“你是想問,他們為什麽會為了這琉璃石殺人?”


    我點頭,在我的認知裏,這隻是媽媽的遺物,而君賾卻因為這樣的吊墜,被滅了滿門。


    那現在我的,也豈不是很危險?


    他卻淡淡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隻知道出生起,那玄武琉璃石就是家族至寶,也很隱秘,非族長不得見,雖然我不知道它有何用,但卻知道有不少人覬覦,尤其是玄門道之人,甚至,是當時的皇上……”


    “什麽?皇上也覬覦那琉璃石。”我錯愕,皇上不是想要什麽就能有什麽嗎?竟然還會心心念念一塊琉璃石。


    我低頭看著脖子上的這塊朱雀琉璃石,看著眼前的人。“那你之前會找上我,也是因為這塊石頭?”


    君賾點頭。“算是吧!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尚不知你有琉璃石,隻是你身上的金符讓我留神了,第二次,確實是因為琉璃石。”


    “金符……”君賾曾挺起過,在宿舍的時候。


    可是什麽金符我卻不知。


    “金符是玄門道高手所畫,旁人根本看不出,估計是哪位高人看你命格不同,特為你畫此符,讓你免被命格相擾吧!”


    我愣住,忙道:“那你之前所的金符有損是指……”


    君賾挑眉看著我,道:“自然是字麵意思。”


    “不是,我是想說,為什麽會有損,是因為……你嗎?”我悲切道,我就是見到他之後才能看見鬼的,才遇到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


    君賾麵色到還平靜。“算是吧!估計是衝破封印的時候,你在附近,所以也受了影響吧!”


    “……”


    我去!還真是,果真是因為他!


    我有些鬱悶的坐在沙發上,拿過一個抱枕抱著,卻還是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人。“那……你之前說的那個承諾,是要我幫你報仇?還是幫你找回琉璃石?”


    君賾也忽然坐下,明明是一個很舒適的沙發,他卻坐的端端正正的,比當兵的還嚴格。


    也不知道當年的君家是怎麽訓練的。


    他忽然開口。“你能做到以上的一個?”


    我微頓,下意識的想了想,能殺了君賾整個家的人,那肯定也不是我能去報仇的吧!就算我現在的身份是警察,那也是五百年前的仇了啊!


    額……私下我肯定是報不了的。


    那個琉璃石……好像也找不到。


    “額……好像做不到,不過等等,你的仇人不是五百年前的人嗎?他就算是老妖精,應該也不會活著吧!那你可以算是已經報了仇了啊!”


    “他還在。”


    “……”


    我去……真的成妖人了?


    “我記得曾說過,上次那道士身上,有禁錮我靈魂之人的氣息,那個人,便是滅了我君家滿門的人……”


    “什麽!”


    我錯愕,也就是說,兩百年前他在封印君賾的時候,還活著。


    意思是,他那時至少就有三百多歲了。


    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嗎?還是我根本就沒醒。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快張,他忽然轉過頭來看著我,道:“女人,我說他在,並非是說他必須像人一樣活著,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位置,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但他並不一定是人。”


    我微頓,這才明白過來。


    對啊!


    君賾不也以靈魂存在了五百年嗎?


    便是現在,他也像一個活人似的,即便沒有呼吸和心跳,至少,他是真的存在的。


    “可是,那你說的那個承諾,又是怎麽回事?”


    “我說過,你以後會知道的。”


    “……”我有些無語,卻也沒多問,君賾的身上仿佛有太多太多的秘密,或許之前我並不能理解他,可是現在,我卻發現離他近了一步。


    他似乎對我也少了份警惕。


    正在我想問他為什麽突然告訴我這些的時候,卻發現他有些不對勁。


    原本還做的端端正正的人,現在卻像沒有骨頭一樣,沒有絲毫的力氣,而他的頭,也垂的死死的。


    “君賾?”


    我開了口,可他卻並沒回話,不知道為什麽,我竟有些慌了。


    忙從沙發上站起身,手剛碰到那具身體,卻發現他就這樣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真的有些嚇到了。


    “君賾,你怎麽了?”


    可是手剛觸及到他的臉上時,卻是刺骨的涼。


    拍了拍他的臉,我有些著急,突然想到之前他還受著傷呢!


    可是這家夥剛剛那副樣子不是很正常的嗎?難道剛剛是裝的嗎?


    “君賾,醒醒啊!”


    看著那張慘白的臉,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有些害怕,害怕他真的就這樣醒不過來。


    突然想起幻佘的話。


    陽氣……


    我幾乎想都沒想,直接就把他放平,捏著他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就覆了上去。


    我像人工呼吸一樣給他送著陽氣,甚至還不忘給他做心髒複蘇。


    可是他還是沒有什麽反應,我越來越著急。“君賾,醒醒啊!要怎麽做啊……”


    我著急,再次將唇覆了上去,卻不想腰上突然多出了一股力道,直接就把我攬到了他懷裏。


    我一驚,想退出來,卻發現腰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而我緊貼住的薄唇竟也主動了起來。


    不像我剛剛的人工呼吸,到像是吻。


    我的腦袋轟的一下變成空白一片,臉霎時間緋紅,我竟動都不敢動。


    雖然君賾之前也吸過我陽氣,但現在不一樣,現在是實體,感覺……


    君賾攔著我的腰際,他的動作很輕柔,卻讓我亂了心跳,陣陣失迷……


    就在我完全要沉淪的時候,他卻突然送開了我,唇角也多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你們這個時代的女人,都如此這般嗎?”


    我一頓,卻瞬間明白了他的打趣,那個鬱悶,頓時覺得,好像臉又沒了……


    雖然我心底是想趕緊找個老鼠洞鑽下去的,但嘴上還是道:“那、我是再救你,誰、誰讓你剛剛暈了的,嚇死人了好吧!你在這裏出事我是要付刑事責任的!”


    他卻挑眉看著我,仿佛在說,是嗎?


    我就更鬱悶了,剛要走,卻比想一把被他拉住,一個踉蹌就栽在了沙發上。


    他的手還是冷的嚇人,我忘了剛剛囧,不由有些擔心。“你沒事吧?”


    趙颺真的有這麽厲害?還能把君賾傷成這樣?


    卻不想君賾的聲音卻冷了幾分。“是這具身體尚有些排斥,他,我尚不看在眼裏。”


    好吧好吧!你說了算。


    “那你現在是要好好休息嗎?排斥要怎麽做?”再像剛剛那樣暈了也有些嚇人的。


    “休養熟悉段時間就好。”


    我淡淡點頭。


    君賾卻開了口。“他心思不純,雖不算玄門背道之人,但也沒什麽區別,你還要為他掛心?”


    我微楞,卻也立馬意識到君賾說的人是趙颺,雖然不明白君賾為什麽在提及趙颺之後語氣就會變的如此,或許是趙颺真的做錯了吧!


    “說為他掛心倒不一定,說實話,當知道這幾年趙颺都是騙我的,還是有一點點傷心的,畢竟認識了那麽多年,他本來也是好好的警察,以後再碰見,我又要怎麽抓他。”


    君賾看了我一眼,道:“你要抓他?”


    “何家的幾條命案雖然死的蹊蹺,但罪魁禍首是他,我們隊又負責這案子,如果碰到,應該是要抓的吧!”


    “你這女人倒還狠,我以為你要同他一起私奔。”


    “……”我看了他一眼,道:“趙颺在我心裏,的確與眾不同,我曾經也以為這是喜歡,可知道他跟何琳結婚的時候,知道他騙我的時候,我才知道,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過和傷心,我對他的不同,或許並非喜歡,而是因為他是我生命中第一個願意給我溫暖的人吧!雖然是欺騙,但我卻沒騙人。”


    君賾看著我,忽然別過眼去,道:“蠢女人。”


    “……”


    我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思想是跳躍性的。


    而且還是跳的很高的那種。


    看著那蒼白的容顏,我還是開了口。“君賾,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呢!”


    那些他的過去,對於一個被禁錮幾百年的鬼魂,對於一個身負滅門之仇的鬼,應該再難信任何人吧!就像我當初一樣,可是,為什麽他會告訴我這些呢!


    他忽然轉過眸來,狹長的眸少了剛剛的冰冷,嘴角一揚,忽然道:“我可不想被某個蠢女人誤會成殺人犯。”


    我一愣。


    好吧!


    這幾天我的確因為他附身林澤帆的身體惱過他,但沒想到他竟然會跟我來解釋。


    “我可不屑解釋,隻是看不下去你的蠢而已。”


    “……”我無語。“你又偷聽我的心聲?還能不能讓人有點兒隱私了。”


    “我可沒那精力,你的心事,全寫你臉上了。”


    “……”好吧!你牛,隨你說。


    “可是,那女鬼又是怎麽回事兒呢?她為什麽要跟你下跪。”那女鬼又是以什麽角色存在的,何琳,到底是不是那女鬼殺的。


    他道:“冥婚,我隻是不想找那麽多麻煩而已。”


    我這才想起來,林澤帆的這縷魂魄是君賾的,那意思是,跟那女鬼冥婚的人,是君賾……


    “你……你娶了那女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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