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然很能幹,你如何能與他比?”傅德生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我無地自容,我有些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去。


    好吧,我承認文沛然挺能幹,不過到了這會兒我如果還是看不出他跟傅瑾瑜的婚姻那是別有用心那我就真的傻逼了!


    在結婚前文沛然很多次騷擾我要我留在他身邊,他親口跟我說過他會很快結束跟傅瑾瑜的婚姻,還將他媽媽的遺物送給我但我沒要,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否單純的出於傅家的動機才會娶傅瑾瑜,但我敢確定的是,他根本就不愛傅瑾瑜。


    傅德生的回答讓我無地自容,我嗬嗬一笑,我說我自愧不如。


    這個時候傅德生還胸有成竹精神矍鑠的樣子,等後來出事了文沛然將傅家弄得天翻地覆的的時候,我想我們倆俱都忘了,曾經的某一天傅德生找我談話,我們還談起文沛然過。


    “阿瑜是女孩子,找個能幹的丈夫就行了,但阿陌就不行了,沒有個身份匹配的妻子,他是鎮不住場子的。”見我半響沒吭聲大約是看出了我的窘迫,傅德生將手中快熄滅的煙頭摁進煙灰缸裏,淡笑說:“陸舒,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跟你講過,隻要你不奢求婚姻我不會管你,我以為你很有自知之明的。”


    “哪一段愛情開始的時候不是以婚姻為前提開始的,誰一開始又想過會另娶他人呢!”我望著煙灰缸裏最後掙紮的嫋嫋餘煙,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我頓了頓,看著傅德生蒼老的臉上細密的皺紋,忽然笑了。“傅董事長,我早就知道我與您的兒子不相配,我不配站在傅家大宅這麽高大上的地方,也不配跟傅家任何一個高貴的靈魂扯上關係,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是我愛他,他也愛我,這一點上我就沒錯。你為了打壓我們花費了那麽多的心思,你收了他的股份,害得他被取笑,我不知道他是你的親兒子你為何這樣忍心?你明知公司裏有人針對他,明知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個局,甚至你都知道這些是誰做的,你寧願賠錢息事寧人也不願追查出真凶,你口口聲聲為傅瑾陌好,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冷著誰向著誰。傅董事長,你對自己的兒女這麽做,你真的不怕寒了他的心嗎?”


    “放肆!”傅德生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憤憤道:“不知死活的女人,滾,給我滾,永遠也不要再來傅家。”


    “我走,我現在就走!”我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朝傅德生彎腰。“傅董事長,請記住,分開這種事,是我先提出來的。”


    說著,我開門走了出去。


    看到我出來,傅瑾陌叫了我的名字,我卻沒理他,一個勁向外跑。


    傅瑾陌想追過來,傅德生卻大聲的命令保安傭人攔住他,製止了他。


    我順著記憶的方向走了出去,走出了傅家大門,沒人擋路,也根本就沒有人來拉我。


    那個夜夜與我相伴的男人,不知道去哪了。


    那個跟我求過婚給過我一陣溫暖的男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那個在我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付出一切也要愛我的男人,還是不知道去哪了。


    我順著大門走出去,走到外麵的靜寂的馬路上。


    這條富人區的馬路,自然是公交站牌都很少見的,我順著馬路邊找了好久沒找到公交站,索性沿著盤山公路向下走。穿著高跟鞋的腳,不得不說,還真是痛。但比起心痛來,這一切,都不算什麽了。


    海市屬於亞熱帶季風氣候,冬天不冷,春天也來得早,這個季節白天已經有了暖意,樹木鬱鬱蔥蔥繁花盛開,我一邊走一邊看路邊的風景,對於過去對於未來,忽然無限的寂寥。


    “吱”,一輛過路的汽車在我旁邊停下來,一個男人的頭探出來:“美女,你想去哪,我帶你一段如何?”


    這人聲音太輕佻我下意識的不想搭理,我眼見向下跑肯定是跑不過汽車的,拔腿就往上跑。


    “你站住啊!”那人跟在後麵喊,眼見他下車追過來了,我更加膽戰心驚,越跑越快,高跟鞋在地上劈裏啪啦,忽然,一個不慎,我栽倒在地。


    打底褲很薄,血很快就滲出來了,膝蓋手掌心那兒,鑽心的疼。


    “不是叫你別跑了嘛?”男人麵色冷漠的上前來一把把我摟在懷裏,撕開打底褲,看到膝蓋小腿那兒,還有手掌心,都已經血肉模糊。


    “我又不會吃了你,你真的就那麽怕我嗎?”他把我橫抱起來向自己的車子走去,我不肯,死命的掙紮,他卻詭異笑著,從口袋裏拿出個什麽東西,在我鼻子前晃了一下。


    我整個人頓時就暈乎了起來,我咬著牙竭力保持了最後一點的神智,我問他你對我做了什麽。


    “你說呢?”他嘿嘿嘿直笑。


    我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酒店的房間裏,醒目的白色,king-size的大床,地上撕得粉碎的衣服碎片,以及我光溜溜的身體,還有浴室裏在洗澡的男人,一切都在提醒我,已經發生過什麽。


    我瘋了一般掀開被子,看到了我滿身的吻痕,紅紅的,尤其是胸口的那一坨,我慌了。


    奶奶的,我要殺了你!


    我隨意的撿起地上男人的衣服套在我身上,當我目光觸及茶幾上的兩隻高腳杯的時候,我將其中一隻杯子摔得粉碎。


    男人出來的時候,我正好拿著摔碎了的那截高腳杯朝著他,淚流滿麵的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男歡女愛的,你長得那麽漂亮,我的身體也沒有問題,你說我能對你做什麽?”那男人挑起嘴角笑了笑,說不出的風流味。


    滿身的火氣都湧到心口來,我拿著半截高腳杯就衝了過去,口裏還喊著,我要殺了你。


    那男人臉色一白,一邊罵著我表子,一邊一腳就把我踢翻。


    男人的腳毫不留情的踩在我的手腕上,扭轉我的手腕迫使高腳杯碎掉的那一麵對著我,冷笑:“美女,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你被我上了一晚上,你現在肯定是沒力氣幹不過我的。”


    說著,他咂了咂嘴,像是十分回味似的說道:“你的滋味可真好啊,一點都不像結過婚的女人,好緊,夾得我,哈哈,要不要再來一次...”


    恨,那是滔天的恨啊,我咬著牙要反抗,那人卻一把捏住我的手腕,猙獰道:“美女,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我又碰了你的身體又拍了你的照片,萬一要是鬧大了,吃虧的可是你。”


    說著,他從我身上爬起來,一腳踢開了我。


    “我要去報警。”我恨恨的咬牙。


    對方卻好像一點都沒有被嚇到似的,冷笑:“你去啊,我求之不得讓所有人都能在網上看到你的小片子。”


    這肯定是蓄謀已久的。我哭了,眼淚流了下來。


    是誰?到底是誰想把我害得這麽慘?


    “你慢慢回味,我先走了。”男人說著,慢斯條理的穿好了衣服,開門離去。


    我一個人蹲在這裏嚎啕大哭,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我也不知道怎麽辦。被占了便宜吃了大虧,饒是我26歲了又結過婚,卻也還根本沒有什麽應對的法子。


    男人走了我沒有立刻回家,因為我也不知道現在的我該去向那裏,我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可笑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我連是誰在背後弄我都不知道。


    我有多少仇人?江媛希?江蕙心?或者傅瑾瑜?再或者傅德生?


    幾乎沒一個都想置我於死地,誰都有可能,我要想活著,那真的是難啊!


    而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我跟傅瑾陌徹底不可能了,這份感情無關於他,終止於我這裏,徹底的不可能了。


    最後我打電話給了葉嘉言,葉嘉言也酒店找我的時候,我還穿著男人的衣服,狼狽不堪,不光是身子,就連臉上都是青紫。


    看到我這個樣子,葉嘉言一下子就哭了,她用力的抱住我問我怎麽搞成這個樣子,我搖了搖頭,輕描淡寫的說我要跟傅瑾陌分手。


    葉嘉言從上到下抱著我,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我聽得出她深呼吸想要忍住眼淚的聲音,我難受得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了,一口氣沒接上來,忍不住就又嚎啕大哭起來。


    一聽到我哭,葉嘉言就哭得更大聲了,可是她那麽倔強的人是不會輕易在我麵前表現出她的脆弱的,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縮了縮鼻子,“好了陸舒你別哭了,真是丟臉死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這個好閨蜜死了呢。”


    我固執的伏在地上不肯起身,葉嘉言沒辦法了從背後抱著我,喊著說要去找傅瑾陌算賬,我趕緊攔住了她。


    怎麽能怪他呢?應該怪我的是吧!我怎麽能認為愛真的能戰勝一切呢?是我蠢,是我無用。


    我從葉嘉言身下鑽出來跑到一邊,背對著她她看不到我臉上的表情,我淡淡的說:“嘉言,在你來之前我就想清楚了,人都是向前看的,我不是小姑娘了,也不會因為這點事尋死覓活,我要好好活著,我要看到那些人一個個死去。”


    她的肩膀劇烈抽動,耳邊傳來輕輕的啜泣聲,我知道,她也在哭。


    我沒想過報警,這麽小個海市,我不要臉我爸媽還要臉呢,我爸的身體向來就不好,我不敢相信要是發生了這樣的事,他會不會直接給氣死。


    我也更加相信,無論背後是誰害我,按照他們的背景關係,隻要我一有報警的想法,他們肯定還有其他的法子對付我。


    我又是難受又是糾結,我長歎一口氣:“總要活下去的,哪怕活著再艱難。”


    葉嘉言給我帶來了幹淨的衣服,我洗了個頭洗了個澡,我在浴室裏足足呆了一個多小時,我將自己那個地方搓了無數遍,搓得稀巴爛。


    其實洗澡的時候我覺得有點奇怪的是,那個男人將我搞出了一身痕跡,還揚言給我做了一整夜啊還說我緊什麽的,可是等我傷心過後緩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並沒有什麽感覺。


    難道是那男的金針菇?


    不,我不知道。


    跟葉嘉言分別之後,我去了醫院一趟,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要先去做個檢查,上一次黑人的那事讓我心有餘悸,雖然那次我逃掉了,但是我很害怕,害怕再有人會對我做那種事。所以我得先去查查,查查我有沒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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