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媛希在電話裏冷聲問我是誰,我跟江媛希向來就不對盤,我冷聲的說難道你看不到我是誰嗎,你拿著他的手機在幹什麽。


    江媛希哦了一聲,然後她告訴我傅瑾陌在洗澡,問我要不要叫傅瑾陌出來。


    我當時就懵了一下,想起平日裏傅瑾陌對江媛希的討厭,我一點都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我說你在搞笑嗎你們怎麽可能在一起。


    江媛希卻也在笑,她說陸舒你不相信嗎,那我給我聽聽,她拿著手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然後我聽到了潺潺的水聲似乎真的是有人在洗澡。


    她笑著問我,她說陸舒現在又不是要睡覺了他為什麽要洗澡你知道嗎?我不知道,我怎麽可能願意知道。


    我很鴕鳥的想要掛掉電話,江媛希卻在那邊喊起了傅瑾陌的名字,她聲音十分溫柔的喊阿陌哥哥你洗完了嗎,有人打你電話。


    而傅瑾陌竟然也真的應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靜,他說沒什麽重要的人你就幫了接了吧!


    我聽到了隔著無線電波那端傳來的江媛希得意的笑聲,胸腔的怒意和酸意上湧差點將我席卷,我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我想我真的是自欺欺人,哪怕真真切切的聽到了聲音我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傅瑾陌是什麽性子我明白的,跟他爸爸媽媽都是說幹架就幹架,我也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他對江媛希和顏悅色其實也沒什麽,或者說沒做過什麽。


    我努力想說服自己,想讓自己相信他還是那樣的厭惡她,可是我很快便又反思自己了,他正在洗澡這肯定是做不得假的,如果他真的那麽討厭她,他會當著她麵洗澡嗎?


    他們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現在都洗澡了,是不是接下來就要...


    他在我麵前表現得那麽討厭江媛希,是否真的就是這樣呢?現實看來好像也沒有那麽討厭呢?


    就好像他跟我講他其實痛恨諶蘭溪,可是當我提出他可以將諶蘭溪送走的時候,他卻舍不得了。


    他真的還是他嗎?是我眼中那個疼我愛我寵我的他嗎?到底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他為什麽那麽多的女人?前有狼後有虎的,我愛的好辛苦啊!


    我不敢想,我一點都不敢想,我害怕想多了自己會難受,我用力的握緊了我的手機,眼淚也大顆大顆的砸下來。


    我還沒能從這個悲傷中緩過神來,卻又收到了一條短信,是傅瑾陌的手機發的,是一張裸背的照片,他正在穿衣服。我不敢想象江媛希是以什麽樣的心情拍下這張照片的,我的視線凝聚在江媛希對我說的那些話上。她說:“陸舒,我早就告訴過你,你們之間懸殊太大,走不到一起的。”


    看完這張照片和這條短信,我終於沒能忍住嚎啕大哭。


    這一晚我根本就沒能睡著,哭了一晚,也睜眼望天一晚。我知道自己不應該瞎想,無論什麽事我都應該等他麵對麵親自給我一個答案,但到了這個份上要是還不瞎想我也真的做不到。


    難熬的一晚上好不容易過去,天終於亮了,而悲憤交加的我,又迎來了一波打擊。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八號,原本是葉馨朵和梁錦凡結婚的日子,因為葉父去世的緣故他們的婚禮取消了,他們在今天舉辦了一個記者會。


    他們的記者會是麵向全網直播的,我通過電腦端這邊看到了他們的最新消息。


    不得不說記者會這天他們都好好的拾掇了一番,在這隆冬的天氣葉馨朵一身白色的禮服長裙,妝化得挺濃的,給她帶來了一種很妖豔的味道。


    而梁錦凡一身黑西裝,照樣還是高大挺拔,他還是如同在葉家父母麵前表演的那樣對葉馨朵一如既往的溫柔,他攬著葉馨朵的肩膀,說著一些好聽的話,仿佛我前些天偶然撞到過的偷吃學生妹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他們先是曬出了結婚證和碩大無比的鑽戒,接著又秀出了他們用作婚房的豪宅,秀了好一波恩愛。


    在這個嚴肅的時候,葉馨朵還親手為自己的公公婆婆送上房產證,她說她買好了絕好小區的一處樓盤,她說錦凡的父母就是她的父母,她會和錦凡一起孝順父母,她會在錦凡的輔助下好好的將北寧帶領得更上一層樓。


    恩愛秀完之後緊接著又說起正事,前幾天通過報紙就看到過的北寧內部總經理職位之爭的結局到了今天終於有了一個正式的官方的定論,梁錦凡順利的坐上了高位,意氣風發,一時無兩。


    屏幕上他們夫妻兩恩愛得不行,不過也總有一些不和諧分子,有人問起葉馨朵的母親,問這麽重大的時刻為什麽曾經的葉夫人都沒有出現,是不是對這件事情不讚同。說到這裏葉馨朵頹然的搖搖頭,她說她父親去世之後母親就受了刺激,現在在療養院裏休養出不來。


    她的表情很是頹廢落寞,就好像是一瞬間失去了光彩,我在這看得把自己的手用力的捏成了拳頭,我想起送我婚紗那天葉馨朵跟我哭的樣子,我不知道葉馨朵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秀完這樣一波恩愛的,我發現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好像都有兩張麵具,她,梁錦凡,傅瑾陌,哪怕是我都是如此。


    我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傅瑾陌對我的不理不睬還有可能出軌,梁錦凡的意氣風發前任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這樣的雙重打擊發生在我身上,搞得我好幾天都心神不寧的。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收到了傅瑾陌的請柬,她和文沛然,終於要結婚了。


    傅瑾瑜的請柬是她親自送過來的,我清楚的記得這一天是十二月三十一日,明天就是元旦了,也就意味著新的一年開始了。


    傅瑾瑜是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沒經過敲門就囂張的推開了我辦公室的門,那時候胡嘉銘不在,辦公室就隻有我一個人。


    她刷的一聲將請柬甩在我桌子上,高傲的昂著下巴斜倪我,她說她要結婚了,希望得到我的祝福。


    對於這樣的結果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我唯一奇怪的是,她為什麽要給我送一張請柬,難道又是想刺激我?


    我從成堆的文件中抬起頭來,挑眉看了趾高氣揚的傅瑾瑜一眼,我現在心情糾結著自然也不會給他什麽好臉色,我沉默的看向她,問:“你到底想表達什麽?你總是緊咬著我不放,是想看著我為文沛然難過得哭哭啼啼的,還是想看著我找個更好的氣死你?”


    “找個更好的?你找得到?”傅瑾瑜毫不掩飾對我的不屑,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笑道:“陸舒你放心,我沒你想象中的那個惡劣,我沒想看到你哭哭啼啼的,畢竟你不高興沛然也不高興,我對你沒什麽要求,唯一要求的就是你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去參加我的婚禮,見證我的幸福,我的婚禮上肯定很多達官顯貴富豪,萬一運氣好你還能撿到一個眼瞎的,僅此而已。”


    我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雖然我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但我也不得不相信,大概很多人都是這樣看我的,像我這樣不夠漂亮又嫁過人的,也就配運氣好撿到一個眼瞎的,僅此而已。


    傅瑾瑜滿意的欣賞著我的目瞪口呆,將請柬往我這邊塞得更近一點,叮囑我明天一定要去哦,然後扭著腰一擺一擺的走了。


    她走了以後我簡直是久久的回不過神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才會被如此侮辱,如果早知道她非要這樣羞辱我,是不是要真跟文沛然有點什麽才不枉我背這個鍋。


    我在這個下午憂傷得不行,來不及下班我便搶先溜出去,反正這個公司除了胡嘉銘也沒有其他人管的了我。


    出去之後我卻不想回家,傅瑾瑜邀請我去參加她的婚禮,而緊接而來的是三天假期,我都不知道我怎麽過。


    我在外麵亂晃了一晚上,一個人去奶茶店買奶茶,有個女孩非要插隊,我理論了兩句,她男朋友衝上來就要跟我撕逼,當時我看到這場麵,不知道怎麽的就難過得哭起來。


    我連奶茶都不要了蹲在馬路邊哭著給傅瑾陌打電話,我告訴自己再給他打最後一次,要是還不理我那就算了,我再也不想熱臉貼冷屁股了。


    可是很快我就鬱悶的發現,我得到了同樣令人傷痛的結果,我打了他的電話,卻是正在通話中,想必他拒接了。


    我不服啊,我也不想自己這麽快被打倒,沒辦法我就又打了一次,但是,折騰了好幾次之後,我得到了同樣的結局。


    他不接我電話,他再也不理我了,可笑的是,前幾天晚上還給我買鑽戒還說喜歡我要跟我結婚的男人,現在都不打一個招呼就消失在我的世界。


    我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就衝到了南安大廈,我下了車正要過馬路去到對麵的南安大廈,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傅瑾陌,他正從大廈裏出來,一輛車在他跟前停了下來,江媛希從車裏鑽出來親熱的挽了他的胳膊,他沒有躲,然後他們倆一起親親熱熱的上了車。


    或許我應該追上去的,可我實在是沒有勇氣追上去,我摸了摸我的臉,眼淚浸濕了半張臉。


    我像是瘋子一般奔跑,奔跑在風中,不知道哪裏可以去的我找了一家就把坐下來,我在通訊錄滑了半天沒找到可以傾訴的人,最後卻意外的接到了葉嘉言的電話。


    葉嘉言終於度蜜月回來了,她問我現在在哪,想和我一起跨年。


    她來的時候我已經一個人喝完了好幾瓶啤酒,他們是夫妻兩手牽手快快樂樂進來的,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們猛地鬆開了牽在一起的手。


    她問我怎麽了,可是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雜太亂,我除了哭,什麽都說不出來。


    我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最後喝的她都擔心了,她拚命攔住我說不可以再喝下去了。


    她凶悍大聲的問我發生了什麽事,問我是不是被欺負了,是不是跟傅瑾陌吵架了,不提傅瑾陌還好,一提他我就又抑製不住的哭了出來。


    看到我這個慘狀,葉嘉言仿佛明白了幾分,她奪過我的手機打傅瑾陌的電話,再次被拒接了。她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電話,這一次卻打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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