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銘和徐天浩相視看了一眼,禁不住哈哈大笑,“汪哲昕,你是不是瘋了,你做夢呢是吧?姚明遠今天還在台上給全市主持會議呢,你怎麽在這裏信口開河?”


    “我沒有信口開河。”汪哲昕看看陸家銘和徐天浩說,“如果你們還有一顆正義之心,如果你們還不願意陷得太深,我勸你們跟我一起去揭發姚明遠,那樣,黨和政府會對你們作出寬大處理的。”


    “哈——”陸家銘看了看汪哲昕和我,笑了,他搖了搖頭說,“汪哲昕,不要聳人聽聞了,你還在做夢呢,我勸你還是醒醒吧。”


    陸家銘看著汪哲昕,勸告汪哲昕要麵對現實,他說我們的現實就是,你現在在孤軍作戰,而我們的人已經把你包圍了,你還在這裏勸我們迷途知返,你不覺得滑稽嗎?


    汪哲昕搖了搖頭,他說,現在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揭發市政工程一號大樓的事件真相中來,中紀委,省紀委都已經緊鑼密鼓地調查這件事了,遇難家屬也不會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等待。


    兩個人之間唇槍舌戰地說了半天,最後陸家銘一揮手,“算了,既然你這麽倔強,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陸家銘說著一揮手,十幾個大手迅速地躥到了我們身邊,汪哲昕“唰”地抓著我後退了一步,我們後退到了牆角,汪哲昕掏出了手槍,兩個黑洞洞的槍口,一個對準了陸家銘,一個對準了徐天浩,“誰也不許動,否則我的槍會走火的。”


    陸家銘和徐天浩相視看了一眼,場麵就那樣靜止下來。


    十幾個人圍著我們,而汪哲昕的槍口則對著徐天浩和陸家銘。


    我站在汪哲昕的身邊,緊張得攥著那把水果刀,隨時等待著與他們進行一場你死我活的殊死搏鬥。


    陸家銘看著我和汪哲昕,禁不住張開嘴巴笑了,“汪哲昕,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麽倔強,你說你這麽做,到底有什麽好處?你有的是錢,完全可以過著為所欲為的日子,你說說你真是何苦啊!”


    “陸少,我看我們不妨講講條件,說吧,你說個切合實際的價格,差不多我就把人帶走了。”汪哲昕看著陸家銘,口氣平靜地說著。


    “不是錢的事,我就是想讓你不要參與到那件事當中去,可是你偏不聽,嗬嗬,這就怪不得我了。”陸家銘說著話,我忽然感覺一陣頭暈。


    再看汪哲昕,也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好!”汪哲昕說了句不好,忽然腳下一軟,而我那個時候,也“咕咚”一聲栽倒在了汪哲昕的身上。


    我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我看見自己被捆在了林丹闌旁邊的圓柱子上,而汪哲昕則被捆在了我旁邊的圓柱子上。


    汪哲昕幾乎和我同時醒了過來,“丹煙,我們剛才中毒了。”


    我感覺頭仍舊暈暈的,點了點頭。


    林丹闌看著我們,憔悴的臉上露出淒苦的笑容,“原來艾林真的就是你啊!”


    “嗯。”汪哲昕看著林丹闌,點了點頭。


    “謝謝你們,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林丹闌的臉上不無感激。


    “都是一家人。”汪哲昕說著,低下了頭,臉上露出了頗為失望的神情,他小聲地說著,“監控器不見了。”


    我心裏明白,現在,我們和劉冰、胡冉青他們失聯了。


    汪哲昕小聲地跟我說著,“沒事,我們就這麽堅持著,他們很快就會來救我們的。”


    “哈哈!”房間的門開了,陸家銘和徐天浩兩個人帶著他們的手下進來了。


    他哈哈大笑著,告訴汪哲昕,他現在正在等姚市長的命令,他說,“汪哲昕,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走進來!你說,你幹嘛非要和姚市長過不去,你是有錢,但是有錢也不能跟姚市長對著幹啊!等著吧,我們已經請示了,姚市長說考慮一下,看看是什麽時候結果了你合適。”


    “是啊,我們正在等命令。”徐天浩說著一揮手,從外麵進來了十幾個男人。


    “銘哥,你說一會兒要是姚市長一聲令下,讓結束汪哲昕幾個人的命,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就這麽走了是不是太可惜了……”徐天浩說著,衝著我和林丹闌搖了搖頭,臉上是一副近乎猥瑣的神情。


    “是太可惜了。”陸家銘說著,走到了我的麵前,托起了我的下巴,“林姐姐,你說你挺好的一個人,怎麽就不知道勸勸你的老公呢,讓你跟著受這份罪。”


    陸家銘說著,開始伸出手指,一顆一顆地慢慢地解著我的鈕扣。


    “陸家銘,你混蛋!”我大聲地罵著陸家銘,這個時候徐天浩已經在我的身旁,對林丹闌上下其手了。


    林丹闌痛苦地“啊啊——”地喊著。


    “陸家銘,你鬆手!”汪哲昕大聲地喊著,可是陸家銘看著汪哲昕笑了笑,一雙手繼續向下,嘴裏說著,“我早就喜歡林姐姐了,但是始終還沒嚐過什麽滋味,反正一會兒也是刀下鬼了,不如做一個風流的刀下鬼,你說如何?”


    “陸家銘——!”汪哲昕在一旁幾乎喊破了喉嚨,可是陸家銘卻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


    完了!我的衣服已經被陸家銘剝下來了,耳畔是汪哲昕喊破了喉嚨的呼喊聲還有林丹闌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陸家銘伸出手指,撫|摸著我的雙唇,甚至去撥弄我的舌頭,我趁著他不注意,一使勁咬住了他的手指,陸家銘“啊——”地一聲慘叫了起來。


    我死死地咬著他的手指,說什麽也不鬆口。


    旁邊走過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抓著我的腦袋不輕不重地向柱子上磕了一下,我頓時張開了嘴巴。


    嘴裏,全是粘粘鹹鹹的液體……


    “汪哲昕!我現在就讓你看場好戲……弟兄們,動手了!把這兩個娘兒們給我輪了!”陸家銘一聲令下,那十幾個男人蒼蠅一般的黑壓壓地向我和林丹闌撲了過來……


    “混蛋——!”汪哲昕大喊著,可是那幫人根本不顧他的喊聲,瞬間衝到了我的身邊來!


    我完了!


    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我分明天到了外麵的槍聲響了起來,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警察來了!”汪哲昕驚喜地喊著,我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陸家銘,徐天浩,我們是人民警察,你們趕緊把人放出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外麵傳來了警察拿著麥克風的喊話。


    “混蛋!”陸家銘罵了一嗓子,指著那一幫人說,“把他們三個人鬆綁,押著他們往外走,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槍斃了我們不成?”


    十幾個人一擁而上,迅速地解開了我們三個人的繩索,然後把汪哲昕的雙手再次緊緊地捆住。


    “女人還捆不捆?”一個男人問著。


    “不用了,她們還能飛了不成?”陸家銘有些不耐煩地說著,就這樣,他們每兩個人,押著我們一個人,慢慢地向外走去。


    外麵的天早已經大亮了,陽光紅彤彤的,照在每個人的身上,密密麻麻的警察舉著槍,把整幢別墅都包圍了。


    “陸家銘,徐天浩,趕緊把人放了!”警察的槍口隨著陸家銘和徐天浩的身體移動,而我們的頭上,也分別有手槍抵著。


    “放我們走!否則我們現場結束了他們——”陸家銘舉著手槍,大喊著。


    陸家銘說著,拽過我的頭,把槍口使勁地往我的頭上一抵,我的頭生生地疼了一下。


    “讓出路來!”陸家銘大喊著,那些人押著我們,慢慢地向車的方向挪動著。


    我看著汪哲昕,他的雙手被捆著,可是眼睛卻四下裏尋找著。


    到了一輛大型的房車麵前,陸家銘等人把我和林丹闌,還有汪哲昕,塞東西一般地塞進了車裏,然後四、五個人跟著一起鑽進了車內。


    後麵的人還想跟著擠進車裏來,可是警察們已經開始往這邊追了過來,陸家銘著急了,喊了一聲“快開車!”


    後麵的七、八個打手,被警察當場擒獲。


    汪哲昕看著陸家銘和徐天浩說,“你們這是向往哪兒跑,姚明遠已經接受審|判了。”


    “胡說,我還不知道,你怎麽會知道?”陸家銘氣急敗壞地說著。


    “噗——”汪哲昕看著陸家銘,不禁冷冷地笑了,他說,“我來的時候,和我的夥伴有約定,一旦姚明遠被雙規或者接受審|判,才可以報警,否則不要輕舉妄動的。”


    汪哲昕說著,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你不信是吧,你不信現在打開電台,聽一下市裏的新聞,我估計著,這樣重大的消息,應該現在就應該公報了。”


    徐天浩和陸家銘相視看了一眼,陸家銘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可是根本就無法接通了。


    陸家銘的臉上現出了慌亂之色,又繼續撥手機,可是電話仍然無法接通。


    “怎麽回事,鮑玉林的手機接不通……”陸家銘納悶地問著徐天浩。


    徐天浩的臉上也露出了驚恐之色,“打姚明遠的電話!”


    陸家銘神色慌亂地點了點頭,電話仍然無法接通。


    “你們別打了。”汪哲昕看著他們的電話,一個一個都無法接通,心裏頓時有了底,他笑了笑,異常沉穩地說著,“打開電台聽聽吧,聽聽市裏的新聞就知道了。”


    陸家銘氣急敗壞地一把摁開了車上的音頻,記者正在播報著市政工程一號大樓坍塌的內幕,同時告訴全市人民,作為這次事件的重大責任者犯罪嫌疑人鮑玉林已被公安機關正式逮捕,,市長姚明遠涉嫌巨額貪汙受賄,現已被省紀委雙規。


    我看著汪哲昕,眼淚“嘩”的一下子流了出來,我實在忍不住了,一下子抱住了汪哲昕。


    汪哲昕的雙手還被反捆著,我抱著汪哲昕激動得失聲哭了起來,汪哲昕偷眼看著陸家銘和徐天浩,在我的耳畔悄悄地說著,“解開我的繩索……”


    我明白了,繼續裝作驚喜的樣子,抱著汪哲昕,一雙手迅速地解開了汪哲昕的繩索。


    汪哲昕悄悄地從我的口袋裏掏出了那本水果刀,我的心又一次地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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