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醉成死狗了,腿軟得完全使不上力,被衛礪半拖半抱,我還不老實,各種踢蹬各種嚎叫,一點兒也不配合。


    衛礪好氣又好笑,重重一巴掌打在我臀部,笑罵道:“老實點!力氣還不小!都快弄不動你了!”


    我這人酒品差到爆,喝醉酒之後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睡覺,非得可著勁兒折騰一番,好好撒一場酒瘋不可。


    我各種掙紮各種鬧騰,一路走一路吐,把我自己身上、衛礪身上,全都吐得不成樣子。


    衛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弄進衛生間,打開蓮蓬頭,調好熱水,就開始扒我的衣服。


    要說清醒吧,我的的確確醉糊塗了,可要說真糊塗吧,衛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我都知道。


    我死命地抓住衣領,嗷嗷叫著不讓衛礪扒:“流/氓!不要臉!下/流坯!色/狼!變/態!”


    我哇啦哇啦地罵,衛礪火了,臉一沉,咬牙切齒地低喝一聲:“媽的!你身上臭死了!不洗幹淨就給我睡地板!”


    “臭死拉倒!”我用力抽了抽鼻子,齜牙咧嘴地嫌棄了一番,“咦!你身上也好臭啊!”


    “還不是你吐的!”衛礪那眉頭皺得跟兩條蚯蚓似的,歪歪扭扭,見我不配合,徹底火了,手上一用力,“刺啦”“刺啦”幾聲,我的衣服就被他撕開了,扣子崩落了一地。


    他三下五除二,把我扒了個精光,往蓮蓬頭下一推,溫熱的水頓時從頭澆下,劈頭蓋臉地衝了我一身。


    我打了個哆嗦,被熱水一激,腦子越發混了,一瞥眼,隔著朦朧的水簾,就見衛礪滿身穢物地站著,冷著臉紅著眼睛瞪著我,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個箭步衝上去,上手就撕衛礪的衣服,一邊撕一邊吼:“你他媽扒我的衣服,你自己不脫!不行!你也得脫!不能光讓你看我,不讓我看你!老娘不吃這個虧!”


    衛礪一把抓住我的手,沉沉地喝止:“諾諾!別鬧!”


    “不行!不能讓我吃虧!我也要看你!”我不管不顧,上手就撕,明明已經腿軟得快站不住了,居然還有力氣撕衛礪的衣服。


    “別鬧!老子不是聖人!會失控的!”衛礪咬著牙衝我吼,額頭青筋暴突,整張臉都憋紅了。


    “控你麻痹!起來嗨!”我也衝他吼,撕不開他的衣服,就用牙咬。


    “程諾!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衛礪從喉嚨眼裏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你他媽在玩火啊!”


    “老娘還玩電呢!”我無比高冷地哼了一聲,用力一甩腦袋,終於成功地把衛礪的扣子扯開了,然後用力扒他的衣服。


    “你他媽明天別跟我哭!我給過你機會了!”衛礪低吼,突然反手開始扒自己的衣服,一邊扒一邊磨著後槽牙,呼呼地直喘粗氣。


    走出蓮蓬頭,沒有熱水淋在身上,便覺得有些冷了,我往後退了幾步,回到水流下站著,很短的功夫,衛礪就光/溜溜地貼了上來,用力抱住我,低頭就啃我的脖子。


    “媽的!老子憋了一年半了,你他媽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衛礪咬著牙吼,他好像對我完全沒有耐心了,每一句話都是吼出來的。


    我被他咬得又癢又疼,第一反應就是“臥槽我怎麽可以吃虧?不行!我得反擊啊!我得咬回去啊!”然而,我跟衛礪的身高差畢竟不是蓋的,我一張嘴,正好咬到他的鎖骨,感受到骨頭硌牙的感覺,我來了牛脾氣,“哢嚓”一口,下了狠勁。


    衛礪“嘶——”的一聲,抽了一口冷氣,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吼:“不好好治治你,你還真給我上天了!”


    他突然把我壓在牆上,一手抬起我的下巴,用力吻了過來。


    我感受到有個柔軟滑膩的東西竄進了我嘴裏,第一反應就是要咬住,用力咬,但那東西特別靈活,我根本逮不住,偶爾逮住了吧,我自己的舌頭又被勾過去了,我再怎麽傻,也不能咬自己不是?


    說來也怪,雖然我已經被壓到了牆上,後背貼著冰涼的瓷磚,也沒有熱水往身上淋,但就是覺得渾身發熱,從心底裏往外燒灼,好像內裏起了一把火,特別猛烈,燒得我整個人都快瘋了。


    我難耐地呻/吟了一聲,感覺渾身都特別難受,左手不受控製地亂揮亂摸亂抓,就聽衛礪嘶吼一聲,低低地罵了一句“艸”,然後我就感覺到我的腰被一股大力拖了過去,有個火熱堅硬的東西衝了過來。


    我腦子徹底亂了,一種久違的、熟悉的、猛烈的感覺直衝腦門子,整個人徹底失去理智,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僅有的完好的手臂抱住眼前灼熱的依靠,爭取不被太過猛烈的力度衝散架。


    ……


    醒來時,我唯一的感覺就是頭痛欲裂,渾身酸疼,毫不誇張地說,那就是腦袋被人拿大榔頭狠狠地捶過無數遍,又被大卡車來回碾壓了無數遍。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動彈不得,不成整個的了,大概要用鏟子才能鏟起來吧!


    “醒了?”一道低啞暗沉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我一轉臉,赫然看見衛礪那張笑得跟朵開殘了的喇叭花似的臉,離我特別近,呼吸都噴在我臉上了。


    我整個人都方了,尖叫道:“臥槽!你怎麽會在這兒?!”


    發呆被打斷,我被嚇得不輕,猛的往外一撤身子,差點掉床,衛礪連忙伸了一條手臂過來環住我,板著臉衝我吼:“你他媽昨天又哭又鬧、又抓又咬,把老子給強上了,一睜眼就想不認賬了?!”


    我被他吼得忍不住抖了抖,這才發覺有哪兒不對勁——被子底下的胳膊,好像……光著的啊!我的身體,好像……也是光著的啊!還有衛礪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麽來著?


    又哭又鬧、又抓又咬,把老子給強上了?!


    我沒聽錯吧?


    我呆滯地低頭,被子蓋得很嚴實,根本看不到被子底下的情景,我呆呆地伸手撩開被子——果不其然,被子底下的兩具身體,都是光/溜溜的,一絲不掛,並且,衛礪的胸膛上、脖子上,到處都是牙印,還有深深淺淺的淤痕。我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兒去,青一塊紫一塊,慘不忍睹。


    ……


    我特麽昨天晚上居然又?叒叕酒後亂/性了!


    我往被子裏一縮,蒙住腦袋,別理我,我想靜靜!


    當年的事情,我估摸著,大約也是我自己酒後亂/性,把衛礪給強上了吧?!


    我這樣的酒品,真的不應該喝酒啊!大爺的!以後再也不喝酒了!戒了!徹底戒了!


    衛礪扯了扯被子,聲音聽起來挺戲謔的:“喲!上都上了,還跟我玩羞澀?昨晚你可不是這樣的!怎麽?吃幹抹淨,就不認賬了?”


    ……


    別說了!拜托!雖然臉已經丟得差不多了,可我還是想要啊!


    “起來吧!昨天我也喝多了,居然直接把你推蓮蓬頭底下了,弄不好石膏要進水了,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衛礪一把掀開被子,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我光/溜溜的身子看,撇著嘴調侃,“媽的!清醒的時候還人模人樣的,一喝醉酒,分分鍾化身禽/獸!我居然差點沒招架不住!”


    得,我這張臉,別要了!


    衛礪卻還不肯罷休,一邊穿衣服一邊嘟嘟囔囔:“一晚上要了我七次啊七次!我的天!腿都軟了!早晨醒來上廁所,差點沒栽馬桶裏!我說諾諾,好歹我現在也是病人,飯都不能吃,隻能喝粥的那種,經不起你這麽沒完沒了地折騰啊!”


    ……


    我直接一腳踹過去,衛礪正背對著我穿衣服,我一腳踹在他臀部,他沒防備,被我踹得猛的往前一撲,好在他反應快,雙手撐住了牆壁,否則非一腦袋撞牆上不可。


    衛礪轉身,拉長了臉瞪著我,看那樣子,又想吼我,我狠狠地瞪著他,繃著臉開罵:“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不?我酒品差,你酒品也差?趁人之危!還要不要臉了?!”


    衛礪縮了縮脖子,撇撇嘴,不說話了,背過身穿衣服。他穿好衣服,給我翻出來一套衣服,往床上一丟,悻悻地說:“起來吧!去醫院看看你的手臂怎麽樣了。”頓了頓,還是沒忍住嘴貧,眼角眉梢飛滿得瑟,“昨晚那麽激烈,弄不好又傷著了!”


    ……


    打著石膏穿衣服特別艱難,我好不容易才穿好,去洗漱了一番,衛礪拉著我去醫院,順便把箱子也拖走了。


    我瞧見他拖箱子,頓時想起了昨天elsa給了我們兩張機票,不可避免的,想到了nike,心情頓時低落了下去。


    昨晚是喝多了,腦子一片混亂,稀裏糊塗地跟衛礪發生了關係,可是現在,該怎麽辦?


    我真是腦子裏進豆腐渣了!發/泄的方法有那麽多,大哭大叫,狂吃狂喝,血拚買買買,我怎麽偏偏選擇了借酒消愁呢?現在可好!愁更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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