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sa豎起一根食指,輕輕搖了搖,抿嘴一笑:“如果你給的好處更多更大,我當然會跟你合作,不過就目前看來,我還是跟衛總合作更劃算。”


    nike冷笑:“很好!那你就跟你的衛總好好合作吧!elsa,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允許你踏進我家一步,也不會允許你去sunny,你的東西,我現在就吩咐傭人收拾好了給你送到衛家大門口,希望你能夠讓你的衛總吩咐下去,叫個人出來接收一下。”


    nike說完,真的當著elsa的麵打了個電話回家,讓傭人把elsa的所有東西全部打包好送到衛家,把elsa睡過的床單、被子、枕頭,穿過的拖鞋等等東西全拿去扔了,就連房間裏的窗簾都讓人給拆了,就差沒把整間屋子扒了。


    elsa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受傷,很快就恢複如常了,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不進就不進咯,反正我現在生病,也隻能住醫院了。”


    我這會兒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了,nike跟elsa的關係降到了冰點,他倆甚至明麵上決裂了,小/三完敗,我應該高興的,可是我跟nike的矛盾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尖銳地步,並且衛礪又住到了我隔壁的病床,這一點,真的是很令人喪氣。


    elsa撇著嘴走了,她一走,病房裏隻剩下我跟nike大眼瞪小眼,衛礪氣若遊絲,虛弱地呻/吟著,簡直尷尬到炸裂。


    nike一臉鬱卒地看著我,擰死了眉頭,冷聲問道:“諾諾,我想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也很想知道啊!”我苦笑,既好氣又好笑,“這不是明擺著呢嘛!elsa跟衛礪勾結起來坑咱倆呢!”


    “那好辦,我已經把elsa扔出去了,現在再把衛礪扔出去就好了。”nike聳了聳肩,一臉理所當然。


    “怎麽扔?”我心裏突突直跳,“你要幹嘛?”


    “把人扔出去啊!”nike淡定地瞥了一眼哼哼唧唧直叫喚的衛礪,“不扔出去,還留著過年啊?”


    ……


    nike冷笑著走過去,一把抓住衛礪胸口的衣服,手上一用力,就把衛礪的上半身提起來了。


    “喂喂喂!nike!別亂來!衛礪的病很重啊!護士都說了,不能移動,否則會加劇出血,你就這麽把他拎起來扔出去,他還不吐血吐死了啊?”我嚇了一大跳,連忙大聲阻止。


    nike撇過頭看我一眼,眼神冰冷:“你就那麽怕他死了?”


    “廢話!你真要是把他弄死了,你以為你逃得了法律的製裁?就算不讓你抵命,少說也得判個十年八年的,特麽老娘今年都三十歲了,等你出獄,半輩子都過去了!”我氣呼呼地大叫,看了一眼上半身懸空直喘粗氣的衛礪,煩躁地叫道,“還不放手?真想把他弄死是咋?”


    nike這才放手,緩緩直起身子,冷冷地看著我,我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心比腎虛,弱弱地叫了一句:“看什麽看啊!沒見過美女啊!”


    “諾諾,記住你剛才的話!”nike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迸。


    我心口一悸,呼吸一滯,默了默,沉重而緩慢地點了點頭。


    nike又看了一眼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的衛礪,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殺氣,他抿了抿唇,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退到床尾,雙手抓住橫杠,用力一拉,就聽見一陣特別刺耳的鋼鐵跟地磚摩擦的聲音,衛礪連人帶床被nike拉動了。nike三拉兩扯,折騰了足足十分鍾,累得滿頭大汗,才把床完全拉到病房外,然後“砰”的一聲,用力甩上了門。


    我哭笑不得,錯愕地看著nike,問道:“你……要不要這麽霸氣側漏?”


    “我又不是大姨媽!漏你個大頭鬼!”nike黑著臉,沒好氣地吐槽。


    我瞥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門關得很嚴實,我什麽都看不見。衛礪應該是太虛弱了,就算是在呻/吟,聲音也很小,我完全聽不見。


    我歎口氣,無奈道:“現在正是臘月天,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夜裏最低溫度能到零下十度,你把他丟在走廊,外麵沒有空調,一夜下來,還不凍死了啊?”


    nike冷著臉瞪著我,似笑非笑地反問:“怎麽?你心疼?”


    “好歹也通知護士一下,把他送到別的病房去,再不濟,也給他加條被子啊!他真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這可就是故意傷害罪了!”我沉下語氣,“nike,不要節外生枝。”


    “我節外生枝?”nike的語調驀地揚了起來,“你追著別的男人的病床跑,把自己弄成了殘廢,我還沒指責你呢,你居然反過來指責我節外生枝?!”nike一臉不可思議,怒極反笑,“程諾,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完全沒脾氣,以為我可以容忍你所有的一切,甚至包括你跟舊情/人藕斷絲連?”


    我心口一抽,一口氣卡住了上不來,堵在嗓子眼裏,憋得我一陣眩暈。


    “程諾,你一直在給我戴綠帽子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付出了那麽多,為你做了那麽多,我從來沒有過一句怨言,可是你呢?難道你就真的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嗎?”


    我在乎的啊!就是因為在乎nike的感受,我才不肯跟衛礪見麵,不允許衛礪見源緣,可是……怎麽就這樣了呢?


    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拖著我的腳,拽著我一步一步走到了這個地步,我心裏明明知道往前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可我就是避不開,隻能一步一步接近,一點一點墜落。


    “諾諾,我知道你不愛我,我也知道,一開始你答應嫁給我,隻是因為我答應幫你報仇。那個時候,不管是誰,隻要答應幫你報仇,你都會嫁給他。所以,在你心裏,我隻不過是在恰當的時候出現的恰當的人選之一,而不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人。”nike反身坐在地上,背靠著病床的邊沿,雙手抱著腦袋,手指插/進頭發裏,痛苦地說,“可是諾諾,你就不能對我好那麽一點點嗎?你就不能稍微在乎我那麽一點點嗎?就當是報答我,或者,就當是可憐我,好不好?”


    nike的話就像一根尖銳的針,直直地刺進我心底最深處,用力地紮,用力地刺,痛到整個人都抽了。


    對於nike,我是真心感激,我寧可自己死了,也不希望他受傷,這是我可以拿命對待的人,隻要他要,隻要我有,我什麽都能給他。


    我咬了咬嘴唇,尖銳的疼痛讓我的腦子瞬間清醒了很多,我深吸一口氣,對nike說:“我想出院。”


    nike霍的轉過頭看著我:“出院?你開什麽玩笑!斷胳膊斷腿的,出院了誰給你治?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能在家養傷!”


    “那就轉院。”我直視著nike的眼睛,淡笑道,“不然就換病房,去十二樓,跟michael當鄰居。”


    如果我跟michael當了鄰居,那elsa就可以順利解決了,也不需要我做什麽,隻要讓michael知道,elsa也在三院住院,我相信,他會替我們解決掉一個很大的麻煩的。


    隻要衛礪跟elsa的聯盟瓦解了,衛礪一個人,根本成不了事,了不起我住在sunny不回家,或者幹脆搬家,搬到衛礪輕易不能去的地方,杜絕了見麵的可能性,也就沒什麽大事了。


    聽我提到michael,nike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


    “幹脆弄死elsa算了,省得她老是跟咱們使絆子,多好!”我眯著眼睛,舒了一口氣,“那個女人雖然沒做什麽實質上的事情,但是煽風點火、挑撥離間可真是一把好手,除掉她,就省事多了。”


    其實我真沒打算弄死elsa,我隻是希望能夠借助michal的力量,把elsa逼走,隻要她走了,衛礪孤掌難鳴,解決起來也相對容易得多。


    nike嚇了一跳,愕然瞪著我,不可置信地問:“你要elsa死?”


    “這樣的狐狸精,不弄死,還留著過年啊?”我笑著說,留意著nike的神色,試探他的反應。


    nike斷然回道:“不行!不能這樣做!”


    其實我已經猜到了,nike對elsa還是狠不下心,否則他早就解決elsa的事情了,不管是逼走她,還是弄死她,都不會拖到現在。


    可以說,elsa敢這麽明目張膽地跟衛礪勾結起來破壞我和nike的關係,很大程度上,是因為nike的縱容。nike的不忍心,給了elsa希望。


    nike隻在意我對衛礪不忍心,可是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對elsa同樣不忍心,甚至,他的不忍心比我的不忍心後果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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