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咯噔”一下,現在真的是聽見“麻煩”兩個字,頭都大了。我幹咽了一口唾沫,緊張兮兮地問:“什麽、什麽麻煩?”


    “大麻煩。”nike歎口氣,一臉無奈,“你接著洗澡去吧!我下去看看。”


    我哪還有什麽心思洗澡啊!趕忙擦幹身上的水,換了衣服,跟著nike下樓去看。


    樓下的客廳裏站著一個人,一個我根本沒想過會出現在這裏的人。


    elsa局促不安地站在客廳中間,見到nike出現,撒丫子跑了過來,一把抱住nike,嚎啕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嗷嗷叫著用法語說什麽。


    我完全聽不懂,想來,應該是小女生撒嬌時候慣常說的話,類似於“人家好怕怕”之類的吧!


    nike遞給我一個無奈的眼神,左手自然垂下,右手捏了捏額角,用漢語說:“好了,沒事了,你先起來。”


    elsa聞言,反而抱得更緊了,嗚嗚咽咽地說著什麽。nike皺了皺眉,沉聲道:“說漢語!”然後瞥了我一眼,“諾諾聽不懂法語。”


    我心裏一暖,心知nike是怕我胡思亂想,不由得衝他咧嘴一笑,豎了個大拇指。


    elsa仍舊嘰裏咕嚕了一句法語,nike頓時黑了臉,語聲沉沉地低斥:“說漢語!不然就什麽都不要說!”


    這句話就挺嚴厲了,別說劫後餘生的elsa,就是我,聽起來都覺得有些不安。


    elsa這才從nike懷裏抬起頭,含著淚瞪我一眼,不情不願地用漢語說:“nike!人家好害怕啊!你怎麽沒有來救我啊?”


    “我又不知道你來了中國。”nike抖了抖肩膀,皺著眉頭看著elsa,淡聲道:“抱了這麽長時間,是不是該鬆手了?”


    elsa秀眉一皺,小嘴一撅,一臉不情願,手不但沒鬆,反而緊了些。


    “elsa,鬆手!”nike又斥了一聲,“看在世交的份兒上,也看在你剛剛逃出困境的份兒上,我不介意給你一點點安慰,但是也隻能是一點點。”


    nike說到這兒,目光轉移到我臉上,溫柔如水地說:“我老婆會吃醋的!我可舍不得我老婆酸著!”


    我繃不住笑了,又覺得在這種場合下笑,無異於給elsa補刀,於是很自覺地憋住,衝nike說:“我先上樓,等你一起睡。”


    nike衝我點了點頭:“記得把頭發吹幹,別凍著!”


    我轉身上樓,卻聽見身後傳來elsa憤懣的聲音,是一句法語,我聽不懂,不過想來,應該不會是什麽好壞,因為在elsa的話音落下之後,nike嚴厲地低喝了一聲。


    上了樓,我二話不說給衛礪打了個電話。


    大爺的!這貨又坑我!把elsa丟到我這兒來,那不是給我添堵,給我和nike的關係使絆子麽!還說要守護我的幸福呢!守他奶奶個腿兒!


    我暗戳戳地罵,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罵衛礪,不料,手機裏的彩鈴聲響了足足半分鍾,都沒有人接電話。


    該死的!這貨是料到了我會找他晦氣,幹脆不接我電話啊!


    我那個氣啊!咬牙切齒地在床上癱著,掛心著樓下,輾轉反側,唉聲歎氣,心裏沒一刻消停的。


    我相信nike不會因為elsa的一點點誘惑就變心,可是elsa的到來,到底是打破了我們原本就不平靜的生活,她如果待在這裏,肯定要搞事情,最起碼也是纏著nike不丟手,處處過來倒我們的胃口。


    我對小/三這玩意兒是真心的深惡痛絕,恨不得抄起板磚拍她個稀巴爛碎,可是elsa大有來頭,隻有她把我怎麽怎麽著的份兒,沒有我把她怎麽怎麽著的份兒。


    突然想起了michael,那貨還磨刀霍霍地要殺elsa呢!那個傻妞,傻乎乎地跑到我家來,她哪裏知道,她那個好叔叔正等著弄死她呢!


    elsa是肯定不能留在我家的,萬一michael真把她怎麽怎麽著了,搞不好會連累到我們,再者,這丫頭雖然想跟我搶男人,但畢竟沒有害過我,明知道michael要殺她,卻眼睜睜地看著她死,我還真狠不下那個心。


    我無心插手michael跟elsa的事情,既不想害人,也不想被人害,elsa既然已經來了我家,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把她弄走,隻要她出了帝都,愛上哪兒去上哪兒,是死是活,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等了得有個把小時,nike才打著哈欠回房,他一上來就往床上一癱,把我摟進懷裏,親了親,笑問:“怎麽?還鬱悶著呢?”


    “能不鬱悶麽!這特麽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啊!”我歎了口氣,苦笑道,“那個王八蛋說的是絕對不給我拉仇恨,這倒好,仇恨直接上門了!”


    nike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雙手支著腦袋看著我,問道:“你知道我剛才說的不信是什麽意思嗎?”


    我想了想,沒反應過來他什麽時候說過“不信”這兩個字。


    “你告訴我,你給衛礪打電話,說michael的傷是他做的,當時我說,我不信。”nike給我提示了一下,唇角一扯,笑得十分諷刺,“我說不信,是指我不信他對你死心了。果不其然!他現在開始搞事情了!”


    我皺了皺眉,遲疑道:“不是吧?他自己親口跟我說的,已經對我徹底死心了,隻是還割舍不下源緣。”


    nike沒接話,隻是淡笑著看著我,一臉“你懂/得”的表情。


    “衛礪以前有個初戀,叫紀蘇,我好像跟你說過的。他跟紀蘇也是備受家裏阻撓,但是兩個人還是在一起了,沒想到紀蘇身體不好,冒死懷孕,卻大小都沒保住。所以,衛礪一直很想要個孩子,但是我先後掉了兩個孩子,他對於源緣,是打從心底裏疼愛,雖然現在有了念念,但源緣畢竟是他親手照顧了一年半的,感情很深。”


    我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裏真的是平靜如死水,一點兒波瀾都沒起,除了說到“我先後掉了兩個孩子”的時候,有那麽一刻心痛與鬱悶,對於衛礪,我真的已經沒有任何情緒了。


    nike仍舊是一臉不以為然的笑,我見他不信,也沒再往下說。信不信這東西,全看自己的心,他不信,我說破嘴皮子也不頂用。


    “好了!睡覺吧!”nike衝我笑笑,溫柔地說,“你也別太擔心了,有我在呢,不管誰要搞事情,我總歸不會讓他們傷了你和孩子。”


    我點點頭,回他一個淡笑,抬手關了燈。


    心裏擱著事情,一夜都沒睡安穩,不停地做夢,亂七八糟的,早晨醒來,卻什麽也不記得了。


    nike這些天一般都是在公司裏待著,很少會在家,偶爾回來,也是深夜,早晨我還沒醒,他就走了。今天我醒來的時候,他居然破天荒的還在,正側著身子托著腦袋盯著我看,眉頭深鎖,一臉憂心。


    “怎麽?你當上國家領導人了?”我好笑地伸手去揉他的眉心,“大早上的就皺眉,當心變成小老頭!”


    nike笑著拍開我的手,說:“我一直在想,你什麽時候才能睡醒。”


    我衝他抿著嘴笑:“海棠春睡,嬌慵無力,是不是看著特別有衝/動啊?”說著在他胸膛上用很誘/惑的手法摸了一把,感覺到他的呼吸驀地粗重起來,我連忙起身,去衣櫃裏找衣服。


    身後驀地貼上了一具火熱緊實的身軀,nike帶著情/欲氣息的呼吸噴薄在我頸間:“小東西!你給我等著!”


    我哈哈大笑,十分得意。沒事兒調/戲調/戲老公什麽的,也挺好玩的。


    不過,我的好心情隻維持了不到半小時。


    一下樓,看到堂而皇之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elsa,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簡直分分鍾要暴走,真想不顧一切地打電話給衛礪,拜托他再把elsa給抓起來,或者直接通知sherlock家族,趕緊來個人,把他們的小公主請走,我這兒廟小,供不起這麽大的菩薩。


    elsa看見我跟nike一起出現,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我分明瞧見,她的臉色青白交錯了一陣子,然後咬著牙打了一個招呼:“早啊!”


    elsa說的是漢語,想來,昨晚nike應該是對她下了最後通牒。


    nike滿意地點了點頭:“早!吃早餐了嗎?”


    “沒有,我沒有找到能吃的東西。”elsa扁著小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她的五官本身就很漂亮,又化了很精致的妝,看起來就像個清麗可愛的小精靈,那大眼睛骨碌碌一轉,恨不得能滴水,那小嘴一撅,恨不得能讓人心都化了。


    該死的衛礪!他還真的是不懷好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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