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從地叫,淺吟低喚,深喘緩籲。衛礪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嘴裏雖然說著累死了,身體卻連半分鬆懈都沒有。


    一場酣戰。


    衛礪越戰越勇,我潰不成軍,軟在衛礪懷裏,意識迷蒙不清。


    “諾諾,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衛礪突然問,被情/欲燒得血紅的眼裏閃過一絲清明。


    “可是我已經愛上你了,怎麽辦?”我委屈地問,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衛礪的臉因為淚光的遮蔽而顯得很模糊,看不出具體是什麽表情。


    衛礪驀地笑了,俯身在我額上輕輕一吻,欣然笑道:“那就好好愛我啊!”


    可是你根本不愛我啊!那我為什麽要愛你?又該如何愛你?


    我咬著嘴唇,強壓下憤懣,用力抱住他,將臉深深地埋進他肩窩。


    衛礪哈哈大笑,猛然一動,邪肆地笑道:“小東西,還跟我玩欲說還羞!我就不信你頂得住!”


    他得意地抬起我的臉,在我唇上啃了一口,語聲低沉而性/感:“我喜歡你愛我,諾諾,我很開心。”


    仿佛怕我不信似的,衛礪再次強調了一遍:“真的,我很開心。”


    我心裏一片冰寒。


    趁著在床上意亂情迷的時候套話,衛老板真是好心機、好定力啊!這麽冷靜理智的男人,我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我已經陷進他親手編織的情網中,而他就像是布網的獵人,冷靜而得意地看著獵物一步一步被困住,困得死死的,再怎麽掙紮都是萬劫不複。


    “衛礪,我想回梁園。”我窩在衛礪懷裏,枕著他的胸膛,歎口氣,略帶傷感地說,“總覺得那兒才是家,才是屬於我的地方。這個別墅,我不喜歡。”


    我沒有家,梁園也不是我的家。可梁園畢竟是唯一一個跟紀蘇無關的地方,至少,那裏沒有紀蘇的氣息。


    衛礪皺了皺眉:“最近我會很忙,暫時要留在這裏,諾諾,過一個月再回去,好嗎?”


    一般對於衛礪的決定,我是完全沒有半分反駁的餘地的,但是這一次,我真的不想接受。


    我垮著臉,一臉哀怨,卻不敢看他,心虛地說:“可是我想回梁園,想桃橙窩,想我那群可愛的狗狗。”


    衛礪遲疑片刻,往我腳上瞥了一眼,下了定論:“你的腳還傷著,等你的腳傷好了再回去。”


    反/抗無效,我悶悶不樂,其實心裏是很難受的,剛好衛礪拒絕了我的請求,我有正當理由心情低落,他也不會看出來。


    我並不想讓他知道紀蓉來過的事情,他剛從紀蘇的長眠地回來,我不想再讓他沉浸到紀蘇的陰影中去,順帶著把自己拖進更深的深淵。


    可我沒想到,第二天下午,我正在床上躺著刷微博,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狗叫聲,我跳著腳蹦躂到窗戶邊,伸長了脖子往外看,就見趙嬸手裏牽著七八條狗繩,被一群大大小小的狗狗包圍著,正仰著臉往樓上看。


    “趙嬸!”我興奮地大叫,衝她用力揮手。


    趙嬸笑道:“程小姐,看到這些狗狗,開心嗎?”


    “嗯!開心!”我用力點頭,“等我,我馬上下來!”


    我跳著腳蹦到樓下,剛一下了樓梯,七八條狗便一齊汪汪叫著衝我撲了過來,我怕被撲倒,索性坐在樓梯上,等著那些狗狗。


    被狗狗們摁住狂舔了一番,我無奈地一邊拿袖子擦臉,一邊問道:“趙嬸,你們怎麽來了?”


    “昨天晚上衛先生吩咐我立刻帶著狗狗來北京,狗隻能空運,我不放心,就自己開車來,所以現在才到。”


    我心裏猛的一跳,滋味莫名。


    昨天晚上我說想這些狗狗了,今天狗狗就出現在我麵前了,衛礪對我的話居然這麽上心!


    可是,他為什麽對我這個人不上心呢?


    忍不住苦笑,衛礪這樣邪魅酷帥狂霸拽的男人,我怎麽能看得透他呢?


    晚上衛礪回來得挺晚,告訴我了一個好消息。


    恒星投資了一部電視劇,是我非常喜歡的一部小說改編的,男主演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個演員張岩,裏麵的片頭曲片尾曲插曲還沒確定,如果我有興趣,可以讓我來唱。


    我當然有興趣,現在隻要能讓我忙碌一些,我什麽事情都願意幹,最好是要去外地出差的,要是能跟著劇組天南海北地跑,那就更好了。


    我一口答應下來,答應下來之後,又立刻反悔了:“算了,我還是不唱了。”


    “為什麽?”衛礪好奇地問,“小說你喜歡,張岩又是你男神,你居然不肯唱?真的假的?”


    我撇著嘴,一副血淚控訴的樣子:“反正我幹再多活,也拿不到一分錢,那我還幹什麽呀?吃你的喝你的不是更省事兒?”


    衛礪眉頭一挑,好笑地瞪我一眼:“原來你這是抗/議我不給你發工資啊!”


    “我唱歌拍廣告上節目,賺了幾百萬了吧?你一分錢都不給我,這樣打消我的積極性,那我還有什麽盼頭?不幹了!”


    衛礪一巴掌扇在我後腦勺上,笑罵道:“你呀!我要你的錢幹什麽?你賺了多少,全部給你,我連抽成都不要!”


    “那錢呢?”我翻了個白眼,嗤聲道,“說得倒是大方,你倒是把錢給我呀!”


    衛礪笑著搖頭,沒好氣道:“你個財迷!”


    如果沒有紀蓉的那番話,如果衛礪沒有去法國陪死去多年的紀蘇,我根本不會要這筆錢,反正衛礪會給我錢花,花多少他都不在乎。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衛礪永遠都不可能愛我,更不可能娶我,我必須為自己打算。現在衛礪要我,我衣食無憂,一旦衛礪厭倦了我,我要怎麽辦?靠什麽生活?沒有衛礪的保護與扶持,藝人這碗飯,我根本吃不下去。


    再說開飯店也要花錢,還不知道季成那邊是個什麽情況,從去年十月份到現在,我和季成還沒聯係過。


    “明天上午你來公司,我讓財務那邊把你的錢結算清楚。”衛礪拍了拍我的腦袋,無奈道,“諾諾,你是金牛座的吧?怎麽這麽財迷?”


    我咧嘴一笑,沒吭聲。


    第二天跟衛礪去了公司,他先拿了一份合同給我,讓我簽下,正式成為法律意義上的恒星員工。


    我皺眉,不滿地抗/議:“還要簽/約?就咱倆這關係,你居然要我簽合同?”


    衛礪笑笑,溫和地說:“你簽/約了,就是恒星的員工,我這邊才好發工資給你,要不然幾百萬上千萬的資金流動,不能名正言順的話,對公司不好。”


    這話……應該有道理……吧?


    我將信將疑地看著衛礪,挑眉質疑:“真的?”


    衛礪臉一板,低斥一句:“什麽話!我還能騙你不成?”


    我想了想,這些事情我不懂,再說了,我都已經跟了衛礪快三年了,也答應了不主動離開他,他沒必要在合同上做文章,於是就爽爽快快地簽了。


    衛礪打了個電話給財務,那邊很快就把一千萬打到我賬戶上,其實具體有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是按照衛礪的性子,必然是隻多不少的。


    我接下了電視劇片頭曲和片尾曲的演唱工作,插曲跟男主演合唱,不知道這是不是衛礪給我發的福利。


    下午見到了男主演張岩,他是個很幽默風趣的人,一看到我,就笑著說:“你不來演電視真是可惜了。”


    “嗯?為什麽?”我很好奇,我從來沒有演過電視,張岩卻這樣說,真的很令人詫異。


    張岩大笑:“女三號不是摔斷了一條腿嗎?你來演的話,絕對逼真。”


    ……


    不過這真的是個好主意啊!如果我真的去演電視,必定要跟著劇組滿世界跑,那我就不用待在這裏麵對衛礪了,起碼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可以用來調整心情。


    我立即跟衛礪申請要去演電視,衛礪臉一板,沒好氣地斥責:“角色早就定了,二十八號就要開機了,你去了,原來的演員怎麽辦?”


    我聳聳肩,一臉無辜:“安排她去演別的電視啊!不然給她安排別的角色,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去!”


    衛礪的臉色陰沉沉的,目光從我臉上轉移到電腦屏幕上,閉緊了嘴巴不說話。


    我單腳跳到衛礪身邊,抓著他的手臂用力搖晃,撒著嬌懇求:“我想去嘛!我還沒演過電視呢!拜托了,就這一次,我就想過一把癮,好不好嘛?”


    衛礪的臉色更黑了,眯著眼睛冷冷地瞪著我,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喉嚨眼裏往外擠:“程諾,我看你是又作了吧?”


    “女人嘛!作一點才可愛啦!”我胡攪蠻纏,打定了主意必須要纏到手。


    衛礪忽然站起身,,一把將辦公桌上的一大堆文件全部推到邊上,一條胳膊伸到我背後,一手穿過我腿彎,用力一抄,我就到了他懷裏。


    衛礪把我放在辦公桌上,上半身摁倒在桌麵上,上手扒我的衣服:“女人作,多半是思/春了,艸一頓就好了!”


    ……


    衛老板不愧是商業圈子裏的翹楚,幹什麽都要狠狠賺一筆!我真是虧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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