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慌意亂,腳痛難忍,勉強走快一些,腳步就踉蹌得不行,分分鍾要摔倒的節奏。


    “怎麽了?”louis皺眉,語氣有些著急。


    我搖頭,強忍著痛說:“沒事,快點走吧!”


    閃光燈又亮起來了,louis彎著腰扶著我的姿勢被拍了下來。


    那人應該是很專業的狗仔,拍完就撤,跑得比兔子還快,louis和我身為藝人,肯定不能跟他動粗,否則明天肯定負麵新聞滿天飛,更何況天很黑,湖邊花草樹木很多,他隨便找個地方一躲,我們根本找不到。


    走了幾步,腳掌鑽心的疼,但是這一路全是鵝卵石,根本沒有平地,我痛得不行,恨不得把鞋脫了光著腳丫子走。


    “你腳受傷了?”louis細心地察覺到我的異樣,眉頭一皺,伸手就要來抱我,“我抱你走,快一點,這裏不能再待下去了。”


    louis的手剛碰到我的腰,我就躲開了,謹慎地拒絕:“有人在拍,萬一你抱我被人拍到,就真的說不清了。”我推了他一把,有些焦急,“你先走,到車裏等我,隻要不同框,他們也瞎扯不出什麽猛料。”


    louis遲疑了一下,我又推了他一把,急得衝他吼:“快走啊!”


    louis這才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低聲說:“那你小心一點,我把車開到前麵的路口等你。”


    louis走後,我把鞋脫了拎在手上,隻/穿/著一雙棉襪子,踩在冰冷的鵝卵石上,那酸爽,簡直了!不過好在痛歸痛,不用小心翼翼地防備著摔倒,我的速度直線上升。


    閃光燈又閃了好幾下,我沒回頭,忍著痛快步往前走。


    到了路口,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片漆黑,連半個鬼影子都沒有。我舒了一口氣,給louis發了個信息,很快,一輛跑車出現,黑色的車身與夜色融為一體,車燈閃了閃。我上了車,louis立刻將車開走,總算沒被拍到我上louis的車這一幕。


    第二天的娛樂新聞上,果然出現了我和louis的報道,說我們深夜約會,摟抱接吻雲雲。我看了一下配圖,就是我們坐在長椅上以及他扶住我的那幾張,他要來抱我的那張照片中,他的手放在我腰上,身體微微傾斜,頭微微底下,由於角度找得很好,看起來就像他低頭吻我似的。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我的腦子“嗡”的一聲炸了。這要是讓衛礪知道了,我還不得死得透透的啊!


    上午大概九點鍾左右,我接到了衛礪的電話,電話很簡短,就七個字:“我在你公司門口。”


    我嚇了一大跳,跟luna說了一聲,在舞蹈服外麵套了一件大衣,拔腿就往公司大門跑。好在今天沒有什麽工作要忙,就是一些基礎的練習,要是有什麽重要的通告或者發布會要參加,那就真的悲催了。


    衛礪的車停在公司門口的路邊上,我上了車,還沒坐穩,衛礪突然踩下了油門。


    我嚇了一大跳,由於慣性,整個人往前一栽,差一點撞到頭,嚇得我連忙扣好安全帶,火大地叫道:“喂!你幹嘛啊?!”


    衛礪黑著臉沒吱聲,一路將車開到月亮湖邊,停在專用停車場上,這才狠狠抓過我的手臂,陰沉沉地說:“行啊你!程諾,翅膀還沒硬呢,就敢背著我到處勾/搭了!嗯?”


    我猜到了他是看到報道才會那麽生氣的,這是一個誤會,我可以解釋。


    “昨天我和louis談論工作上的事情,因為最近碰到了一些麻煩事,我心裏很煩,所以他約我出來走走。”我緩了一口氣,努力鎮定從容,“我們是工作上的搭檔,談論工作不是很正常嗎?就像你有時候參加酒會什麽的都會帶女伴,這很正常。”


    衛礪眉頭一挑,冷著臉嗤笑:“談工作?什麽工作要大晚上的跑到湖邊談?嗯?還坐在一起拉著手談?摟著腰親著嘴談?”


    “我沒有!”我急了,聲調不自覺地揚高。


    “沒有?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麽東西?是我眼瞎嗎?”衛礪怒氣衝衝地從儲物格中抽/出一份報紙,重重地摔在我臉上。


    我拿起報紙一看,頓時怒了,媽的!哪家報社,真他媽扯淡!居然用一整個版麵報道這件事情!


    “不是,你聽我解釋!”我一把將報紙扯了個稀巴爛碎,拉住衛礪的手臂,焦急地看著他。


    衛礪冷笑,眸光冷冽如刀:“這才幾天沒見,你就饑/渴成這樣了?嗯?連那種貨色都不挑?嗯?饑不擇食是吧?”


    衛礪連珠炮一般吐出侮辱之極的語句,突然放下副駕駛的椅背,上手就撕我的衣服。


    我在大衣裏麵穿著舞蹈訓練服,舞蹈訓練服是那種很貼身的衣服,將人身體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這種衣服也就在訓練或者舞蹈表演的時候穿,平常穿出去會很尷尬。


    衛礪扯開大衣之後,看見我穿著緊身衣,嘴角一挑,鄙夷地說:“穿這麽騷,真是隨時隨地做好了勾/引男人的準備啊!”他扭著我的下巴,陰森森地說,“程諾,你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騷/浪/賤啊!”


    我的眼淚奔騰而下。


    他不信我,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算是死刑犯,判刑之前也會給一個申/訴的機會,可是衛礪卻連聽我解釋都不肯,就判定了我的死刑。


    衛礪凶悍地扯爛我的舞蹈訓練服,強勢地衝了進來,每一次衝撞和啃咬都是不遺餘力的,帶著濃重的懲罰意味。


    我被他折騰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其實這種情景已經發生過好幾次了,衛礪第二次要我,就是在這台車上,月亮湖邊,也是這樣怒氣衝衝,一副要弄死我的樣子。


    可是那個時候我感受到的隻有疼痛和屈辱,然而這一次,還有心痛。


    一種被心愛的人鄙棄的心痛,一種錯愛的心痛。


    衛礪一直在罵我,什麽“不要臉”“女表子就是女表子”“賣肉的”“連小姐都不如”“騷/貨”“賤/貨”……等等等等,所有能夠用來罵女人的惡毒話,他毫無保留地都說出來了。


    衛礪將他的種子灑進我身體裏,伏在我身上喘著粗氣,惡狠狠地說:“程諾,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能賤到什麽程度!”


    是的,我賤,我承認。


    我要是不賤,怎麽會對包/養我的金主動心呢?我他媽真是癡心妄想,腦子裏進豬油了!


    衛礪怎麽可能對我有什麽真心?他隻不過是我的金主啊!花錢玩我的男人啊!這種人怎麽可能有真心?


    真正愛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對她說出這種話,做出這種事?衛礪今天之所以這麽憤怒,唯一的原因,就是他花錢玩的女人敢背著他亂來,他當然不爽了,因為在協議期間,我是專屬於他一個人的玩物,玩物要是敢不老實,肯定要受到懲罰。


    我上身的衣服被衛礪撕得稀爛,褲子一直撕到大/腿中部,緊身褲挺難扒的,因此褲腿完好無損。


    我將大衣束好,冷冷地說:“懲罰完了麽?完了的話,我要回公司上班了。”


    衛礪冷著臉看著我,眉頭緊皺,目光如冰。


    我視而不見,伸手去開車門。


    衛礪狠狠一拳砸在我這邊的車窗玻璃上,保時捷的玻璃質量很好,紋絲不動。


    我笑笑,冷聲道:“衛先生請放心,協議期間,我就是再饑/渴,也絕對不會跟別的男人有染,這是身為情/婦的基本職業道德。我是藝人,我有我的工作以及工作方式,請衛先生不要過多幹涉。”我漠然看著他,咧嘴一笑,“我簽協議的時候是二月十八號,今天是十一月二十號,還有三個月,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好聚好散。”


    說完我就下車了,沒理會衛礪暴怒的吼聲。


    短發有一個好處,怎麽折騰都不會太亂,手一撥就恢複了。大衣裏麵雖然慘不忍睹,但是從外麵卻看不出來,我昂首挺胸地走在冷風裏,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要離開衛礪,不惜一切代價!


    走到外麵的大路上,打了車,回到天海,已經過了午飯時間,我回到宿舍換了衣服,吃了一桶泡麵,倒頭就睡。


    下午,我直接去找了木林森,跟他說我想明白了,願意跟louis組成官配cp,參加那一檔情感節目。


    還完初見的違約金,我還剩下了七十萬,車禍賠償三十萬,這些錢一分沒動,等到周末休息,我會把這一百萬全部還給衛礪,跟他一刀兩斷。


    我現在是木氏的藝人,木氏跟衛礪好像有合作,木氏現在力捧我,衛礪不會做得太過分,為了一個情/婦而跟合作夥伴鬧僵。


    對於我的態度轉變,木林森顯得很高興,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諾諾,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娛樂圈是很奇怪的地方,有的人一旦公布戀情,會掉粉掉得很厲害,可是有的人在一起,卻是粉絲所喜聞樂見的。你跟louis從一開始就是合作夥伴,炒緋聞對你們有利無害。”


    我強扯出一個笑臉:“我相信木總,我想紅,公司能給我這個機會,我很感激,公司的安排,我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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