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想到衛礪,衛礪的電話就來了。


    “表現不錯,接得挺及時。”衛礪讚許地說,“諾諾,在幹什麽呢?”


    “看視頻,研究舞蹈動作。”我老實交代,“五一是藍天商廈十周年慶典,公司安排我們參加演出,四選二,選成績好的出道。我隻有一個半月的時間準備了。”


    “一個半月?這麽緊急?”


    “是啊!我的內心是崩潰的!”我半真半假地抱怨,“可是我才剛開始訓練幾天,我發現我要學的東西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那怎麽辦?如果不能勝出,會怎麽樣?”


    “不能勝出啊?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繼續做練習生吧!”我心裏有些虛,我跟公司簽了一年的合約,如果被淘汰,一年之內沒有機會,我的歌手夢就要破滅了。


    歌手夢破滅不打緊,要緊的是我會失去一個成功的機會。一旦失敗,我還是那個掙紮在社會最底層的小螞蟻,誰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地踩死我。


    跟衛礪聊了一會兒,那邊又傳來“衛總”的聲音,四周的環境挺安靜,我估摸著,他大概在工作,就掛了電話。


    梅庭衝我曖昧地笑笑:“你男朋友啊?”


    我回她一笑,沒承認,也沒否認。


    顏露成功地震懾住柳安安,我的耳根終於清淨了。研究了梁靜茹和孫燕姿的歌舞之後,我就去洗漱,梅庭又拿起來她那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看得津津有味。


    一個星期的訓練很快就結束了,日子雖然過得磕磕絆絆的,但也還算平靜,起碼跟我之前經曆的大風大浪比起來,這些都隻不過是小水花而已。


    周六傍晚,趙嬸來接我,卻沒回梁園,而是送我去了金陵大樓。


    “晚上八點鍾,衛先生要出席一個酒會,程小姐,衛先生指定要您做女伴。”


    上了十二樓,衛礪正在翻閱一份資料,見我進來,指了指沙發上的紙袋子:“去試一下晚禮服合不合身。”


    我拎著袋子走進總裁辦公室裏的休息室,換了晚禮服,照了照鏡子。


    美炸了!


    很嫩的淡粉色,很襯皮膚,單肩設計很好地展示了精致的鎖骨,有些低胸,可以看見三厘米深的溝,但又不會太過暴露,有點欲遮還休的意味。下擺不規則的設計,走動的時候隱隱約約露出大腿,挺誘人的。


    我從來沒穿過這麽風/騷的衣服,扭捏著不敢出來。磨蹭了一會兒,衛礪就開始催了。


    我這才紅著臉低著頭推開門,走路都有些別扭了,緩緩走到衛礪麵前,低著頭不敢看他。


    衛礪的呼吸驀地沉重了,隨後,一個電話撥了出去:“唐助理,再去挑一身晚禮服過來,保守一點的。”


    我的臉越發熱辣了,果然,這衣服太暴露了,連衛礪這種臭不要臉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一個念頭沒轉過來,突然,一股大力將我撲倒在沙發上,衛礪紅著眼睛撕扯我的衣服。


    他左手在我右肩上一拉,晚禮服的肩部就掉下來了,再一扒,整個上半身就暴露在空氣中。


    衛礪低吼著啃上我的胸部,大手往我腿間一撩,把裙擺掀了上去。


    衛礪的獸性來得毫無預兆,我被他壓在沙發上狠狠索求。


    我不知道衛礪還有沒有別的情/人,或者女朋友,妻子,隻是一個星期沒見,他的欲/望特別猛烈,但是因為八點鍾就要到場,他做得很急,半個多小時就結束了。


    第一波過去,他惡狠狠地咬著我的耳垂,說:“晚上回去再收拾你!”然後就抱著我去休息間衝澡。


    出來的時候,沙發上多了好幾個紙袋子,我一一看了,各種顏色都有,最終選了一件深紫色的換上。衛礪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首飾盒子,取出一條鑽石項鏈給我戴上,又遞給我一副鑽石耳釘。


    出了金陵大樓,衛礪帶我去盤了頭發,直奔酒會場地。


    居然是初見。


    初見的六樓被包了場,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商界名流到場了,有些人我在財經雜誌上見過,都是a市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酒會這東西,我從來沒參加過,完全搞不懂是幹什麽的,就呆呆地跟著衛礪。有很多人過來跟衛礪打招呼,敬酒,但是沒有人問我跟衛礪的關係。


    來這裏的每一個男人都帶著女伴,不論男人老少醜俊,身邊的女伴一個比一個嬌豔,鮮嫩水靈,不輸娛樂圈的女明星。


    觥籌交錯間,我突然看見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轉了半圈之後,我們和那個男人相遇了。


    “你是……露露的室友?”男人勾唇一笑,溫文爾雅,“我是顏晨,你還記得我嗎?”


    顏晨?顏露的哥哥?天海第四大股東的兒子?


    “你好,顏先生。”我禮貌地回他一笑。


    那天看到顏晨,他垮著一張臉,被顏露折騰得毫無辦法,今天再見,他西裝筆挺,居然很有豪門大少的氣派。


    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我開了個小差,突然感到腰上一緊,一撇臉,就見衛礪冷著眉目瞪著我,我連忙笑著介紹:“這位是我室友的哥哥,我們現在一起在天海做練習生。”


    衛礪不動聲色地舒緩了眉目,衝顏晨淡淡地點了點頭,拉著我走了。


    沒想到,很快,我們就跟顏晨再次見麵了。


    那天我在天海大樓門口看見的禿頭寶馬男,領著顏晨來到衛礪麵前,笑得一團和氣:“衛總百忙之中撥冗前來,顏某十分榮幸,十分榮幸!”


    “顏總言重了,您是長輩,長輩邀約,晚輩就是再忙,也是要來的。”衛礪笑得很有禮貌,眼神中帶著淡淡的疏離。


    “這是犬子顏晨,以後還請衛總多多關照。”


    “顏總太客氣了。”


    兩人不痛不癢地打著哈哈,套了幾句話,我明顯能感受到顏總的熱絡攀附和衛礪的漫不經心,看樣子,衛礪比顏總來頭更大。


    顏總和衛礪的交談結束之後,顏晨對顏總說:“爸,這位小姐是露露的室友呢。”


    “是露露的室友啊!自己人!自己人!真是太好了!小姑娘,我家露露脾氣暴躁,性子又別扭,讓你受委屈了吧?真是對不住了,我替我家露露向你道歉,露露要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請你一定要多多包涵,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


    顏總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慈愛大叔的模樣。


    衛礪攬在我腰間的手驀地一緊,我明顯能感受到周邊的氣壓低了不少,有一種上不來氣的壓迫感,渾身的雞皮疙瘩一下子竄了出來。


    衛礪生氣了。


    我搞不太清楚,究竟是顏總那句“讓你受委屈了”惹怒了衛礪,還是他拍我肩膀的動作惹得衛大爺不舒服,總之,衛礪那非常人所能理解的怒點再一次被踩了。


    我笑笑,衝他點頭:“沒有的事,顏小姐人很好很直爽,顏總多慮了。”


    顏總哈哈大笑,笑得很爽朗。


    衛礪眉眼間的不悅越發深邃,我覺得滿得都快流出來了。這時,正好有人來敬酒,衛礪就帶著我離開了。


    這種有錢人攀比權勢、聯絡感情的酒會沒什麽意思,我很快就感到無聊了,衛礪見我像個傻子似的東張西望,拍了拍我的後背,說:“要是不想在這兒待著,就去那邊拿些糕點水果,到沙發那邊去吃。”


    我如蒙大赦,逃跑一般迅速撤退,衛礪低低一笑,好像被我這一舉動逗樂了似的。


    我端了一盤水果和糕點,樂顛顛地去角落裏的沙發上坐著,慢條斯理地吃著。


    老實說,我都快餓瘋了,要不是顧及著這裏人多,不能給衛礪丟臉,我簡直恨不得把整塊蛋糕全部塞進嘴裏。


    “嗨!美女,貴姓?”顏晨清朗溫和的聲音響起,他端著一杯紅酒,衝我笑了笑。


    我衝顏晨點了點頭:“我姓程,程諾。”


    “承諾?這名字很好聽。”顏晨衝我揚了揚酒杯,“能請你喝一杯嗎?”


    “抱歉,我不喝酒。”我歉然一笑,拿叉子叉了一塊蛋糕送進嘴裏,慢條斯理地咀嚼。


    “那真是很遺憾。”顏晨抿了一口酒,站起身,向我點頭致意,“很高興認識你。”


    我連忙放下盤子和叉子,站起身伸出右手。右手大拇指上沾了些奶油,我臉一紅,想找張紙巾擦擦,偏巧桌子上沒有紙巾盒,我呆了呆,挺尷尬的。


    顏晨低聲一笑,掏出口袋巾遞給我,我擦了手,不好意思地說:“真是抱歉,太失禮了。”


    顏晨收回口袋巾,我再次伸出右手:“很高興認識你。”


    雙手剛剛相握,我心裏突然沒來由的一冷,順著涼意傳來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見衛礪笑著跟人碰杯。


    我甩了甩腦袋,錯覺,這一定是錯覺。


    角落裏特別陰暗,衛礪頂多也就能看見朦朦朧朧的人影,怎麽可能看清是我?還向我投來警告的眼神!


    我一定是被衛礪的積威嚇出神經病了,一定!


    殺千刀的衛礪,我這個祖國的大好花朵,就這麽被摧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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