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安全為第一,一直都是解救人質一方的原則問題,不能更改,否則還能叫解救人質一方麽?


    咚咚……


    腳步聲越來越近。


    花星推門而入,果然看到殺手正右手握著刀貼在張怡脖子上。張怡很害怕,兩眼早已潸然淚下,她感覺自己的命太苦,今上午剛從範眾那位人販子手中逃出生天,晚上卻被刀子抵在脖子上,冰涼至冷的凶器令她心驚膽戰,整個人茫然不知所謂。


    甚至她在想,如果這次活下來,即使一輩子不出農村都行。


    隻是還能有這種奢望麽?


    或者說農村人真不該到城裏來混?否則遲早要還?


    花星看出了張怡心中的恐懼,卻不能為了她說軟話、說好聽的話。這樣做,隻會讓殺手更囂張。


    殺手左肩受了傷,雖然已經用布條綁住,但左臂很難使力,除非不怕痛、不怕流血、不怕傷口惡化。


    作為殺手,作為排行老三的殺手,他覺得自己很悲劇,卻也知道很僥幸。


    因為花星回來了,也就是說,他的兄弟們都死了,死在花星的狙神槍上。對此,殺手狠狠說道:“放下你的狙神槍,否則我要了她的命!”


    花星嗬嗬一笑,緊了緊手中握著的散彈式狙神槍,說道:“你竟然搶我台詞!”


    “什麽意思?”殺手表示不太明白,難道手中的人質不是花星的朋友嗎?


    “我的意思很簡單!相信你應該知道她是我今天認識的朋友,也就是說,死不死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而且,我可以一槍將你兩瞬間打死!”


    “好!要麽你開槍,要麽我現在就殺了她!”殺手剛說完。


    花星果斷轉身!


    張怡看在眼裏,直接成了花星不敢看她死前的樣子,又或者說很殘忍地不救她。對此,張怡沒有開口求救,隻是雙眼中充滿了絕望,仿佛已經看到喉管被切開、飆血的一幕。然後,她的生命隨著血液的湧出與疼痛的錐心,慢慢消亡。


    似乎注定了結果,也就沒那麽害怕。


    殺手的刀子開始滑動,下一刻即將割破張怡的脖子。作為殺手,他不怕死,自然也不會愛護別人的生命,沒什麽好說的,殺一個夠本!


    事實上。


    花星沒有表麵這麽平靜,心裏很害怕裝鎮定過頭,更害怕殺手動作太快,趕緊頭也不回地說道:“你怕死!”


    簡單而又響亮的三個字迅速止住了殺手的動作,殺手抬頭看向花星的背影,大聲說道:“作為殺手,要麽被殺要麽殺死對方,我今晚無法殺死你,算我失敗,卻不能說我怕死,死有何懼!”


    “你就是怕死!”花星緩緩轉過身,看向殺手,很認真地說道:“看看現在的你,沒有第一時間殺死張怡就說明你怕死!當然,我理解你的想法,你更想殺死我,才會怕死、才會想活著,對不對?”


    殺手本想說,如果不是剛才那句‘你怕死’,他現在已經殺了張怡,然後自殺。此刻沒必要這麽說,直接改口道:“花星!你說的對,我就是想殺死你,殺死你是我的任務,是我的驕傲,更是我的使命,隻要殺死你,我願意做任何犧牲,包括生命!”


    “哦?”花星假裝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意味深長地說道:“看在你如此‘敬業’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一次殺死我的機會!”


    “你想怎樣?”殺手知道事情沒這麽簡單。


    “聰明!這樣吧,我放下兩把狙神槍,你放下手中刀子和張怡,再做一件令我心安、令我覺得公平的事,我兩就可以公平對決!”


    聽到此話。


    殺手很激動,也很糾結。激動的原因是他擁有氣勁而花星沒有,糾結的原因是花星還要他做一件事,這件事定然不簡單,隻好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麽事?”


    花星嗬嗬一笑:“我放下兩把狙神槍就成了普通人,在你這位氣勁強者的手裏就像蜉蝣撼大樹,對我而言太不公平!所以,你可以考慮砍掉一隻手臂!”


    “你……”殺手差點氣的罵~娘,好在及時忍住,壓低聲音說道:“不可能!我不會對自己自殘,大不了我和張怡一起死!”


    “行!我也不能太過分,你就綁住右臂,總可以了吧!”


    “沒問題!”


    於是乎。


    花星放下了散彈式狙神槍,手中依舊緊握狙擊式狙神槍,而殺手已經丟棄手中的刀子,卻依舊沒放張怡。一來,張怡要幫他綁住右臂。二來,有人質在手,可以防止花星偷襲。


    三分鍾後。


    兩人很守信地麵對麵站立,張怡扶著牆壁,全身哆嗦地走向洗手間。花星微微搖頭道:“張怡!你還去洗手間,萬一我被殺手給殺了,你還能逃掉嗎?你應該第一時間逃到外麵去!”


    “我……我內急,快憋不住了!”張怡很恐懼、很尷尬地來了一句。


    “命重要還是憋一憋更重要?”


    “命!”


    “那還不走!”


    “哦!”


    張怡扶著牆壁出門而去,剩下花星與殺手,殺手左肩受了傷,卻還能勉強動,加上雙腿正常,又有氣勁,他覺得麵對一位沒有氣勁、沒有精神力的花星,要殺死不會太難。當然,絕不能大意,否則一起前來的兄弟有可能白死,如今又放了張怡,豈不太虧。


    花星看出了殺手的想法,也知道自己不是殺手的對手。不過,他早就算到這一點。當即微微搖頭道:“你上當了!”


    “怎麽說?”


    殺手沒有相信花星的鬼話,卻願意拖下去,因為時間越長對他越有利,隻要他的左肩能夠稍微緩和一下傷勢,必能一招將花星斃命,比起直接用雙腿攻擊好很多。畢竟,雙腿萬一沒殺死花星,花星就有可能逃走,甚至反殺他。


    花星嗬嗬一笑:“虧你還是殺手,竟然沒發現!難道你不覺得右臂有點癢嗎?”


    “你……”


    “沒錯!”花星很肯定地說道:“你中了我下的毒,誰叫你亂用房間內的繩子。你應該懂得,我早就猜到你們會來,所以特意有此準備!哎……看在你很配合的份上,我還是將解藥給你吧!”


    話說完。


    花星直接朝殺手丟出一樣東西。


    殺手沒有去接,而是側身躲開,因為他懷疑自己是否中毒,以及解藥萬一是毒藥呢?


    正當他如此想著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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