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沒想明白花星為何說湯裏麵忘了放鹽,記得清清楚楚,為了抓住某位黝黑青年的胃,她每一樣菜包括湯都嚐過味道。


    鹹蛋正好,口感極佳。


    怎麽會沒放鹽了?


    為了證明星哥是在跟她開玩笑,伊人拿起勺子準備弄一點嚐嚐,卻被花星阻止道:“伊人!別喝湯了,趕緊吃飽飯一起睡吧!”


    “一起睡?”


    這三個字瞬間占據了伊人的整個腦海。


    都說熱戀中的女人智商低。此時此刻,伊人展現的恰到好處,直接退化成了三歲小孩子,幾乎連筷子都不會拿,就這麽將嘴送進碗裏咬。


    有種……狗一樣的吃法。


    湯沒人喝、啤酒自然也不會再動。兩人吃飽飯,各自洗完澡。伊人都沒收拾碗筷就拖著花星上了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睡不著的伊人,腦海裏想了好多好多事,最後想到了桃清。現在,她終於信了桃清的話,某些男人確實不正常,竟然能夠對枕邊的美女不聞不問。


    這……


    早知道就喝點燙了!


    ……


    第二天一大早。


    迷迷糊糊的伊人被花星摸著精致的臉麵。昨晚,她睡的太遲。此時此刻,身心疲倦不想起床,也就懶得睜開雙眼,由花星摸、免費摸、任意亂摸。


    反正某位黑臉也隻會動動手,而且有些部位不敢摸的那種人。


    下一刻。


    伊人不敢再這麽想,如此放任花星摸下去,她遲早會化身為芙蓉姐,然後將某個人推倒給強行辦了。隻好睜開雙眼,說道:“星哥!別鬧了,我……”


    不等她說完,花星嗬嗬一笑:“我在幫你蘇醒睡眠,難道你沒感覺不那麽困了嗎?”


    “有感覺!”


    “事實證明我的方法很有效!”花星厚顏無恥地說完,伊人微微搖頭道:“確實有效。不過,我要是突然把你推倒,你會不會反抗?”


    “……”


    花星停止動作,沉默地下了床,腦海裏難以接受在他強了冷如玉之後又去禍害伊人。他是一個正常男人,這種好事本不該節製。不過,做男人必須要有負責感,責任感不是嘴上說出來的而是實際行動與天地可鑒的良心。如果連責任都負不起,那就好好管住自己的‘小弟’。


    伊人下了床,看著花星的背影,久久無語。


    ……


    蘭博基尼跑車開到了精忠報國分公司。


    下車後。


    花星直接問道:“伊人,你怕嗎?”


    伊人笑了起來,微微晃動她那精致的五官,說道:“花星!我隻怕失去你……如果我能跟著你、看著你,就什麽都不怕!”


    “嗯!”花星微微點頭道:“進入精忠報國分公司後,要是有人欺負你,就拿兜裏的東西砸他!”


    “什麽意思?”伊人很疑惑。


    花星笑而不語,隨手摟住伊人一起步入精忠報國分公司的大門。


    不多久。


    錢途、白取經與花星、伊人四人落座於一張長形會議桌的兩旁。錢途用著極其複雜的眼神多看了幾眼伊人,伊人完全沒給他好臉色,雙眼不曾離開過花星的臉麵。


    花星自然注意到了這一切,嗬嗬一笑:“錢途!你太壞了,竟然把自己的前途弄丟了!不過,這也不能作為你光明正大看我女朋友的理由!”


    “伊人是你的女朋友?”錢途表示質疑,很想問‘桃清算什麽?’


    花星沒有理會錢途,轉過頭看著伊人問道:“昨晚咱們睡的還舒服吧?”


    “不舒服!”伊人略顯不爽地說道:“你害得人家淩晨兩三點才睡著,能舒服嗎?”


    “……”


    花星低了低頭,表示沉默。


    錢途的臉色幾乎全綠了,心中很不是味,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又不想將他以前和伊人上過床的事實拿出來顯擺,或者說刺激花星,說他用過的女人有什麽好神氣的!


    他深著愛伊人,不會做這種毫無用處的卑鄙之事。


    花星看著錢途的憋屈樣,自我感覺良好,隨即說道:“我將伊人帶來了。在咱們談判之前,先讓我見一眼冷如玉。否則,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錢途無法交出冷如玉,自然不會同意花星的說法。不過,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絕對無法唐突花星,花星不是一般人能欺騙、欺負或者說威脅的對象。


    這一次。


    他僥幸威脅上了花星,卻也知道在玩火自焚。所以,他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一旦抓住伊人試驗後,無論成功與否,都會和老板以及相關研發成員乘坐武裝直升機迅速撤離。


    相信此舉逃生之法,花星再強、派再多的警察圍堵精忠報國分公司也是望塵莫及吧。


    當然。


    目前還有首要條件,必須打消花星見冷如玉的想法,同時讓花星相信冷如玉確實在他們手裏。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


    錢途早就有了計劃,隨手拿出一把匕首插在桌麵上。


    伊人嚇了一跳,雙手本能地握住花星的手掌,還特意緊了緊,似乎在告誡花星注意一點。花星不動如山,平靜地看著錢途以及他身前桌麵上插著的匕首。


    想見識一番,錢途究竟能玩出啥花樣?


    錢途遲疑了十幾秒鍾,似乎很害怕、又似乎不敢繼續,可他沒的選擇。最後,在糾結、無奈、忐忑的煎熬之下,果斷站了起來,右手拔出匕首,直接切向他左手掌上的小拇指。


    啊……


    十指連心,一道錐心之痛慘叫而出。事實上,他本來可以好受一點。可惜,學著電視中的畫麵用匕首切下去,不知是太過於恐懼,還是第一次玩這種遊戲,以至於力度不夠,一下沒能切斷左手掌上的小拇指,用了兩下才了事。


    平白無故多痛了一次。


    伊人嚇到了,作為護士的她見過血肉分離的場麵。但這種不打麻藥、血粼粼的斷指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再說,她隻是一個普通女子,一個身旁坐有強悍男人的普通女子。此時,不表現地害怕一些,更待何時。


    於是乎。


    伊人雙手抱住花星的身體,整個腦袋埋進花星的懷裏,很是怕怕地緊了緊雙手,本以為這樣就不怕了。哪知花星突然開口道:“錢途,想讓我不見冷如玉,一根小拇指是不夠的,再來一根,我可以考慮先不見冷如玉,直接和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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