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這些人,對於徐青等人來說可謂是手到擒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排麵色蒼白的修士便跪在了那丹爐之前。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身穿道袍之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徐青負手而立,站在人群前隨意道:“你們之中隻能活一個人。”


    “誰先開口,把你們的來曆、目的、身後之人說清楚,我就留他一命。”


    “當然,如果敢說假話,我會讓你第一個死。”


    話音剛落。


    那一排跪在地上的修士之中,一個的歪鼻子的青年便率先起身開口道:“前輩,我——”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厲聲喝道:“黃鶴!你——”


    “噗!”


    話未說完,那白臉修士就直接頭顱炸開,瞬間斃命。


    鮮血和骨頭茬子將他兩旁跪著的修士都嚇得尿了出來。


    南風退後一步,擦了擦手。


    “接著說。”徐青淡淡道。


    那群修士頓時渾身發寒,繼而麵帶希望之色,爭先恐後的想要回答徐青的問題。


    徐青抬了抬手,南風立刻上前一步。


    所有人都嚇得閉上了嘴。


    “你說。”徐青看向那歪鼻子青年道。


    “不過他的話中若有什麽不對或假話,你們可以拆穿,拆穿者也可以活下來。”


    原本絕望的修士們臉上又露出了一絲希冀。


    那歪鼻子青年鬆了口氣,連忙道:“回稟前輩,我們皆是禦氣宗弟子。”


    “原本是在北州西部的泰恒山中修煉。”


    “五年前,師傅忽然召集我等,將整個禦氣宗搬到了古月宗附近,由長老和領頭的師兄分了許多隊伍分頭散去。”


    “原本我們都很疑惑,為何要在這裏開辟的洞府。”


    “但師傅並沒有多說,領頭的師兄也沒有告訴我們原因。”


    “不過從那時起,原本的修煉就變成了......截殺綁架路過修士。”


    根據這個叫黃鶴的修士所說,禦氣宗是個三流宗門,整個禦氣宗就是個牙子組織。


    專門販賣人口,供一些邪修血祭、吸收氣血修煉。


    “那這個丹爐是怎麽回事?”徐青看向眾人身後的丹爐問道。


    “這是洞主的丹爐,他老人家會用抓來的修士之中體質特殊的人煉製人丹來修行。”


    徐青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我們在周圍逛遊時發現附近村落的嬰兒有許多都消失了,是你們幹的嗎?”


    那修士頓時搖頭道:“這個就不清楚了,我們清溪洞隻負責截殺這陰龍穀附近的路過修士,並不會涉及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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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青眯了眯眼:“哦?你在門中是什麽身份?”


    黃鶴連忙道:“回稟前輩,我是內門弟子。”


    “那麽這個人是什麽身份?”徐青指著地上暈死的金丹修士問道。


    黃鶴知無不答,一旁的許多修士也沒有反駁他的,說明此人說的應該是真話。


    “他是負責清溪洞一切事物的門內長老,也叫清溪洞主。”


    徐青又問:“你們清溪洞領頭的師兄是誰?”


    黃鶴畏懼的看著一邊倒下去的無頭屍體說道:“這位就是我們領頭的師兄。”


    徐青:“......”


    “你們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誰若是能補充出他不知道的事情,同樣可以活命。”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精壯,麵目醜陋的弟子趕緊激動道:“前輩!前輩!我知道,我知道。”


    徐青轉頭看向此人:“說。”


    那醜陋漢子連忙道:“我知道整個禦氣宗一共分成了九洞,清溪洞是最靠近古月宗的一支。”


    “除此之外,在這方圓萬裏之內還分布著其餘八洞,分別由八個長老帶領。”


    “那你們禦氣宗的掌門呢?”


    徐青詫異道。


    那漢子連忙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掌門大人行蹤隱秘,豈是我等這般小弟子能知道的?”


    徐青冷聲道:“那你怎麽能知道這麽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那醜陋漢子連忙道:“我,黃岩洞的洞主是我叔叔,我是聽他門下弟子說起的,我們每個月都會在映月城約地方見一次。”


    “你們在這裏劫道多久了?”


    “三年左右。”那漢子急忙道。


    徐青皺眉問道:“三年左右?那為何沒有被古月宗和映月城的衛隊發現?”


    “難道這麽多年你們就從未失手過嗎?”


    那漢子也納悶的搖了搖頭:“當然失手過,甚至有一次遇到過點子很硬的人,出去的師兄弟都沒有回來。”


    “但不知為何,古月宗和映月城也沒有派人來圍剿我們。”


    徐青問道:“知道其餘八個洞在什麽方位嗎?”


    那漢子連連搖頭:“不可能知道的,這些都是宗門機密,我隻知道黃岩洞在距離這裏五百裏處的黃岩山。”


    “至於在山中的什麽方位就不清楚了。”


    徐青滿意的點了點頭。


    盡管問出來的消息不多,但這基本上是這些人所知道的極限了。


    再多的可能要從身後那金丹的身上得知了。


    “好,你們倆可以活,但其他人都得死。”


    話音剛落,南風和淩飛同時出手。


    手起刀落之間,二十名修士瞬間斃命當場。


    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黃鶴以及那醜漢都愣在了原地,臉色蒼白著低著頭不敢去看死去的同門。


    甚至連鮮血順著地麵流淌到他們的膝蓋下麵,他們倆都不敢挪動一下。


    關於禦氣宗後麵是誰,他根本不用多問。


    因為這些底層修士絕對不會知道他們的上家是誰。


    這些人隻是小角色,他們唯一聽從的便是那被徐青打暈的金丹修士。


    也就是所謂的“清溪洞主”。


    不過,徐青並未急著審問此人,而是轉頭看向鳳鳴玉:“那些被綁的修士們性命可都安好?”


    鳳鳴玉點了點頭:“都好著,為了防止他們生亂,我並沒有把他們放出來。”


    “我想著等將這裏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再將他們放了。”


    “同時以免他們亂走動而觸碰什麽陣法機關。”


    “做的很好。”徐青誇讚了一句。


    鳳鳴玉立刻甜甜的笑了。


    徐青轉頭看了眼南風:“將這兩個家夥帶到單獨的洞窟之中看好了。”


    南風立刻將兩個嚇得雙腿發軟的家夥帶走。


    徐青這才看向地上的金丹修士:“淩飛,提他起來。”


    淩飛點了點頭,走到那修士跟前,一把將其拎著領子抓起來,同時“啪啪”兩巴掌抽在那人的臉上。


    那金丹修士這才悠悠醒轉過來。


    不過在看到洞中的狀況時,此人立刻臉色一變看向了徐青,高呼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


    “你叫什麽,來自哪裏?”


    徐青淡淡問道。


    “我,我叫章洪湖。”


    “我是映月城修士!”


    “我是被逼的,這一切都和我沒什麽關係,我是被人騙來這裏的!”


    “半月前我在路上結識了一些人,他們說這裏有一個宗門,缺一個管事的。”


    “結果等我來了這裏看了情況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我本想逃離,但他們之中卻有一名金丹後期修士,實力強大。”


    “他們在我身上下了一種符咒。”


    “如果敢離開這裏,不出三日便會身死道消。”


    “我打不過他,為了保命這才虛與委蛇的藏在這裏等待時機逃離。”


    “請前輩查明真相,饒我一命啊!”


    “這是我在城主府護衛隊的身份令牌!請前輩相信我的話啊!”


    說著他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高舉在手。


    徐青隻是冷冷地看他一眼不發。


    一旁的鳳鳴玉頓時有些詫異。


    剛開始聽此人說時,她還以為這人在瞎編保命。


    可是看到此人拿出身份令牌來。


    鳳鳴玉又猶豫了,她也有些拿不準此人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空氣有些安靜。


    “你說你是映月城的城主府護衛隊成員,那你在此之前知道這清溪洞有攔路打劫的匪徒匯聚於此嗎?”


    那修士頓時眼神微變,搖頭道:“不知道。”


    徐青沒有說話。


    洞中再次陷入安靜。


    “繼續編。”過了一會兒,徐青才輕聲說道,卻讓那金丹修士後背一寒。


    “我,前輩,我沒有說謊!”


    那修士頓時一臉茫然的大聲道。


    “那我問你,這丹爐是怎麽回事?”


    徐青看向身後那座一丈高的黑漆漆的爐子問道。


    那金丹修士連連搖頭:“這,這我怎麽知道?我來時這個爐子就有了。”


    徐青隨意道:“也就是說,這一切都和你沒什麽關係,包括用活人去煉丹?”


    那修士頓時一驚:“活人煉丹?這,這,請前輩明察!這些針和晚輩沒有關係。”


    “哦,”徐青冷笑著點了點頭,“既然這些都和你沒有關係,為何在一進見到我時你卻要反抗出手?”


    那金丹修士連忙道:“我並不知道前輩來曆,也不知道前輩身份,見到前輩對我出手,我當然會反抗了。”


    “你說你是半月前來的,可是為何洞中弟子都說你在這裏鎮守三年了?”


    徐青問道。


    那金丹修士頓時愣在了原地:“三年?”


    他呢喃道:“這,這這不可能......明明是半月前......”


    徐青靜靜的看著他,心中卻納悶了起來。


    審問這些人的時候,他都在使用著執法殿的獨門秘術傾聽對方是否說謊。


    可是這修士嘴裏說的全是實話,沒有一句謊話。


    這不對啊。


    這番話難道不是這家夥為了活命編出來的嗎?


    “沒關係,你不說實話,我自然有辦法讓你說實話。”


    徐青拿過其手中令牌。


    轉身朝著洞府內走去:“淩飛,你看著他。”


    “我去洞裏看看。”


    “鳳師妹,你隨我來。”


    鳳鳴玉連忙跟上徐青的腳步,兩人一起朝著洞內走去。


    這溶洞深處被這些禦氣宗修士開辟出了許多獨立的洞窟用於居住。


    而徐青則直奔那金丹修士所在的洞府。


    洞府頗為簡陋,沒有多少東西。


    一側放著書架,另一側則是一個石床。


    除此之外,擺放著許多修仙的典籍。


    其中大部分是修行界流通的基礎典籍,不值什麽錢。


    至於玉簡更是一個都沒見到。


    但這洞府,顯然不是剛弄出來的。


    而且這裏麵的東西沒有一個是看起來很新的樣子。


    全都是擺放了許久,井然有序,沒有任何散亂。


    若真是如他所說的那樣,這洞府裏定然不會如此整潔。


    他一個被迫之人,還有心思整理洞府?


    而且剛才那人說他是半個月前被人強迫來的。


    可是根據那醜漢和黃鶴所說,此人明明就是門中長老,清溪洞主,在此坐鎮三年。


    又怎麽會是半月前才來的?


    可徐青又無法解釋秘法“心耳”所探查得出此人沒有說謊的事情。


    他將自己的猜測對著鳳鳴玉說明之後。


    鳳鳴玉也是一臉疑惑不解,不過很快她就眼睛一亮:“師兄,會不會是他掌握有什麽秘法可以影響執法殿‘心耳’秘術的準確性呢?”


    徐青搖了搖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剛才我問他在此前是否知道清溪洞的事情時,他就不會說謊了。”


    “他說謊了?”鳳鳴玉驚訝道。


    徐青點了點頭:“沒錯,我清楚的感應到,他在這個問題上撒謊了。”


    “首先,他不知道我掌握有能夠判斷人是否說謊的秘術,那他為何要防備?”


    “其次,就算他防備了,如果他能掩蓋說謊,就沒必要暴露出這一個問題。”


    “由此可見,他並沒有這類秘法,而且除了這一點之外,其餘問題他說的都是實話。”


    “可是......”鳳鳴玉頓時懵了。


    徐青擺了擺手,走到書架前翻看了起來。


    不久後,他從書架上出下一本薄薄的冊子。


    “易經換骨術。”


    徐青輕聲念道。


    鳳鳴玉連忙湊上前來觀看,就見徐青快速的翻了遍冊子。


    鳳鳴玉隻覺得自己還沒看完,徐青就已經合上了冊子。


    “易容術的一種。”


    徐青將冊子遞給鳳鳴玉,隨即朝外走去。


    “師兄要去哪?”鳳鳴玉問道。


    “去問問那兩個弟子,你在這裏再找找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徐青隨意道。


    片刻之後,兩人重新回到主洞。


    “章洪湖是吧?”徐青看著那金丹修士問道,“來,說一下你的情況,師門,師承,職位,有什麽朋友可以證明你的說法。”


    “還有,你記憶中來到這裏的時間是什麽時候?”


    “你來之前有沒有和什麽人交代過?”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若真有冤情,我可以不殺你。”


    第一百六十一章 真話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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