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淡淡道:“周耀,半年前在天河城駕車亂闖,而被天劍司抓捕,後來被你們寒劍山莊保了下來。”


    “他的卷宗和所有信息,幫我找出來。”


    老者臉色陰沉的看著徐青:“道友,聽人一句勸,我不關心你來幹什麽的,如果你現在離開還能安然無恙。”


    徐青隨意道:“我若是不呢?”


    老者冷笑一聲:“在這十城聯盟範圍內,還真沒有人敢惹我們寒劍山莊。”


    “小子,你不是第一個。”


    “我隻要動一動手指,就能讓你再也離不開這裏。”


    老者看著徐青淡定道。


    徐青也笑著道:“我隻要動一動手指,就能讓你沒命。”


    那老者臉色微變,隨即立刻出手朝著案幾上的某一處點去。


    讓老人臉色一變的是。


    在他手指按到那案幾上的陣法機關之前。


    一隻大手就提前一步攔住了他的手指。


    並且狠狠一扭。


    隨後更是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


    老者痛苦的發不出一聲喊叫。


    同時感覺到自己渾身靈力竟然就像是被禁錮了一樣,根本無法施展絲毫。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小命被這隻手掌握著。


    隻要對方一個念頭。


    就能輕而易舉的要了他的命。


    他這下才終於慌了。


    “周耀的卷宗。”


    徐青在老者耳邊淡淡道。


    那老者臉色醬紫的擺動著手臂,指了指自己腰間的儲物袋。


    徐青微微挑眉:“誰說這裏的修士用不上儲物袋了,看來有錢的人還是挺多嘛。”


    隨後他輕輕鬆了鬆手,老者連忙施展一絲靈力,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玉簡。


    拿了玉簡,徐青這才猛地一用力。


    隨著一道霸道的靈力衝入老者經脈之中。


    其瞬間暈厥過去。


    徐青拿上玉簡,一路旁若無人的走出了寒劍山莊。


    囚龍城。


    就在徐青離開的短短半日。


    陳劍這邊卻出了事。


    他被城主府的護衛隊抓了。


    因為闖入赤陽山守衛衛昌的住所。


    王倩去接他的時候,一臉憋笑的樣子,讓陳劍整個人無地自容。


    “要不是因為他們都是同僚,若讓我放手一搏,那些人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


    陳劍一邊揉著臉一邊說道。


    王倩笑著沒有說話。


    陳劍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傍晚時分。


    醉仙樓。


    約定的地點,徐青準時達到,也見到了鼻青臉腫的陳劍和一臉壞笑的王倩。


    “嗯?陳兄這是和人交手了?對方什麽實力?金丹圓滿?”徐青詫異道。


    王倩低著頭沒說話,但看得出她在憋笑。


    陳劍隨意道:“沒什麽,發生了些誤會而已,你呢?”


    徐青一邊點菜一邊道:“拿到了我需要的所有東西。”


    陳劍詫異道:“寒劍山莊這麽好說話?你怎麽辦到的?”


    徐青想了想,說到:“隻是......動了動手指而已。”


    陳劍和王倩一起看向徐青:“有什麽收獲?”


    “那個周耀所在的組織是一個叫做‘行萬裏’的幫派,類似鏢局,專門轉運一些貨物、礦材。”


    徐青一邊吃一邊說道:“而這個‘行萬裏’,那是玉家的一個支脈弟子在把持。”


    “而周耀出事後,也是玉家出手請寒劍山莊幫忙保他。”


    “區區一個散修,說的難聽點就是個拉貨的,值得玉家花大價錢請寒劍山莊?”


    徐青冷笑一聲:“除非此人掌握著許多玉家不為人知的秘密。”


    “比如,他所運輸的貨物是什麽。”


    陳劍一口喝幹麵前的酒,這才沉沉一笑:“這麽說來,我的發現也比較有趣了。”


    “在護衛隊到來之前,我在衛昌的洞府找到了好幾個他和玉家的傳信符,顯然都是最近才用過的。”


    “而且衛昌似乎逃走了,洞府裏的日用物品都不見了。”


    “傳信符?現在還有人用那個玩意?”徐青頓時挑眉道。


    所謂的傳信符,是一種老式的修士之間的交流手段。


    煉化一種特殊玉簡,兩人各持其一。


    等需要交流的時候。


    就將所需信息記錄在傳信玉簡上激活。


    玉簡便會自行飛入對方的手中。


    可是這種玉簡的保密能力極低,若是有高手在半空中攔截,就很容易能得到其中記載的信息。


    所以在傳音令和更遠距離的傳音石被煉製出來後,這種傳信符就被取代了。


    “便宜,而且上麵並沒有什麽過於複雜的信息,隻是一些簡單的暗號。”


    “即便是被人攔下來了,也無傷大雅。”


    陳劍解釋道。


    “囚龍城不似其他大城池,這裏大部分都是小家族,用不起傳音令和傳音石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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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青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幾乎我們手上目前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玉家。”


    “沒錯,囚龍城之主。”


    “也就是說,我師兄可能是在調查玉家的時候出了事。”


    陳劍皺眉道:“可是玉家到底在做什麽?”


    徐青想了想:“也許我們可以去天符寶閣問問高陸生具體是做什麽的,這樣一來,不就有了猜測方向了?”


    陳劍皺了皺眉,天符寶閣可不是什麽小勢力。


    其產業遍布整個北州,實力堪比北州排名前幾的大宗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招惹他們?


    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又或者,我們直接去詢問玉家家主也行。”


    徐青忽然道。


    陳劍和王倩幾乎同時差點蹦了起來。


    “你瘋了?”


    二人看向徐青。


    徐青咧嘴一笑:“我開個玩笑。”


    陳劍翻了個白眼:“我去查天符寶閣,我有個想法,你去查衛昌的蹤跡,我們換下。”


    徐青聳了聳肩:“沒問題。”


    兩人同時看向王倩:“那你呢?”


    王倩翻了個白眼:“我還得繼續替你們倆打掩護,查一些趙軍的舊仇。”


    “你倆最好注意安全。”


    說完,她便起身朝外走去。


    看著王倩離開,陳劍忽然道:“她喜歡你。”


    徐青低頭一笑:“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陳劍撇了撇嘴,隨意道:“這些天我還查了些事情,關於你的來曆。”


    “哦?”徐青淡淡笑道,“願聞其詳。”


    “北州如今的年輕一輩之中,能有你這樣的膽魄和觀察力,並且善於斷案,來曆又大,我就知道一個。”


    “古月宗掌門親傳,徐青。”


    “據說他就是古月宗執法殿出身的查案好手。”


    “徐兄,你說這世上會不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徐青輕笑一聲:“你想多了,隻是同名同姓罷了,我若是那個徐青,還用得著在這和你廢話?”


    “直接呼叫宗門,小小一個囚龍城還不是手到擒來?”


    陳劍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道裏的確是這個道理。


    可陳劍卻並不知道李狂瀾和古月宗如今特殊的關係。


    甚至整個北州也沒幾個人知道李狂瀾和古月宗到底發生了什麽。


    此事對外時,古月宗隻是說因為違反宗規,李狂瀾離開了古月宗。


    可世人並不知道李狂瀾是飛仙教的奸細。


    陳劍隨意道:“誰知道你有什麽秘密不願意讓人知道呢?”


    徐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有那閑工夫,幹點正事吧。”


    說著便起身朝外走去。


    陳劍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而走出酒館的徐青卻眉頭一挑,幸虧李狂瀾的事情沒人知道,不然這個陳劍還真的猜中了。


    ......


    赤陽山下。


    酒館。


    徐青推門走入酒館,就發現這建立在礦場下的老舊酒館竟然出奇的大。


    可謂是別有洞天。


    站在門口掃視一圈,徐青便發現許多目光正朝著他看來。


    不過他並沒注意,而是將目光鎖定在酒館靠窗邊的一個木桌上。


    那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落魄的老頭。


    煉氣中期,看起來頗為落魄。


    徐青隨意的朝著老人走去,坐在他的身邊丟出一顆下品靈石。


    “認識衛昌嗎?他是這裏的常客,也是上麵的守衛。”


    他隨意問道。


    老人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


    頗有些心動的看向桌上的靈石。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一個長相頗為粗狂的漢子便朝著徐青走來。


    “你在這裏是打聽不到衛昌的消息的,我建議你最好還是離開這裏。”


    “不然,若是被人廢掉修為,這麽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那漢子站在徐青麵前淡淡道。


    徐青緩緩起身看向那漢子,麵色不改:“你認識衛昌?”


    那漢子輕哼一聲:“沒錯,衛昌是我的朋友。”


    徐青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瞬間出手。


    一拳便砸在其丹田之處,將其渾身靈力震散。


    而後在其未反應過來之前,一巴掌將那漢子拍翻在地。


    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整個過程可謂是行雲流水。


    不到眨眼之間便將其瞬間製服。


    整個酒館裏修士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那漢子轟然倒地,人們這才紛紛向一旁退去。


    同時震驚的看著徐青,議論紛紛。


    “既然你是衛昌的朋友,那麽麻煩你告訴我,他去哪了?”


    徐青逐漸加大手上的力道。


    那漢子頓時滿臉通紅,想要聚集靈力,卻發現自己渾身經脈竟然被一股莫名的靈力完全封住了。


    “他,他和幾個明州修士離開了這裏朝西去了!前輩饒命,前輩手下留情!”


    那漢子掙紮著求饒說道。


    徐青皺了皺眉,放開了那漢子。


    起身走到原本的木桌旁,從那老頭手裏搶過自己的靈石,轉身朝著酒館外走去。


    人們紛紛散開兩邊,沒人敢攔他。


    隻因為徐青放倒的漢子是酒館之中眾人公認的實力最強的修士。


    他都攔不住徐青。


    其他人更不會去找死。


    走出酒館,徐青就注意到了一道微弱神識的監視。


    這神識非常微弱,應該是某種隱匿神識的手段。


    普通修士恐怕無法察覺。


    而徐青卻不不同。


    因為有著神識之種的強化,所以他如今的神識質量堪比元嬰修士。


    他直接釋放出自己的神識向著四麵八方擴散出去。


    瞬間便鎖定了不遠處灌木叢中的兩人。


    一個金丹初期,一個築基圓滿。


    都是實力不俗,殺氣滿身。


    不過因為徐青的隱神術,所以對方並未察覺到他們已經被發現了。


    就這樣,徐青裝作沒有察覺的樣子縱身朝著西邊飛去。


    那二人連忙跟在徐青身後,遠遠地吊著,一路追出了囚龍城的範圍。


    囚龍城西。


    兩道身影落在了靈米田內。


    “人呢?”


    他們環顧四周,哪怕是放出神識卻都沒有察覺到徐青所在。


    “剛才明明看到他落在了這裏,怎麽人不見了?”


    其中一人皺眉問道。


    “發現我們了?”


    另一人自語道。


    “不可能,我的神識隱匿之法極為高明,就算是具靈修士也察覺不到我的神識,更別說一個築基修士了。”


    “找!他肯定就在這附近。”


    距離二人不遠處的稻田裏。


    徐青蹲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兩人從他身邊經過,而後緩緩起身,翻手取出了邪影刀。


    那兩名修士一臉警惕的朝著前方摸索過去,身邊懸浮著的兩柄鋒銳寒光發出低沉的劍吟聲。


    某一刻,徐青忽然出手,翻手兩刀。


    兩道刀芒閃過,那築基修士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直接氣息斷絕,頭顱墜地。


    而那金丹修士,卻並未身死,隻是重傷。


    因為徐青根本沒想殺他。


    一掌將其擊暈,封住其全身經脈之後。


    徐青走到兩人身邊,徐青摸索了一番,找到了兩人的儲物袋。


    打開儲物袋,徐青正打算看一看兩個人身上有沒有什麽身份信息時。


    卻忽然從其中一人儲物袋中發現了一具屍體。


    將其取出之後放在地上,徐青瞬間愣住。


    這屍體,正是那個赤陽山礦場守衛,衛昌。


    “謔,好家夥,自己人是一個也不放過啊。”徐青不由得有些感慨那幕後之人。


    就在這時,徐青身上的傳音符忽然震動了一下。


    徐青神識一掃,頓時眉頭一挑,看向地上的兩具屍體。


    “呼!”


    隨著兩團火就落地,那兩具屍體瞬間燃燒了起來。


    “焚!”


    徐青手訣略一變幻,三團火焰轟然暴漲。


    熾熱的溫度將周偉的靈稻都紛紛引燃,整個稻田瞬間開始燃燒。


    徐青臉色微變,翻手之間,一團巨大的清水在他頭頂凝聚。


    而後仿佛下雨一般向著四麵八方緩緩散落。


    將田中的火焰撲滅後,徐青才看向那兩具屍體。


    其上的火焰卻根本不受雨水影響。


    仍在熾烈地燃燒著。


    直到將那兩具屍體燒成焦灰,徐青才一掌將兩具焦屍拍碎,提起昏迷的金丹修士,縱身朝著囚龍城城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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