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仿佛暮鼓晨鍾般敲打著眾人的心髒。


    明明實力層次比隆格低了將近一個大境界,綜合實力也弱了一個品階,可是夏雷卻憑借著神奇的手段,輕而易舉不受半點傷害的打敗隆格,這裏麵的學問就大了。


    大多數人心裏湧起一個想法:不愧是傳說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魔武雙修,還會那麽多種魔法,更是會那些連聽都沒聽說過的能力。如果能從他身上學點東西,鐵定會讓戰鬥力大大提升,該怎麽跟他開口呢?


    當然,沒有人敢對他用強迫手段,就算教皇也不敢,天知道他在所謂的天界裏的師父是誰,至少不是他們這些人間的小家夥惹得起的。


    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思,比剛開始親切了百倍的艾伯特,親自把夏雷送到一所豪華的住所。


    裁判所裏比夏雷強大的人多了去了,至少黃金騎士團裏都是超級高手,任何一個都比他強了不少。不過經過今日一戰,這些人卻都打心眼裏佩服夏雷,在他這種年齡達到如此修為,還擁有以弱勝強能力的人,整個教廷也找不到第二個吧?


    他們的實力到了一個瓶頸,再想往上提升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既然在能量層次上無法提升,隻能通過另一種方式增強戰鬥力。


    毫無疑問,夏雷就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隻要能從他身上學來那些希奇古怪的能力,同等實力下戰鬥力肯定會大有提升!


    靜靜地躺在椅子上,手裏的水晶杯裏盛放著價格昂貴的紅酒,夏雷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心裏卻在想著其他事情:“就算艾伯特他們對我還有戒心,騎士團裏的人應該對我滿信任的吧?隻要我稍微鼓舞一下,士氣肯定是傲傲往上飆,不過……”


    他無力的歎息著搖了搖頭,暗道:“教皇那老貨比鬼都精,根本不會聽我的去跟北美開戰,最多也就是小打小鬧。怎麽才能挑起所有大勢力全麵開戰,給他們來個五勞七傷實力大損呢?這……還真是個問題……”


    全球大型勢力就那麽幾個,除了演了出戲被大大削弱的東方修真界,剩下的就是北美科技力量、歐洲教廷勢力、黑暗議會勢力、北歐神裔勢力。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稍弱的二級勢力,比如日本的忍者和神官、南美的巫師、澳洲的祭師、東南亞的禦獸師和毒醫。這些勢力比起一流勢力,個體實力並不低,隻不過高手數量方麵存在差距,至於那些更低一籌的三流勢力就不在計算之中了,他們對大局並沒有足夠的影響力。


    由於科技的持續發展特性,北美顯然是幾大一流勢力中最強大的,要不然也不敢公然到處找麻煩。


    因此,要想讓北美真正的傷筋動骨,就算教廷願意發動攻擊也不一定能做到,惟有將其他勢力全部綁上戰車。修真界肯定不能動,剩下的三大勢力就有些麻煩了,先不說教廷和黑暗議會這麽多年的矛盾,怎麽才能說服他們結盟,俄羅斯那邊的北歐神裔勢力也很難搞定吧?


    “不行,還是先找人說說這些常識,要不然老子從‘天界’下來的人,不應該知道這些事才對,怎麽能有所行動呢?”剛想到這裏,夏雷立馬站了起來。


    先做做幌子把自己融入到這個世界,這樣才有機會提點意見什麽的,要不然教皇那老貨肯定會懷疑。


    沒等夏雷離開房間,艾伯特和安東尼奧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尊貴地裁判長大人手裏還提著瓶看起來有些年份的紅酒,卻少了平時前呼後擁的氣勢。


    “艾伯特大人,安東尼奧大人,很高興見到你們。”夏雷表現的非常開心。


    “卡撒先生,您可不能叫我們大人。”


    艾伯特滿臉微笑坐了下來,把紅酒遞給了安東尼奧,這才說道:“您是來自天界的使者,身份比我們高太多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很希望能成為卡撒先生的朋友和兄長。畢竟,我應該比卡撒先生年長一些吧?”


    有些緊張、局促,又掩飾不住興奮的搓著手,‘天真’的夏雷臉都紅了:“按照這裏的年齡換算,卡撒今年應該是20歲。”


    於是,艾伯特表現出非常震驚的樣子,馬屁潮水般砸了過來,諸如20歲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啦,再比如卡撒兄弟多麽的英俊瀟灑啦。總之經過他這麽一說,夏雷簡直是天上無二、天下無雙,簡直比太陽還要耀眼,簡直是這個世界的救星。


    夏雷非常‘害羞’的連連擺手,怎麽看都像是初出茅廬的單純小子,這讓艾伯特對他的最後一點戒心也消失了。


    “卡撒兄弟,來嚐嚐我珍藏的紅酒,這瓶紅酒有230年的曆史,可是很昂貴的哦!”艾伯特親自為夏雷斟了滿杯,自己和安東尼奧的酒杯裏卻隻有不到三分之一,從他痛苦地眼神裏就能看出,這瓶酒被他當成了心肝寶貝。


    “噗!”


    猛地一口把紅酒噴了滿地,夏雷喃喃自語道:“這酒……很珍貴麽?可是真的不怎麽樣呀,一點也不好喝。”


    傻傻看了滿地的酒液,艾伯特覺得心髒都在顫抖,若非有求於對方,他狠不得一把把夏雷掐死。有著230年曆史的紅酒在俗世中恐怕都不存在了,這玩意絕對是古董級別的珍品,隻能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他竟然說不好喝還吐了滿地。


    暗暗告戒自己不要生氣,這小子根本就不懂酒,他嘴角抽搐了強擠出一抹微笑:“卡撒兄弟,難道天界也有美妙的紅酒麽?”


    夏雷搖了搖頭,右手往桌子上一拂,憑空多了個青玉酒甕,大概隻能裝一斤多的樣子:“這是臨走前師父給我的,我們都是喝這個酒,也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名字才怪了,他總不能告訴艾伯特,這是九幽宗窖藏了七百多年的美酒吧?


    其實他手裏的好酒多了去了,別說區區七百多年的酒,就算千年以上的也有不少。不過歐洲人通常不喜歡喝烈酒,修真界的酒通常都很烈,這一壇卻是用靈果、奇花、冰泉釀製而成,相比口感要溫和得多。


    艾伯特急不可待的打開玉甕,一股濃鬱芬芳地香氣頓時彌漫開來,仿佛讓人置身於花香之中,大腦都隨之沉醉起來。


    “這酒……”安東尼奧有點不可置信地吧嗒著嘴巴。


    “親愛的卡撒兄弟,這就是天界的美酒嗎?”


    一口幹掉杯子裏的紅酒,艾伯特深怕自己吃虧了似的,把自己的杯子斟滿。


    那酒翠綠之中飄忽著縷縷深紫,好象能幻化出人間萬象一般,經過七百多年的窖藏,酒液已經變成極為濃鬱。一團淡淡地青氣縈繞在杯口,將散未散,猶如天上的雲朵不斷變換著形態,讓人不忍把它喝下去。


    這已經超越了酒了範疇,即使稱之為藝術品也不為過,兩位裁判所的高層眼珠子都快彈出來了,心想不愧是來自天界的美酒啊!


    顫抖著手端起酒杯,很小心地抿了一口,無窮無盡的果香、花香在嘴巴裏演繹著,魂魄都快要隨著這千般滋味飄出了身體。艾伯特回味了好一會,突然抓起剩下的半瓶紅酒扔在地上,失態的叫道:“卡撒兄弟,您說得沒錯,這該死的東西竟然被我當成寶貝,比起您的美酒……唉,我覺得好象錯過了很多美妙的東西。”


    夏雷表麵上謙和的微笑,心裏卻哭笑不得:就你們西方那種技術釀出的也算酒?西方才多少年曆史?教廷才多少年曆史?能跟修真界那些天天閑著沒事做,一個閉關就有幾百年的老怪物比嗎?


    上古時期修真界獨霸天下,那些老怪物除了修煉就沒事做了,幾千年活下來總得找點事做。這些琴棋書畫、釀酒製茶的工夫,經過他們千萬年的打磨,早就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比這神奇百倍的美酒多了去了,隻可惜如今修真界奇珍異果太小,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有了方子也沒材料。


    隻給安東尼奧斟了小半杯,夏雷連一滴都沒斟,裁判長大人立馬把玉甕緊緊抱著懷裏,連自己杯裏倒出來的美酒,也被他重新灌回玉甕。


    閑磕打諢了一會,某人終於進入了正題,委婉表示能不能請教夏雷一些神奇的法門。


    “上鉤了不是?”


    夏雷心裏已經有了底,沉吟了一會,這才很為難地說道:“大人……哦,尊敬的兄長,不是我願意傳授這些能力,事實上師父讓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幫助教廷發展壯大。我帶來了一些強大的光明魔法,您願意學嗎?”


    艾伯特一點也不傻,他聽得出夏雷的話外之音:我帶來了最適合教廷的修煉方麵,不過這些都是普及性的魔法,算不上十分強大,那麽密法是不可能傳授給所有人的。


    “卡撒,我親愛的兄弟,您可以傳授我更強大的能力嗎?我艾伯特以主的名義發誓,隻要您把那些神奇的法門教給我,您就是我最親的兄弟!”艾伯特堅定地說道。


    “可是……”


    支吾了老半天,夏雷有些尷尬地說道:“是的,親愛的兄長,我擁有一些更強大的能力,但是師父不允許我外傳。您也知道,師父從小把我養育長大,他的命令我是不能違背的,除非……”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握住夏雷的雙手,艾伯特用丈夫看待新婚妻子那種,急切而又溫柔的目光盯著他:“除非什麽?我的兄弟,我願意答應您的任何條件!”


    識海裏的陰陽元神發出黃鼠狼般的賊笑,夏雷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有一件事連教皇陛下也不知道,我這次來這裏除了輔助教廷壯大,清洗那些肮髒卑劣的黑暗生物,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艾伯特,安東尼奧,我把你們看成最好的兄弟,希望今天的話不會落入別人的耳朵,除非你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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