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一曲離歌蕩漾,唱一段蕩氣回腸。


    殺不盡魑魅魍魎牽一絲鬱鬱魂殤。


    妖妖有一個英雄夢,這在別人的眼裏看起來是那麽的卑微,可在我陳嬌陽的心裏,妖妖就是一個英雄,他雖然不知道我跟趙輝煌有多麽大的過節,但卻在趙輝煌要揭穿我的時候將趙輝煌刺死了,妖妖直接的防止了我被別人揭穿,或許妖妖在得了骨癌的時候就在想一件事情,在想到底能不能在死之前,能幫助我陳嬌陽一次。


    妖妖在活著的時候,我不能幫助妖妖做什麽,妖妖死了,我也一定要讓他風風光光。


    我帶著二百多名三木堂風派係的混子朝著樺樹嶺走去的時候,一些警察和武警開始注意到我們了,他們在車裏麵一直用擴音器跟我們喊著話,其大概的內容就是讓我們離開這裏。


    這樣的話,我又怎麽會聽,此刻我的手裏麵拿著香燭燒紙,我沒有想去找事,我就是想為我的好兄弟妖妖祭奠一下。


    見這麽個浩浩蕩蕩的隊伍不停勸阻的直接奔著樺樹嶺上麵走去的時候,一名警察勾動了手中的槍的扳機開始鳴槍示警了,“陳幺,趕緊帶著你的人離開,若不然的話,我將以尋釁滋事的罪名逮捕你!”


    這個警察我沒有見過,但是他卻知道我的名字,他站在離我十多米,說話的聲音也很大。


    見狀,我拿起了手中的燒紙衝著他擺了擺,“警官,你別多想,我們不是來劫法場,我們隻是想送妖妖最後一程。”


    “那也不行,你給我退回去!”這名警察大叫到。


    “什麽不行,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我陳幺沒有違法,你說的話還不算!”開始的時候,我對這名警察是十分客氣的,但是他阻攔我並且口頭警告我的時候,我就有點生氣了。


    我帶著三木堂的混子們朝前麵走了五六米的時候,這個時候這個警察又說道:“再往前走一步,我全部把你們帶回警察局。”


    “那你也得有那麽多車能裝得下。”還沒有等我說話的時候,我卻聽到了一句聲音,這個語調我十分的熟悉,是烈焰棒的大軍師江小白。


    此刻,江小白帶著烏央烏央的一片人朝著樺樹嶺上麵走來,我估摸著這些人大概有一千人左右,江小白往樺樹嶺上走的時候,沒有看我一眼,此刻我知道,江小白是以祭奠妖妖的身份來到這裏的。


    見江小白帶著一千多名兄弟上來的時候,不光那些警察慌了,就連三木堂跟我來的混子們也開始有些慌了,此刻,江小白朝著三木堂的混子們拱手一抱拳說道:“兄弟們,沒有事,今天咱們都是來送妖妖最後一程的,我並不是來找麻煩的。”


    江小白話一出口之後,三木堂的混子們心算是落了地,不管以往怎麽樣,現在烈焰幫和三木堂還算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


    有了烈焰幫一千多人的出現,三木堂的人也是氣勢更勝,他們朝著已經將道路封鎖上的警察喊道:“讓我們上去,我們隻是為了送兄弟們最後一程。”


    “你們攔著點,我去匯報局長!”剛剛那名警察,隻說了這樣一句話之後便迅速的繞著道躲開了。


    剩下的人沒了主心骨,他們又怎麽能攔得住我們,我帶著這些兄弟,沒有吵鬧,也沒有跟警察發生任何的衝突,而且在臨近這些警察的時候我們還舉著手,表示著對他們的尊重。


    警察們見我們人多沒有攔著我們,我們就這樣,上了樺樹嶺。


    樺樹嶺的刑場,是一個大約有足球場那麽大的平地,可能由於這裏是槍斃死刑犯的地方,所一上嶺上的時候,就總能感覺出來這裏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陰深,皚皚白雪上,距離不遠就會有一攤存在好久的血跡,那是死刑犯被槍斃之後流下的血跡,而在不久的一刻,我的好兄弟妖妖也會在這裏留下他人生當中最後的一絲鮮豔。


    在我們的對麵,是幾台有著安全欄的警車,從我這裏望去不難看到,警車裏麵正有幾個蒙著頭要被處死刑的犯人,而這些犯人當中,就有我的好兄弟妖妖。


    由於我們這麽多人到來,另這裏的一切行動都往後延遲了,那些警察和武警用荷槍實彈對準著我們,靜靜的等待著上麵的命令。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左右,江北區公安分局局長張彬到達了這裏。


    與那些等待他命令的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張彬沒有帶一個警察來到了對麵走到了我麵前。


    “陳幺,犯人在執行死刑的時候是不允許有人旁觀的,今天破例,但我希望你不要鬧事!”張彬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朝著對麵下了命令。


    這個時候我看到了被掀起了蒙頭布的妖妖。被執行者帶到了車外。


    “妖妖,我來看你來了!”此情此景見到妖妖的時候,我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妖妖聽到我的聲音一愣,而後看到有這麽多人的人來為他“踐行”卻一下子變得活躍了起來。


    在這片大學籠罩的孤嶺上,在這些荷槍實彈要給自己送走的執行者眼前,妖妖抬起了拷著鎖鏈的雙手衝我擺了擺手道:“陳幺,帶這麽多人送我,我都舍不得離開了。”


    陳幺的一句話,令我的眼淚不禁再一次流了出來,我在擦眼淚的時候,看到了另一麵帶著烈焰幫兄弟的江小白也在不住的擦著淚水。


    我身後三木堂的人,或許是被這種氣氛感染了,也在擦著眼淚。


    |“我想起來了我奶奶走的時候。”


    “我也想起了我的親人。”


    這些混子,雖然都是無情無義者,但被這樣的氣氛感染的時候,也都想起了自己的親人離別時候的情景。


    臨被執行槍決之前,按照江北區的習俗,一名執法者端給了妖妖一杯熱乎乎的燙酒,妖妖朝著我舉了舉杯子說道:“陳幺,這輩子我跟你做兄弟沒做夠,要是有下輩子,我還想跟你做兄弟。”


    我仰製著自己的眼淚,拿出了兜裏麵揣著的半斤老白幹扭開了瓶蓋,我朝著妖妖舉了舉問著妖妖:“妖妖,還有什麽事情沒有交代嗎!”


    “沒有啦,要是說還有遺憾的話,就是我不想死,但有這麽多人來為我送別,我也算是英雄了吧!”妖妖說完,一飲而盡。


    “你不光是我陳幺的英雄,妖妖你還是更多人的英雄”我哭的泣不成聲的這這句話說完。


    。。。。


    留個蒙著麵的執行者,在背後用槍指著妖妖的頭部,這六個人當中隻有一個人的槍裏是有實彈的,這是警隊的規矩,為了防止別人報複。


    當一聲槍響之後,妖妖倒在了雪裏麵,鮮血一下子從腦顱之中流了出來,我跪下的時候,三木堂的人也跟著跪倒了。


    盆裏麵的燒紙,融化了附近的白雪,那火光印在了所有圍繞盆左右人的臉上,所有人的表情和心情都是不一樣的。


    我兄弟走了,但我陳驕陽還活著,活著的人總要為死了的人做些什麽,哪怕就是到了節日的時候給死者燒點紙,也好。


    。。。。。。。。


    妖妖的排位被擺進了火葬場的靈堂裏麵,那張年輕的黑白照片就在骨灰盒的相框之處還顯得略顯稚嫩。


    顧妖妖,生於一九八八年,死於二零零七年。


    或許,妖妖的死在別人的眼裏來看就已經告一段落了,但是我陳驕陽卻不這麽認為,妖妖從被捕到執行槍決才不到半個月,我陳驕陽雖然不懂這些,但是覺著這其中,必然還有一些事情,到底是誰縮短了妖妖最後的生命,我要查出根源來。


    當我把妖妖的事情辦妥了之後,風無影在這個時候才找到我,風無影跟我說,如今她想跟別的派係聯合的傷情被破壞了,要是現在別的派係要是先聯合起來,就會對她很不利。


    風無影在說這個話的事情的時候沒有提起關於妖妖半點,我知道風無影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不會在我傷痛的時候朝我傷口上撒鹽的。


    我曾經答應過風無影,隻要我在,我就會幫風無影到底,更何況我現在還要利用風無影的地位一點點的接觸到三木堂的核心。


    我又一次把我的承諾跟風無影發誓一般的說了一次,這個時候風無影在沒有提起其他,風無影跟我說,在風無情這個年紀,她跟醉羅漢好了已經有好幾年了,而且跟我透露,隻要我喜歡風無情,她便把風無情許配給我。


    風無影的心思,現在還令我有些捉摸不透,但是從上一次,到這一次,風無影就想把風無情許配給我,另我覺著,風無影一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此時,我沒有直接答應風無影的提議,但是我卻表明了,我喜歡風無情,這個是實話。


    風無影知道我喜歡風無情,那有些胖的臉上笑的多出了許多的皺紋,而後風無影跟我承諾,隻要喜歡,她就會把風無情嫁給我。


    我約莫著,風無影可能在某些方麵失利了到了不得不重用我的時候,我順著這件事情開始調查起如今三木堂內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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