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鉉屬於典型的那種打架不要命的人,即使對方人再多,他的心中也毫無畏懼,以一人之力去鬥幾十號人,或許在以前憑借著一股子猛勁還能占據上風,但是現在李承鉉麵對的人是烈焰幫的兄弟,是一個初具規模有組織有紀律的團體,這些人可能單獨的打架能力遠遠不比李承鉉,但是團結起來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到底誰站在上風。


    僅僅不到兩分鍾的時間,李承鉉就被淹沒在了烈焰幫兄弟們的拳腳之下,見狀,我欲要衝上去拉架,卻被江小白一下子拉住了。


    江小白衝著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這麽做,我此刻也在猶豫,我想,換做是誰在這樣的情況下都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驕陽,知道有舍就有得的道理嗎,你今天幫了李承鉉,就會寒了一部分兄弟的心,明天再幫又會冷了一部分兄弟的義,到最後,兄弟們的心散了,你便會落下一個無能的名聲,到那時候你不僅僅換不回李承鉉的回心轉意,還會讓劉雪嬌更加的笑話你,笑話你是個白癡。”江小白說話的語氣不緊不慢,在我還在猶豫的時候,江小白拉著我離開了這裏,而我,在回頭的一刹那,看到烈焰幫的兄弟們報仇似的狠狠的打著李承鉉的時候,我的心中像是多了一把刀子。


    。。。。。。


    在烈焰幫成立了之後,李承鉉幾乎每次挑釁烈焰幫的人都會挨一頓揍,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李承鉉挨了不下二十頓揍,但李承鉉挨揍這麽多次每次都是因為李承鉉主動挑釁,其實烈焰幫的兄弟們心裏都知道,李承鉉是我大哥,我對我大哥有一份特殊的情義,所以在平時,烈焰幫的人都是對李承鉉敬而遠之的。


    在不知不覺中,又快到了暑假,初三的學生一畢業,學校會再有什麽變化我還不清楚,如今,一年組戰力榜上的名字又多出了張光磊和王猛,現在榜中的三個人,都與我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期末考試的時候,常年見不到的老師給了我們每個人發了跟上個學期同樣的試卷,題目仍然是:請寫出你認為本年組最有希望成為藤穀老大的人,並附上說明。


    我在試卷上麵寫了李承鉉三個字,說明上寫的是:他永遠是我大哥。


    我對李承鉉的情誼,我想李承鉉怎麽也想不到,即使李承鉉會看到我這試卷上的答案,李承鉉也會認為我是虛情假意,或者是另有陰謀,就像是李承鉉說的,我們的感情已經回不去從前了,但即使是回不去從前,我們兩個人的情,還依然深厚。


    暑假來臨之際,我和李承鉉依然堅持著每天去向龍師父那裏去訓練,隻不過那條熟悉的路徑上,再也沒有兩個人摟肩搭背歡聲笑語的身影,去向龍師父家時,我倆都是一前一後的離著很長的一段距離走著,雖然最熟悉,但卻最陌生。


    看出了我倆已經有隔膜的向龍師父,從來沒有發表過他的個人意見,或許是因為向龍師父的病嚴重到已經沒有經曆過問其他事情了,或許是因為向龍師父有另一種看法,我無法猜測,但是,我發現李承鉉從某一天起,對自己的訓練更加苛刻了,每天夜裏十二點我走的時候,李承鉉還一直鍛煉著自己的體能。做著壓腿,深蹲之類的項目。


    見李承鉉更加刻苦了,我也想努力一些,隻不過自從組織起烈焰幫之後,幫中的事務實在是太多了,我不得不拿出一些經曆去處理。


    “驕陽哥,開學之後,咱們要不要收一些一年組的學生壯大烈焰幫?”


    第二天一早,烈焰幫的大軍師江小白,就帶著四金剛和一步分組丈來到了我的家裏。


    張光磊一開口,就提出了這個問題,我想了想之後問道:“烈焰幫,能收的下嗎?”


    張光磊道:“收是能收的下,隻不過人一多給管理難度增加了,現在我們烈焰幫,全靠兄弟情義維持著,獎懲製度雖然設立了,但是沒有錢獎,光去罰,也不是那麽回事。”


    我每次給烈焰幫的高層開會,都會一再的強調做事要一碗水端平,在這期間,有功必獎,有錯必罰,但現在烈焰幫可以說是一無資金,二無經濟來源,單靠兩片嘴皮子去誇獎一些有功勞的兄弟,時間久了難免顯得有些匱乏。


    想到了這裏,我看了看大軍師江小白,“小白,至於錢財來源的事情,你有什麽辦法嗎?”


    聞言,江小白望了一眼窗外,“驕陽,筒子樓附近一百多家按摩院全部由一個叫鐵榔頭的人罩著,這個人無幫無派,手下收了幾十個兄弟,依仗著收點按摩院的保護費過日子,這百十家按摩院每個月都會給鐵榔頭五百塊錢的保護費,一個月算下來就是六七萬塊錢,這筆錢雖然不多,但是卻足以為此烈焰幫的獎罰製度,若不然咱們滅掉鐵榔頭,把按摩院的保護權收到咱們手裏咋樣?”


    “可我們是學生,人家是混子!這不行!”聽到了江小白的意見,張光磊首先反駁道。


    “藤穀,本來不就是未來混子的培養基地嗎!”聽了江小白的意見,我倒是十分的讚成的說道。


    在筒子樓久了,鐵榔頭這個人我是有所了解的,這人年齡大概三十左右歲,一米八幾的個頭,生的虎背熊腰,長得一副惡人相,平時總愛在街口一家叫小麗按摩院的門口躺在太師椅子上閉著眼睛喝茶。


    鐵榔頭挺愛喝酒的,耍起酒瘋來,便會見哪家按摩院不爽就砸哪家按摩院。按摩院的老板雖然有氣,但卻礙於鐵榔頭的勢力敢怒不敢言,時間久了,就把鐵榔頭的脾氣養大了,鐵榔頭不但玩完了按摩女不給錢,還會在有朋友來的時候隨便抓一些按摩女去陪酒,在按摩街可算得上是無法無天的存在。


    我對鐵榔頭的了解就這麽多,但這麽多我感覺也就足夠了,既然要搶鐵榔頭的地盤,我就不得不仔細籌劃一番策略。


    為打探出來鐵榔頭的兄弟們平時都在哪,我找到了可心曾經的老板麗姐,麗姐一聽我要跟鐵榔頭幹,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但沒有把我問的事情告訴我,還勸我不要生事端。


    麵對麗姐這樣的態度,我隻能是冷冷一笑說:“麗姐你自己看!”


    我相信,所有幹大事的人,起步之前都要邁出常人感覺無法逾越的那一步,而我,今天,就要把滅了鐵榔頭當做我人生走出去的第一步。


    我通知了江小白讓烈焰幫的兄弟藏在筒子樓附近待命,在這天下午,帶著張光磊和王猛三個人來到了小麗按摩院的門口。


    “榔頭哥!”


    見到鐵榔頭坐在太師椅上閉著眼睛時,我打了個招呼。


    鐵榔頭睜開眼不屑的看了看我之後道:“驕陽啊,桌子上有西瓜,拿兩塊給你兄弟吃!”


    由於以前幹了二賴子,我在這一帶稍微有點小名氣,鐵榔頭認識我,也算是正常。


    來到桌子邊,我把西瓜扔給了張光磊,隨後自己啃了一塊,邊吃邊說道:“榔頭哥,西瓜解署,飯解餓,我這陣子都快吃不上飯了,這肚子裏沒事就像是有個青蛙似的叫,真難受啊!”


    “嗬嗬,吃不飽了?那沒事,今天晚上我擺個場,請你和你這倆兄弟吃一頓飯,好說,好說!”鐵榔頭拿著扇子搖著。


    我看著鐵榔頭那副享受的樣子,嘿嘿一笑道:“榔頭哥,一頓飯誰都能請得起,我的意思是每天都想蹭你飯?若不然,你把這按摩一條街的管理權交給我,我拿著錢自己買飯,這也省著弟弟麻煩你了,你看怎樣?”


    聽了我這話,鐵榔頭雙眼一眯,看著我道:“陳驕陽,你再給我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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