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水麵色呈驚:“什麽?”


    長安收回手說“連我都能夠輕而易舉的趁你不防把手架在你脖子上倘若的我手是刀,這會你可能已經躺再地上了,若這人心懷殺意,你覺得,你現在還能這麽站著?張子,你說,怎麽回事。”


    從剛才就急得不行的張子被點名飛快的開口說“顏二姑娘這事很不能怪藍十,從他進來後就不停的有姑娘過來騷擾他不止姑娘連男的都藍十剛失了娘子這會兒子又病著心情不好呢,結果顏大姑娘一過來……”


    顏若水;“你閉嘴。”


    長安扭頭看她:“為什麽要閉嘴?難道大姐姐說了什麽不可告人的話?”


    顏若水臉一綠,她還真確實說了。


    長安對被嚇到的張子說“繼續說。”


    張子心有恐懼不大敢說了。


    顏如水剛鬆口氣呢,被兩名衙役押著的男人就盯著顏長安,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這女人一走過來問我是哪裏的小倌,長得這麽俊。”


    小倌,也被稱做兔爺,比青樓女子更叫世人看不起的。


    長安忍不住看顏若水:“他沒一刀砍了你,你真該回去拜佛了。”


    在現代要點麵子的男人被稱一聲小白臉都要爆走打人,何況是在這重名譽的古代,隻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受得了。


    顏若水沒料到這個男人這般可惡,隻要要點麵子的男人被人這麽說不是都該不敢張口說出來嗎,他怎麽敢。


    見四周的人都用指責的目光看自己。


    她漲紅著臉說“我也,我也隻是隨口說一聲而已,誰叫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好看。”


    長安聽得頗是無語:“所以這也得罪大姐姐你了?長得好看怎麽了?我也長得好看啊,難道長得好看就活該被大姐姐你說這種侮辱人的話了?把人放開。”最後一句是對衙役說的。


    “不許。”顏若水從被顏長安的厚臉皮自誇驚的呆住中回過神來,怒道“不管怎麽樣,他割斷了我的頭發,比如付出代價,最起碼給打十仗,二妹妹你別忘了我們的身份。”


    就算再親民……


    她們也是顏家的兒女。


    顏家兒女身份擺在這裏就算父親在親民,身為女兒,她被一個下賤的難民割斷了頭發,這要叫顏太守知道,就算是顏若水錯在先也必然不可能沒想法。


    萬惡的官民之分啊。


    長安看著咄咄逼人不的顏若水,對藍司焱問:“刀子呢?”


    藍司焱橫了眼身邊的衙役。


    衙役忙把刀子拿出來雙手供上:“二姑娘,就是這把凶器。”


    長安接過了這把凶器,然後,抓起一截頭發刷的一下,用刀子利落的割斷,然後抓著這一截斷發問道“現在,我和大姐姐你一樣斷了發,這一截斷發就當我替他向大姐姐賠罪,那十仗,也可以免了吧。”


    顏若水沒想到顏長安會這麽做,一時半會,遲遲回不過神來。


    藍司焱看著那一截斷發,也是有些沒想到。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別說女人,便是男人,也將頭發視之很重,眼下這女人居然說斷發就斷發。


    為了他?


    要不是清楚自己眼下是什麽狀況藍司焱會把顏長安劃到和京城中那些狗皮膏藥一樣,但他很清楚自己眼下是個什麽狀況,所以亦很清楚,顏長安此舉和那些女人所圖的是不同的。


    “為什麽?”他盯著那半截斷發,張口問說。


    顏長安沒想到這句話不是出自顏若水之口而是出自這個男人,而且保住一命了他的眼神好似,也沒什麽波動,見狀她忍不住狐疑的問說“你好像從頭到尾都很冷靜淡定啊。”


    藍司焱頓了一秒,說“我是被嚇的。”


    長安:“是嗎?我看不出來。”


    藍司焱鎮定的說:“是,你看不出來是因為我這一路難下所受到的比現在的境況危險一百倍,丟了小命都有過,而現在,你擺明了會救我,所以我才不會緊張。”


    確實……


    受災受害在難民增多的同時盜匪也不會少,一路過來怕是路上有不少凶險的情況。


    雖然覺得這男人有說不出的古怪,可他說的話又沒毛病,長安被說服了,轉頭去看顏若水說“大姐姐,看在我的頭發上,算了吧。”


    顏若水想說我憑什麽看在你的麵……不,你的頭發上算了。


    可眾目睽睽之下她不敢說出來,不然真的就落了個壞名聲了。


    憋了又憋的,她壓著火氣說“竟然二妹妹執意保護這個人,那我還能說什麽,桔子,走!”她甩袖走人,不一會,外頭就傳來馬蹄聲遠去的聲音。


    青兒忍不住擔憂的出聲:“姑娘,你也太衝動了。”


    長安也後悔的點頭說是啊;“我太衝動了。”


    “剛剛應該先安撫大姐姐,讓她把登記的事做完在走的,這會又得讓青兒你做了,少了一個人手。”


    青兒:“…姑娘……我不是說這個啊,大姑娘回府後肯定會找夫人說……”說你的不是的這句話她沒敢說出來。


    長安見她急出汗了,搖搖頭的問說“這事我做錯了嗎?”


    青兒蹙眉:“在青兒看來,姑娘自是沒錯。”可在大姑娘看來和說來就未必了。


    長安不忍心她繼續提著心,喂了個定心丸的說“放心,你家姑娘心中有數,三哥那邊估計也知道這事了,你把大姐姐登記的活接過手繼續做下,估計已經完成一大半了很快就好,順便告訴三哥說這裏處理好了讓他不用過來。”


    青兒聽著她從容的語氣心裏也不由自主的被順平,點頭說好。


    然後就是……


    長安扭頭看著藍司焱那張明明髒了灰泥土可依舊不知這人是做什麽出身的,渾身上下有種難以言語明白的氣質,還有這張臉……


    她想了想的張口說“有力氣嗎?”


    藍司焱正在想事情,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什麽?”


    長安重複一遍的問說“能搬重物之類或者有什麽擅長的活嗎?”


    藍司焱想說我擅長練兵,可這話在喉嚨繞了一圈,咽回去,想到在京中是平時在練武場操練手下,還有爬高山等一切訓練,不清楚長安意圖,他垂下眸子掩去裏頭的情緒選擇了保險一點的說法“我,什麽都會一點,你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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