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銘,你講的真好。”張老師溫柔的給往淩翼房間走的薄銘豎起大拇指,後者謙虛笑笑,“張老師太看得起我了,沒有我哥厲害。”


    “我發現你們哥倆真的很有意思,你哥哥剛才在裏麵一直和我誇你,現在你又誇你哥哥。”張老師道。


    “是,淩翼他本來就很厲害,很優秀,你覺得呢張老師?”薄銘邪笑道。


    張老師羞澀的低下頭,很久才說,柔情閃爍,“嗯,我也覺得淩老師很優秀。”


    薄銘心裏暗罵一句,沒有再和她寒暄,徑直去找淩翼了。


    “累嗎,喝水。”淩翼體貼的給薄銘揉肩膀,就在剛才不多的時間把吃的喝的都給他準備好了。


    薄銘冷笑,氣鼓鼓喝了兩大口,“我在外麵講的口幹舌燥,你在臥室和美女談天說地哈。”


    淩翼一臉無奈,“我可沒有,我隻是和張老師說了說你。”


    “說我什麽了?”


    “小銘,你就是我擁有的最珍貴的寶貝,我所有的東西拿出來都抵不過一個你。”


    薄銘眼珠子一轉,調皮的挽住淩翼胳膊眨眼睛,手指不老實的在他胸前亂竄,“我聽說你在外麵這幾年混得不錯,那,你那個什麽組織和我比呢?”


    淩翼突然從沒有這樣正經,他捧住薄銘的臉,“我創辦灰宵,隻是為了測試考驗我自己,我想成為一個不靠淩家也能生存的人,而和你在一起,愛你才是我畢生的夢想與追求。如果有一天我必須用灰宵來換取得到你,我會毫不猶豫的把灰宵讓給別人。”


    薄銘眼中泛著淚光,他雖然一直在笑,但是比哭著還難看。淩翼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他們現在沒有人把淩翼的話真的當真,可當幾個月後淩翼真的要做這樣的抉擇時,在薄銘的性命和灰宵之間,他真的毫不猶豫的選擇把六年用血汗造出來的成果拱手讓人。


    “真會哄人,走,我們出去看看。”


    張老師人文文弱弱,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上課的時候卻很有力量,她說的每個字,每道題都有分量的要求學生們做會甚至背下來,她說出的每句話都是幽默詼諧的經典,既不讓人討厭又會讓人記得清楚。


    一上午上了四節課,從早上七點足足上到十二點半。一上午下來,那些學生已經全部死機,整個人都沒有活力像個傻子一樣呆呆坐在座位上,平時打打鬧鬧吼叫的人現在睡得比誰都死,上課聲響了醒的比誰都快。


    “我感覺我們好像周扒皮啊。”薄銘笑著說。


    “這個時候當一個周扒皮是很不錯的。”淩翼道,然後拿了一副碗筷給他,“大家醒醒,吃飯了,一直往前走有廚房,裏麵你們想吃什麽拿什麽。”


    學生們病殃殃走去廚房看到擺在桌子上那些各種各樣讓人看了垂涎欲滴的食物疲憊一掃而光,頓時覺得饑腸轆轆。


    “還想吃什麽就寫在旁邊的本子上,晚上就會有了。”


    “淩老師真的好厲害呀,這些師傅的菜真好吃,是哪個酒店的呀。”張老師一邊吃飯一邊讚歎道。


    “是他家裏的。”薄銘含糊不清的說,淩翼還在不停給他夾菜,突然身後衝出來一個廚娘端著一大盤子菜跑到薄銘身邊,“小少爺您也在這裏呀,來,你上午辛苦了吧,劉媽給你加菜。”


    薄銘樂了,“劉媽真好,您也來了啊。”


    劉媽笑嘻嘻的,“是夫人讓我來的,專門給小少爺補營養。”


    薄銘和劉媽熱絡的說個不停,整個餐廳就他們倆嘰嘰喳喳,淩翼不悅的敲了敲薄銘的手提醒他專心吃飯,劉媽才訕訕的走了。


    “來,淩老師,你吃這個,我覺得這個菜特別好吃。”張老師嬌羞的加了一塊肉放在淩翼眼裏。薄銘在下麵狠狠掐了淩翼一把,然後挑了一塊最大的辣椒放在淩翼碗裏,“張老師,淩翼他特別喜歡吃辣,以前在飯桌上都專門挑辣椒吃。”


    張老師眼裏閃現讚歎的光,“是嗎,我也很喜歡吃辣的。淩老師你嚐嚐這個菜。”


    在薄銘的慫恿下張老師沒少給淩翼夾辣椒,薄銘以為淩翼會不吃,沒想到他竟然麵不改色的都吃光了,也沒一點不適感,他突然心裏有點愧疚,也搶了他幾塊給他分擔,聰明反被聰明誤把自己辣個夠嗆。


    淩翼還是很有人影的,學生們吃完飯他給他們留了一個半小時休息,再不玩手機的情況下那點時間足夠他們休息。


    下午學生們又被逼著上了四節課,一整天下來都像變了個人人一樣。吃過晚飯淩翼也沒讓這些學生歇著,他領著他們一起下樓,全部圍著小區轉悠,走不夠五圈就加自習,這樣一恐嚇,走了五圈以後他們竟然覺得自己白天的疲憊已經不是什麽大事了,因為在他們走路的時候薄銘竟然負重圍著小區狂奔,跑到他們已經數不清跑了多少圈。


    從外麵回宿舍淩翼沒有在給他們安排課程,而是一整個晚上到十一點都是自習,三個老師坐在那裏盯著他們寫作業,平時懶懶散散的學生怕完不成作業像打了雞血一樣沒一個人敢鬆懈。


    這樣的折磨一直持續了二十天,前五天那些學生真是難熬啊,尤其是第二天,五點,床都起不來,甚至有的女生被逼哭想要放棄,也有男生罵罵咧咧不滿,但一走出房間看到淩翼那張冰山臉就比貓還乖。


    等五天堅持下來他們已經麻木了,生物鍾在五點就準時叫醒他們,也不會覺得倉促,調理有序的洗漱,速度快的還能忙裏偷閑發呆一小會。有前幾天的鋪墊,上課也不會那麽吃力,突然一下子懂了好多東西。做起試卷得心應手。


    最後五天,淩翼加大難度,在上課的同時天天考試,把沒回的成績都寫在牆上的那張紙上,最頂端畫著一個袋子,誰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猜袋子的意義成了學生們下了討論的話題。


    學習高難度,鍛煉高難度,十八天結束原來那些學生像是換了個人,都神采奕奕的,與原來大不相同,看不出一絲頹廢的樣子。他們的變化全校原本準備看淩翼笑話的人也看在眼裏,在感歎的同時,竟然對淩翼贏得這次考試抱了一絲希望。


    也有劉老師的忠實粉絲,決絕的認為淩翼二十天就想改變一個墮落幾年的班級根本是無稽之談,坐等著看笑話,茶餘飯後都在嘲笑諷刺。


    最後一天中午來臨,第十九天是在淩翼家裏上的課,到最後一個晚自習,學生們竟然默契的沒有一絲激動的意思,全部垂頭喪氣的很泄氣。


    淩翼拿著厚厚的卷子走上講台,“怎麽了都這個樣子。沒考呢就害怕了嗎。”


    “老師,萬一我們考砸了還是倒數第一怎麽辦。”一個學生問。


    淩翼笑了,“你們不會考砸的,你們隻會是第一名。”


    “為什麽,難道內定了?”學生覺得淩翼看起來有權有錢的,內定一個第一名也不是什麽難事。


    “定什麽定,他才不做那種出格的事兒呢。你們的能力到了可不就第一了嗎。”薄銘罵罵咧咧走上講台把那些卷子扔給平樂,“呐,都看看,這是你們自己的水平。這這卷子可是淩翼和我出的,這卷子上了八十分,明天考試穩穩的過。”


    “明天不用擔心,做平時的水平就行了。”淩翼說。


    “您就不怕我們給您丟臉,現在全校都等著這場比賽,笑話您。”


    “你們真的這麽閑嗎?”淩翼黑了臉,學生們立刻有不好的預感,“薄銘,帶著他們下去跑步,五圈。”


    “啊!”


    “去,現在。”


    “都他媽怪你。”薄銘在王青屁股狠狠踹了一腳罵罵咧咧領著他們下樓了。


    五圈跑下來學生們果然沒力氣亂想了,回去睡得又香有甜,第二天一個個都精神抖擻的,雄赳赳氣昂昂就衝著考場去了。


    應劉老師要求,怕淩翼班級的學生為了贏不則手段,每個考場都有三個老師監考,進教室都要用最嚴密的機器檢查才可以進入。


    劉老師得意的以為一定能逮住一兩個學生好好笑話一番,沒想到那些學生竟然都隻帶了幾支筆就進考場了,連個資料都沒有。在失落的同時,她安慰自己這些人考前這麽鬆散一定不會有什麽好成果的。


    平時淩翼班級的學生考試不是睡覺就是畫畫,試卷上什麽奇葩都有,這次他們一改往常,一個個低頭苦寫下筆如有神,臉上帶著笑意刷刷的在試卷上寫答案,發的那幾張紙滿滿都是練習,甚至都是最早出考場的人。


    “這也太簡單了,以前我以為考試是什麽呢,一個個考完都得唉聲歎氣。”


    “就是,那些破好學生一個個為了個破名詞掙得頭破血流,原來都是傻子呀。”


    “很了不起嗎?你們給我麻利兒去操場跑二十圈,吵死了。”淩翼黑著臉從考場走出來,學生們愣了,考完嘚瑟都不行啊,一個個應了以後想脫韁的野馬衝去操場鬧去了。


    時間快到了,班級還有幾個學生沒寫完,劉老師恨鐵不成鋼的狠狠瞪他們,淩翼班裏的學生都走完了他們還不交卷,她上去搶卷子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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