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薄銘也在買醉,他已經喝了不少,學校跑了那麽多圈並沒能把他心裏的怒火發泄完,他還是覺得無比憋屈,有塊大石頭壓在他心頭讓他難以呼吸,於是薄銘就又請班裏同學一起去喝酒了。


    學生們還是很鬧,薄銘像是決心要把自己灌得爛醉一樣,不在乎別人幹什麽,自己一股腦把那些杜康灌在肚子裏,不愧是烈酒,一瓶下肚,他果然覺得是世界都晃晃悠悠的。


    “你還好吧,別喝了。”平樂玩著有點不放心薄銘問道。


    薄銘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悲涼的說,“六年前你就扔下我一個人走了,那你回來幹什麽,回來還是不要我,不如不回來,我本可以忘了你的。”


    “薄銘,我是平樂,你喝醉了。”


    “我才沒醉,我很清醒,我跟清醒自己在幹什麽,你是誰。”


    薄銘呆呆的坐了一會,他吃力的坐起來,晃晃悠悠的往門口走。


    “沒事,你別扶我。我自己回家就行。”薄銘道。


    平樂見他站都站不穩,堅持把他扶到門口等司機來接他。


    薄銘斜靠在牆上,慵懶的微閉著眼睛,平樂站在他身邊,頭微微低下詢問薄銘的感覺,從背後看,他們的臉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像是在纏綿細吻。


    淩翼還沒下車就看到他們親吻的背影,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是不是來遲了,也許他們才配,。他坐在車上,看著薄銘和平樂,剛才的一腔熱血還有來找他的激動全部被一盆冷水澆滅。他甚至沒有勇氣下車把他拉過來。


    薄銘等了好久都不見車來,煩躁的點燃一隻煙,剛吸了兩口就有一雙腳出現在他麵前,“把煙掐掉。”


    薄銘眯著眼抬起頭,啞然失笑,司機沒來,淩翼倒是來了,他故意狠狠吸了一口,站起來把煙噴在淩翼臉上,“為什麽。”


    “我叫你掐掉。”淩翼咬著牙說。


    薄銘垂下眼瞼,沒有看他,對平樂說,“我們走吧。”


    淩翼眼神複雜的看著薄銘被平樂扶著上了一輛出租車,他拳頭猛的砸在牆上,砸出一個坑,最後還是擔心的跟在他們車後。


    “你們家在哪兒?”平樂問。


    “別送我回家了,隨便找個酒店吧。”平樂哦了一句,隨口報了個飯店。沒多久就到了,她把薄銘扶下車,沒等走到門口淩翼就攔住了他們,“把他交給我。”


    薄銘抬起頭悲涼的笑了,“淩翼,你不覺得自己殘忍嗎?你就這麽見不到我好。”


    “小銘,你聽話,別鬧了,我送你回家。”淩翼忍氣吞聲的說。


    薄銘自己站穩,激動的問,“回家,我回家幹什麽,讓我媽看我這幅慫樣子擔心嗎?我他媽連睡個酒店都沒權利了嗎?”


    淩翼低下頭,是他想多了,他伸手去我薄銘,“回我家吧,外麵我不放心。”


    薄銘頓時覺得煩躁,借著喝了酒得勁兒,他一把握住淩翼的手自己隨意的撞進他懷裏,“回你家?睡你房間睡你被窩可以嗎?你敢讓我睡嗎?”


    一邊的平樂頓時覺得窘迫,沒想到薄銘喝了酒這種話都說得出。


    “你先回去吧,我會照顧他。”淩翼對平樂說,後者點點頭,迅速逃離那裏。


    “我在問你話啊,你回答我。淩翼,你不敢,你這個慫包,你連喜歡我都不敢說你敢靠近我。哼,我一直不懂你十歲為什突然要那麽疏離我,直到我長大,我就懂了你為什麽逃跑,因為你害怕。”


    “我不是。”淩翼說。


    聰明激動的推開淩翼,“你不是,你不是沒什麽要走,為什麽不敢承認喜歡我!”


    薄銘淚流滿麵,他無力的蹲在地上。酒後的委屈一股腦全湧上來包圍他。


    淩翼再也忍受不了,他一把拽起薄銘,不管不顧把他抱在懷裏緊緊的抱著,“對不起,小銘,以前對不起,以後我在。”


    “你放開我。”薄銘歇斯底裏的怒吼,他崩潰的推搡淩翼。


    淩翼捏住薄銘的臉用力的吻上去,再也不控製壓抑自己的情感。


    薄銘先是震驚,後來他主動回應淩翼,一邊流淚一邊回應他。


    很久淩翼才放開他,又把薄銘抱住,“小銘,我愛你,我離不開你了,以前是我傻,對不起。”


    “你走啊,走了回來幹什麽。”薄銘抽抽搭搭的躲在淩翼懷裏抱怨道。


    淩翼笑笑,“以前我是真的不懂,我害怕自己會害了你,害怕你如果和我不一樣,你會不會嫌棄我,討厭我。所以我一走了之,給自己時間,也給你時間長大。可是我的決定卻給你帶來了巨大的傷害,這是我始料未及的,也讓我很後悔。如果再能選擇一次,我一定不會那樣了。”


    淩翼很少說這麽多話,他抱著薄銘一直說自己的心情,感觸,好久才發現他早就睡著了,哭笑不得。


    淩翼沒有帶薄銘回家,他們開了個房間,他仔細給薄銘收拾幹淨然後才上床和他躺在一起。


    薄銘睡得僵直,全身神經都在緊繃一般,甚至牙齒都咬的死死的。淩翼很詫異,他輕柔的抱住薄銘,能感覺到他很緊張,一直在克製自己。


    直到快薄銘才放鬆,他一放鬆感覺到身邊那個人的溫暖,就情不自禁靠過去死死抱住淩翼,像兒時那樣。


    “別走,別走好不好。”薄銘在夢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哽咽著哀求。


    淩翼睡得很輕,他被薄銘吵起來,很是震驚,在他耳邊輕聲安撫他,“我不走,別怕,我不走了,在呢。”


    “我會聽話的,你別走。”薄銘迷迷糊糊的說,慢慢又重新睡著。


    第二天日上三竿薄銘才慵懶的睜開眼睛,他第一件事就發現自己不在家裏,隨後隱約回憶起昨晚的事,覺得不真實又羞澀。他在床上滾了一圈把自己裹進去就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四處探望。


    “醒了?”淩翼端著早點問。


    薄銘看到淩翼立刻把腦袋縮了進去,像個烏龜一聲不吭。


    淩翼覺得好笑,他把飯放在桌子上走在床邊,語氣很溫柔,“起來吧,不餓嗎,喝那麽多酒也不怕對胃不好。”


    “昨天你是什麽意思。”薄銘探出頭悶悶的問。


    淩翼眼裏有些笑意,“沒懂?”


    “誰知道你是不是心血來潮。”


    淩翼無奈的把手身進被窩,隨手就把薄銘提溜出來扔在床上自己俯身把他囚禁在自己胳膊中,“你看我,像在說假話嗎?”


    薄銘瞪著兩個無辜的大眼睛一動不動,死盯著淩翼的嘴一張一合,然後把手抬起來在淩翼臉上戳了戳,在嘴上扯了扯。


    “什麽夢這麽真實,還負責床咚。”


    淩翼捉住他不安分的手,低下頭霸道的咬住他的嘴,不客氣的衝進去卷住他的舌。


    薄銘嚇得嗚嗚喊個不停,淩翼把他的手定在頭頂,另一隻手霸道的按住他的頭。


    一個法式長吻結束,薄銘更傻了。


    “還沒醒?再來嗎?”淩翼問。薄銘用力搖頭,咧開嘴笑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傻樣兒。”淩翼丟下一句話轉身去給薄銘收拾東西,身後一個人影猛的竄在他後背上扼住他的脖子,“你是不早有預謀?喜歡本少爺多久了,說。”


    “大概是看你自己尿地上非要上去玩的時候吧。”淩翼調侃道,引來薄銘一頓暴打。


    淩翼早上給他們倆都請了假,下午兩個人去了學校薄銘自然的就坐在平樂旁邊。


    “後來發生什麽了?折騰到這麽晚才來?”平樂壓低聲音戲謔道,薄銘老臉一紅,淩翼看在眼裏頓時就想到這倆人前幾天在教室作妖,立刻開始不高興。


    “你們倆幹什麽呢,給我分開。剛剛我覺得我們班座位分配十分不合理,所以這是影響你們成績的首要因素,現在我們開始調座位。”


    眾人還在懵逼淩翼已經規劃完了,大部分人都沒動,動的最厲害的就是薄銘和平樂,他們兩被分在教室兩個距離最遠的極端,彼此都看不到對方一眼。


    薄銘坐在自己最後排的角落樂了,他舉起手大聲的說,“淩老師,我做後排看不到。”


    “好,下午我陪你去配眼鏡。”淩翼冷漠的說,步履匆匆離開了教室,薄銘捧腹大笑。


    下午下了課,淩翼竟然真的帶著薄銘去配眼鏡,結果檢查出來薄銘的兩個眼睛都視力好著呢,根本不需要戴眼鏡,淩翼下不來台,一直要求眼鏡店老板給他配一副眼鏡,老板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最後隨便給薄銘扔了一副眼鏡。


    淩翼心裏的心結解開以後,頓時一發不可收拾,一股腦對薄銘好,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東西給他,他愧疚過去六年讓薄銘受的苦,哪怕當初他走的時候和薄銘打一聲招呼,這幾年他也不會那麽苦。


    淩翼還帶著薄銘回了一趟落霞穀,杜若的身體大不如前,那時杜若生了一場大病,已經動彈不得,隻能在床上躺著讓人伺候。看到薄銘和淩翼一起回去,她很高興,他們雖然沒有做什麽很親密的動作,不過杜若還是一眼就看透了,一改往日傲嬌話少的習慣,竟拉著他們說了很多。


    薄銘和淩翼在那裏呆了幾天,兩人把過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淩翼心裏產生一個想法,


    “看到你們最後能走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好好生活,你們還年輕。”杜若虛弱的說。


    淩翼有些驚訝,“您是怎麽知道的。”


    “其實這個家裏,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的結局。隻是你們當時太年輕不懂而已,雖然現在你們也不是很懂,不過,小銘,小翼,愛情你們是掩飾不了的。走吧,有時間再回來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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