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後


    “小銘,醒醒,快起來。”禾西西拿著一根羽毛在薄銘額頭滑來滑去。薄銘輕哼了一聲,不耐煩的推開禾西西的羽毛,翻了個身繼續轉過去睡。


    禾西西看了一眼腕表,發現時間快到了,一巴掌摔在薄銘後腦勺,“薄銘,你趕緊給我起床。”


    “啊,姐,怎麽了?”薄銘瞬間坐起來一臉懵逼,他齜牙咧嘴捂著後腦勺傻傻盯著四周,看到禾西西愣了兩分鍾,“幾點了?”


    “八點二十了!說好的早起呢!”禾西西白了他一眼,把懷中的衣服扔在薄銘頭上,“立刻給我洗漱以後穿上滾出來,也不知羞。”


    薄銘不懂她在說什麽,後看到自己什麽都沒穿的上下半身,哀嚎一聲,“姐,你怎麽又不打招呼進我臥室。”


    “哎呀,小銘快起床吧,一會晚了。什麽不打招呼呀,整個薄家誰不知道你裸睡的習慣。”路過禾淑離附和著禾西西打趣道。


    “媽,別說了。”薄銘一把摔上門,他火速衝進衛生間洗漱,完了完了,要遲到了,今兒可是小顧哥結婚的日子呀。


    幾番快速的折騰以後,薄銘穿上了禾西西給他的那套黑色小西裝。近年他十六,可是已經到了一米七二的身高,身材更是因為常年待在落霞穀訓練變得勻稱修長,肚子上一塊腹肌都不少,與他這張臉,額,好吧,有點不配。


    薄銘很滿意的眼光從鏡子裏自己的皮鞋一路看上去,最後落在那張白皙帶著嬰兒肥的娃娃臉上,無奈的歎了口氣。唉,這張臉,怎麽看都是個孩子,好不搭呀。


    小顧哥不缺伴郎,不過他仍然被選中當伴郎之一,實在因為念念姐那邊的伴娘太凶猛了,尤其是自家這個霸氣的姐,隻能關鍵時刻派他出去救救場。


    薄銘突然想到昨天禾顧說自家兄弟都是伴郎,他愣了,昨天太累沒來得及思考。如果自家兄弟都來的話,那,小翼哥哥呢?


    薄銘垂下眼瞼,要是他也來多好,希望他也能來。畢竟,他們已經有六年沒見了。這個騙子,當年完成落霞穀考驗陪他呆了一個月等他身體好一些就不辭而別了,什麽說好會回來接他,會給他寫信,會回來找他,都是騙人的。整整六年,他沒見過他一次,沒和他說過一句話,沒接收過他的一封信一個消息。就連淩雲叔叔他們也聯係不到他。


    薄銘甩了甩頭,想他作什麽,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好嗎惦記他,愛回來不回來。回來我也不理他,早就把他忘了。薄銘恨恨的把手中的發膠扔在床上,氣自己的不爭氣,氣他的絕情。


    “我兒子真帥。”禾淑離看到走出來的薄銘撲上去狠狠地捏著他的臉。


    薄銘無奈的推開那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媽。你別捏了,本來就長得殘,還不放過它。”


    “切,真是個傻小子,就這樣多好,永遠十六歲,以後再大一點就是不老男神了。”


    “誰要當不老男神,無聊。”薄銘嘀咕著走出外麵,看到全部準備好的哥哥,“哥。”


    “嗯,好了嗎,一會我們出發去念念家。”禾顧說。


    薄銘看了一眼,都是那幾個熟悉的哥哥,沒有他,眼中失落一閃而過,“嗯,走吧。”


    禾顧他們在薄家呆了一會就出發了。豪華車陣,沒一輛都高達幾千萬是全球也屈指可數的限量。頭頂是禾顧安排好的直升機,一路上都在撒糖果玫瑰花,走在那裏空中都飄著粉紅色的氣球。


    看到禾顧的車隊,陳念念家門口早就虎視眈眈的伴娘們一片尖叫。


    前麵大哥的車子突然停住了,薄銘好奇的探出頭,就看到從第一輛禾顧的車子就停在路邊。他跟著他們下車,發現遠處從他們停車的地方到別墅門口都是藍色的指壓板。


    “來,婚姻生活不易啊,就像你們麵前這條路,全都是坎坷磨難,都脫掉鞋子赤腳走過來,所有人。我們看看你們抗壓能力有多少。”一個不認識的姑娘穿著粉色短裙插著腰笑道。


    薄銘他們一排站在那條路前,他忍不住笑出聲,是在開玩笑嗎,他們這些人腳天天磨練,在落霞穀那種荒山野嶺不知道磨破多少次了,繭子早就把腳包裹出來了怎麽會怕這些東西。


    薄銘嗤笑一聲,他率先把腳放上去,立刻腳心傳來非常強烈的又癢又痛的感覺。薄銘不禁大喊出聲,剛要往下跳,突然有人把他一把拉了下去。


    “哥,她們使詐,這個不是普通指壓板!”起初他以為是禾顧他們,不滿的抱怨道。後感覺不對勁,因為身後胸膛的氣味不是平時家裏的哥哥的,更像……薄銘突然有了預感,他身體變得僵硬無比,不敢回頭。


    “這個東西會動你看不出來嗎?”頭頂低沉的嗓音說。


    薄銘一下子眼淚湧滿眼眶,鼻子非常酸。他不動聲色掙脫那個人的懷抱,“嗯,我看到了。”


    “小翼啊,多會回來的,怎麽都不說一聲。”


    “行啊你,多會跟在我們後麵的。終於舍得顯身了,這些年去哪兒了!”


    薄銘心裏出現心酸和倔強,他固執的沒有回頭打招呼,不顧麵前是一條痛苦的道路,毅然決然踏上去,一聲不吭硬是咬著牙撐過去一步一步走向別墅,腦子裏逼著自己吧後麵他們談笑的聲音屏蔽。


    淩翼看著薄銘沒有和他說話倔強的低著頭往前走,開始擔憂,五味雜陳,從剛剛看到他開朗的笑著的臉的那一刻,這六年壓抑著的思念和愛就瘋狂的肆意發瘋發狂,他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眼淚奪眶而出。


    當他把他拉在懷裏的時候,他感覺到他的體溫他的輕顫時,他差一點對自己的情感繳械投降。


    “你也別怪他,誰讓你當年一聲不說就不告而別。他其實比誰都想你。”禾顧明了淩翼的心思勸道。


    “我要是小銘,我也不理你,就晾你三兩個月,讓你犯渾。”淩翼的親哥淩清漪說。


    淩翼笑笑,心如刀割,把苦澀全都壓下來,道,“嗯,當年是我做的不好。我們先過去吧。小顧哥大事要緊。”


    淩翼走在眾人最後麵,他看著已經過了指壓板和那幾個伴娘談笑風生的人,心裏有淡淡的惆悵。


    薄銘握著一個伴娘的手,嘴甜的不知說了什麽,伴娘被他哄得笑的花枝亂顫,他很快就被幾個伴娘包圍。


    薄銘故意笑的很高興,很大聲,湊的理那幾個姐姐很近。


    “氣不氣,看到小銘和別的女孩子玩難受吧,活該。”淩清漪在淩翼耳邊低聲的說。


    淩翼勉強笑了笑,“沒有,他高興就好,看到他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哼,死鴨子嘴硬。你放心吧,小銘過得好著呢,學校裏的小姑娘沒有不喜歡他的。”淩清漪諷刺的說。


    淩翼嚴肅的轉過頭,看了看淩清漪也沒什麽大變化呀,“哥,你怎麽了……”


    “我怎麽了?”淩清漪疑惑道。


    “我沒見大家我是見過你的三年前,不過你怎麽三年沒見變得這麽討人厭。”淩翼冷著臉說,在淩清漪肚子狠狠杵了一拳。


    淩清漪眼睛瞪得老大,我討人厭,你才討人厭好吧,活該你把媳婦兒丟了,急死你。


    “好了你站回去吧,就算你長得可愛也不能放你過去。”剛才還笑著的伴娘姐姐說變臉就變臉,她隨手把旁邊的薄銘一推,退到她們的陣營。


    薄銘什麽準備都沒做就被推了,他踉蹌了一步迅速調整步伐,在他穩住的時候腰上又多出一個胳膊。


    薄銘眼中的慌亂根本遮掩不住,他的心跳的飛快,臉又紅又熱。薄銘激動的一把推開淩翼,像兔子一樣跳來了。他隨後發現自己太激動趕緊解釋,“不好意思小翼哥,條件反射太快了”,然後幹巴巴的笑了一下。


    淩翼手裏尚有薄銘的餘溫味道,他笑笑把手背在身後緊緊攥住。


    “好啦,言歸正傳,聽小雨說你們都是健身強人。來吧,脫了衣服讓我們看看你們的腹肌。”


    禾顧等人目瞪口呆,有些不好意思,這些姑娘也太……開放了吧,上來就脫衣服。


    薄家淩家都是癡情種,一個個對女人一心一意老實巴交的,偏偏出來淩清漪這麽個怪胎,花花公子,一周一個女朋友,萬花叢中過,長著一副好皮囊絲毫不浪費,花心好色他都沾上了,把各家的千金迷的神魂顛倒,費盡心思倒貼,他到是來者不拒,癡情一點沒遺傳淩雲。


    所以在女人麵前脫衣服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麽大事。淩清漪響亮的吃了個口哨,利索的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放在一邊的草地上。


    “姑娘們可是看好,我這腹肌可不是一般的腹肌,看了今晚可是要負責的。”淩清漪邪笑慢條斯理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襯衫口子,引得那幾個伴娘滿眼桃心尖叫。


    “你們也快脫啊,大男人能不能不這麽扭扭捏捏,學學人家這個淩少。”一個伴娘在身後起哄。


    “對啊,不然今兒著新娘帶不走了。小帥哥,你怎麽這麽害羞啊。是不是肚子腹肌害羞不好意思露出來啊!”伴娘們哄堂大笑,不停說話調侃薄銘。薄銘白皙的臉上紅的不行,他心一狠也脫掉西裝外套,把襯衫扣子一顆顆解開,露出他整齊的腹肌讓那幾個伴娘觀賞。他身後的淩翼眼眸顏色很深,眼睛微眯,滿是憤怒隱忍,看著薄銘的的上半身滿是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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