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出了島,杜若還是一貫堅持她嚴厲冷酷的習慣,放鬆對幾個孩子的訓練。天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禾顧他們三個還在外麵訓練。遠遠的就能聽見他們訓練響亮的口號聲。


    薄銘體力耗盡,暈倒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禾淑離在床邊照顧他,小小的腳丫上磨出許多水泡,兩條小短腿也腫了起來。


    禾淑離一邊輕柔的給他把那些水泡挑破,一邊心疼的歎氣,自己這幾個孩子怎麽都這麽癡情啊。禾顧也才十三歲就已經成了念念的小迷弟,以前小的時候就喜歡跟陳念念玩,已經過去五六年,那份喜歡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日漸增加,隻可惜,好像念念是一個內斂溫順的女孩子,對這些情愛還不太敏感,隻把禾顧當朋友。


    禾淑離心疼的眼淚直掉,薄銘一隻腳等挑完泡幾乎不忍直視,薄淩在外麵找不到愛妻一進來就見她這個樣子,無奈的走過去安慰她。


    “別難過了,男孩子總要出去闖蕩一下的嘛。小銘今天啊,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他真的堅持下來的,果然是我薄家的孩子,有血性。”


    禾淑離憤憤抬起頭抱怨,“什麽嘛,小銘才五歲,是個兒童,要什麽血性,不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當然不心疼。小顧五歲的時候還在我身邊呢。”


    薄淩哭笑不得,觸到老婆逆鱗了,他辯解,“可是小顧五歲的時候已經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的頂級黑客了。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也不知道掙了多少錢,淌了多少渾水。”


    “再說,你看這不是小銘自己選的嘛,每天待在家裏也是想著小翼,不如讓他們一起鍛煉,正好小翼也能照顧他,不至於那麽辛苦的。”


    禾淑離越聽越火,她蹭的站起來,手中的針不客氣的戳在薄淩身上,“出去,給我出去,一點愛心都沒有。你當我傻,不辛苦。”


    禾淑離在心裏暗暗責怪傭兵島沒人性,她到現在還記得自己蛋疼非要去落霞穀看看幾個孩子訓練,結果一上島就看到自己幾個孩子脖子上一人拴著一根鐵鏈,後麵綁著兩個火車輪胎賣力的往前跑,後麵有人牽著狗緊追不舍的跟著。禾顧他們幾個因為發力滿臉充血通紅一片,脖子上的青筋清晰的暴露出來。


    看到她十月懷胎的孩子被那樣折磨,她恨不得衝上去替他們受所有的罪。可是一同來的淩雨他們卻一臉習以為常,理智的把她控製住,沒有一點上去幫忙的意思,後來淩雨才告訴她,那些都是最基本的訓練,他們都經曆過。


    在傭兵島生存太難,這也是禾淑離最不願意薄銘去哪裏的的願意。自己的孩子她怎麽會不了解,薄銘不適合那裏。


    杜若讓薄銘在家先養幾天身體再去那邊,他們則第二天就要飛回落霞穀。晚上禾顧來和禾淑離告別,又讓她操碎了心絮絮叨叨叮囑了很多。


    禾顧和禾西西已經十三歲了,一個亭亭玉立,一個沉穩英俊,褪去稚嫩,長開了些。薄歡相對禾顧的成熟,他更像儒雅內斂一些。沒有禾西西熱情開朗的性格,也沒有禾顧穩重聰敏的曆練,但他更像是一塊還未經打磨的鑽石,有自己獨特的一麵,讓人越相處越想要與他更接近。


    尤其是他在藝術方麵的的造詣,非常出眾。他不喜熱鬧與人交往,因此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畫室,裏麵有他各種各樣獨特世界。其餘的時間都和家人待在一起,默默的在角落幹自己的事。


    “哥哥。”禾西西大叫一聲,撲了過去,長長的兩個馬尾在風中搖蕩,一股青春的氣息撲麵而來。


    禾顧輕鬆把她接住,笑著說道,“你慢點,小心摔著。”


    禾西西跳在地上摟住薄歡的脖子,“哪有那麽脆弱,我也有跟雲叔叔學兩手呢,是不是,歡歡哥哥。”


    薄歡笑了笑,點點頭。兄妹三個相視而笑。


    “哥哥那你多會回來啊,你這次走了,小銘也要走,家裏不就剩下我和歡歡哥哥了。”禾西西抱怨。


    禾顧聳聳肩,“不知道啊,你要好好聽話啊,別總鬧騰,有歡歡哥哥管著你呢。我怎麽聽說你前段時間在學校打架呢還。”


    禾西西訕訕吐了吐舌頭,不服氣的辯解,“是他先招惹我的好不好,誰叫他扯我頭發的。”


    禾顧簡直拿禾西西沒辦法,家裏的大魔王,誰都管不住,唯一也就聽一下歡歡哥哥的話。


    “好了,我得走了,媽媽呢。”禾顧問薄淩。


    薄淩指了指房子裏,“不出來,不想看你走。行了你走吧,好好幹,別掛念家裏。”


    禾顧上了飛機看見淩點叔叔家的妹妹已經坐在了自己身邊一點沒有舍不得的意思瀟灑的擺弄手中的東西。


    “你不跟淩電叔叔再說兩句?”禾顧問。


    貝拉無奈的搖搖頭,“還是算了吧,不然一會小爸爸又要難過了。走了也好,給他們騰騰空間,每天黏在一起,我還是個孩子呢。”


    禾顧想起自己電叔叔個安東尼叔叔的恩愛勁兒,也不由得抖了抖。每次見到他們兩都要收到一萬點傷害,兩個殺人不眨眼的漢子合體以後簡直就是模範夫夫,一刻也不分開。


    “小翼哥哥你等我幾天哦,我就去找你。”薄銘眼淚汪汪的扯住淩翼的袖子。


    淩翼溫柔的把他的手拿開,蹲在地上給他的小腳丫上藥,那些傷口刺痛他的眼,讓他懷疑自己讓小銘去落霞穀是不是有些自私了,萬一自己保護不好他讓他再受傷怎麽辦。


    “小翼哥哥,你有沒有聽我說話。”薄銘調皮的用腳碰了碰淩翼問道,淩翼點點頭,心裏一直安慰自己,一定可以把小銘保護好的,舍不得他受傷害就變強大,強大到沒人能傷害他。


    “你在家好好養,不要著急知不知道。我會等你的,把腳一定要養好。”


    薄銘乖巧的點點頭,兩人說了很多,淩翼才狠下心離開。


    薄銘一天天盼著自己的腳快點好,眼巴巴的數著指頭過日子,直到過了一個多星期腳上的傷才好徹底。


    在禾淑離淚眼婆娑的再三叮嚀囑咐下,薄三公子薄銘終於踏上了他的千裏追夫路,從此再落霞穀當弱雞吃軟飯拖後腿的路上一去不複返。


    薄銘雄赳赳氣昂昂的下了船坐在保鏢的懷裏上了島,身後站著還有四個男人給他提著大包小包各種媽媽的愛。


    薄銘好奇的東張西望被這裏的美景吸引的挪不開眼,嘴上吭哧吭哧的沒停過零食,卻沒想到這是他痛苦日子的開始而已。


    保鏢剛把薄銘送到杜若院子的門口,就有小童走出來,“抱歉,師傅說你們不能呆在這裏。請你們立刻打道回府。”


    為首的保鏢禮貌的開口解釋,“可是,我們是負責保護小少爺的,請您能不能通融一下,小少爺太小,我們怕他有危險……”


    “對不起,不能,進了落霞穀所有的事都由師傅說了算,你們現在就要離開,他我自然會看著辦。”


    保鏢一臉為難,最後給薄淩打了個電話確認萬無一失,立刻把薄銘放在那裏離開了。


    保鏢離開後那個少年跟薄銘囑咐了兩句也進了院子。薄銘坐在巨大的行李箱上無聊的踢腿,心心念念等著他的小翼哥哥來接他。


    坐了一會,他靈活的從箱子上跳了下去,撒歡在沙灘上跑來跑去,絲毫沒注意一個飛鏢朝著他的頭飛過來。


    “小心!”一個聲音傳來,薄銘就被一隻胳膊抱了起來,一個靈活的轉身,剛才他們待過的地方幾個飛鏢齊齊紮進土裏,不遠處傳來哄笑聲,“呀,竟然被他躲過了,真是。”


    “你們在幹什麽,萬一傷到人怎麽辦!”


    “小朋友,你要小心一點哦,這裏很危險的,你家長呢。”少年把從薄銘放下來,彎下腰問。


    薄銘歪著脖子,“謝謝你哦。家長,你是說小翼哥哥嗎,他一會就來。”


    “你真可愛,好吧,那你千萬要注意哦,這個東西如果打到你你就會……”


    “會流血,我知道,謝謝你。”薄銘調皮的說。


    少年笑了笑,抬起手想摸去摸薄銘的臉蛋兒,卻被一隻突然伸出的手打在一邊,“不許碰他。”


    “小翼哥哥!”薄銘見到淩翼高興的尖叫,抬起手求抱抱。


    淩翼把他抱起來,冷著臉對少年說,“剛才謝了。”


    “原來是淩公子的弟弟,真是可愛。既然你來了我就不打擾了,小孩子你還是要看好。畢竟這裏和外麵不一樣。”


    “費心。”淩翼點點頭,他看到一邊的幾個飛鏢,再看遠處幾個還在嬉鬧的人就立刻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淩翼抱著薄銘走在那幾個人麵前,把剛才撿起的飛鏢摔在他們腳下,“是誰扔的。”


    “淩翼呀,這是……”


    淩翼冷著臉,氣場十分強大,讓人壓抑的難以呼吸,“我問這是誰扔的,是誰出的這個主意!”


    剛才嬉皮笑臉的男生有些變了臉色,他不高興的說,“別這樣淩翼,大家都是玩玩,不知道這是你帶來的人。對不住了。”


    淩翼冷哼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最近莫名其妙多出來那麽多人受傷是為什麽,以為沒人會管你們是不是!”


    “都給我記住,以後,我懷裏這個,都給我見了恭恭敬敬,誰敢動一下,別怪我要他死。”


    “小銘,閉眼。”淩翼輕柔的說,他把薄銘的頭放在自己肩上。


    淩翼手中的飛鏢如數飛出,全部紮在那些人肩膀上,“這是你們差點傷了他的見麵禮。都給我相互轉告我說的話,知道了沒有?”


    那幾個少年低著頭悶悶的答應,淩翼一個人拉著那幾個大箱子,又抱著薄銘,走的越來越遠。


    很快,薄銘的出現就傳遍了整個落霞穀,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淩翼因為薄銘打上了幾個人,還有他那句霸氣的警告。都對這個新來的人充滿好奇。


    禾顧和淩家的兩個兄弟是整個落霞穀的名人,因為他們三個分別占據了落霞穀實力榜前三的三個名額。誰也不知道他們來自哪裏,身後有什麽背景,但在落霞穀所有人認準的都是實力,他們厲害,別人就得無條件服從他們說的話。


    但有人傳出他們都是暗影堂的人,對他們的更是望而卻步。落霞穀的前三都有獨立的房間住,裏麵的設備應有盡有,這個房子的主任也可以隨時被替換下去,隻要你進了前三,你就可以一個人住,因此不知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盯著他們三兄弟。


    禾顧本想接替照顧弟弟這個活兒,和薄銘住在一起。但是看淩翼並沒有那個意思,還有他防備不悅的眼神,自然知道了他的心思,於是就作罷。


    薄銘坐在淩翼床上玩玩具,淩翼他們在地下條理分明的給他收拾那些帶來的東西,把所有的東西都安置得一絲不苟,成了他們兩個人的一個小家。


    貝拉隻比薄銘大三歲,但她在家要被兩個爹肉麻死了,也厭煩了每天帶在家裏被人照顧的日子,軟磨硬泡硬是說服了安東尼和淩電跟著杜若來島上訓練。


    很顯然,她在這裏適應的很好,簡直如魚得水,雖然不如那些練習幾年的人出色,但在黑手黨和暗影堂耳濡目染,也不比她們差。


    “哇,小銘,你好幸福呀,竟然和小翼哥哥住在一起,”貝拉走進來羨慕的看著床上的薄銘,靠著牆角站著。


    “貝拉姐姐和誰住?”薄銘好奇的問,他以為每個人都可以住在這樣的房子裏。


    “你好好練,我看你最近也挺不錯的。在忍忍也能一個人住了吧。”淩清漪說。


    貝拉點點頭,“嗯,快了。”貝拉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腿,靠近薄銘坐著的床,被淩翼冷冷的眼神嚇得噎了口口水,小翼哥哥實在太嚴肅了,還是別坐了,“小翼哥哥,以後我們能常來做客嗎?我想和小銘弟弟玩。”


    淩翼點點頭,“可以,我給你們準備椅子。”禾顧和淩清漪咋舌,果然,不管什麽事,隻要和小銘有關係,小翼一定會很重視。


    淩翼給薄銘洗腳,上麵的傷口都結痂已經褪完皮他才舒心了些。


    “小翼哥哥,我們是不是明天就要開始訓練了?會不會很累啊。”薄銘在自己被窩輕聲問。


    “沒事,我會照顧你的,別怕。慢慢就好了,好嗎。”


    薄銘認真的點點頭,“小翼哥哥,我想和你睡,不想一個人睡。”


    淩翼愣了一下,以為他想家了。他抱著自己的被子爬上薄銘的床,沒一會就感覺那個小人鑽進自己被窩裏,“小翼哥哥,我好喜歡你啊。”


    淩翼輕輕笑了一下,任由薄銘掛在自己身上,輕輕拍打他的後背讓他入睡。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落霞穀的早起鈴聲就響了。淩翼先起來快速的把自己收拾完才去喊薄銘,看他一副沒睡醒蔫蔫兒的樣子很是舍不得讓他起床。好在薄銘很聽話,淩翼叫了幾聲他就爬了起來,但磨蹭的功夫,兩人還是遲到了。


    兩人過去大部分人已經站好了隊伍。從沒見過淩翼遲到的人都紛紛伸長脖子看他的反應和他身邊的小小的薄銘。


    “杜若奶奶早,淩爺爺早。”薄銘甜甜的問好。杜若沒有一點反應,淩霄也一臉嚴肅,“你們遲到了,耽誤了別人的時間。”


    聽到自己遲到薄銘低下頭沒有說話,“我甘願受罰。”淩翼說道。


    “你?那他呢?你們是一起遲到的。”杜若指著薄銘,“其他人三十圈開始跑。”


    “薄銘也甘願受罰。”薄銘大聲的說。


    “小銘,不許說話。”淩翼低低的說。


    “淩翼,俯臥撐,一千個。三十圈。”


    “是。”淩翼麻利的俯身在地上。


    “薄銘,俯臥撐五百個。十五圈。”


    淩翼瞳孔放大,請求的開口,“師傅,我願意代替薄銘一起做。”


    薄淩堅定的搖頭,“不要,我要自己做。”說完,他也趴在地上,像以前在家裏跟爸爸一起做的那樣,賣力的做俯臥撐。


    “如果你把自己的事全部做完,可以代替他。”杜若說道,淩翼立刻開始快速的俯臥撐,一邊觀察薄銘吃力的動作,心裏更著急。


    一千個俯臥撐對淩翼來說也算不上太多,他和哥哥天生就比常人強壯,耐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再加上薄銘的激勵,更是像打了雞血一樣。


    “師傅,做完了。”淩翼還趴在地上,顯然是要繼續薄銘的。


    杜若點點頭,她把薄銘一隻胳膊就提了起來放在淩翼背上,“三百個,做吧。”


    “杜若奶奶,我不要壓著小翼哥哥。”薄銘帶著哭腔說道。


    淩霄搖頭,“小銘不可以下來,小翼哥哥沒有照顧好你,這是他應該受得。”


    薄銘意識到是自己的懶惰害了淩翼,他抹了抹眼淚,抓住淩翼的背,淩翼做一個俯臥撐,他喊一聲對不起。聲音大的引來其他訓練的人的關注。


    做完俯臥撐,淩翼一刻也不敢耽誤很快的把自己的三十圈跑完,然後又背著薄銘把他剩下的圈數都跑完,接著兩人就被杜若叫出外邊。


    淩翼滿身大汗現在炎熱的太陽下,站的筆直。薄銘一下子遭受這麽嚴厲的訓練,難免有些不好適應,但是看杜若那麽嚴肅,嚇得不敢說話陪著淩翼一起站著。


    “累嗎?”杜若問。


    “不累。”淩翼和薄銘一起大聲的回答。


    杜若笑了笑,像是又成了那個慈祥的杜若奶奶,“累也是你自找的。小翼,你說了,隻要我讓小銘來這裏你就會負責照顧他,所以你也沒怪吧。誰叫你和小銘遲到了,受罰也是你自願包了的。”


    “小銘,以後不許叫我杜若奶奶,叫我們師傅,師叔。聽到沒有,這裏沒有杜若奶奶。”薄銘乖乖點了點頭。杜若把他們扔在訓練場就離開了。


    杜若一走,薄銘立刻蹲下身子,用力的幫淩翼捶腿,一邊捶一邊眼淚掉個不停,“對不起小翼哥哥,我以後再也不偷懶了。”


    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讓淩翼的疲憊一掃而光,他笑著把薄銘抱起來,幫他把眼淚擦幹淨,“又不怪你,是我自己起的太遲了。”


    接下來的一天,薄銘才知道自己的小翼哥哥每天有多累,他小小的身子盡力跟著大家的腳步,為了不拖淩翼的後腿,薄銘真是把他生出來這五年撒嬌偷懶攢下來的勁兒都用上了。


    其餘不用訓練的時間,淩翼依然習慣性的當薄銘的移動座駕,走在哪都抱著他,一個萌翻天,一個冷漠到天際,又在哪兒都引人注目,再加上他們幾人一般做什麽都是要形影不離的一起,薄銘的名聲傳的更遠。


    晚上,薄銘跟禾淑離視頻打電話,免不了又一通撒嬌賣萌,奶聲奶氣的聲音讓禾淑離幾乎淚崩,她連忙轉移話題,“你小翼哥哥呢?”


    薄銘狡黠一笑,鏡頭一轉竟然拍到了自己的小腳丫和淩翼的頭頂,“呐,小翼哥哥在這裏。”


    禾淑離驚得下巴都快掉下去了,千年傲嬌大冰山竟然在給自己兒子洗腳,她沒看錯吧,禾淑離有點心疼淩翼,他也不過是十一歲的孩子,怎麽能把小銘照顧到這個地步呢,她嚴肅的訓斥薄銘,“你每天就是這樣欺負小翼哥哥的?寶貝,小翼哥哥很累的,你不應該這樣!”


    “嬸嬸,是我自己要給小銘洗的,他很累。”淩翼拿過手機,認真的說。


    禾淑離不知道說什麽,尷尬的說了兩句,隻好由著他們去了,就當他提前適應養老婆的日子吧。雖說兩個孩子都還小,以後長大未必就是這個樣子,但禾淑離心裏不知為什麽就是有一種直覺,薄銘一定會和淩翼在一起,他們就是天生一對。


    尤其是兩人第一次見麵,薄銘就那樣毫無顧忌的笑著讓他抱的那份信任,也是少有的。她的薄銘是單純,但他絕對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孩子。


    薄銘和禾淑離又說了一會就掛了電話,今天一定要早早睡覺,明天一定不可以再遲到了,薄銘心裏認真的想。隨意瞥了一眼,薄銘看到淩翼腳掌上那一層厚厚的繭子,不知道那是什麽,好奇的戳了戳,“哥哥,這是什麽?為什麽小銘沒有啊?”他把自己腿掰起來仔細觀察。


    淩翼沒多大反應,他隨口說,“因為我從媽媽肚子裏出來腳掌就這麽厚了,所以才會比小銘厲害。所以以後小銘有事就叫哥哥做好不好,哥哥腳硬,不辛苦的。”


    薄銘總結的搖頭,把自己白嫩的腳扔在床上,“我好希望也有哥哥這樣的腳,這樣我就能幫哥哥一起幹活了,哥哥就不用背我了。”


    淩翼被薄銘的話弄呆了一下,他溫柔的包住薄銘的小腳,很仔細的撫摸,“不,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和努力保護你,哥哥永遠都不會讓你的腳變得和我一樣的。”


    “為什麽,我要嘛……”


    “我也想像哥哥一樣厲害!”


    “我可以保護哥哥。”


    薄銘固執的喋喋不休,淩翼無奈的哄了他好久他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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