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淑離呢?”薄淩問,歐陽艾聽到那個名字回過神,瞳孔變大,語無倫次的擺手“我,我不知道,不是我,我錯了。”


    薄淩有種不好的感覺,按住歐陽艾的胳膊,“醒醒,我問你末末呢,她去哪了,走了嗎。”


    “她,她去醫院了,我,對不起淩哥哥,我……”薄淩聽見禾淑離去醫院也顧不得問為什麽,轉身撒腿狂奔。歐陽艾站在苦澀的說完後麵的話“我不是故意的,伊利亞陪她去了。”


    果然,她對淩哥哥果然很重要,可是憑什麽,自己才是陪在淩哥哥身邊的人,那時候她在哪裏。為什麽現在才回來,為什麽還要回來,她哪裏好,淩哥哥對她那麽上心,為她每天鬱鬱寡歡,奶奶對她念念不忘,就連薄爺爺都那麽喜歡她。


    歐陽艾不甘的在心裏誹謗,越想越後悔自己下手太輕了,全然忘記剛才的害怕和恐懼。


    禾淑離腳崴的厲害,到了醫院已經腫的老高,紅彤彤的動彈不得,後背被木質樓梯棱角戳破禮服,受力點被紮破紅腫流血,周圍迅速散開一大片青紫,胳膊也被擦破皮,輕微出血。每一個傷口都看起來觸目驚心。


    禾淑離打了止痛藥昏睡過去,伊利亞寸步不離的守在一邊。因為傷在後背,禾淑離隻能趴著睡,在睡夢中都不安寧,眉頭緊蹙,無意識掙紮。伊利亞在一旁時不時幫她緩解一下,也不了多大作用。他看著這個堅強的女子,由衷的佩服。


    剛生產完身體虛弱,看完薄淩那張照片更受打擊,但還能迅速冷靜下來,竟然敢把自己交給一個僅僅見過兩麵的陌生男人。


    到了z國,國王和王後她做完月子,就開始自己全新的生活。並思考自己的以後,改了自己的名字,不想在回中國參與那些糾葛。她對伊利亞百般感謝,執意要把伊利亞花在她身上的錢當做借的,承諾三年內必定還請。伊利亞不在乎那點小錢,推辭過後硬不過她的性子隻能隨她去。心裏越來越愛慕這個女人,他不介意她的孩子,反而他也很喜歡那兩個孩子。


    禾淑離在家帶孩子,還在自學有關珠寶設計的書半年後成功考入意大利,帶著孩子去那裏上學,作為一個單親媽媽,吃苦是難免的,但伊利亞沒聽她抱怨過,每次見到她都是那副活力飽滿的樣子。一邊完成了自己的學業,一邊兼職,最後開始把自己的設計稿賣到珠寶公司賺錢,還把兩個孩子照顧的那麽優秀,沒讓他們缺少一點關愛。僅用了一年禾淑離就還完伊利亞的錢,三年後她在珠寶界已經小有名聲,如今她已經開了自己的珠寶設計公司,能獨當一麵。


    “淑離,你多會才會接受我的心意,讓我給你個家,保護你平安喜樂。”伊利亞輕柔撫摸禾淑離的頭發,心疼她現在的樣子。一路走下來她已經吃了那麽多苦,為什麽還要眼裏隻裝著那個叫她吃苦的人呢。這六年他都鮮少見這個女子點眼淚,如今回國也僅一個月,她就不知哭過多少次。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現在就帶他們走。


    門口的敲門聲打斷伊利亞,他開了門薄淩站在門口。


    “末末,怎麽樣。”薄淩站在門口擔憂的看向裏麵,要不是門口的伊利亞,恨不得衝進去。


    “她不是黎末,她是禾淑離。我女朋友正在睡覺,請你離開。”伊利亞冷冷地說,轉身關上門。


    薄淩眼疾手快把胳膊夾在門間,“我求你了,讓我見她一麵吧。”


    伊利亞見他這副樣子震怒打開門一把把薄淩推出去,拽著他的衣領再在廊,轉身狠狠給他一拳,拳頭不停揍在薄淩臉上,薄淩不甘示弱抬起手回擊,兩個武力高強的人此刻像兩個毛頭小子用最野蠻最原始的方法偶打對方,一個騎在一個身上在地上滾來滾去不甘示弱。


    “你有什麽臉看她,要不是因為你,她會受這麽重傷嗎,你知道她的後背成了什麽樣子,又一次是因為你的女人,你的爛桃花。六年前是這樣,六年後還改不了,你還想傷她多久,多深。她為你受的傷忍得痛苦還少嗎,你有什麽臉愛她見她,你帶給她的除了災難還有別的嗎。”


    伊利亞說出的話又恨又毒,薄淩無話可說,軟軟的躺在地上任由伊利亞對他揮出拳頭。


    “可是我真的愛她,我好想她啊。”薄淩眼淚順著臉留在地上,不怕伊利亞笑話。


    “你不配,淑離那麽好,你不配愛她。”伊利亞沒有一點同情,拍掉身上的灰塵離開走廊。


    老太太在病房睡了一夜,沒什麽大礙隻是受了些刺激。現在已經醒來。


    “你醒啦,有什麽不舒服的嗎。”薄英雄溫柔的站起來關切的問道。


    “沒有,累啊,心難受,那孩子。”老太太捂著心口抽泣,緊緊握著薄英雄的手。


    “哎哎哎,你看你又哭,剛醒。醫生不叫你太激動,你緩緩好不好。想吃點什麽。”


    “末末呢,我還想見見她,那孩子還在生氣啊。”老太太搖頭,固執的要見禾淑離。


    ”你真的覺得她是黎末嗎?”薄英雄無奈的問。


    昨天薄淩處理完酒會的事就來了醫院陪著。禾淑離的事兒他也聽說了,如果她真的是黎末,那他們薄家欠她的真是太多了。


    “我照顧了九個多月的孩子我怎麽能不了解啊,她一定是,你再想想西西,不也是那個男人嗎,哪有這麽巧的事。”老太太突然變得十分精明,把薄英雄的疑惑說出來。


    “你這次夠精明的呀,我昨天也這樣想過,但是,我跟你說了你要忍住,不能激動。”薄英雄歎口氣,陰鬱的很。


    “怎麽了,是不是末末的事,怎麽了,你快告訴我。”


    “昨天我們走了,艾兒推了她一把,有些嚴重,現在在醫院。”


    “啊,怎麽會,怎麽能啊,我的末末,奶奶對不起你,讓你受傷了,我的末末啊。”老太太一聽就立刻忍不住,哭得泣不成聲,心痛的捶胸頓足。


    “帶,帶我去看看她,老伴兒,我想看看她。”老太太哀求道,薄英雄很猶豫,現在她的身體還很虛弱,怕她著急再暈倒。


    “我們一會去,好嗎,你的身體還不太好。”薄英雄勸道。


    “不行,我真的想看看她。就呆一會行嗎,我......”薄英雄沒辦法隻好找了個輪椅把她推過去。


    “小夥子,我想看看末末行嗎,我知道她就是末末,我不會吵到她的。”伊利亞能拒絕薄淩,但他卻拒絕不了這兩位老人。老太太對淑離他也看見了,到了這個地步,再瞞也沒有意義了。


    伊利亞和善的打開門,老太太看見禾淑離那張臉捂著嘴哭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是她的末末回來了。


    “不要哭了,你不是保證好冷靜的嗎。”薄英雄擦幹她的眼淚,心裏也在慶幸,真的是黎末,說明那兩個孩子就是薄淩的孩子,一切終於恢複正常了,不管以後還有多少困難,回來就好啊。


    薄英雄陪著老太太安靜地坐在床邊,等著黎末醒來。每次禾淑離不舒服的掙紮,老太太都握著她的手溫柔的安撫。她果真就安靜下來,以為一切都是夢,委屈又安心的流眼淚,呆在那個溫暖的夢裏不願醒來。


    禾淑離慢慢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老太太的臉,以為是夢她又閉上眼,再次睜開還在麵前,她試探的叫了一聲,“奶奶,是你嗎。”


    “末末,是奶奶啊,奶奶好想你,我的末末。”老太太已經冷靜下來,溫柔地握著禾淑離的手。


    “我也好想你,奶奶,每天都想。”到了這個時候,禾淑離也不再掩飾,哽咽著說,一抽一抽的扯到背後的傷口,痛的哭得更洶湧。


    “不哭了好孩子,奶奶在呢啊,回來就好,以後有什麽事都有奶奶。”老太太欣慰安慰禾淑離,薄英雄高興的坐在一邊,不出聲。


    “爺爺,讓您擔心了。”禾淑離從見到老太太的喜悅中恢複過來才注意到一旁的薄英雄。


    “傻孩子,你回來爺爺就很高興了,都是我們薄家欠你的,你願意認我們真的很高興。”


    “伊利亞呢。”禾淑離問。


    “小夥子去接我重孫女西西了。”薄英雄提起孫女眉毛都快飛起來。


    “額,爺爺,你怎麽知道叫是孫女。”黎末好奇得問。


    “之前見過,一起玩過呢,很可愛,性子和末末一樣長的和淩兒一模一樣。”老太太笑的合不攏嘴,滿臉驕傲。


    “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禾淑離鬱悶,趴在床上覺得越來越困,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你們得吃點東西啊,餓了吧。”薄英雄後知後覺,兩個人都沒吃飯。


    “末末想吃什麽,奶奶給你做。”禾淑離製止老太太,給伊利亞打了個電話。隨後老太太拉著禾淑離的手盤問她這六年的生活,黎末輕描淡寫挑了些歡快的說,還是把老太太感動的哭個不停。薄英雄則聽了一會不忍聽下去,站在門口去迎接重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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