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大事,就是過於勞累。休息幾天流感。”醫生給薄淩掛了一瓶營養就走出去了。


    陳瀟守在薄淩身邊,把薄淩幹淨的衣服收拾好帶來醫院,替薄淩處理公務。


    “喂,安安。”陳瀟接起葉安安的電話,悄悄走出去,關上了薄淩病房的門。


    “你在哪呢,昨天一走就沒回家裏,幹什麽呢你。”葉安安怒氣衝衝的問道。


    “安安,少爺暈倒了,我在醫院照顧他。”


    “你又和那個人渣在一起,怎麽了,末末走了,他不是應該最高興了嗎,裝什麽可憐。他要是真對不起末末,怎麽不去死啊,讓車也撞他啊。”葉安安在電話裏歇斯底裏,說出來的的話惡毒至極。


    “安安,不許胡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陳瀟有些生氣的嗬斥葉安安。


    “怎麽,你的兄弟是人,我的姐妹就活該遭罪了嗎。末末把全部的都交給他,他呢,沒保護好自己女人,讓那些賤人欺負在頭上。要不是因為他,末末會受那些罪嗎,那麽大肚子被車撞到,都痛成那樣還那麽信任他給他打電話,結果他媽的薄淩在哪裏。”葉安安把失去黎末的所有痛苦都發浙泄在陳瀟身上,到最後泣不成聲。


    “安安,你冷靜些,我一會就回家找你,好嗎。少爺他也……”


    “你別給我提他,你就繼續包庇他吧”葉安安掐斷電話,坐在地上抱住和黎末的合照淚如泉湧……


    薄淩隻睡了一會就被噩夢驚醒,他怔怔的聽外麵陳瀟低聲的跟葉安安解釋,流出兩行清淚。是自己對不起他們,對不起爺爺奶奶,對不起末末,對不起葉安安,這一切的源頭似乎都是因為自己。


    “少爺,你醒了。”陳瀟無奈的搖搖頭,收起了手機,看見薄淩醒來有些吃驚。


    “嗯,陳瀟,我是不是特混蛋。”薄淩問。


    “沒有,少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也不知道那天會發生那樣的事。”陳瀟牽強的解釋,說出來的話自己都不信。


    “不是,都是因為我。我知道她情緒敏感還和她吵架。如果我當時能有點耐心,多哄哄她,陪著她,不讓她一個人出去,或者不喝酒接到她的電話,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是我的錯,對吧,我想聽你說真話。”薄淩哽咽著對陳瀟說。


    “嗯,都是你的錯,我也是怪你的,所有人都在怪你。都是因為你的沒照顧好她,任由一個女人被別人的女人三番五次挑釁,誰都會沒安全感,何況還是的懷孕的女人。少爺,你知不知道有時候孕婦的情緒是不由她控製的,而你確是一個清醒的人。”


    陳瀟忍不住說出心理感受,雖然心疼薄淩,但他更心疼黎末。


    “別難過了,振作起來,末末會回來的。找到她,她還愛你,你還有機會。”陳瀟不忍看他這幅無精打采額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


    “阿傑爾,你終於來了,他們每天哪兒都不叫我走,我快悶死了。”伊迪斯看見薄淩像看見救星一樣。黎末出事以後,她就被關在這裏,已經快一個星期。


    “是我叫他們這樣做的。”薄淩推開她,冷冷的坐在沙發上。


    “為什麽,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對不起,那天我是太衝動了。黎末她……”


    別跟我提末末,你不配。薄淩聽見伊迪斯不知好歹,站起來一腳踹在伊迪斯肚子上,伊迪斯飛出一米遠。


    “你,你幹什麽,阿傑爾,好痛……”伊迪斯痛苦的趴在地上,薄淩的一腳怕是踢斷了她幾根肋骨。


    “痛,這也叫痛,那我的末末的痛誰能知道,她那麽痛你為什麽還要那樣對她,就算她聽見是你的聲音,她也求了你,叫你告訴我不是嗎,她尊重你了不是嗎,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薄淩揪住伊迪斯的頭發,使勁往後扯,眼睛充血痛苦的質問伊迪斯,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給她道歉好不好,阿傑爾,別這樣對我。”伊迪斯吃痛的眼淚不停往下掉,恐懼的往後躲,但躲一下,薄淩更用力。


    “別叫我阿傑爾,我是薄淩,我是末末的薄淩。你再敢那樣叫我,我就割掉你的舌頭。道歉,你配嗎,你去哪裏跟她道歉,都是你,末末才會生氣離開我。”薄淩被腦海裏的憤怒控製,成為怨憤的傀儡。


    “對不起,薄淩我錯了,你放手好嗎,求你了,我知道錯了。”伊迪斯的頭皮都快被薄淩揪下,她痛苦的哭喊。


    “你錯了,你真的知道錯了嗎。老布魯克有你這種歹毒之人做孫女,真是倒黴。他心髒病犯了本有機會搶救回來,可他的好孫女,非要等他快斷氣才叫救護車,你說他死的時候是什麽感受呢。”


    薄淩笑了一下,背對著伊迪斯點燃一根煙,緩緩的吐出煙霧。


    “你,你怎麽知道,不是我。是爺爺本來就生病,是他自己選擇的,他本來就活不了,不是我。”


    伊迪斯害怕的說,一直掩藏在心裏的秘密被薄淩翻出來,老布魯克死時的樣子出現在她眼前。


    “他養了你十幾年,你父母不在,他竭盡所有照顧你,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最後竟然死在你手下。哈哈,你說你是個什麽樣的人,就你這樣肮髒歹毒的女人,連末末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薄淩掐滅煙,居高臨下看著地上卑微啜泣,女人,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像一個沒有意識的複仇機器。


    “你知道嗎,如果不是老布魯克救了我一命。我現在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把末末受過的痛和委屈千百倍還回來,然後慢慢把你折磨到死。你殺了老布魯克,但他卻救了你兩次。”


    “明天滾回倫敦,別讓我在中國看見你一次,這次不殺你,不代表每次都放過你。拿了錢就滾蛋,別待在暗影堂惡心人。”


    厭惡的看了伊迪斯最後一眼,頭也不回離開那個空氣都是人性惡臭的地方。


    薄淩薄淩,薄情淩厲,這輩子,薄淩的溫暖和柔情也隻會給一個女人。


    “下一個是誰。”


    “還有誰。”


    “肇事司機在倉庫,許娜也在那裏。”陳瀟低著頭匯報,薄淩身上的氣勢太駭人,他已經四天沒見薄淩笑過了。現在的薄淩,全身都散發著冷冰冰的氣勢,烏黑的眼睛深不見底,冰冷沒有一點溫暖。周身的戾氣,讓人抬頭看一眼都會感到恐懼,顫抖著想要跪下去。


    “去倉庫。給她訂機票,讓雲給她五百萬,趕出去。”


    “好的。”


    薄淩坐在車裏,眯著眼休息,露出脖子上的紅色繩子,下麵連著一個橙黃色的琥珀,裏麵封存著黎末留給他的臍帶。


    薄淩把黎末留下來的臍帶取了兩部分,找人工師傅坐了兩根琥珀項鏈。用上好的雞油黃和白蜜經過兩天兩夜才做好。琥珀是一顆小球,像極了黎末的肚子,臍帶安靜的躺在裏麵,是黎末肚子裏的孩子。


    項鏈玲瓏輕巧,觸感溫潤美麗,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光。兩條,一個給了老太太,一個自己帶在身上,永遠都不會摘下去。


    薄英雄和老太太還沒有原諒薄淩,每次薄淩去,都閉門不了,就連送項鏈的時候,都是薄淩交給傭人傳進去的。


    許娜穿一件單衣,躺在冰冷的地上,倉庫裏黑暗沒有一絲光,她幾乎絕望,幾乎快忘了這是第幾天。


    是,是她雇人撞黎末。她的胳膊被薄淩這段以後,就心懷歹意,一邊找人監視薄家人的一舉一動,一邊又用手機給黎末發亂七八糟的短信,讓她對薄淩的信任瓦解。


    沒想到黎末真的和薄淩大吵一架,獨自出門散步,讓她有機可乘。


    黎末在附近轉了幾圈快要回家的時候,許娜覺得那是她唯一的機會,怒氣上頭,她讓跟在身後的人衝著黎末撞上去,沒有考慮後果,隻想傷害黎末讓薄淩心痛難受。


    突然,倉庫的大門被人打開,外麵的光和新鮮空氣湧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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