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英雄的話讓記者們麵麵相覷,背後塗生一層冷汗,這話無疑是告訴所有人薄家從今以後不再對君家的小動作視而不見,要明著對付君家。薄家這老爺子已經十幾年沒有過問薄家的事務,今天一開口就將君家送上絕路,老虎的屁股終究摸不得啊。


    所有人都唯唯諾諾的告辭,趕緊給這位大爺騰地方,免得怒火牽連到自己。


    君家


    君澤昌坐在沙發上呆若木雞,本以為能借著輿論壓倒薄家,沒想到竟把君家搭了進去,可是,黎末不是薄毅的孩子,那會是誰的?他心裏焦急又疑惑,難道……


    君澤昌腦海裏有個想法一閃而過,可他不敢確認,雖然時間差不多,可是怎麽會,薄毅怎麽會給別人養孩子。但這個想法在腦海裏越來越清晰,攪得他心神不寧。


    黎末真的很感動薄家的兩位老人會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她覺得自己好幸運,遇到薄淩以後,她感受到越來越多的溫暖,體會了太多太多的快樂,本以為這輩子她都要和君家糾纏不清,沉浸在痛苦裏,獨自感受這世間的冷漠……


    “喂,末末……”黎末打通君家老太太的電話。


    “太奶奶,我,”黎末哽咽,說不出話,她不曉得怎麽表達自己的感激。


    “怎麽了末末,是受委屈了嗎。”


    “沒有,太奶奶,我,我隻是有些感動。”黎末使勁搖頭,也不在乎電話對麵的人看不見,咬著嘴唇,大滴大滴的眼淚掉下來。


    “對不起,太奶奶,給你們添麻煩了。最近你和太爺爺一定因為我的事糟心,對不起……”


    “唉,傻孩子,這不是你的錯。這是他們上一輩的事,連累到你,是他們的過。”老太太歎了口氣,想起君澤昌和自己兒子那些糾葛,有些無奈。


    “太奶奶,我想問一下。我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那您知道我的親生父親嗎?”


    黎末呆了一下,問了自己這些年都好奇的問題,以前當她受苦的時候,她好希望能有個男人出現,自稱是他的父親,保護她,給她相對安穩的生活,讓她體驗父親的感覺。


    “孩子,你的親爹,是……是君澤昌啊。”


    黎末感覺晴天霹靂,而後又覺得悲哀,原來自己的父親是那個縱容自己兒子,女兒傷害自己的陌生男人,真的好悲哀。


    她不知道後來老太太說了些什麽,也忘了是多會掛的電話,腦海裏君澤昌這個男人。


    親生父親漠視自己,看著自己吃苦甚至想把自己賣給別人,疼愛自己的父親早早地過世,而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沒讓她體會過一天母愛,一直無視自己的痛苦,逼著自己為了君家犧牲……


    薄淩看到老爺子的新聞,立刻明目張膽的打壓所有有關君家的項目,逼著所有給君家貸款的銀行都撤回投資。礙於薄家的勢力,短短幾小時,君家從一隻強健的老虎變成奄奄一息的小貓。


    投資商撤資,銀行催款,工程停滯,合作商切斷合作,股票暴跌,負麵新聞層疊不窮……一時間,君家竟然被薄家逼在懸崖上。


    孫家因為和君家的合作,也損失了不少,孫龐的父親在家勃然大怒,咒罵君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靠著自己剛過了就好好日子,就不知死活去惹薄家老掌櫃。孫家立刻選擇了明哲保身,也關上了大門不叫君家再來求救。


    黎末給薄淩打電話告知他自己要加班,薄淩下了班就直接去黎末公司等她。


    “薄總。”陳宇風看見走廊站著的薄淩,笑著上去打招呼。


    “嗯,陳總,還沒有走。”


    “要走了。”


    “哦,對了薄總。我知道你最近在搞垮君家是吧。”陳宇風走了幾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過身,麵色陰沉的問薄淩。


    “是,陳總有什麽事嗎?”


    “薄總,既然做了,不如就直接做死,不給他留一點翻身的機會。不然,我怕他們又在背地裏對黎末做什麽事。”陳宇風點了一根煙,現在薄淩對麵。煙霧繚繞,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話什麽意思。”薄淩臉上陰雲密布,眼神淩厲的盯著他。陳宇風在他眼裏一項是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就算知道這人也有隱藏的利爪,也沒想過會像現在這樣露出從沒見過的殘忍。


    “薄總好像幾個月前出國了是吧。”


    “嗯。”


    “你不在的一天,君以彤把黎末約出去,雖然黎末帶了幾個人跟著,可是後來,黎末在咖啡廳不見了,君以彤也一同消失。保鏢在外麵發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遲了。”


    陳宇風回憶起那天保鏢回來跟自己說黎末消失的時候,他恐慌的幾乎發瘋,暴怒著把那些廢物都趕出公司,瘋狂的撥打黎末的電話,一天一夜,各種方法都沒找到黎末,直到第二天黎末回公司請假他才把心放下來,像是一個瀕


    “末末消失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她沒說,君家的事,我希望你能徹底一點,不要再傷害到末末。”


    薄淩皺著眉頭,這件事,黎末沒有跟他提過一個字。


    “我知道了。”薄淩扔下一句話,大步離開了。


    ……


    風吹散薄淩噴出的煙霧,吹亂他的頭發,薄淩有些沮喪的站在公司樓下。


    “老大,查出來了。”陳瀟站在薄淩身後,有些慍怒。


    “君以彤帶走末末幹什麽了。”


    “君以彤她,她把末末送到了君祁別墅。”


    “哢嚓”男人胳膊粗的一棵樹苗被薄淩硬生生掰斷。薄淩活動了一下手肘,脫下西裝扔給陳瀟,自己轉身開著車揚長而去。


    “去把君祁給我帶過來,還有君以彤。”


    薄淩加快車速駛向附近的盤山公路,三百多邁的車速把兩旁的風景狠狠甩在身後,風淩冽的吹在他身上,鞭打著他的臉,可是不管怎麽發泄,心中始終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薄淩的眼色越來越黑,麵部一直緊繃著,手緊緊握住方向盤……


    一個急刹車,他把車停在山頂,走下車狠狠地甩上車門。心裏越來越悶,氣為什麽這麽大的事受了這麽大的委屈,黎末都不願告訴自己,跟自己說一聲。


    想到自己不在,黎末每天要麵對君祁的騷擾,甚至最後差點被那個王八蛋玷汙,他就恨自己當時為什麽沒有好好照顧好她。


    用力的踹了一腳車輪胎,薄淩突然淡淡的笑了,但那笑反而更恐怖,像地獄的修羅。嗬,還是好生氣,看來靠自己是調節不了了,一定要殺個人才能讓自己輕鬆些。


    他坐進車裏,發動車子穩穩的淹著路下山。


    最近君家一團糟,君祁和君澤昌幾乎已經住在公司裏。雖然現在他們的辦法和補救根本就無濟於事,可是父子兩還是讓這家企業苟延殘喘。


    陳瀟摸清君祁的底細,帶著一大群人強行闖入君家的公司,去找君祁。沒一會,陳瀟的人就以人數的優勢,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君祁辦公室。


    “嘭”陳瀟一腳踹開門。


    “誰啊,想死是不是,活不耐煩了。”君祁絲毫不知道危險已經來臨,不滿的抬起頭咒罵麵前的人。


    “怕是你今天活不了了,帶走。”陳瀟抬起手動了動,就有十幾個壯漢走進去把君祁圍起來。


    君祁一見是陳瀟,心中有些惶恐,拿起桌上的所有東西瘋狂的砸向保鏢,對近身的拳打腳踢。


    陳瀟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縱身一越跳到桌子上,一隻手支撐起身體,腳迅速在君祁胸口狠狠踹了一腳。君祁痛苦地捂住胸口,保鏢迅速上前將他製服。


    “放開我,你們怎麽進來的,保安,保安,都是死人嗎,快出救救本少爺”君祁的的腿在空中不斷掙紮。


    “吵死了。”陳瀟毫不客氣一掌劈在他後脖頸,君祁暈了過去。


    “陳瀟,你來幹什麽,快把我的祁兒放下來,你想怎麽樣,這裏是君氏,你不要太猖狂。”君澤昌聽到君祁的呼救,焦急的跑出來攔住陳瀟。


    “君先生,有時間你還是多了解他在背地裏做了什麽該死的事吧。他惹了末末,就該死。”陳瀟推開君澤昌,頭也不回的走了。


    君澤昌惱怒,怕是這個混賬又對黎末做了什麽。焦急的追上去想拉住陳瀟,卻被一個保鏢攔腰抱住動彈不得,隻能掙紮著呼喚君祁。


    把君祁扔到倉庫,陳瀟帶著人直奔孫家去找君以彤。


    “請問君以彤在嗎?”


    君以彤在薄家對君家下手的第一日就偷偷溜回孫家。孫龐固然可怕,可隻要她對他言聽計從,應該受不了多少苦。最怕薄淩找到她,自己前幾天對黎末做的事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君以彤在房間裏坐立不安,聽見樓下陳瀟的聲音,害怕的把門鎖起來,自己找個衣櫃鑽進去。他們怎麽這麽快就來了,希望樓下的管家一定要攔住。


    管家並不認識陳瀟,見對方帶這麽多人有些疑惑,叫身後的人去通知孫龐,自己微笑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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