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動身。”


    “明天就走,直接去r國。”


    “你真的想好了嗎,這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薄老太太歎了口氣,這些孩子啊。


    “太奶奶,我想好了,我一定把薄淩給你帶回來,你別傷心了好嗎,你和太爺爺要保重身體,等著我回來。不然薄淩回來看見你們這樣會心疼的。”


    黎末坐在薄老太太身邊,握住她的手,安慰她。又陪她說了一會話,知道太陽快落山,才動身。


    “那太奶奶,太爺爺我先走了。你們注意身體。”


    “丫頭,有事打電話。”一直沒說話的薄英雄在黎末要走的時候對她說,這也是他知道黎末和薄淩關係後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嗯,太爺爺。”


    “末末,出門在外你一定要注意,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你真的想好了嗎。”


    敏感的葉安安挺著大肚子抱著黎末痛哭。一想到她要去那麽遠,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就擔心的不得了。


    “沒事,你在家安心養胎。別哭了安安,對孩子不好,都是個媽了怎麽還這麽能哭。”


    ……


    兩個月後


    z國


    “嘿,阿傑爾,你在這裏幹什麽,你身體剛好,不能出來的。”


    一個身穿天藍色長裙,皮膚白皙,有一雙美麗的藍色眼睛的姑娘朝著站在風中的男子跑過來,臉上帶著明媚的笑。


    “我在這裏曬會太陽,今天天氣真好。”那男子聞聲轉過來,帶著溫和的笑,隻是那張臉,如果此時黎末看到一定會驚喜的發瘋,因為這個人和薄淩長得一模一樣,或者說他就是薄淩。


    “好吧,那我就不告訴爺爺了。”伊迪斯狡黠的笑了一下扮了個鬼臉。


    “伊迪斯,這是什麽花,很漂亮。”薄淩摘下一朵花聞了聞。


    “這是茉莉。很美吧,春天一到,這種花成片成片開在穀裏,過幾天你就能看見了。”


    薄淩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名字,茉莉,黎末,黎末,末末。薄淩無意識的喊出那個名字,帶著情人間的愛意。腦海閃過幾個片段,卻快的根本沒時間捕捉。


    他呆呆的站在那裏,一直就呢喃著黎末的名字,像是沒有靈魂的肉體。


    “阿傑爾,阿傑爾,你怎麽了,誰是黎末。”伊迪斯看他一直走神,站在薄淩眼前招手。


    “嗯,怎麽了。”薄淩突然回過神,拉下伊迪斯還在搖晃得手。


    “誰是黎末,你一直在喊這個名字?是和你的過去有關嗎。”伊迪斯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很熟悉。”不知為何,他感覺自己突然很難過,像是心裏最寶貴的東西丟失了一樣,不願多說,他轉過身,拄著拐杖,慢慢往回走。


    伊迪斯若有所思的站在後麵,阿傑爾的過去?


    薄淩陷在睡夢中無法自拔,像是陷入沼澤之中的困獸。夢裏有一個女子淒涼幽怨的哭著,喊著薄淩這個名字,問他怎麽把自己忘掉了,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樣的男人心疼的抱著她,叫她黎末。這些畫麵並不清晰,斷斷續續也看不清麵孔,這就是一遍一遍重播糾纏著他。


    “末末”薄淩驚呼一聲從夢中醒來。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手中都是濕潤的淚水,他感覺心好痛。


    “黎末,末末,是誰呢,薄淩,是自己嗎。那個女子和自己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自己會心疼。”薄淩暗暗問自己,心裏都是疑惑,可是卻沒人能給他解答。


    他醒來的時候就在個山穀裏了,是老布魯克把他帶回來的。老布魯克說這裏是z國,這個大山是和r國的交界處。山的那邊是r國,他跟孫女去r國采藥的時候在山崖下發現了他。說發現他的時候自己滿身是血,衣衫淩亂掛滿樹枝樹葉,身上中彈的地方還在冒血。看自己還有一口氣,就帶回了家。


    可薄淩腦袋裏一片空白,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不管怎麽回憶,都記不起自己是誰,為什麽在這裏。來這裏已經三個月了,摔斷的腿在恢複,身上的傷口慢慢結痂,可唯獨心裏的疑問越來越多,在這裏呆的越久。越煩躁,總覺得有人在等著他。


    薄淩悶悶的走在門口,抬頭望向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他突然想起另一個月亮也是這麽好看,唯獨好像身旁缺了個人。薄淩想到那個名字,黎末,是她嗎,他是自己的愛人嗎。他輕輕撫上自己的心口,讓它不要再躁動……


    倫敦


    淩雲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手腕接著一根長長的管子,身體的血源源不斷的被抽出去,流進一個儀器,經過蹭蹭過濾有重新回到他的身體裏。


    “比維斯,雲的情況怎麽樣。”淩雨坐在旁邊疲憊的問。


    “不好,身體的毒素雖然通過過濾和艾倫的藥被控製了一些,但一直還是處在運動狀態。而且有一種毒素越來越厲害,這兩個月他一刻都沒有停歇,吞噬別的毒素,現在已經在身體裏開始稱王稱霸。”


    比維斯嚴肅的說,就叫艾倫也收起了平時的玩世不恭。


    “那怎麽辦,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雲的身體已經撐不住這種辦法了呀,三天一次,雖然時好時壞,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弱,精力也不如以前。”


    淩雲痛苦的蹲在淩雲身邊,握著他得手。原來布滿老繭的手如今皮包骨,皮膚泛著青紫,都是密密麻麻的針眼。有時候淩雲恢複理智,也是鬱鬱寡歡,一個勁對著淩雨道歉。也難怪,一個生龍活虎的大漢一下子被毒藥折磨成這樣,他的心理壓力一定不少。


    “我們正在研究那種毒素,現在還未知它對淩雲身體是好還是壞。過幾天研究出來就能對症下藥。雨,堅強一點,一定會好的。”艾倫心疼的把淩雨扶起來,遞給她自己的手帕。


    身後的比維斯看見以後,眉頭不自然的皺了一下,冷漠的走了。


    “雨,雨,快來實驗室。有結果了。”淩風急匆匆的跑到訓練場找到淩雨。


    淩雨飛速跑進實驗室,壓製不住心裏的緊張和激動。


    “比維斯,有解藥了。”


    淩雨激動的揪住比維斯的袖子。


    “不是有解藥,不過有希望配製解藥。不過,需要一種藥材。”


    比維斯拿出一張圖片,遞給淩雨。


    “這是龍角。全世界也隻有三支。原本都在中國,可是清朝覆滅的時候這三支龍角流散在世界各地,不知所蹤。誰也不知道它的蹤影。”


    “不管這個東西多稀有,多難得,隻要能救雲,我一定要拿到它。”淩雨握緊手中的圖片,眼裏露出堅定。


    “不是那麽難,十三年前有一隻龍角出現在美國的一個拍賣會上。最後被美國的一個收藏家以三百億取得。不過現在在哪裏,是否還存在就不得而知了。”


    維斯又遞給她一份文件,裏麵是關於龍角的資料。


    “如果拿到龍角,配置出解藥給淩雲服下。淩雲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解毒。龍角傳說是從龍身上割下來的,是至熱至陽之物,性子極為霸道,如果把龍角給他服下,也許會吞噬毒素,讓淩雲得救。”


    “隻要能就雲,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會放棄的。我現在就去準備,去美國找那個收藏家。”淩雨像比維斯點點頭,離開了實驗室。


    “這樣好嗎,為什麽不告訴她,龍角也有可能吞噬雲,產生比毒素更可怕的東西。”


    艾倫擔憂的問比維斯。龍是個神奇的物種,誰也不知道它是否真實存在,龍被稱為神聖皇權的代表,擁有強大的力量,可以呼風喚雨,單單是被稱為龍角就說明這個藥材是很危險的。


    比維斯沒有說話,隻是走開了。心裏存有希望,才有化危為安的勇氣不是嗎。他確實隻對淩雨說了一部分。一是龍角有可能吞噬毒素,解了淩雲的毒。另一種也是龍角吞噬毒素又吞噬了淩雲所有的精力,害死他。


    淩雨去造訪那個收藏家,對方聽聞她說出龍角以後,臉色大變,直接拒絕了淩雨的請求,將她趕了出去。


    淩雨每天都去哀求那個人,不管花多大價錢,付出什麽代價,她都願意。可就算淩雨每天跪在那裏,那人始終閉門不見。


    “有進展嗎。”淩電在電話裏問淩雨。


    “沒有啊,這都十五天了。他一直不見我,等等,我接個電話。”淩雨無奈的趴在床,上歎氣,聽電話裏的人說出來的話,心像被人揪住一樣。


    “電,我得出去一趟,有人說那個人要走了。”


    淩雨急匆匆掛掉電話,套上衣服跑出去。


    “巴奈特先生,我求你,把龍角交給我吧。我真的很需要他,我的愛人需要他來救命呀。巴奈特先生,求你了,多少錢,什麽條件我都可以滿足的,隻要你救救他。”


    淩雨從門口一直追到直升機,直升機越升越高,轟鳴聲遮住她的聲音。但淩雨還是固執的哀求,淚流滿麵,追著直升機一路跑一路哭。


    淩雨疲憊的癱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希望變成黑點消失在夜色中。


    良久,淩雨站起來眼裏帶著決絕,求不到,就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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