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事,我知道了。”黎末也是有些意外徐佳昌會不知道這件事,看他緊張的樣子,對他的敵意減少些。逃跑,嗬嗬,恐怕君家早給她布下天羅地網,何況安安還在他們手裏,怎麽走。


    這時候君澤昌和君建國從樓上走下來,君澤昌右邊是謙謙君子樣的君祁,後麵跟隨著精心打扮的黎藍和君以彤。


    此時的君祁早收起了心裏的齷齪心思,裝出一副儒雅體貼的樣子,君以彤也是乖乖站在一旁,像個小家碧玉,黎藍收起了之前的苦情模樣,保養得體的她此時像是二十多歲一樣,溫柔的看著君澤昌,像是多愛這個男人一樣。


    黎末在樓下冷笑,還真是一家子,一個比一個會裝,人模狗樣的,真是相親相愛。


    “尊敬的各位來賓,先生女士,感謝你們能才參加……”j君家老爺子一句話還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喪樂聲,聲音慢慢清晰,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靠近。


    君家老爺子氣的鼻子堵快歪了,是誰這麽不長眼,過來挑事。不知道今天是君家和徐家的重要日子嗎。眾人也是一臉好奇往門口看,這是哪來的喪樂聲,隱約好像還能聽見有人在哭喊。


    “是誰,還不出去給我看是誰這麽不長眼,趕出去,外邊的保鏢都是幹什麽吃的。”君澤昌火冒三丈,衝下麵的保鏢吼道。


    “不用看了,我自己走進來就好。”


    門突然被人大力的踹開,薄淩張揚的站在門口,一臉肅殺。


    薄淩擺了擺手,後麵的陳瀟帶著二十幾個黑衣人把身上昏迷的像死豬一樣的保鏢扔在地下。


    薄淩又擺了擺手,身後又上來一批人披麻戴孝,一個人舉著兩個花圈走進來,訓練有素的擺在牆邊。


    眾人開始紛紛議論這是什麽情況,怎麽這個時候薄家人會進來摻一腳。徐佳昌父親一臉不悅的看向薄淩,覺得這個人也太欺人太甚了。把徐佳昌一次一次打傷,甚至上次丟了半條命,現在在訂婚典禮又來攪和。徐佳昌幾杯僵硬,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來,他不會讓黎末受一點委屈。


    黎藍臉變得慘白,薄淩來了,怎麽辦,說明他什麽都知道了;君祁一臉恨意,就是這個男人讓他遭受奇恥大辱,不弄死他他就不姓君;君以彤一臉癡迷,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男人,眉飛入鬢,鼻梁直挺,唇寬而薄,有一雙十分好看的眉眼,站在那裏,氣勢淩人,像個王者一樣,俯視著所有人的軟弱。


    黎末有些吃驚,這是什麽情況,他怎麽知道自己在這裏,他不是不管自己了嗎。


    每個人都各懷心思,不知什麽時候,整個場地變得格外安靜,隻剩薄淩帶過來的破舊錄音機放出粗糙的哀樂,奏樂的忘記奏樂,服務生忘記服務,客人忘記說話……所有人都停下來看著薄淩。


    “薄淩,你這是什麽意思,三番五次攪和我們徐家的事,今天,又來幹什麽,這裏可不是你想鬧就鬧的地方。”徐佳昌的父親生氣的責問薄淩,打破了寧靜。


    “哦,怎麽現場是這個樣子的,怎麽這麽歡樂,不對啊,陳瀟,你下午接到電話那邊是怎麽說的。”


    薄淩擺擺手,身後的哀樂停了下來,眾人把目光投向陳瀟,等待他的回答。


    “回少爺,我下午給老婆打電話,我老婆說君家給黎末小姐打電話說君太太被車撞快不行了,叫黎末小姐回家見君太太最後一麵。”


    “哎,不對呀,這現場一片一片歡樂,你看每個人樂嗬嗬的怎麽會是君太太喪禮呢,你再看君太太那不是站在上麵紅光滿麵嗎,你是不是騙我。”


    薄淩突然冷了語氣,眾人都感覺一陣寒冷,每個毛孔都張開了,室內語氣降了幾個度。


    “少爺,我沒騙你,是真的,不過那通電話以後,我太太也聯係不到了,敢問君太太,可曾見過我妻子。”


    陳瀟直直的看向黎藍,咄咄逼人,語氣裏都是憤怒和淩厲。


    黎藍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不知所措,現在所有都等著她的回答,那個女孩她是知道的,原本準備等宴會結束就送她回去的。現在承認了,就相當於承認君家是把黎末騙回來的,也承認了葉安安的存在;可要不承認,薄淩和陳瀟一看就是有備而來,不會輕易就算了。


    所有人都在看黎藍,黎藍騎虎難下,隻能向君澤昌求救,沒想君澤昌還有君建國都惡狠狠瞪著她,恨不得上去撥了她的皮,吃了她。黎藍緊張的直冒汗。


    “那再問君太太,為什麽在電話裏說你快不行了,現在卻在這裏健健康康的站著,我還特地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給您送了一車花圈呢,你看看,還請了殯儀館的人,沒少花錢呢。你這是在騙誰。”


    薄淩每句話都直擊要點,讓黎藍無路可退。黎藍眼圈泛紅,渾身顫抖,不知該說什麽。黎末這個當事人站在角落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中午就過來了躺了一下午,又是化妝又是洗漱一口沒吃,都快餓死了。


    不看外邊發生的一切,仿佛不是因她而起,看見薄淩的那一刻,她突然就感覺很安心,她知道自己沒事了,剩下的都不用她操心。她不用被迫嫁給徐佳昌,也不用擔心安安的安危。至於黎藍,那是她咎由自取,跟自己沒有關係,是她先拋棄自己的。


    “薄先生,我覺得這是個誤會,我下午給姐姐打電話,並沒有說過我媽媽病了呀。姐姐,你怎麽能這樣呢,媽媽好好的,你怎麽能詛咒自己的媽媽呢,還撒謊騙薄先生。不是你說今天是你和徐先生的訂婚宴,你很高興,要早點趕回來的嗎,還帶著你的好朋友參加你的訂婚宴。”


    君以彤突然站出來,替黎藍說話,像是不滿自己姐姐對眾人撒嬌,又像一隻小白兔一樣,害怕自己姐姐傷害自己,柔柔弱弱的指出黎末的“罪狀”,一邊給薄淩拋媚眼,一邊溫柔若水的在大庭廣眾發嗲。


    “這位先生,您的妻子並沒有怎麽樣,隻是她一個下午伺候姐姐化妝打扮太累了,在後麵的客房休息呢,姐姐,你看你為什麽不把話說清楚呢,讓大家誤會,傷和氣。”


    君以彤把所有的事情都引在黎末身上,一時之間,黎末變成眾人焦點,人們統統給黎末騰出一條路,把她露出來。可憐的黎末吃蛋糕的奶油還沒來得及擦幹淨,就暴露在眾人麵前。


    “君以彤,你放什麽狗屁呢,下午那點苦都忘了是吧,就人模狗樣得了。”


    黎末一臉莫名其妙,看了君以彤一眼,也懶得管在場有什麽人了,直接爆粗。


    “嗚嗚,姐姐,你不要打小彤,我知道錯了,我不說話了,你別打我。”


    黎末剛說完,君以彤就借著擦眼淚,把自己割破的白色繃帶露出來,上麵還有隱隱血跡,還真的像被黎末打出來的一樣。眾人不淡定了,開始議論紛紛,指責黎末沒大沒小,長輩麵前罵人還打自己的親姐妹,一時之間,議論聲越來越大,各種陰陽怪氣的調子都有。


    薄淩聽君以彤黑白顛倒已經夠惡心了,在聽別人愈演愈烈的口水討,伐聲,眼神越來越暗,這些人竟然敢這樣抹黑自己的末末,薄淩動怒,想殺人的衝動慢慢聚起,氣場越來越強,周圍的人幾乎要跪下來了


    黎末一怒,就要上去找君以彤,手卻被一個人握住。


    “末末,你怎麽這麽不乖,叔叔不是告訴過你了嗎,要打人就往死裏打,幹嘛還留著半條命,你不乖哦。”


    薄淩就在眾人的注視中把黎末帶進懷裏,摸了摸她的頭,麵不改色的說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話,讓君以彤又害怕又嫉妒,這個賤人,怎麽總有人護著。


    “uncle,是我錯了。”黎末難得配合,乖乖低下頭認錯。


    “還有啊,不要亂跑出來,看見什麽三教九流的人就信,在你怎麽還沒長記性,人心隔肚皮,你知道他會有什麽下作手段害你嗎,你今天被有心人害了怎麽辦。”


    今天來的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非富即貴,要不就是權力大到隻手遮天,薄淩就在這麽多人麵前,明裏暗裏罵君家卑鄙,下流,氣的君建國臉青一陣白一陣,眼睛瞪得老大,自己什麽時候這樣被人羞辱過。


    “不是的,uncle,不是的,是她給我打電話說媽媽被車撞,病的不行了,我擔心才會來看的。我一進門就被他們打暈了,關在小房子裏,還打我,什麽都不給我吃,她們給安安注射鎮靜劑,拿安安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訂婚就……uncle,你快去救救安安,我好擔心她呀,等她醒了就可以為我作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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