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暖猶豫的時候,陸以寒斬釘截鐵的將所有事情都給揭發了。


    隱藏了好久、壓抑了好久,可以說是從夏暖一出生就存在的秘密,卻在一瞬間全都爆發了。


    夏一凡連退了好幾步,一下跌坐在了椅子上,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


    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看來並非是陸以寒一個人的想法,看夏暖那個表情就知道了,她也是喜歡著陸以寒的。


    緩和了很久夏一凡朝回過神來,兩隻手緊張的用力交扣在一起,“這件事千萬不要讓你爸知道,否則……”


    沒說之前陸以寒一直心有疑慮,可一旦開了這個口,他就更是毫無畏懼了,“不必,我現在就要去告訴他,夏暖我要定了!”


    夏一凡猛地一拍桌子,“說什麽胡話,既然你已經知道夏暖不是陸家女兒的事情,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如果被你爸知道,夏暖將會遭遇什麽吧?不能達成他的願望,不僅夏暖會遭殃,就連夏俊羽也有可能為多年前的車禍付出法律責任,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一定要再度掀起波瀾嗎?”


    夏暖看著怒吼的夏一凡,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究竟說了些什麽,夏俊羽,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熟悉,夏俊羽,好像小的時候有見過這麽一個人,應該是夏一凡的弟弟吧,所以……所以……


    夏暖驚恐的瞪大眼睛,所以,剛剛是在說她是夏俊羽的孩子嗎?所以她才姓夏的,真傻,她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陸以寒拉著夏暖轉身就要走,還沒等碰到房門,就有人從外麵大力道的推開。


    陸以寒毫無準備,剛好額頭撞在門框上,劃破一道小口,鮮紅的血流了出來流進了眼睛裏。


    一下子陸以寒就睜不開眼睛了,再加上慣性,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伸手擦了一下額頭,手上也全都是血。


    本來東窗事發就夠夏暖害怕的了,再加上陸恒的出現她就更是嚇得腿軟了,此刻又看到陸以寒滿臉是血,幹脆嚇得跪在了陸以寒身邊,手忙腳亂的去捂他的額頭,可她還沒碰到陸以寒,手腕就被陸恒一把抓住,緊接著她的身體隨著那股力道直接被丟在了牆角。


    陸恒本就酒醉發紅的臉,此刻因為氣憤紅得就跟關公差不多,他朝夏一凡怒吼了一聲,“馬上去拿醫藥箱給以寒包紮。”


    說著兩步跨到夏暖麵前揚手就是一耳光,“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必再跟你裝什麽慈父了,告訴你,你在我們陸家的用途就是嫁給謝家爭取更多的合作以及利益,你不願意,還攪合了訂婚儀式,那就必須找一個比謝家更能讓我滿意的人!”


    陸恒俯身一把揪住夏暖的衣領,“可我沒讓你勾引我的兒子,你,不過是我養著的一個工具而已,你懂不懂!”


    夏暖被勒得上不來氣,是以前的陸恒偽裝的太好了嗎?還是她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以前即使她做了再讓他生氣的事情,他也沒有像此刻這麽粗暴過。


    夏暖並不想哭的,可是眼淚就是控製不住,一想到跟陸以寒的不可能,一想到被親生父母的拋棄,一想到被養了她十八年一直當成父親的人說出這種話……她就覺得整個人生都被顛覆了。


    “爸,十八年了,你就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陸恒冷冷的笑了一聲,“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對害得我老婆變成植物人的人有感情,你是那個人的女兒,除了恨就是恨!所以……”


    哐當一聲,陸以寒僅睜著一隻眼睛忍著額頭的痛將陸恒推開,一把將夏暖拉了起來護在了身後,朝著陸恒咆哮起來,“夠了,你沒看到她在發抖嗎?那些事情跟夏暖一點關係都沒有,她隻是個無辜的孩子,沒有必要承受這些。”


    陸以寒在家裏雖然談不上言聽計從,但也絕對不會用這種語氣去反駁陸恒,此刻他就好像一頭發怒的豹子,怒瞪著陸恒毫不相讓!


    陸恒吃驚了一下,就更是將火氣轉到了夏暖身上,他的手氣氛的砸在椅子扶手上,“行,你可真行,你不知道你媽媽是因為什麽變成植物人的嗎?都是因為這丫頭的爸爸……”


    “那又怎麽樣?你就隻有能耐遷就於夏暖嗎?你怎麽不說夏俊宇是夏一凡的弟弟呢?你怎麽不說是因為你的三心二意呢?別把你的過錯推到別人身上,是你,都是因為你,就算我媽不被撞成植物人,也會被你給活活氣死!”


    陸以寒緩了口氣,有關王穎成為植物人的委屈一直壓在他的心裏,他總想著一家人還是不要撕破臉比較好,可是剛剛陸恒對夏暖說的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已經讓他不想再去顧及陸恒是他老子這個身份。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索性一次說個痛快吧!


    “陸恒,不管是你先對不起我媽,還是先對不起夏一凡的,總之,讓兩個女人都變得這麽悲哀的人是你,你才是所有事件的罪魁禍首。”


    說著陸以寒拉著夏暖轉身就往外走,夏一凡捧著醫藥箱跑回來撞了個正著,“喂,以寒,你的腦袋還在流血,你要去哪?”


    陸以寒蹬蹬蹬的跑上樓,直接拿起從美國回來時拉著的行李箱下了樓,因為響動太大,直接驚擾了待在陸天昊房間裏的陳思寧,就連戴著耳麥玩遊戲的陸天昊也丟下電腦跑了出來。


    一出門陳思寧就看到了陸以寒大半張臉都是血,而夏暖則是腫起半邊臉,兩個人手緊緊的拉在一起,表情看起來都很凝重。


    陳思寧連忙跟了上去,剛走到樓梯轉角就聽到書房裏傳來的爭吵聲,嚇得她不由得身體一抖。


    陸以寒從拖箱裏翻出一疊資料丟在了陸恒麵前,“這件事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吧?可你卻一直縱容著裝作視而不見,即使是現在,夏暖也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孩子,難道看她被恐嚇、受折磨你就這麽開心?”


    陸恒看了一眼文件上的圖片和名字,眉頭一下皺在了一起。


    陸以寒冷笑了一聲,“怎麽?你以為你能出出來的事情,別人會查不出來嗎?真沒想到你明知道是王學軍做的這些事情還縱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夏暖。”


    說著陸以寒俯下身,將行李箱打開,從裏麵取出一套女人的衣服鞋子以及假發,丟在陸恒麵前的書桌上,“這些就是偵探從王學軍哪裏找出來的證據,我知道你想護著他,那好,我用這些證據換夏暖的自由,明天,希望你能出麵解除她跟陸家的關係!”


    夏暖不知道王學軍究竟是誰,不過聽這話的意思就知道是傷害她的那個人,她此刻整個人都是蒙頭蒙腦的,事情發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算再給她一個腦子她都有點跟不上速度。


    陸以寒壓根沒給她去考慮這些事情的事情,說實話,他是最不想將這件事當著她的麵說出來的,他在美國那家小醫院裏看到王學軍的一瞬間就開始懷疑了,可有不敢相信自己的舅舅竟能對一個小女孩做出那些駭人聽聞的事情。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就隻能對外放出消息說他是在幫旗下的藝人尋找出國研修的學校,其實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王學軍的一舉一動。


    不過王學軍藏得很深,美國那邊除了照顧王穎,便再無其他。


    陸以寒一路隨著王學軍從美國秘密回到國內已經一個多星期了,終於找到了王學軍在國內居住的地方,真沒想到王學軍居然就住在e夏後麵那個小區裏。


    並且每天都會偷偷跟著夏暖,有種隨時都要動手傷害夏暖的感覺。


    陸以寒每天都在收集如何逮住王學軍的證據,可那畢竟是他的舅舅,讓他將親舅舅繩之以法,他還是退縮的,他現在隻想換得夏暖的自由,他篤定,陸恒為了維護王學軍,肯定會規勸他的。


    陸以寒拉著夏暖快步走出書房,臨出別墅之前回頭朝陸恒看過去,“如果夏暖再遇到任何危險,或者是無法跟你解除父女關係,到時候,我會率先把王學軍送去監獄,我們父子之間估計也會決裂,希望你能考慮好,盡快給我一個答複。”


    陸恒氣急敗壞的將手中文字資料全都撕碎,氣得渾身顫抖,“畜生,你竟敢威脅你老子!”


    砰地一聲,陸以寒壓根沒聽他的怒罵,拉著夏暖腳步越走越快,到最後幹脆奔跑起來,一直跑到了小區外麵的停車場。


    陸以寒猛地停止腳步,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裏去的夏暖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裏,除了運動會,夏暖可從來沒有以這種速度奔跑過,此刻她隻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感覺肺部的空氣完全不夠用,因為缺氧頭昏眼花的。


    她伸手推了推緊緊抱著她的陸以寒,本來就喘不過去,再被這樣抱著就更是難受了,然而陸以寒不僅沒有鬆開她,反而一俯身再度吻上了她,比之前在房間裏還要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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