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狀的陸以寒而言,能像這樣跟夏暖吵吵架都是好的,哪怕是被這丫頭給氣死,也好過總是看不見她,就當他犯賤好了,大老遠的特意跑來這裏被她嫌棄。


    陸以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回頭朝易蓮囑咐道,“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早點回家休息吧,我陪她去醫院就行。”


    易蓮總覺得夏暖不太願意跟陸以寒走,就好像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似的,那種保護欲突然暴漲,讓她出手抓住了夏暖的另一隻手,“還是我陪她去醫院吧,我看她好像,好像很害怕陸總的樣子。”


    “嗯?”陸以寒皺著眉頭瞪著眼睛看向夏暖,“你害怕我?”


    夏暖癟了癟嘴,說實話是有那麽一點,昨天她沒生病,身體狀如牛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會兒她就跟一隻病貓似的,還不得被他給折磨死啊!


    夏暖用盡全力的點了點頭,好朝易蓮身邊躲了躲,那表情看在陸以寒眼中別提多欠扁了。


    陸以寒嘶了一聲,這小兔崽子還會裝假賣萌了,看準了易蓮年齡大,他不會反駁長輩是嗎?


    陸以寒馬上擺出一張溫潤的笑臉,俯身將夏暖抱了起來,“易蓮老師,你看,我的力氣可比你大多了,這種時候還是由我來照顧她更好一些吧,她都走不動路了,你也抱不動她啊。”


    易蓮不得不妥協,“是啊,夏暖,上午的時候要不是遇見你那個姓謝的朋友,我根本沒法把你抱進車裏,這樣吧,我陪你們一起去醫院。”


    夏暖一下就看到了陸以寒那個得逞的笑容,恨得牙癢癢,不過隻要易蓮能陪在身邊,總好過她跟這個壞蛋單獨在一起吧!


    可陸以寒直接將她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裏了,“我覺得易蓮老師應該早點回家休息,養足精神,這樣明天才能照顧夏暖,不然你們兩個都病倒了,對公司而言可是一種損失。”


    陸以寒的語氣看似是在勸說易蓮,可他的表情卻給人一種不容反駁的表情,當即睡得易蓮啞口無言,隻得用節哀的表情看著夏暖,祝她好運。


    陸以寒微笑了一下,轉身步伐輕快的走到車邊,將夏暖放進了後排座,啟動車子朝中心醫院開去。


    夏暖這種情況,進了醫院無法避免的被掛了兩瓶點滴,折騰完已經半夜十一點了,因為白天太累的緣故,夏暖昏昏沉沉的睡著,連手機響了好幾遍都沒有聽到。


    陸以寒看著屏幕上那個簡單的一個‘洛’字,心裏有些悶得慌,卻完全不想將夏暖叫醒,更不想讓她接電話。


    他將手機鈴音調到最小聲,然後看著屏幕不時的亮起,然後又滅掉,然後又亮起。


    他還以為夏暖對於洛先生而然僅是一時的玩物呢,此刻看來並非如此,洛先生一直都很尊重夏暖的意見,再有,如果僅是玩物的話,根本就不會關心她為什麽晚回家吧?


    不多時,電話再度想起來,已經是第六通了,陸以寒端坐在椅子上,盯著麵前的手機,猶豫了好半天,一鼓作氣的拿著手機站起身快步走到病房外,這才接起。


    電話裏傳來小女孩兒的聲音,他知道應該是洛先生的女兒,“喂,暖暖阿姨,你怎麽還不回來啊,你都已經兩天沒回家了,你不回家果果一個人睡不著的,果果都已經習慣這段時間跟暖暖阿姨一起睡了。”


    本以為會是洛先生,既然是小孩子他就沒有必要豎起渾身的刺了,陸以寒調整了一下語氣,“對不起,我是暖暖阿姨一起工作的同事,她因為拍戲得了重感冒,現在在醫院裏掛點滴,今晚恐怕不能回去了。”


    “什麽?阿姨病了?”果果連忙回頭朝坐在書桌前批閱文件的洛先生看去,“爸爸,有個叔叔說暖暖阿姨生病住院了。”


    洛先生皺了下眉頭,起身走到果果身邊,接過手機,“喂,你好,請問現在在哪家醫院?”


    簡單幾句,電話便被掛斷了。


    陸以寒出神的看著悠長的走廊,莫名的泛起一陣心酸,原來洛先生才是她的王子,而他充其量隻是個騎士罷了,待會兒王子就要來了,似乎根本就沒有他能登場的機會。


    原來啊,公主和騎士在一起的時間是有限製的。


    聽見病房裏傳來哼吟聲,陸以寒連忙推門返回,可能是溫度一直得不到控製,夏暖難受的縮成了一團,他將手神經被子裏,將她那蜷縮的身體展開,隻聽她流著眼淚嚷嚷肚子痛。


    陸以寒歎了口氣,扯過凳子坐在床邊,將手捂在了她的肚子上。


    陸以寒的腦袋裏就好像突然穿過一道閃電似的,回想起了剛剛電話裏的內容,洛先生的女兒剛剛說了什麽,說夏暖都是陪她睡的,那話時什麽意思,難道夏暖在洛先生家都是跟果果睡一個房間的,而非是跟洛先生。


    也就是說,她很可能跟洛先生之間還什麽都沒發生。


    陸以寒很想相信這個假設,他把昨天跟夏暖在鋼琴上做那件事的感受統統回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是,如果是經常做那種事情的女人,不可能痛得直哭的,而夏暖給他的所有感觸都是痛到痙攣。


    當時他是太過生氣了,才將那種難以忍受的痛苦解釋為她是迎合慣了,故意演出那種表情的。


    糊塗啊,還真是糊塗,夏暖怎麽可能會想日本‘動作片’裏的那些女人,懂得裝那種表情出來討好。


    陸以寒將頭埋在了夏暖露在外麵的掌心裏,緩緩的摩挲起來,他該拿夏暖怎麽辦呢?如果她的想法真的是套牢洛先生這個鑽石王老五,那她早就獻身了,恐怕她還真是隻是因為想要那筆錢幫e夏脫離險境吧!


    本來陸以寒告知洛先生夏暖的所在之處隻是為了成全,可現在,知道了這件事,他就更是不能放手了,他沒法眼睜睜的看著夏暖明明心在他這,卻把身體送給另一個男人,那不是等同於將夏暖劈成兩半一樣痛苦!


    夏暖一直覺得有一隻手溫暖著她的肚子,將她身體裏由於寒冷引發的疼痛全給驅除了,還有她的掌心裏居然一片溫濕,就好像有水滴滴落在上麵一樣。


    她睜眼,腦袋燒得還有些暈,她以為那個熟悉的溫度和氣息是陸以寒的,卻隻看到了坐在床邊昏昏欲睡的洛先生。


    夏暖起身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有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已經亮了,這一夜都是洛先生守在她身邊照顧她的嗎?


    她依稀有些印象的,她還想很磨人,一直因為身體難受哭個不停,夏暖心意有一絲感動,總覺得即使是奉獻一生都無法報答洛先生所給予她的。


    她將搭在最上麵那層薄毯拿起想要搭在洛先生身上,可她才剛動彈一下,就把對方給吵醒了。


    夏暖尷尬的笑了笑,因為身體尚未痊愈,她的嘴唇有些發白,“真是麻煩你了,昨晚我本打算拍攝結束再給你打電話的,結果,我這體製還真是弱,居然連打電話的力氣都沒有。”


    洛先生起身扶住她的胳膊,再度讓她平躺,“我知道,你們陸總已經幫你解釋過了,他讓我告訴你,今天的行程他都幫你推掉了,等你醒了,讓我帶你回家好好休息。”


    夏暖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應該算是哀傷吧,前天晚上還對她胡攪蠻纏的男人,昨天晚上居然將她拱手讓人,說什麽推掉了她的行程,說什麽讓洛先生帶她回家,她啊,還真是可悲,就跟玩具沒什麽區別。


    “一旦推掉行程,很可能給那些合作商留下不好的印象,我想這就是那個刁難我的人想要看到的結果吧,那我就更不能順應對方的意思了。”


    夏暖再度坐起身,“我要去工作,希望洛先生能夠理解我,我保證會注意身體的。”


    說著夏暖給易蓮打去電話,相比這個時間陸以寒還沒有跟合作商聯係,想要推掉工作至少也好在對方上班的時候才行。


    果然,易蓮都還沒有接到暫停工作的通知,可她也支持陸以寒的做法,“夏暖,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你現在這麽揮霍你的健康,早晚有一天你會撐不住的。”


    夏暖並不是倔強,隻是現在的她真的不適合躺在家裏,她隻想用最短的時間賺最多的錢,,她隻想用那些錢來堆積她的強大,或許這樣想會令人覺得她是一個很世俗的人,可她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她要活下去啊!


    雖然接觸的時間並不長,可洛先生畢竟是個過來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夏暖是哪種性格的人,心知隻要是她想好的事情就絕對不會輕易妥協,隻能歎著氣支持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耽誤工作,那今天我就全程陪著你,如果再有人敢欺負你,我保證讓對方跪下來給你道歉。”


    洛先生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感動人了,夏暖有些過意不去,“多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真的沒有問題,你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吧,你放心我爭取早點收工,保證五點就能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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