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棋即便是心有不甘,如今也得配合她。


    畢竟,在袁大人的麵前,她們可是一條繩上拴著的螞蚱。


    “少主,您回來了!”


    嶽棋嬌嗲的迎了上去,袁大人眯了眯眼,確定嶽棋並未對她做出什麽事情之後,這才笑了笑,把人攬在了自己的懷中。


    “你乖,放心吧,你的仇過幾日就能報了。”


    袁大人說話有些陰測測的,林夢雅是覺得他似乎藏了千般殺意,但她目前,也隻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多謝少主,你聽到沒有,少主的心裏隻有我,沒有你!”


    要說做戲,嶽棋也算是實力派了。


    瞪著眼睛又刺了她幾句,便被袁大人給打發走了。


    每每跟這個人獨處,林夢雅都會覺得汗毛倒豎。


    “你也不要著急,很快,我們就能離開這裏了。至於,你的那個曦殿下。我會想個辦法,把他一起帶走的。”


    林夢雅看了看袁大人,起身走回了屋子。


    對方並不在意她的態度,隻是吩咐人繼續把她給看嚴一些。


    屋子裏,林夢雅卻的心情的確是有些焦灼。


    嶽棋的心思很好懂,她不過是希望自己能夠消失,最好,還是死在袁大人這種壞人的手上。


    這樣,即便是以後龍天昱知道了,也不會把罪責歸咎到她的頭上。


    而且,她之所以選擇來跟袁大人虛以為蛇,恐怕還是為了龍天昱。


    所以自己能夠利用嶽棋,卻於不能相信她。


    畢竟,袁大人現在不過是希望自己能夠替他辦事,可嶽棋,要的卻是她的命!


    逃,怕是沒那麽容易。


    更何況如果她不能帶程如鬆一起,隻怕對方就會被袁大人下死手。


    要是不逃,龍天昱可能也會受到連累。


    她思來想去,決定先去找找程如鬆。


    如果可以,她當然希望他們二人,能一起逃出生天。


    許是因為她的表現良好,再加上袁大人覺得她肯定逃不出。


    她本以為要耗費一番口舌才能出門,可當她打開門之後,那些人隻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而已。


    看來,對於他們之間的合作,袁大人倒是頗為看重。


    她慢慢的走著,好一點的院子是不太可能用來關押人的,但是她從幾個院子路過的時候,卻聽到了裏麵,似乎有女人的聲音。


    那聲音都還年輕,頂多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跟嶽棋差不多。


    她不由得想起,那個人跟嶽棋黏糊到一起時的場景,心中不由得更為唾棄那個無恥的家夥。


    不過那些院子都是用一隻大鎖頭鎖住,聽聲音也是愉悅的很,怕是,還沒遭受過什麽樣的苦難。


    林夢雅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辦其他的事情。


    她很快就找到了程如鬆,隻是這人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她是在一個小院子裏找到程如鬆的,要不是她鼻子比較敏銳,隻怕今日程世伯就得死在這裏。


    她看著躺在草堆上一動不動的程如鬆之後,心中有些焦急。


    可身後的兩條尾巴卻著實可惡,靈光一閃,她想到一個主意。


    “二位,你們先留步。”


    那兩人同時不解的看向了她,她臉上帶著笑,柔聲說道。


    “我知道,你們的少主袁大人可是個非同一般的人,而且他對我也沒什麽惡意。這人我認識,不如我好好的勸勸他,讓他也為你們少主效命,可好?”


    她怕那兩個人不答應,立刻神秘兮兮的說道。


    “而且,他要真的是個沒用的廢人,那你們少主,隻需要一刀殺了他便是。把他折磨成了這個樣子,還沒殺他。這其中的道理,不用我說,你們也明白吧?要是他同意了,這份功勞,也少不了你們的。再說,我在這屋子裏,也跑不了。你們二位說,是不是?”


    那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對她的話,也是半信半疑。


    但立功的欲望,卻讓兩個人的眸子裏,出現了幾分動搖。


    林夢雅又添了一把火,說道:“再說,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萬一勸說不成功了,我就咬死沒來過這裏。隻要你們二位不提,誰也不知道此事。不如,就讓我試一試吧。”


    試一試,反正也沒什麽損失。


    兩個人猶猶豫豫的,接受了她的說法。


    於是他們守在門外,而林夢雅則是立刻進去。


    “世伯,世伯,您怎麽樣了?”


    撕下了自己的襯裙,她倒出香包內的草藥,替他敷上。


    不過跟他的傷口一比,卻是九牛一毛。


    好在,她隻是為了掩人耳目。


    迅速的用處之前老師教過她的針法,以頭上的銀簪代替,替他先護住了心脈。


    程如鬆的狀況還好,隻要不再被打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她叫了好幾聲,程如鬆才慢慢的清醒過來。


    “宮...宮雅,你怎麽在這裏?”


    程如鬆很狼狽,臉上身體上,都是被抽打過的鞭痕。


    雖然嶽棋把自己說得那麽高風亮節,但林夢雅知道,她還是因為之前副祭被剝奪的事情,恨上了程如鬆。


    不然,既是做戲,又何必把人給打成重傷?


    “此事說來話長,您怎麽也在這裏?”


    她小心翼翼的扶起了程如鬆,讓他靠在了牆上。


    那兩個護衛也站在門外,也不管他們在說些什麽。


    “唉,我是一時情急。重了他們的圈套,老馬呢?他有沒有事?”


    林夢雅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馬世伯沒有事,隻是他很擔心您。”


    “嗬,我這一把老骨頭,可沒那麽容易就上閻王老爺那去報道。宮雅,你可知道那個袁大人,是誰麽?”


    他壓低了聲音,眼神不住的飄向門外。


    林夢雅搖了搖頭,關於這件事,她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要說他也是聖徒吧,但是她總覺得,此人對聖殿也沒什麽崇拜之情跟應有的尊重。


    總之,袁大人給她的感覺很怪。


    “從表麵上看起來,他似乎是個高級聖徒。但是,我被他們抓來的那一天,他們當著我的麵,殺了來接我的聖徒,我這麽說,你能明白麽?”


    這下子,林夢雅聽懂了。


    如果袁大人真的是聖徒的話,哪怕是他屬於某個派係,他都可以派自己的人去接,或者是誘騙程如鬆。


    但他沒有,還殺了來接他的守衛。


    這就說明,他雖然不懼怕聖殿,但還是想要隱藏起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明白了,程世伯,您好好的休息,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去的。”


    程如鬆點點頭,看了看左右,低低說道:“宮雅,你記住,無論如何,你也不能跟他們走,知道了麽?”


    她明白,程如鬆肯定是知道些什麽。


    但現在,現在還不是細問的時候。


    外麵的人並不能聽清楚他們小小聲說的話,林夢雅輕輕的囑咐之後,又大聲的說道:“程世伯,其實袁大人隻是想讓我們跟他合作,您又何必那麽固執呢?我給您時間考慮,若是考慮好了,就讓人去請門口的這另個大人過來,你還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程如鬆也明白她的意思,隻是冷哼了一聲。


    林夢雅立刻裝作拂袖而去,一邊走還一邊嘟囔著,隻說那程如鬆好生不懂事。


    那兩個人也沒說什麽,大概是覺得自己運氣不好,但林夢雅卻讓他們先不要告訴袁大人此事。


    也許下一次,她就能勸說成功呢?


    那兩個人也被她給勸說動了,畢竟,少主那邊也許正等著此人屈服呢


    若是他們能成功,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吧?


    人,都是有私心的。


    林夢雅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掩蓋住了此事。


    隻是,等到她回到她住的那個房間裏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了兩個人。


    “櫻子,桃子,你們怎麽也被抓來了?”


    兩個姑娘早已經是驚恐萬分,撲倒她的懷中,哭得梨花帶雨。


    林夢雅從她們的話裏頭,好不容易才聽出來,外界都知道她是被執法殿帶走的,她們擔心她,兩個人正想著出來打聽情況,卻不想竟然就被人抓到這裏來了。


    “那別人呢?大家知不知道,我被抓過來了?”


    櫻子跟桃子卻搖了搖頭,櫻子說道:“我們問過那些家主,他們都說你被帶到執法殿了,其他的,一概不知。小姐,您沒有怎麽樣吧?”


    她輕輕搖頭,怪不得袁大人是這樣的有恃無恐。


    隻怕到了現在,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已經不在執法殿中了。


    怪不得,事情沒有鬧得那麽大。


    “那,曦殿下呢?還有小殿下,你們有沒有他們的情況?”


    那兩個人,算是她最怪念的所在了。


    櫻子壓低了聲音,小小聲的附在了她的耳邊。


    “奴婢聽說,曦殿下這幾天正在主持覲見聖尊的儀式,倒是沒聽說過小殿下的消息。”


    她們的消息本就不流通,再加上她不在的話,誰又會去跟兩個姑娘說這些大事呢?


    心頭有些不安,袁大人說過,要把龍天昱也抓來,恐怕,不是說笑的。


    他到底,要做些什麽呢?


    在惶恐不安中,她又度過了一夜。


    有櫻子跟桃子在身邊,她也鎮定了下來。


    程如鬆的傷勢更加嚴重了,身上,有不少新添的傷口。


    盡管他的身體素質很好,可到底是年紀大了,第二日的傍晚,已經開始昏迷發燒。


    林夢雅知道,再不抓緊治療的話,隻怕是會凶多吉少。


    她剛想去找袁大人費一番口舌,卻不想袁大人也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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