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媒體的大肆報道,讓穆皓琛與米小朵的事情變得人盡皆知。傳統的電視媒體,英國人的八卦程度不比國人低,電視上的任何一個新聞播送,都會提到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前的盛大焰火晚會,這場焰火晚會的男主人在夜幕中跪地求婚。


    網絡媒體,各大社交平台,門戶網站,爭相報道這一轟動性的世紀大求婚。


    穆尋清早起來,如平常一般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的風景。


    他順手拿起了今天的報紙,小臉慘白,兩隻手緊緊的抓著報紙兩側,先是看了報紙的配圖,然後一目十行的瀏覽著報道的文字,他看的正是媒體報道的穆皓琛求婚事件。


    穆尋眼神陰冷,像隻發怒的的怪獸,他用力的將報紙揉成一團,忽然想到了什麽,他把報紙展開,在腿上鋪開,他仔細的撕下報紙上穆皓琛的身體,妥善收好。


    忽然就開始瘋狂的撕扯,報紙成為紙屑灑的滿地都是,他嚴重的恨意慢慢的被陰冷黑暗所吞噬。


    穆尋開始發慌了,他的哥哥,居然向那個女人求婚了。他自己該怎麽辦?哥哥不要他了,他在也逃不出那永遠的黑暗了,哥哥把溫柔都給了那個該死的女人。


    穆尋越想越冷,他無助的抱緊雙臂,蜷縮在輪椅上的他眼睛閉得緊緊的,嗤嗤的笑的陰森。


    “該死,她該死,她該死!”他不停的重複呢喃著這句話,閉眼盤算著。“米小朵死了,哥哥就隻會愛我一個人了……”


    米小朵在房間裏聽胎教音樂,忽然打了兩個噴嚏,她無所謂的自言自語說:“誰在罵我,我詛咒他別想看見明天的太陽。”


    穆皓琛因為有事情要談,所以出門了。但這個時候傭人告訴他穆家來人了,找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親穆銘越。


    他當然不想見任何穆家人,但他的父親穆家家主對自己向來嚴格,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絕不容任何異議,這一點穆皓琛和他的父親脾氣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他過去之後,穆越銘正在書房,背對著房門坐在書桌後麵,看不到他的表情。


    “父親,您怎麽來了”穆皓琛站定在偌大的實木書桌前,問道。


    猛地,穆銘越轉身將一打報紙扔在了剛站定那人的臉上。


    “我怎麽來?你明知故問!你在中國過得太自由了吧?你現在是什麽身份已經忘了嗎?”穆銘越憤怒的大喊著。


    穆皓琛沒反應過來,被報紙打了個正著,頭歪了一下眉頭皺起來。


    這個氣場強盛的男人散發的氣質,跟穆皓琛如出一轍,甚至比穆皓琛還要恐怖。


    穆皓琛知道父親對自己向來嚴格,從小的教育從來都是用吼的,吼過之後如若還是不隨他意就會動手,時常會把他打得渾身是血,養個十天半個月都是常事。


    現在的舉動已經司空見慣,完全不會令穆皓琛感到不適。


    他撿起來地上被攥得發皺的報紙,映入眼簾的頭條新聞正是自己的滿是笑意的側臉。


    “高出這麽大動靜,你可真行啊!你是真怕克羅地亞家族的人不知道是嗎?啊?”


    穆銘越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父親,你知道的,我是不會娶克羅地亞的。我喜歡的是小朵,更何況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穆皓琛麵對著這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平和的說著堅持的想法。


    “你還敢說?”說著拿起書桌上的茶壺一把就扔向了穆皓琛。


    而他一動不動,就看著那東西飛過來。性格倔強的他從來都不會躲,躲開隻會讓穆銘越的怒火更盛。


    一瞬間,血就順著那棱角堅毅的臉上流了下來。目光堅定,沒有一絲退縮。


    “我已經向小朵求婚了,她也接受了。我就算是結婚,也是跟米小朵,不是克羅地亞。”


    穆皓琛任由著血從臉上滴著,也不去擦。


    “嗬,好。那米小朵死了呢?”一絲狡黠從穆銘越滄桑的眼中透出。


    穆銘越在英國各大貴族中沉浮混跡這麽多年,什麽爾虞我詐沒見過,老練的手段自然是手到拈來,對付這個自己從小打到大的兒子,自然是不在話下,也知道他的弱點是什麽,一下就能戳到他的短處。


    “父親,您不能碰她!她肚子裏還有穆家的血肉!”


    穆皓琛聽到米小朵的生命收到威脅,再也不能淡定,焦急的說道。


    “我不能?有什麽是我不能做的?她肚子裏的我穆銘越不承認又能怎麽樣?你現在必須給我和克羅地亞訂婚,要不然你的小朵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你就別再想看到了。”


    穆銘越咄咄逼人的質問,不容置疑的命令著。


    “您這是再逼我,如果小朵和孩子死了,我也不會獨活,到時候的新聞上將會是貴族克羅地亞的未婚夫和神秘女人雙雙死亡,那時候的穆家會怎麽樣呢?”


    發覺不能讓穆銘越打斷這個想法,隻能用自己的生命來衡量他了。


    “你!你敢!”呼的一下站起身來的穆銘越,恨不得打死眼前這個不孝子,怎麽會生出這麽難搞的兒子,真是像透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穆皓琛站在原地,並沒有因為父親的盛怒而退縮。


    “好吧,皓琛啊。男人有個情人情婦什麽的都在情理之中,可是穆家的狀況,你是知道的,我們穆家現在需要和克羅地亞家族聯合,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共贏。”


    穆銘越見倔強的男人依舊如此,隻能放些軟話哄他,接著說道。


    “你是我穆銘越的兒子,怎麽能這點事都分不清楚利弊呢?隻要你現在和克羅地亞訂婚,你的那個女人,我不會動她,如果你還是固執下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不想她死,我就讓她生不如死!”


    再一次,如蒼鷹一般淩厲的目光出現在穆銘越的臉上。對付起另一個自己,還真是得軟硬兼施。


    暴怒的穆皓琛臉上的肌肉跳動著,他太了解他父親的手段了,父親說過的話,必然是能夠做到,如今在英國穆家由不得自己,聽他話裏的意思是隻要和克羅地亞結婚,是能容得下米小朵的。


    隻要米小朵安全,自己犧牲再多也是無所謂的。


    再三思索之後,穆皓琛說道:“隻要米小朵平安無事,我和她訂婚。但條件是您必須出動穆家所有勢力,必須全力保護米小朵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好,就這麽說定了。”


    穆銘越知道自己勝利了,滿意的笑了。


    而穆皓琛的眼神中藏著深沉的憤怒,但現在的他就算是再憤怒也不能做什麽。隻能忍過現在,依照著再父親說的做,保證米小朵的安全才是第一,以後奪回屬於自己的權利,再將這些綁在自己身上的枷鎖一條一條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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