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離開後，陳穎走到櫥窗前，看看婚紗，再看看前麵那個清冷的背影，思索著沈慧娟生氣的原因。
沈慧娟哪有什麽家人朋友結婚需要幫著看婚紗的，難道是她遇見了心動的人，所以……
沈慧娟渾然不知陳穎跟在身後，走了一會覺得無聊，在路邊找了個露天咖啡座坐下。
點了杯美式咖啡，店員去取咖啡，沈慧娟拿出手機，調出號碼薄，手中遲疑地晃來晃去，最終按下了一個號碼。
鈴聲響了三次，那邊傳來男人低沉而親切的聲音：“喂，沈小姐？”
沈慧娟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想掛掉卻又舍不得，隻能嗯了一聲。
“有事嗎？”男人微感詫異，認識那麽多年，彼此都很熟悉，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不是沈慧娟的風格，他擔心出了什麽事。
“沒什麽，不小心碰到了吧。你吃飯了沒有？”沈慧娟裝作若無其事的問。
男人鬆了口氣：“吃過了，你呢？還沒有吃嗎？”
“我……也吃過了。”沈慧娟嘴角浮上一絲笑意，就在這時候，隻聽那邊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來：“爸爸，你幹什麽呀？蘋果都削好了，打什麽電話？我舉著累死了。”
“好，給我。你這孩子。”男人幸福的責怪著。
女孩子撒嬌道：“打電話怎麽吃東西嘛。你再這樣一心兩用，以後我都不給你削蘋果了。”
男人歉意地對沈慧娟說：“那就這樣，改天再聊吧。”
沈慧娟唇邊的笑意消失不見，淡淡地說了聲好，放下電話，低頭攪動麵前的咖啡，看著那濃稠的液體形成一個漩渦。
眼角餘光看到一個女人在對麵坐下，沈慧娟皺皺眉，頭也不抬地說：“不好意思，請你換個地方坐。”
她心情不好，隻想獨自呆著。
“小姑。”陳穎看到沈慧娟詫異地抬頭，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那麽高傲生冷，然而歲月的痕跡也讓人心疼。
沈慧娟居然從陳穎臉上看到了悲憫的表情，她有些惱怒。
“你來幹什麽？”她確定陳穎就是故意來找她的。
因為，這裏有沈家的公寓，沈瀟還來看過她，陳穎不可能不知道。
就是因為陳穎的出現，才使得沈家奶奶把她趕出門，現在這個罪魁禍首又想來看笑話？
“我剛從布言布語出來，就是我新辦的那家公司。偶爾看到你，想聊聊。”陳穎也叫了杯咖啡，輕言細語地說。
“我們能有什麽好聊的？除非你打算離婚，我隻對這個話題有興趣。”沈慧娟眼裏充滿了譏諷。
“這件事情上，我想很難如你所願。小姑，我不想吵架，也不想招你怨恨。但是我和沈瀟已經結婚了，我們想的是好好一起過日子。小姑不喜歡我也好，不祝福這段婚姻也好，我是沈家媳婦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那我們就沒有什麽好談的。”沈慧娟抓起皮包起身。
“等等，小姑。我有事情想向你請教。”陳穎也起身攔住沈慧娟。
“向我請教？不敢！”沈慧娟心想她都有本事把自己從那個家裏趕出來了，還假惺惺地請教什麽？
陳穎跟上沈慧娟說：“我以前打過很多工，以為很有經驗，現在才知道開公司不一樣，三教九流各種關係，不是努力能幹就行的。小姑在盛世這麽多年，那些經驗要我摸索，不是一時半刻學得會的，今天下午我就焦頭爛額了，所以想請教一下小姑如果遇見類似的情況會怎麽處理。”
沈慧娟頓住腳步，頗為懷疑地盯著陳穎：“你就想問這個？”
“是。”陳穎誠懇地說。
“瀟瀟什麽教不了你，還用你跑這裏來裝模作樣？陳穎，戲別過火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覺得你上進？改變對你的看法？虛偽！”沈慧娟快速地往前走去。
陳穎不得不連走帶跑跟上說：“小姑，你不就是覺得我配不上沈瀟，貪圖你們家的錢財嗎？我不過是想努力，能站在和他一樣的水平線上，那時候你就不會那麽認為了。”
“就你？這輩子都別想和瀟瀟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沈慧娟冷笑一聲：“要不是當初我媽瞞著我撮合你們兩個，你永遠都別想踏進沈家大門。”
“為什麽你要把一個人看這麽死呢？人是會變的。”陳穎覺得沈慧娟真是冥頑不靈。
“對，隻不過不是人人都往好的變，尤其是心術不正眼裏隻有利益和錢的時候。”
“小姑，你沒有吃過苦，所以心裏把所有沒錢的人都想得那麽低賤肮髒。我不否認，有些人為了錢，的確什麽都可以不要。但是有錢人就都那麽高尚嗎？未必！”
沈慧娟不悅道：“覺得我不理解你，很難溝通？對，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你和瀟瀟。他不過是一時被你迷惑，等到他發現你們不在一個層次上的時候，你覺得你們還能在一起走多久？我是為瀟瀟也是為你好，你聽不進去我也不勉強。但結果是不會改變的。”
沈慧娟揚起頭，甩掉陳穎往前走。
“小姑，我明白了，為什麽到現在你還沒有嫁出去。因為你太計較門當戶對，太算計層次高低，不能為了愛拋開所有的束縛和條件，所以你得不到。愛是要有衝動激情和不計後果的付出。”
沈慧娟心裏咯噔一下。
她覺得陳穎來找她，不過就是想在沈瀟和沈家奶奶麵前表現的賢良溫順，博取好感，她是不會買賬，給陳穎臉上添光的。
可陳穎最後這幾句話，卻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
她看到了沈瀟和陳穎無所顧忌的要越過所有障礙在一起，阻攔他們的同時，一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此時才明白那是羨慕妒忌。
她沒有那個勇氣為了追求心裏所愛，突破一切看得見看不見的障礙。
別人看來，她在盛世風光無限，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可是誰又知道情路上她是那麽畏手畏腳，膽怯呢？
她竟然還不如陳穎？
沈慧娟不想承認，但這好像又是事實。
和沈慧娟分手之後，陳穎覺得心情更加沉重了，緩步沿著街道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漫無目的地走著。
迎麵一對情侶手挽手地走過，甜蜜幸福的小臉，讓人羨慕。
“哥哥，買朵花吧。”路邊一個抱著玫瑰的女孩眼睛一亮，衝陳穎這邊連走帶跑地過來。
陳穎回頭，看到沈瀟有些不自在地扭頭看向別處，有些驚訝。
女孩把花遞到沈瀟麵前，期待地看著他。
沈瀟擺擺手：“不用。”
女孩子機靈地將一朵玫瑰塞到陳穎手裏，說：“要的，要的。你跟著這位姐姐走了好久，送朵花，姐姐就不生氣了，很劃算的。”
怎麽，這十幾歲的女孩都看出他們是一對鬧別扭的情侶了？現在的孩子都這麽懂事早熟。
“不用他送，姐姐喜歡，自己買。”陳穎低頭去包裏找錢。
“哥哥。”女孩鬼機靈地對沈瀟努嘴。
沈瀟拿出皮夾，抽出張粉紅色的票子：“不用找了，你看能拿幾朵就拿幾朵。”
女孩子喜笑顏開，麻利地又數了十支玫瑰，遞給沈瀟：“把這個一心一意給你吧。謝謝哥哥姐姐。”
陳穎急了，說：“把他的錢還給他，我有錢。”
女孩抱著剩餘的花一溜煙地跑了。
陳穎一轉身，把手裏的那朵花往沈瀟手上一塞，慌忙轉身就走。
“陳穎，陳穎。”沈瀟抱著花，大步追上她，想把花塞給陳穎。
陳穎隻顧往前走不理他。
“老婆！”沈瀟脫口而出，陳穎不由得腳下一緩。
沈瀟趁機拉起她的手，把花塞給她：“別讓人看笑話了。”
陳穎的氣還沒消，頂嘴說：“別人看笑話關我什麽事？你買的自己拿去。”
“除了你，這花我還能送給誰？”沈瀟一手將陳穎的肩膀摟住，一手環住她抱著花的手。
陳穎掙紮兩下沒能掙開，說：“管你送給誰。誰給你生孩子送誰去。”
“還為這麽點小事生氣？好了，孩子的事情我是急了些。還不是奶奶年紀大了，身邊又隻有我這個孫子在，我不想她失望。奶奶也罵我了，說你還年輕，想做些事情是好的，我態度有問題。這件事情暫時不提了，你有打算再說吧。別這樣了，回去奶奶看見又要擔心。”
“都是奶奶說，你又沒覺得自己有錯，我才不跟你回去。”陳穎的聲音小了許多。
沈瀟趕緊說：“對，主要都是我不對。不過，有一點我可不承認，是你冤枉我。”
“什麽？”
“我可不是為了生孩子才和你結婚的。”
“我知道，是為了你奶奶高興。”陳穎故意板著臉說。
“以前是，後來我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和你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沈瀟的手緊了緊。
陳穎低頭偷笑。
沈瀟感覺她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也安心地依靠在他身邊，心裏一陣輕鬆。
“我剛才看見小姑了。”陳穎說。
沈瀟聽沈家奶奶說陳穎在什麽地方下的車，就懷疑她是來找沈慧娟，所以也沒覺得意外。
“你想勸她回家？”
陳穎點點頭：“不過，她都不理我。”
沈慧娟哪有什麽家人朋友結婚需要幫著看婚紗的，難道是她遇見了心動的人，所以……
沈慧娟渾然不知陳穎跟在身後，走了一會覺得無聊，在路邊找了個露天咖啡座坐下。
點了杯美式咖啡，店員去取咖啡，沈慧娟拿出手機，調出號碼薄，手中遲疑地晃來晃去，最終按下了一個號碼。
鈴聲響了三次，那邊傳來男人低沉而親切的聲音：“喂，沈小姐？”
沈慧娟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想掛掉卻又舍不得，隻能嗯了一聲。
“有事嗎？”男人微感詫異，認識那麽多年，彼此都很熟悉，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不是沈慧娟的風格，他擔心出了什麽事。
“沒什麽，不小心碰到了吧。你吃飯了沒有？”沈慧娟裝作若無其事的問。
男人鬆了口氣：“吃過了，你呢？還沒有吃嗎？”
“我……也吃過了。”沈慧娟嘴角浮上一絲笑意，就在這時候，隻聽那邊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來：“爸爸，你幹什麽呀？蘋果都削好了，打什麽電話？我舉著累死了。”
“好，給我。你這孩子。”男人幸福的責怪著。
女孩子撒嬌道：“打電話怎麽吃東西嘛。你再這樣一心兩用，以後我都不給你削蘋果了。”
男人歉意地對沈慧娟說：“那就這樣，改天再聊吧。”
沈慧娟唇邊的笑意消失不見，淡淡地說了聲好，放下電話，低頭攪動麵前的咖啡，看著那濃稠的液體形成一個漩渦。
眼角餘光看到一個女人在對麵坐下，沈慧娟皺皺眉，頭也不抬地說：“不好意思，請你換個地方坐。”
她心情不好，隻想獨自呆著。
“小姑。”陳穎看到沈慧娟詫異地抬頭，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那麽高傲生冷，然而歲月的痕跡也讓人心疼。
沈慧娟居然從陳穎臉上看到了悲憫的表情，她有些惱怒。
“你來幹什麽？”她確定陳穎就是故意來找她的。
因為，這裏有沈家的公寓，沈瀟還來看過她，陳穎不可能不知道。
就是因為陳穎的出現，才使得沈家奶奶把她趕出門，現在這個罪魁禍首又想來看笑話？
“我剛從布言布語出來，就是我新辦的那家公司。偶爾看到你，想聊聊。”陳穎也叫了杯咖啡，輕言細語地說。
“我們能有什麽好聊的？除非你打算離婚，我隻對這個話題有興趣。”沈慧娟眼裏充滿了譏諷。
“這件事情上，我想很難如你所願。小姑，我不想吵架，也不想招你怨恨。但是我和沈瀟已經結婚了，我們想的是好好一起過日子。小姑不喜歡我也好，不祝福這段婚姻也好，我是沈家媳婦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那我們就沒有什麽好談的。”沈慧娟抓起皮包起身。
“等等，小姑。我有事情想向你請教。”陳穎也起身攔住沈慧娟。
“向我請教？不敢！”沈慧娟心想她都有本事把自己從那個家裏趕出來了，還假惺惺地請教什麽？
陳穎跟上沈慧娟說：“我以前打過很多工，以為很有經驗，現在才知道開公司不一樣，三教九流各種關係，不是努力能幹就行的。小姑在盛世這麽多年，那些經驗要我摸索，不是一時半刻學得會的，今天下午我就焦頭爛額了，所以想請教一下小姑如果遇見類似的情況會怎麽處理。”
沈慧娟頓住腳步，頗為懷疑地盯著陳穎：“你就想問這個？”
“是。”陳穎誠懇地說。
“瀟瀟什麽教不了你，還用你跑這裏來裝模作樣？陳穎，戲別過火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覺得你上進？改變對你的看法？虛偽！”沈慧娟快速地往前走去。
陳穎不得不連走帶跑跟上說：“小姑，你不就是覺得我配不上沈瀟，貪圖你們家的錢財嗎？我不過是想努力，能站在和他一樣的水平線上，那時候你就不會那麽認為了。”
“就你？這輩子都別想和瀟瀟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沈慧娟冷笑一聲：“要不是當初我媽瞞著我撮合你們兩個，你永遠都別想踏進沈家大門。”
“為什麽你要把一個人看這麽死呢？人是會變的。”陳穎覺得沈慧娟真是冥頑不靈。
“對，隻不過不是人人都往好的變，尤其是心術不正眼裏隻有利益和錢的時候。”
“小姑，你沒有吃過苦，所以心裏把所有沒錢的人都想得那麽低賤肮髒。我不否認，有些人為了錢，的確什麽都可以不要。但是有錢人就都那麽高尚嗎？未必！”
沈慧娟不悅道：“覺得我不理解你，很難溝通？對，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你和瀟瀟。他不過是一時被你迷惑，等到他發現你們不在一個層次上的時候，你覺得你們還能在一起走多久？我是為瀟瀟也是為你好，你聽不進去我也不勉強。但結果是不會改變的。”
沈慧娟揚起頭，甩掉陳穎往前走。
“小姑，我明白了，為什麽到現在你還沒有嫁出去。因為你太計較門當戶對，太算計層次高低，不能為了愛拋開所有的束縛和條件，所以你得不到。愛是要有衝動激情和不計後果的付出。”
沈慧娟心裏咯噔一下。
她覺得陳穎來找她，不過就是想在沈瀟和沈家奶奶麵前表現的賢良溫順，博取好感，她是不會買賬，給陳穎臉上添光的。
可陳穎最後這幾句話，卻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
她看到了沈瀟和陳穎無所顧忌的要越過所有障礙在一起，阻攔他們的同時，一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此時才明白那是羨慕妒忌。
她沒有那個勇氣為了追求心裏所愛，突破一切看得見看不見的障礙。
別人看來，她在盛世風光無限，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可是誰又知道情路上她是那麽畏手畏腳，膽怯呢？
她竟然還不如陳穎？
沈慧娟不想承認，但這好像又是事實。
和沈慧娟分手之後，陳穎覺得心情更加沉重了，緩步沿著街道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漫無目的地走著。
迎麵一對情侶手挽手地走過，甜蜜幸福的小臉，讓人羨慕。
“哥哥，買朵花吧。”路邊一個抱著玫瑰的女孩眼睛一亮，衝陳穎這邊連走帶跑地過來。
陳穎回頭，看到沈瀟有些不自在地扭頭看向別處，有些驚訝。
女孩把花遞到沈瀟麵前，期待地看著他。
沈瀟擺擺手：“不用。”
女孩子機靈地將一朵玫瑰塞到陳穎手裏，說：“要的，要的。你跟著這位姐姐走了好久，送朵花，姐姐就不生氣了，很劃算的。”
怎麽，這十幾歲的女孩都看出他們是一對鬧別扭的情侶了？現在的孩子都這麽懂事早熟。
“不用他送，姐姐喜歡，自己買。”陳穎低頭去包裏找錢。
“哥哥。”女孩鬼機靈地對沈瀟努嘴。
沈瀟拿出皮夾，抽出張粉紅色的票子：“不用找了，你看能拿幾朵就拿幾朵。”
女孩子喜笑顏開，麻利地又數了十支玫瑰，遞給沈瀟：“把這個一心一意給你吧。謝謝哥哥姐姐。”
陳穎急了，說：“把他的錢還給他，我有錢。”
女孩抱著剩餘的花一溜煙地跑了。
陳穎一轉身，把手裏的那朵花往沈瀟手上一塞，慌忙轉身就走。
“陳穎，陳穎。”沈瀟抱著花，大步追上她，想把花塞給陳穎。
陳穎隻顧往前走不理他。
“老婆！”沈瀟脫口而出，陳穎不由得腳下一緩。
沈瀟趁機拉起她的手，把花塞給她：“別讓人看笑話了。”
陳穎的氣還沒消，頂嘴說：“別人看笑話關我什麽事？你買的自己拿去。”
“除了你，這花我還能送給誰？”沈瀟一手將陳穎的肩膀摟住，一手環住她抱著花的手。
陳穎掙紮兩下沒能掙開，說：“管你送給誰。誰給你生孩子送誰去。”
“還為這麽點小事生氣？好了，孩子的事情我是急了些。還不是奶奶年紀大了，身邊又隻有我這個孫子在，我不想她失望。奶奶也罵我了，說你還年輕，想做些事情是好的，我態度有問題。這件事情暫時不提了，你有打算再說吧。別這樣了，回去奶奶看見又要擔心。”
“都是奶奶說，你又沒覺得自己有錯，我才不跟你回去。”陳穎的聲音小了許多。
沈瀟趕緊說：“對，主要都是我不對。不過，有一點我可不承認，是你冤枉我。”
“什麽？”
“我可不是為了生孩子才和你結婚的。”
“我知道，是為了你奶奶高興。”陳穎故意板著臉說。
“以前是，後來我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和你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沈瀟的手緊了緊。
陳穎低頭偷笑。
沈瀟感覺她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也安心地依靠在他身邊，心裏一陣輕鬆。
“我剛才看見小姑了。”陳穎說。
沈瀟聽沈家奶奶說陳穎在什麽地方下的車，就懷疑她是來找沈慧娟，所以也沒覺得意外。
“你想勸她回家？”
陳穎點點頭：“不過，她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