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聽起來就很有感覺。正巧我有個當事人要出國,手上有個寫字樓套間要出手,問過我想不想要了開個分理處。我還沒有這個打算,不如介紹你們談談,他急著出手,開價不高,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幫著說說。”


    陳穎立時來了興趣:“好啊。我昨天去過中介公司,都吹的天花亂墜的,不是價格貴,就是時候好地方剛被租出去了,我不敢相信他們了。”


    夏子涵說:“我說的這個人是可靠的。不過,你剛起步想租地方,這個考慮很好,但那個朋友是想賣掉,這對你未免壓力太大。”


    “先看看再說。他願意租更好,賣的話……你別告訴沈瀟這事情。我不想動用他的錢,我自己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情。”陳穎不想處處都依靠著沈瀟。


    別人不都不看好她和沈瀟,覺得她高攀嗎?


    她就讓那些人看看,她也有能力做自己的事情。


    夏子涵就知道她會這麽想,才會提醒。


    當即夏子涵就給那朋友打了電話過去,對方正巧在離房子不遠的地方辦事,說馬上就可以看房。


    近百平米的空間,已經全部裝修隔好。房主鄭先生說是之前租戶準備用來做網絡營銷的,隻做了兩個月,因為商品質量問題被吊銷了營業執照,於是公司就散了。


    “你看,他們裝修這材料也不差,都是九成新。聽說你也要開網店什麽的,都可以現成利用,把自己的東西搬進來就能辦公了。”鄭先生帶著他們在屋子裏轉了一圈,詳細地做了介紹。


    陳穎暗中對夏子涵示意,她很滿意,雖然不是黃金地段,勝在交通方便,周邊幾家快遞運輸公司都有點。


    窗外可以看到遠處的河流,快車道和地鐵的出入口都在樓下,租金又比黃金地段低不少,附近用工行情也要低一些。


    對於一個新起步的小公司來說,是理想的選擇。


    “鄭先生,我覺得你是個實在人,剛才說的優缺點也都在理。隻是,我是剛建立的小公司,一切資源有限。不瞞你說,幾個員工也是朋友們義務來幫忙,所以我想先租,等手上寬裕了再買。”陳穎實話實說道。


    鄭先生麵露難色,看看夏子涵說:“以前,我就是出租。這片升值空間前景很好,一直在漲價,賣掉其實不劃算。可是,現在我要出國,也不打算回來了,才決定賣掉房子。看在夏先生的麵子上,開的是最低價,我也不要賺什麽,就圖個爽快利落。”


    “這樣啊。”陳穎有些惆悵。幾百萬,不是小數字。


    結婚那天,沈瀟給的那張是無限卡,這錢她刷的出來,可那樣就違背了想要做番事業的初衷。


    夏子涵要鄭先生不要馬上做決定脫手,給陳穎兩天時間考慮。


    離開寫字樓,夏子涵說:“不然,我和你合作入股?”


    陳穎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現在不怕沈瀟罵你了嗎?”


    夏子涵爽朗地笑:“也對,別看他平時一本正經,一副誰都別惹我,高高在上的總裁派頭。所以盛世裏麵很多女孩子,對他是既愛又怕。其實,他悶騷著呢。你看看今天,當著我的麵,那副虐死狗的樣子……我也覺得少惹他為妙,不然我會丟掉盛世這個金飯碗的。”


    他是很想幫陳穎,但陳穎連沈瀟的錢都不想用,卻跟他合作,夏子涵跟沈瀟有些交代不過去。


    送陳穎到了沈家別墅門口,夏子涵便調轉車頭回去。


    想了想,他覺得這件事還是跟妹妹說一聲的好,免得她還在幻想。


    原本,夏子涵心裏還想沈瀟和妹妹能言歸於好的,畢竟夏若溪那性子,沈瀟也容忍了這麽多年。


    沈瀟也曾經那麽喜歡她,夏子涵又和他是好朋友。


    可既然沈瀟結婚了,也就是斷了要複合的路,夏若溪再鬧就沒有立場了。


    “若溪,吃午飯了嗎?在忙什麽?”夏子涵關心地問。


    “哥,你擔心我尋短見的吧?放心,我是那麽想不開的人嗎?我和朋友在聊接廣告代言的事情呢。”夏若溪看來又滿血複活了。


    “我是關心你。工作要忙,飯也要吃的嘛。”夏子涵體貼道。


    於是聽到那邊夏若溪囔道:“聽見沒有?我哥都說這個時候了,還談什麽談?先請我吃飯,我要吃大餐,別拿快餐來蒙我。”


    看來她心情不錯,於是夏子涵說:“若溪,我剛才和沈瀟,還有他的……太太一起吃的午飯。”


    “什麽?哥,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


    “沈瀟結婚了,你也認識他的太太,就是陳穎。結束了,沈瀟已經不會再回頭,你也不要再停在那裏,人要往前看。”


    他又何嚐不是在提醒自己?


    電話裏沒有了說話聲,很久之後,傳來夏若溪模糊的聲音:“知道了。”便掛斷了。


    但願她是真的明白了。


    晚上,陳穎端著一碗百合蓮子湯走進沈瀟的書房,見他專注地在看文件,輕手輕腳地放下,轉身正要走,手腕一緊。


    沈瀟拍拍自己的腿:“就這麽走了?不陪陪我?”


    陳穎不好意思地呸了一口:“好好做事。”


    沈瀟很嚴肅地說:“心情不好,事情也做不好。”


    說著,他手上一用力,把陳穎拽進了懷裏。


    陳穎心裏甜甜的,嘴上卻說:“無聊,有你這麽辦公的嗎?”


    沈瀟深以為然,把桌上的文件一合,抱著她說:“你說得對,在家裏就是私人時間,應該好好地辦私事。”


    說著,他一手掌住她的後腦勺,便吻了上去。


    漸漸紊亂的氣息交織著,沈瀟有些難以抑製地起身抱起陳穎,進了臥室。


    “別。”她推了推他。


    “怎麽,你沒好?”他聲音暗啞道。


    “你不是說有重要事情……”她好意提醒。


    “現在還有什麽比這個更重要?”沈瀟霸道勁兒上來,再不容陳穎開口。


    良久之後,陳穎懶懶地依偎在沈瀟的懷裏,手指頭在他胸前隨意地畫著圈,想起陳勇的事情來。


    “前兩天,弟弟打電話說陳漢夫妻要給他辦個生日宴會,想要我們參加。”


    沈瀟意猶未盡地親吻了她一下說:“你拒絕了?”


    “嗯,明擺著醉公之意不在酒,他們是想攀上你。我憑什麽要給他們做梯子?不過,小勇也很可憐,記憶裏都沒有好好過生日,他倒是很期待。”陳穎歎了口氣。


    “簡單,他想熱鬧,我們給他辦。他要是覺得不自在我就給錢,他愛怎麽辦就怎麽辦。”沈瀟說著,手掌又不大老實地在她身上遊走。


    “你不懂。小時候家裏窮,親戚們總是給我們白眼看。小勇小不大懂事,有時候眼饞差不多大孩子吃的玩的,家裏沒有,逼急了會搶,跟人打架,然後親戚鬧上門來,陳漢又免不了痛揍他一頓。這種痛他是記得的。終於有個機會,他能風光一下,揚眉吐氣,那種感覺不是你給錢能滿足的。”


    陳穎抓住沈瀟的手,清澈的眼睛凝視他:“還有,不要隨便給錢小勇,那不是什麽好事。”


    “我知道了。”沈瀟翻身起床,陳穎羞得捂住臉:“你怎麽這樣啊?又不穿衣服。”


    沈瀟扯過浴巾隨意圍在腰間,不以為然道:“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他去了書房在公文包裏拿出一張紅色請柬,回來丟在陳穎身邊:“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這是陳漢他們送來的。”


    陳穎抓過請柬,生氣道:“他們跑盛世找你去了?怎麽這麽沒臉沒皮啊!”


    “他們倒是想找我當麵給,但是我讓助理擋了,請柬是放在前台轉交的。”


    陳穎三兩下就把請柬撕了。


    然後,她見沈瀟直直地盯著自己,眼睛帶著勾,低頭一看,胸前的被子滑落,若隱若現的,罵了聲流氓,一把將被子扯了上去。


    沈瀟笑笑,坐下,摟住她說:“真不去?我就那麽上不得台麵?”


    陳穎不禁莞爾一笑:“你沈大公子都上不得台麵,大多數人就都該去跳樓了。”


    沈瀟煞有介事地說:“我也是這麽認為地。我想知道,陳漢請的那些人之中有幾個素質比我高的?”


    還用想?一個都沒有。


    工作關係的都是幫老頭,禿頂啤酒肚的不在少數。


    陳家的親戚他們夫妻是不會請的,否則,不會因為陳穎坐牢,陳漢和前妻就悄無聲息的搬家,誰也不告訴。


    陳勇也說過,家裏來往的都是王琴的親戚,沒人知道陳穎坐牢的事情。


    王家親戚,大多是小城市來的,曲陵市隻怕是一些人去過最大的地方,不要說飛機就連動車沒坐過的也大有人在。


    “既然是這樣,為什麽不去?我們去給你弟弟過生日,他開心就好。陳漢他們,你就當是一群蒼蠅。不理會就是了。”


    沈瀟的想法很簡單,卻又是如此體貼陳穎患得患失心情。


    “你呀,是想去昭告天下我結婚了嗎?”陳穎揭穿他的“陰謀”說。


    沈瀟一點都不難為情:“當然,順便也有這個意思,不然,你還想打著單身的旗號去招搖撞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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