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種!


    而且還是近十公斤重的順絲冰種!


    用透視眼看裏內裏的奧妙後,秦遠方知道自己走大運了。


    金絲種的又有順絲種、亂絲種、絲片種之分,順絲種翠絲十分幼細,思路順直平行,具有明顯的方向感,是金絲種中最好的品種,價值遠高於亂絲種和絲片種的金絲種翡翠。


    而且金絲種翡翠的價值跟水頭也有很大的關係。玻璃種、冰種、蛋清種、糯種和豆種,在顏色相同的情況下,水頭不同的金絲種翡翠首飾會有差距極大的價格差異,需要老道的眼光來鑒定。


    不過秦遠方這一次真的是發達了。十公斤重的上等翡翠雖稱不上鳳毛麟角,但也是罕見的級別,甚至可以用萬中無一來形容。最關鍵的是這金絲種還是冰種的質地,絲線顏色也是相對強悍的菠菜綠,四大因素加起來,直接造就了它的珍貴。


    隻聽秦遠方呢喃道:“十公斤重的順絲冰種菠菜綠,這樣的翡翠若是給嚴總或何哥知道的話,還不跳起來。這樣的寶貝絕對不能錯過,如果錯過了,我就是天大的笨蛋了。”


    秦遠方可是清晰地記得,第一次去拜訪嚴天華的吉祥珠寶,珠寶行的大廳裏就擺著一隻順絲冰種手鐲。那隻手鐲的顏色還沒這一塊這麽漂亮,但是它的銷售價格卻高達88萬rmb。當時秦遠方看到這個價格,幾乎咋舌呢。


    頓了一下,秦遠方強行將自己翻江倒海的心給壓製下來,冷靜地分析道:“這塊田雞皮是很出色的老坑毛料,雖然鬆花走得不是很均勻,但是蟒帶鬆花,再加上好種的翡翠卻有十足的吸引力。估計暗中關注它的人不會在少數,恐怕普通的價格是不可能拿下來的。”


    仔細計較了一下,特別是將暗標的非理性給計算了進去,秦遠方最後有了大概的思路:“它的底價僅僅是20萬而已,估計是想放長線釣大魚,把更多的人吸引進來,抬高競爭氛圍。這樣一來,因為暗標的不確定性和非理性,最終爆發出10倍,甚至是20倍於底價的成交價格也很有可能。這樣一來,我就得拿出更高,高得讓人都估計不到的價格才行。”


    想到這裏,秦遠方終於確定了一個收購價格。


    將東西的詳細資料一切記好之後,秦遠方也不浪費時間了,準備去拿投標單。


    既然是競標大會,自然需要投標單。翡翠公盤的投標單雖不是免費發放的,甚至還需要會員、押金什麽的資格憑證才行,不過早在秦遠方過來之前,嚴天華他們就替秦遠方處理好一切,甚至連保證金也交了,所以秦遠方隻需要付點小錢,去拿投標區拿投標單就可以開始競標。


    “爸,他就是秦遠方!”


    一個很無禮的聲音在秦遠方填寫投標單時突然喊了開來,引得秦遠方停下手,不由自主地轉過去。


    “程小偉!”


    看到久違的程小偉,秦遠方稍微有點吃驚。


    不過一位與程小偉有幾分相象的五十歲男子聽到程小偉的話後,徑自走了過來,來到秦遠方的跟前,很不禮貌的上下打量一通,最後還說道:“你就是那個贏了我家兒子的秦遠方吧?”


    “原來你就是那個騙子的父親啊!”


    秦遠方稍微有點吃驚。


    程小偉的父親程老師是天陽第一賭石高手,連林立都自愧不如的人物。以前秦遠方對這個程老師稍微有點期待的,總覺得他會是一位華老師一般的人物,不想居然是這麽不禮貌的老家夥。


    程老師被秦遠方的直接刺激得可以。不過他也是老狐狸了,冷冷地說道:“當初你用卑鄙的手段戰勝了我兒子,這筆帳今天怎麽也得算清楚的。”


    秦遠方譏笑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都是這麽不要臉。不過也沒關係,反正你們程家的名聲都臭了,不用我說你們也是眾所周知的。”


    話完,秦遠方就轉身離去。


    “等一下!”


    “啊!”


    程老師氣不過想阻撓,給秦遠方這個農村小子一點顏色的,可是他剛有異動就被大雄一抓扣住,反手扭了下來,如同警察抓小偷。


    “疼!快放手啊!”


    “快來人啊!打人了!”


    程家父子開始咆哮,巨大的喧嘩聲把周圍的人都吸引過來。


    公盤的工作人員,特別是那些過來維護的武警們都紛紛衝了過來。其中還有一個比較出眾的,居然是帶著十數人的陣容過來,一看就知道是公盤的主管。


    這人的年紀大約是四十歲左右,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過他過來就打算鎮壓住場麵,冷冷地命令起大熊來:“先生,你快放手!這裏是公盤,不是你們可以惹是生非的地方。”


    秦遠方聽這語氣,心裏就不爽了。


    你不問清楚就下命令,以為自己是誰。最過分的是,他直接把大雄的行為定義為惹是生非,連最基本的調查也不,跟天陽市那些貪官完全一副姿態。


    於是秦遠方示意大熊放人,再問道:“你過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胡亂指責,是不是太過鹵莽了?”


    “鹵莽?”


    這眼鏡男皮笑肉不笑地回道:“程老師是圈子裏有名的賭石大師,難道會無緣無故過來刁難你嗎?”


    秦遠方也笑著回道:“賭石大師?他這樣的人也配‘大師’的榮譽嗎?估計你太孤陋寡聞了,你可以去天陽市打聽一下這對父子的德行,然後再來評價今天的事情。”


    “什麽!”


    高調的眼鏡男開始憤怒了。


    “遠方,發生了什麽事?”


    恰好在此時,聞訊而來的嚴天華他們都過來了,介入了混亂的場麵。


    那眼鏡男看到嚴天華,如同見了貓的老鼠,原本憤怒的臉色就卷起一絲謙卑,必恭必敬地說道:“原來是嚴總啊,難道嚴總也認識程老師嗎?”


    “不認識!”


    嚴天華才懶得理會眼鏡男呢,甚至對程家父子也都懶得一理,直接對秦遠方說道:“遠方,是不是被人惡意刁難了?如果是的話,我們可以去投訴,或者發動業界的人抗議。”


    秦遠方稍微驚訝於嚴天華的能量。


    之前嚴天華在秦遠方的麵前表現得有點弱勢。可他再怎麽說都是一間價值數十億資產的珠寶公司的老總,在圈子裏的地位不可忽視,所隱藏的真正能量怎麽是隻認識片麵的秦遠方所能猜想的呢。


    那眼鏡男暗叫糟糕,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


    秦遠方也不理會眼鏡男變幻莫測的臉色,將剛才的事情粗略地說了一通,還特別點出了程小東在天陽市的背信舉動。


    故事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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