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掐人中!”


    “誰有白花油?快頂上!”


    “笨蛋,還傻站著幹什麽,快去報警啊!”


    場麵一片慌亂,但是熱心的人還是不少,一些有經驗的人紛紛上前解救,又是掐人中又是白花油的。


    林立也顧不得照顧秦遠方了,馬上飛衝過去救人。若是在有人在店裏出事,即使不是他們的過錯,他們都得承擔一定的責任,自然是著急萬分的了。


    秦遠方也是牽掛那人,緊緊跟了過去。


    “醒了!”


    “終於醒了!”


    等及秦遠方來到人群的外圍,就聽到有人喊起來。隨後秦遠方就看到剛才那個年輕人在林立的攙扶下艱難的站了起來,重新戴好眼鏡。


    原來他隻是接受不了完垮的慘敗,走岔了氣而已,隻需要小心調理幾天就可以完好如初的,沒什麽大礙。


    一位老者拍著眼鏡男的肩膀,說道:“小陳啊,千金散去還複來,你就別太上心了。”


    林立也安慰道:“陳經理,你也別傷心了。這兩塊毛料的表現還是不錯的,拿來當半賭毛料應該不成問題,等一下我跟李老說說,看看能否把回收價調高一點。”


    “多謝!”


    不過這個陳經理似乎完全失去了耐心,回話有點有氣無力。


    表現再好的廢料也是廢料,價格自然不能與完整的翡翠毛料相提並論。原本將近二十萬的成本,切廢了之後,能拿回三成的成本就算是運氣的了;若是運氣稍微差一點,恐怕連一成也拿不回來。


    好的不靈壞的靈。


    一位看起來不怎麽正派的胡須老板突然舉手詢問道:“陳經理,不知道你有沒割讓的意思呢?我願意出兩萬元將兩塊廢料給收購過來。”


    “二十萬,轉個眼就隻剩兩萬!”


    陳經理笑了,笑得很慘然。


    他之前就切垮了一塊價值八萬元的老坑毛料,現在更是來了一次完垮,讓他這些年來所有的積蓄化為烏有。他剛才就是想到自己拚死拚活存了這麽多年,可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就幾乎虧完,根本無法與家裏的父母、妻子解釋,再想到那即將到期的房貸和車貸,一時想不開就暈死了過去。


    現在被揭了傷疤,陳經理的心能好過才是怪事。


    “我覺得這兩塊廢料還能賭下去。”


    人群裏突然傳來了一個強而有力的聲音,給了陳經理一絲希望的曙光,當即振作了起來,朝人群裏搜索說話的人。


    而賭客們則紛紛看向聲音的來源地:


    秦遠方。


    林立見是秦遠方,連忙走將過來介紹道:“陳經理,這位就是昨天在這裏開出豔綠翡翠的那位高手。”


    “是他!”


    “沒錯,他就是昨天那個小夥子。”


    “昨天本以為是哪個新出道的小子,不先卻是過江猛龍,一下子就開出翻百倍的豔綠翡翠來。”


    諸位的議論聲,使得陳經理越發肯定了秦遠方的身份。


    現在秦遠方是陳經理的救命稻草,陳經理的姿態自然要放得很低,虛心請教道:“秦先生,剛才你說這兩塊廢料裏還有機會,不知道可否為我解一下迷惑呢?”


    秦遠方剛才的論斷是用透視眼總結出來的作弊答案,哪裏懂得解說。不過他昨天晚上惡補了不少翡翠方麵的知識,甚至還找了不少圖解出來,還不至於那麽狼狽,稍微一個猶豫之後就假裝神秘地指著切麵說道:“陳經理,你看一下那塊大的廢料的切麵,是不是與另一塊的切麵有點不一樣?”


    陳經理、林立等人馬上俯身下去觀察。


    林立最先發覺到異常,說道:“不對,這個切麵沒那麽多的白砂,黑斑也沒滲透進來,有好幾個地方可以看到霧層了呢。”


    陳經理越看越是激動,努力用放大鏡觀察,一點些微的跡象也不願意錯過。


    其他有經驗的賭客也紛紛發表看法:


    “雖然白砂少了,但出翡的幾率實在不高。”


    “錯了,按照皮殼的優異表現,我覺得完全可以賭下去。”


    “我也覺得應該賭下去。畢竟出霧了,配合上皮殼的表現出中檔的翡翠應該不是什麽問題。”


    “是啊,隻要能開出中檔級別的翡翠,你的成本就回來了。小陳啊,我們都支持你,你可別讓我們失望啊。”


    你一言我一語的,使得原本就有點混亂的場麵越發吵雜,而陳經理的思緒也伴隨著大家的評價而波動,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繼續解下去還是出售才好。


    秦遠方又問道:“陳經理,如果你還猶豫的話,不如將那塊廢料賣給我,我願意出四萬元向你收購。”


    “四萬元!”


    大家紛紛驚呼出來。


    若是毛料是完整的也就罷了,可問題是眼前的是一塊廢料,幾近完垮的超級廢料,別說是賣四萬元了,即使一萬元也不是很值。秦遠方剛報出這個價格,就被那些不熟悉的賭客們懷疑是不是陳經理故意安排的槍手。


    “這個……”


    陳經理雖然激動,卻還是很猶豫。


    秦遠方以為陳經理還不滿足,補充說道:“如果陳經理對這個價格還不滿意的話,那我就無能為力的。無論我再怎麽看好,也不可能將大把的金錢耗費在一塊廢料之上。”


    四萬元,這幾乎是秦遠方的極限了。若不是他還沒將昨天所賺到的錢取出來,若不是他知道內裏的翡翠絕對不在昨天的豔綠翡翠之下,否則他絕對不敢開這樣的海口。


    秦遠方是見陳經理可憐,動了惻隱之心才出聲提醒的。否則他隻需要不出聲,等待陳經理忍痛割愛,那他就能以一個相對較低的價格接下那兩塊廢料,把其中所隱含的大部分利潤給吃下來,根本不需要像現在這麽為難。


    陳經理思緒了一下,果斷喊道:“好,我相信秦先生。反正都虧了那麽多,剩餘的這點錢也無濟於事,不如拿來賭一下。”


    典型的賭徒心理。


    而林立看到陳經理如此信任秦遠方,馬上想起了昨天秦遠方對自己的信任,剛剛消散的羞愧之心再度複蘇。


    陳經理也沒急著切割,而是請教起秦遠方來:“秦先生,你覺得我要怎麽操作才合適?”


    眾人關注,焦點匯集,被人當成專家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秦遠方很久沒體會到這樣的氛圍,稍微有點得意,馬上說道:“你這塊大的至少有十五公斤重,而且還是皮粗肉厚的新坑毛料,慢慢摩擦不是很現實,建議你先在中間切一刀,然後再看情況而操作。”


    “好的。”


    陳經理也是幹脆,收到秦遠方的建議後馬上付諸於實際操作。


    在林立的幫助下,陳經理固定好毛料後就翻上了切割機,拿出掛在心口上的護身符默念了幾下,最後毅然按下了電源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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