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鎖斬月,很顯然並不想給黑崎一護說話的機會,手中的刀刃如同狂風驟雨一般不斷斬來。


    「喂喂喂!」


    黑崎一護狼狽的逃竄著,「我都說了我不是來找你戰鬥的啦!我是有問題想問問你!」


    「問我?」


    ‘天鎖斬月,陰沉著臉,「‘最後的月牙天,衝麽?」


    「是啊!你知道真是太好了!」


    黑崎一護聞言心中一喜,「原來你聽見我們在外麵對話——」


    「!


    又是一刀毫不留情的斬來。


    黑崎一護撇過頭滿臉驚悚:「喂!你這是在幹嘛!?既然知道我的來意,那就好好說話啊!」


    「不可能的。」


    ‘天鎖斬月,麵無表情將刀刃再次對準他,「我是不會……把它教給你的。」


    「嗬……這樣啊?」黑崎一護聞言輕輕笑了笑。


    以前似乎也是這樣,他想從斬月這裏學會些什麽,總是要經過對方的考驗。


    這樣正合他意!


    「如果我非要你教不可呢?」


    黑崎一護咧嘴笑著抬起手中的斬魄刀,這一次輪到他主動攻擊。


    「為了守護空座町和大家……我一定要學會它!」


    「那又如何?」


    「!


    感受著揮刀的阻力,黑崎一護微微一愣。


    他正準備揮刀的手,竟然被突然間靠近的‘天鎖斬月,硬生生按住了。


    「什……」


    對方手上傳來的恐怖力量讓他竟然完全無力對抗。


    「你想要守護的東西變成什麽樣……和我有什麽關係?」凝視著黑崎一護驚訝的臉龐,‘天鎖斬月,澹澹的問著。


    說著,他捏住黑崎一護揮刀的手臂的手猛然發力。


    轟——


    黑崎一護的身形再次被扔了出去,砸在被水淹沒的建築物之上,泡沫不斷湧起。


    「黑崎一護,你最好搞清楚了……你想要守護的東西,可並不是我想守護的……」‘天鎖斬月,平靜的懸浮於水中,俯視著黑崎一護,澹澹道。


    ············


    踏。


    藍染緩步走在空座町的道路上,朝著這座城市的中心處不斷前進。


    而他所過之處……已經淪為了血海。


    「啊啊……頭好痛啊……」


    這座城市中原本沉睡的人類正在不斷醒來。


    「究竟是怎麽搞的……我記得我還在上班的路上……怎麽會睡著在大街上了呢?而且……為什麽大家好像都睡著了……」


    表情疲憊的男人疑惑的看著路邊攤倒著的其他人,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喃喃自語著,他步履虛浮迷迷湖湖地轉過拐角。


    然後,他看見了迎麵而來的兩人。


    「啊……有人……還有人醒著,真是太好了!」


    男人欣喜的看著迎麵而來的藍染和市丸銀,上前似乎想要詢問情況,「請問……你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了——」


    「別靠近我……」….


    藍染表情平靜的澹澹提醒道。


    然而這樣的提醒似乎已經為時過晚。


    噗——


    男人的身體在靠近他的瞬間便不由自主的炸開,成為了他這一路走來形成的血海的一部分。


    「沒有靈壓知覺的人雖然不能感受到我的力量,但靈體本身卻無法承受。」


    藍染有些無奈的解釋著。


    他一路走來什麽都沒做,畢竟誰會特意的去碾死路


    途中的螞蟻呢?


    這裏已經是屍魂界了,被轉移過來的人當然也被轉界柱轉化為了靈體。


    這些人雖然無法感知他的力量不知何為恐懼,但他的力量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脆弱的人類靈體根本無法承受他無形中散發出去的能量波動,哪怕僅僅是靠近,也是致命的。


    「真是可憐啊……這些人……」


    一旁跟隨的市丸銀無奈的感慨著。


    「死亡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救贖,。」


    藍染澹澹的笑著,「反正那個男人會重塑這個世界的一切,我不過是提前送他們回歸‘上天,的懷抱而已。順便還能達成我的目的,一箭雙凋,不是麽?」


    「是呢……」


    市丸銀微眯著眼睛,不可否置的應聲著。


    以藍染的野心,在力量一再膨脹之後,真的還會一切聽從那個男人的安排麽?


    ············


    「鐺——」


    刀鳴聲再次在水下響徹。


    黑崎一護和‘天鎖斬月,的身形一觸即分。


    「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黑崎一護微皺著眉頭問著一臉冷漠的‘天鎖斬月,。


    「什麽什麽意思?」天鎖斬月明知故問。


    「你剛剛不是說了麽?‘你想守護的東西變成怎樣與我何幹,……我想知道,你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我一直認為……你是為了幫我而存在的,難道是我搞錯了嗎?那之前你幾次救我於危難又是為何呢?」黑崎一護神色嚴肅的問著,「回答我……斬月!」


    聞言,‘天鎖斬月,的眉頭微微皺起,隨後突然間暴怒起來。


    他猛然揮手示意,朝著黑崎一護咆孝著:「我的意思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什麽?」


    「還不明白麽?那就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吧!」


    天鎖斬月憤怒的俯視著黑崎一護,「它本是個充滿希望的世界,可現在卻淪落到如此光景!盡管這個世界的持續降雨停止了,但所有的一切都沉入了海底。這些全都是因為你,黑崎一護!由於你的絕望,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什……麽……」


    黑崎一護聞言愣在了原地。


    噗。


    下一刻,‘天鎖斬月,麵無情報的瞬間靠近,伸出的手貫穿了他的胸膛。


    「連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絕望麽?一護。」


    ‘天鎖斬月,平靜的質問著,「你以為……你那恐怖力量的來源是什麽?沒錯……就是你的‘絕望,啊!….


    因為害怕自己贏不了,所以在逃避!


    將一切都交給心中的野獸!


    你逃了,問題也的確解決了……但最後的結果……真的是你想要看見的麽?


    一護……我不能再任由你繼續下去了。


    現在就在這裏……讓我將你絕望的根源抽離出來!」


    說著,‘天鎖斬月,刺入黑崎一護胸口處的手臂猛地往外拖拽。


    「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


    隨後一道猙獰的身影被‘天鎖斬月,從他胸口處硬生生的拽離出來。


    那是一道如同怪物一般,象征著絕望的猙獰身影。


    沒錯,正是黑崎一護當時戰勝烏爾奇奧拉的時候展現出過的完全虛化形態!


    踏——


    腳下的建築物在那猙獰的身影無情踐踏之下頓時碎裂。


    「哈哈哈——久違了,一護……」


    熟悉的聲音從那張猙獰的麵具裂開的嘴部緩緩傳出


    ,「你幹嘛那副驚訝的表情?難道換了個樣子,你就不認識我了嗎?」


    「你……」


    聽著這略顯熟悉的聲音,黑崎一護童孔猛縮。


    錯不了,是那個家夥!


    那個曾經想要奪走他身體控製權,第一個稱呼他為‘王,的家夥!


    像是回應著他的期待一般,眼前猙獰的身影揭開了籠罩在腦袋上的牛頭狀麵具,殘酷的笑容在露出來的臉上浮現:「我說過的,可別被我逮到機會啊……‘王,!」


    「!


    黑崎一護驚訝的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你這家夥……不是在當時就消失了嗎?」


    他記得很清楚虛白曾經在這個世界被自己擊敗時消失的場景。


    「你就這麽希望我消失麽?真是太令人傷心啦……」虛白嘿嘿笑著。


    「你現在這是個什麽模樣?戴著這樣奇怪的麵具……」黑崎一護微皺著眉頭問道。


    「也對……你好像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視角看見這副姿態吧?」一旁的天鎖斬月平靜的問著,「難道你忘記了嗎?當時你擊敗烏爾奇奧拉時的模樣,沒錯……這就是你當時所表現出來的令人絕望的可怕樣貌。」


    「我當時……就是這樣?」黑崎一護眼中不自覺的閃過恐懼。


    「是啊,這就是你的恐懼。」


    ‘天鎖斬月,澹澹的回答著,「你畏懼著這股力量,害怕會失控傷害到其他人,自身的破壞衝動被內心所壓製,害怕自己再次變成這副模樣,所以你才變得更弱了,所以你才……無法完美的做到‘虛化,。」


    「這是‘完美,的虛化?別開玩笑了……」黑崎一護咬著牙否定著,「好了……你將這個家夥弄出來究竟想要幹嘛?是要我再次打敗他才肯教我‘最後的月牙天衝,麽?」


    「不……」


    ‘天鎖斬月,澹澹的否定著,「你要打敗的並不是他……而是——我們!」


    言語間,‘天鎖斬月,與‘虛白,的身形逐漸化作靈子朝著同一個方向匯集。….


    「!


    黑崎一護驚訝的看著眼前兩人分解後重組的詭異身影,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二者……皆為你自身的力量。」


    重疊的聲音從那道緩緩凝聚的身形口中傳來。


    這道身影用那一黑一白截然不同的兩隻眼睛怒視著眼前的黑崎一護,憤怒的咆孝著:「開始吧——一護!」


    ············


    另一邊,空座町的街道上。


    「你攔在這裏,是準備做什麽呢?」


    藍染輕蔑的看著眼前擋住他們去路的女人,「亂菊小姐。」


    「……」


    鬆本亂菊額頭冒著冷汗,沉默著沒有回答。


    而對麵的藍染似乎並不在意,繼續問道:「是為了阻止我毀滅空座町創造‘王鍵,嗎?還是說隻是單純的為了拯救這些脆弱的人類?」


    說著,他往身後看去,一路做來的方向,是屍山血海。


    「算了,我想其實兩者都不是吧?」


    藍染再次回過頭看向眼前依舊保持沉默的女人,輕輕笑著,「看樣子你好像不太想和我說話呢?」


    「藍染隊長……」


    市丸銀突然間搭話道,「不好意思,她是我的老朋友。我現在……帶她到一邊去。」


    「沒關係,時間還很多,我不介意和她聊聊哦。」


    「……」


    市丸銀沉默了。


    意思是不讓他帶人走麽?


    他微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藍染,全身的肌肉緊繃起來。


    然而就在他準備直接翻臉帶著人逃跑的時候,另一道陌生的聲音悠悠的傳來。


    「嘿!嘿!嘿!所有人注意了!英雄登場!無關人員盡數退散!


    伴隨著洪亮的嗓門,一個裝扮怪異的男人高抬腿邁著浮誇的步子一步步跑過來,最後若無其事的擋在鬆本亂菊與藍染之間。


    「嘿,girl!聽見我的話了沒有?這裏很危險可不是女孩子該來的地方呢,普通人快點退下啦~」


    「……」


    氣氛一時間變得沉默了起來。


    就連鬆本亂菊都以怪異的目光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究竟誰才是普通人啊?


    這裏可是神仙打架的地方!你個凡人來湊什麽熱鬧!?


    沒錯,包括她在內,所有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來到這裏的男人不是死神,不是滅卻師,更不是虛,隻是是個十足的普通人!


    「你才給我退下啊!」


    鬆本亂菊有些焦急的衝著男人咆孝著。


    趁著藍染還沒打算動手,她得讓這個家夥知道這裏不是普通人該呆的地方。


    於是,她伸出手準備將擋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拽回來。


    拽……


    拽?


    拽不動?


    在幾次用力無果之後,鬆本亂菊驚了。


    雖然她現在的狀況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但也不至於連個普通人都拉不動吧?


    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好啦,girl,快點離開吧?」


    男人笑著甩開她的手臂,笑著回頭衝著她豎起大拇指。


    「你……」


    「真是有趣……」


    就在鬆本亂菊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令她最恐懼的聲音響起。


    藍染饒有興趣的看著來到這裏的男人,澹澹的說道:「竟然站在離我這麽近的地方還能維持住形體麽?有趣的人類。報上名來。」


    「就等你這句話了!」


    擺了好久姿勢的唐·觀音寺激動的扭動起了身子,「聽好了!boy!我——就是守護這座城市的英雄!hero中的hero!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出手的最強之人——唐·觀音寺!」


    「英雄?哦?是麽?」


    藍染澹澹的笑著,隨後意念一動,鋪天蓋地一般的恐怖威能朝著眼前的男人籠罩而去。.


    刺猿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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