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靈力在空中引爆,漆黑的月牙和虛閃轟擊在一起。


    黑崎一護微皺著眉頭望向被漆黑月牙劈開的虛閃盡頭,那道如同獵豹般的影子在靈力被引爆的那一刻便消失不見了。


    「在哪裏!?」


    他東張西望著,很快便意識到了來自後方的危機感。


    「後麵!」


    「猜對啦!接招吧!」


    葛力姆喬狂笑著揮刀斬向黑崎一護。


    鐺——


    清脆的刀鳴聲響起伴隨著血光四濺。


    黑崎一護咬著牙看著自己胸前被斬裂的部位身形不斷暴退。


    卍解過後他在這場戰鬥中依舊處於絕對的下風,這是理所當然的,不過也比之前好太多了,要是換做之前的自己,光憑借卍解的狀態恐怕早就被秒殺了。


    「真是讓人不爽啊,死神。」


    葛力姆喬將刀刃扛在肩上撇嘴看著黑崎一護退後的身形,並沒有上前追擊。


    「看你剛才喊得那麽大聲,我還以為你要拿出全力來呢?結果就這!?僅僅隻是卍解,你是在瞧不起人嗎!?你那詭異的麵具去哪裏了?還不夠,還不夠!我真正想與之戰鬥的……不是這個樣子的你!」


    說著,葛力姆喬憤怒地將手在刀刃上劃過,鮮血混入了他抬起手正凝聚的靈力當中。


    暗紅色的靈力開始不斷膨脹。


    「做好覺悟吧,小子,我會讓你使出真正的全力和我戰鬥的!」


    沒錯,他來到這裏可不是為了陪這個家夥玩鬧的,他還想再見一次之前這個家夥擊敗自己的招式,這一次恢複了手臂,他有信心能夠贏回來!


    既然這小子不肯使出全力,那他就逼迫他使出全力就好了!


    「好好感受吧!這是隻有‘十刃,才會使用的最強虛閃——王虛的閃光!」


    仿佛能夠撕裂空間的前所未有的龐大靈力衝擊波毫不留情的朝著黑崎一護襲來,仿佛下一刻便能將他完全淹沒。


    「!!」


    麵對著這從未見識過的恐怖能量衝擊,黑崎一護瞳孔猛縮,手下意識的伸向額頭。


    沒辦法了,如果不虛化完全不可能擋下這一擊。


    雖然很不甘,但他現在的實力即便是麵對眼前這個僅僅排名第六的破麵也必須竭盡全力才有機會。


    不過沒關係,不會死是他現在的優勢,一步一步來,總有一刻他能夠變強到能將麵對的敵人全部擊破!


    伴隨著麵具的出現,黑崎一護身上的靈壓再次上升一個層級。漆黑的靈力瞬間包裹住斬月的刀刃,迎向王虛的閃光。


    嗡——


    空氣因為靈力的衝擊變得扭曲,如同滅世的風暴瞬間席卷整個戰場。


    「嘿嘿……」


    葛力姆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能量風暴中心的位置,「終於出現了……」


    他終於看見了那讓他深惡痛絕的姿態,那張麵具,是他的恥辱!


    「準備好被我撕成碎片了嗎?黑崎一護!」….


    「!!」


    風暴還未散去,黑崎一護便聽見了如同野獸一般的咆哮聲。


    他的目光透過掀起的風沙鎖定了疾奔而來的影子。


    那是如同獵豹一般矯健的身形。


    葛力姆喬奔襲中的身形逐漸低俯,微曲的手化作利爪,手中的刀刃刺入掌心,如同被吞噬一般。


    「宰了他——豹王!」


    咆哮的音爆聲瞬間讓這片天空下白色的揚起的漫天白沙逆卷,一道如同剃刀一般的身影撕裂一切阻隔瞬間便來到黑崎一護麵前。


    「鐺


    ——」


    利爪瞬間便與漆黑的斬魄刀相觸。


    「!」


    感受著刀刃前方傳來的恐怖力量,黑崎一護麵具之下的臉色猛然間一變。


    「吼——」


    如同野獸一般的咆哮聲頓時在他麵前咫尺之間炸響。


    恐怖的音浪襲來,瞬間讓他感覺整個人都變得飄飄然起來。


    「這是什麽?」


    他的目光不可思議的看眼前近在咫尺的野獸一般的身形。


    這應該就是眼前的葛力姆喬的‘歸刃,,但和他以往見過的所有破麵的歸刃都不同。


    即便是歸刃過後的葛力姆喬體型依舊沒有多大的變化,破麵的歸刃是恢複原本的模樣以拿回本該屬於他們的力量,也就是說……葛力姆喬的本來模樣原本就很小,嬌小而脆弱,如同一隻豹子一般,但其中蘊藏的力量卻完全與體型不符!


    「砰——」


    利爪發力的瞬間,黑崎一護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倒飛出去。


    恐怖的力量將他擊飛,貫穿了好幾座建築才堪堪停下。


    而那矯健的獵豹如同渴血的猛獸一般一刻不停的追獵而來。


    「還擊啊,死神!你的力量……不會就隻有這點而已吧!?」


    利爪抓住黑崎一護抬起試圖抵抗的刀刃,揚起的白沙中,葛力姆喬嗜血的眼睛帶著笑意,嘲諷一般俯視著眼前的黑崎一護,整個身形不斷的前壓,狂暴的力量讓還沒站穩身形便抬起刀抵擋的黑崎一護隻能被迫不斷後退。


    「可惡!」


    黑崎一護咆哮著再次在刀刃上凝聚靈力。


    呲——


    漆黑的刀刃與被歸刃後的鎧甲所包裹的利爪摩擦著發出刺耳的爭鳴聲。


    感受著手心中湧起的力量,葛力姆喬沒有絲毫要鬆手的意思,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瘋狂,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黑崎一護,狂笑著。


    「很好!黑崎一護!就是這種狀態!來吧,不要害怕受傷,和我正麵廝殺吧!我會讓你明白,我才是最強的!」


    言語間,暗紅色的靈力再次在他利爪間凝聚。


    王虛的閃光!


    轟——


    漆黑的月牙天衝與王虛的閃光幾乎零距離的在兩人之間碰撞。整個空間仿佛都因為兩人的力量而變得扭曲了。


    ············


    「真是的……那兩個家夥想要拆掉這裏嗎?」….


    虛夜宮內部,另一邊遠處的高樓之上,有人看著兩人之間靈壓的碰撞開始抱怨著。


    「王虛的閃光……藍染大人不是禁止‘十刃,在虛夜宮內部使用這樣的招式嗎?葛力姆喬那家夥還真是一點都不守規矩。」


    「哈?怎麽啦?你這就害怕了嗎?米菈·羅茲。」


    「誰怕了?阿帕契!你說話的聲音才是在發抖呢!」


    「哈?你說誰在發抖!?」


    名為米菈·羅茲和阿帕契的兩名從屬官大聲的爭吵著。


    「你們兩個吵死了……說這麽大聲隻會讓人覺得你們很弱小,隻會叫嚷……」


    「你說什麽!?孫孫!?找打嗎!?」


    原本還在爭吵的阿帕契和米菈·羅茲聞言頓時將矛頭一同對準了孫孫。


    而孫孫隻是若無其事的縮到站在一旁的蒂雅·赫利貝爾身後,用手捂著嘴,輕輕笑著,「難道不是麽?你們瞧,赫利貝爾大人就完全和你們兩個家夥不同。」


    她口中的赫利貝爾並沒有理會她們三人的吵鬧,隻是平靜的看著遠處的戰鬥。


    蒂雅·赫利貝爾,排名第三的‘十刃,,而另外三


    人則是她的從屬官。


    此刻他們正遠遠的觀察著葛力姆喬和入侵者之間的戰鬥,實際上不隻是她們,此刻虛夜宮內恐怕不少人都在著兩人之間的戰鬥。


    呼——


    即便隔著數百米的距離,激烈的靈壓依舊裹挾著狂風呼嘯而來,讓三名從屬官不得不側著身姿抵擋洶湧的靈壓。


    「可惡,哼,葛力姆喬那家夥實在是太囂張了,也不知道為什麽藍染大人居然能夠容忍。」


    孫孫感受著撲麵而來的靈壓額頭滿是冷汗。


    雖然她嘴上嘲諷著另外兩人,但實際上她和兩人一樣都對正在戰鬥的人感到無比恐懼,這並非她不想控製而是控製不了,來自靈魂深處本能的恐懼,根本無法抑製。


    「不用在意,這就是歸刃狀態的‘十刃,該有的力量。」赫利貝爾似乎看出了部下的恐懼,平靜的安慰道,「你們會感到害怕並不丟人,最好記住這種感覺……因為這便是你們和‘十刃,的差距。」


    「可是那個入侵者居然能和‘歸刃,的葛力姆喬戰鬥成這樣……難道說……他也有‘十刃,級別的力量嗎?怎麽可能……明明隻是個人類而已……」阿帕契咬著指尖有些不甘的問著。


    「的確……」


    赫利貝爾無法否定,「以靈壓的量和濃度來說,都難以讓人相信和葛力姆喬戰鬥的人原本隻是個‘人類,,這不是人類能夠達到的層次,不過現實的確如此……我們正在觀看的,正是一場‘十刃,級別的戰鬥。」


    不光是這些從屬官看到這一幕會感到疑惑,實際上她自己也感到很不可思議。


    不過相較於一無所知的普通破麵而言,身為十刃的她大概知道這個人類如此之強的‘理由,。….


    因為這便是被‘王,選中之人。


    能被‘王,選中參與試煉之人,當然不可能是普通的人類,因此能夠超越屬於‘人,的界限也很正常。


    「這樣的話……葛力姆喬那家夥……不會輸吧?」米菈·羅茲聽了有些難以置信的問著。


    既然那個人類有著‘十刃,級別的實力,那麽……自然也就意味著身為十刃的葛力姆喬並非一定能夠獲勝,這聽上去簡直荒謬無比,但既然赫利貝爾大人是這樣說的,那就是真的。


    「時間的問題……」


    赫利貝爾平靜的說著。


    她隻是說出的事實而已。


    這場戰鬥的結局從一開始便已經注定了,就像他們這些虛一生來便已經注定了能抵達的高度是一樣的,這便是命運。


    從這些參與‘試煉,之人被‘王,選中的那一刻開始,不論是葛力姆喬還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隻要選擇與之戰鬥最後都隻會得到一個結果。


    「走吧。」


    赫利貝爾不再去看這場已經注定了結果的戰鬥,轉身準備離去。


    「為什麽?赫利貝爾大人,您不準備出手嗎?就算葛力姆喬輸了,那個人類應該也會很疲憊吧?到時候……」孫孫建議著。


    「不,最好不要和他們扯上關係。」


    赫利貝爾淡淡的搖頭。


    「我們是為了追求更強的力量才選擇追隨藍染大人的……不是為了‘犧牲,才盲目追隨。」


    盲目追求某樣東西,必然會付出犧牲的代價,這是她一直堅信的信念。


    她很感激藍染大人曾經拯救過她們,於是甘願效力,但不代表會沒有一點頭腦的參與這場無聊的‘試煉,。


    她們並沒有一定要和這幫不會死的家夥拚命戰鬥的理由,這種事情交給那些好戰的人就足夠了。


    說到底這原本就不是藍染大人的想法,隻是那位素未謀麵的‘王,的意誌罷了。


    不同於這些參與‘試煉,者,‘王,從沒向他們這些破麵保證過什麽。


    殘酷,但這便是他們無法逃離的命運。虛圈從古至今便是如此,弱者的生命被強者掌握在手中。


    從未改變。


    也許此刻向‘王,展現忠臣,能得到垂青因而獲得更強的力量甚至永生也不一定?


    如果赫利貝爾隻是獨自一人的話,她大概會選擇去嚐試。


    可她沒辦法帶著自己的部下一起去冒險。


    她們是好不容易拚命才走到現在的。


    會主動參與這場賭局的家夥,隻有渴望死亡的……瘋子。


    ············


    轟——


    漆黑的身形再次被按到在地上。


    葛力姆喬嗤笑著俯視著被自己壓製的黑崎一護,此刻黑崎一護臉上的麵具又有了要碎裂的跡象。


    「看來你維持麵具的時間似乎比以前更長了啊!是在上次的戰鬥後做了特訓嗎?還是說……是在遇見我之前的戰鬥中無意間的進步了?」


    說著,他笑著朝著黑崎臉上伸出手,「不過不管是為什麽,看上去你好像都快要撐不住了啊?」


    哢——


    骨骼頓挫的聲音傳來。


    不過不是黑崎一護臉上的麵具碎了,而是葛力姆喬伸出的手被黑崎一護捏住了。


    「你在說誰要撐不住了?真是……笑死人了啊!」


    黑崎一護麵具下傳來近乎咆哮的聲音。


    噗——


    他猛地一腳踹在壓製在自己身上的葛力姆喬的腹部,將其踹開,隨後抬起手中的斬月一刀劈下。


    「我看……要撐不住的人是你吧!?」


    刀尖劃過葛力姆喬胸口的鋼皮,鮮血滲出。


    黑崎一護的聲音裏帶著笑意,「瞧,你身上的防禦,比剛才弱了很多啊!」


    。.


    刺猿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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