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墜落聲響起,阿散井戀次猛地砸落到地下深處,彌漫的煙霧遮蔽了他的視野。


    「咳咳!咳咳——」


    煙霧中阿散井戀次微皺著眉頭望向那股滿懷惡意的靈壓傳來的方向。


    踏踏——


    煙塵散去,一個臉上滿是不屑的男人正朝著他緩步走來。


    「你是誰?」


    阿散井戀次警惕的望著來人,右手撫向腰間的刀柄。


    「我啊?好吧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誠懇的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記住我的名字,然後上前來領死吧?我是排名第八的破麵,‘十刃,no.8薩爾阿波羅·格蘭茲!」


    薩爾阿波羅目光冷冽的看著阿散井戀次。


    他現在心情極差,而原因有很多層。


    搜集黑崎一護靈壓樣本用來研究的計劃因為新來的所謂的‘公主,的緣故失敗了,現在又被派來迎接這個被藍染大人他們請回虛夜宮的愚蠢死神,這隻是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雖然他的確是最適合給這個死神進行試煉的人,但是實際上他並不想來參與這無聊的試煉。


    沒錯,在他看來這場所謂的‘試煉,就是一場對自己半點好處都沒有的無聊遊戲。


    開什麽玩笑?


    他可是將藍染大人話裏的意思聽得明明白白!在這場試煉中,這幫死神就算被殺死了也會被那位‘王,複活,但他們呢?


    他們被殺了大概就是真的死了。


    藍染大人沒有那個能力複活他們,而那位連麵都沒見過的‘王,也從未保證過。


    明明他們才是‘王,的子民,卻不確定能否得到那樣的‘恩賜,,這完全就是偏心。


    可奈何他私自調用葬討部隊本來就理虧,沒辦法拒絕這個任務。


    「十刃麽……果然如此。」


    聞言,阿散井戀次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凝重。


    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樣,他回屍魂界的通道的確被人動了手腳,讓他不得不返回虛圈,而且落點被設置在了虛夜宮。眼前會出現‘十刃,便是最好的證明。


    而且這家夥的模樣看上去來者不善啊……


    「傷腦筋,我還不想死,該怎麽辦?」


    「嘖。」


    薩爾阿波羅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了。


    不想死就可以不死,真是幸運的家夥。


    也罷,既然來了,那就當這是一場實驗吧。


    說起來藍染大人說那位王擁有能讓人死而複生的能力,原理是什麽呢?


    他一定要將眼前這家夥碎屍萬段,然後看看能不能複活!?


    鏘——


    「不是讓我領死麽?那你還在等什麽呢?不會是沒那個本事吧?」


    阿散井戀次緩緩拔出斬魄刀上前,臉上的表情同樣變得不爽起來。


    「莫名其妙被送到這裏,莫名其妙的惡意,莫名其妙的囂張家夥……真的以為我會害怕麽?」


    「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也隻能趁現在了……」薩爾阿波羅沒有理會阿散井戀次的挑釁,麵無表情的說著,「很快我便會讓你體會到何為恐懼,何為絕望。」….


    「哼,少說大話了。既然你不動手,那就別怪我先下手為強了!」


    說著,阿散井戀次身上的靈壓開始升騰,「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卍解·狒狒王蛇……」


    哢——


    話音未落,碎裂的聲音響起。


    升騰的靈壓突然間停滯,半空中凝聚的巨大骨蛇身軀還未完整便突然間化作漫天碎骨破碎開來。


    「怎麽……回事


    ?」


    阿散井戀次獎狀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的卍解……失敗了。


    「疑惑麽?這才隻是剛剛開始。」


    薩爾阿波羅無情的譏諷著,「在這個房間裏,你的卍解是不可能用出來的。」


    「怎麽可能?」


    阿散井戀次額頭冒出冷汗。


    他從未聽說過這幫破麵擁有能封印死神卍解的能力,麵對‘十刃,級別的破麵,如果失去卍解的話……他恐怕毫無勝算。


    「啊,對了,這才對嘛!就是這副表情。」


    看著阿散井戀次臉上開始變得緊張的模樣,薩爾阿波羅嗤笑著,「不必如此驚訝,即便告訴你也沒什麽,實際上關於你的情報,包括形狀、能力、靈壓和靈子的構成,一切都是以‘最完全的狀態,送到我的手上。根據這份情報,我對你進行了透徹的研究!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我是最適合迎迎戰你的人,對你了如指掌的我……早已在這片區域設置了能封住你卍解的領域!你對上我,勝算是百分之零!」


    「關於……我的情報!?」阿散井戀次聞言有些疑惑,「如果隻是戰鬥方式被你掌握我還能理解,但能力、靈壓甚至靈子的構成……這些東西隻有親身感受過我的力量的家夥才能清楚吧?和我對戰過的敵人應該已經死了,而我們……好像沒有見過吧?」


    「你那愚蠢的腦子能思考這麽多我感到很欣慰,但你很顯然就沒記住我的名字吧?」薩爾阿波羅目光陰沉的質問著,「我再說一遍你給我好好記住了,我的名字叫薩爾阿波羅·格蘭茲,是即將讓你痛不欲生的人!而你之前殺死的伊爾弗特·格蘭茲……是我的大哥。」


    「!!」


    阿散井戀次聞言瞳孔猛縮,「原來如此……是那個家夥……」


    他想起來了,那是他第一次和破麵交戰的對手,當時因為限定沒有解除的原因在那個破麵手下吃了很多苦頭。


    「看樣子你想起來了?我那廢物大哥能被你記住,還真是感謝呢。」


    薩爾阿波羅語氣中滿是諷刺,「沒想到我們死後,記住我們的竟然是最痛恨的敵人。」


    「你的口氣……什麽意思?說得好像你也會死一樣。」


    阿散井戀次微皺著眉頭問著。


    眼前這個家夥精神狀態似乎很不對勁。


    現在的局勢明明他處於絕對的劣勢,為什麽眼前這個家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鏘——


    「沒什麽,你不必清楚。」


    長刀緩慢的劃出刀鞘,薩爾阿波羅麵無表情的說著,「反正像你們這樣的家夥幸運的家夥是不會理解的。準備好了麽?我會將你切片研究。」


    ············


    轟——


    另一邊,石田雨龍在緹魯蒂的猛烈轟擊之下陷入了苦戰。


    眼前的破麵很顯然不是普通的破麵,雖然對方並沒有報上排名,但他感覺對方或許擁有著接近於十刃的實力。


    雖然同樣是擅長遠程攻擊的手段,但他和這個破麵之間無論是‘火力,還是‘防禦,相差都實在是太大了,除了速度之外,他沒有任何占據優勢的地方,而且即便是速度也拉不開太大差距。


    因此在對方的猛烈攻勢之下他隻能狼狽的逃竄,不斷的負傷被消耗,而他的靈矢反擊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可惡的眼鏡男!上躥下跳的實在是太煩人了!」


    見石田雨龍再一次躲開了自己的攻擊,緹魯蒂開始變得氣急敗壞起來。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表現自己的機會,如果能將這幫入侵者全部討伐掉的話,藍染大人一定會再次青睞她,


    十刃之位也將被她重新奪回!


    可現在這是要怎樣?


    僅僅是對付一個看上去不怎麽樣的眼鏡男便已經浪費了這麽多的時間了,要是在這期間其他的獵物被別人搶先了怎麽辦!?


    「明明不怎麽強,倒是挺會躲的!?也罷……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真正力量吧!給我老老實實去死!」


    說著,緹魯蒂額頭青筋暴起,洶湧的靈壓如同泉湧一般從她身上湧出將整個身體包裹著衝天而起。


    「攪斷他吧——車輪鐵燕!」


    巨大的雙翼衝破洶湧的靈壓顯露在空氣中,靈壓在頻率為每秒120到130萬下的高速震動中被拍碎,緹魯蒂此刻展現出來的身形如同一隻怪鳥,整個身形被巨大的雙翼托在空中,一雙如同觸角一般的細長手臂垂掛在半空,看上去鋒利無比。


    「還能躲開的話……就試試看?」


    說著,完成歸刃的緹魯蒂麵色陰沉的操控者背後雙翼上那如同巨大刀刃一般的羽毛脫離身體,無數巨刃羽毛在高速震動中朝著石田雨龍呼嘯而去,一路上阻擋的石柱如同豆腐一般被切碎。


    「!!」


    麵對著四麵八方而來的巨大刀刃,石田雨龍不斷的射出靈矢想要將其擊落,但靈矢幾乎都在觸碰到這些羽毛的瞬間便被彈開。高頻的震動讓這些羽毛狀的刀刃似乎變得無物可擋。


    意識到這樣的攻擊無法用靈矢抵消之後,石田雨龍無奈之下隻能拚盡全力閃躲。


    這些羽毛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哪怕竭盡全力他也沒能完全躲開,於是下意識的,他想要抬起了手中的靈弓進行抵擋。


    但是下一秒他便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這些高頻震動著的刀刃原理和他的‘劃破靈魂之物,很像,都是通過靈子的高頻震動來產生極強的破壞力,這種攻擊方式最擅長的便是切割靈子構成的物質,所以幾乎能夠破開一切與靈力有關的防禦。


    在這樣的攻擊之下,他手中的靈弓恰巧是最脆弱的類型。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石田雨龍瞬間改變應對方式。


    想要對抗這種類型的攻擊很簡單,那便是用原理相同甚至震動頻率更高的武器抵消這樣的破壞力。


    沒錯,他手裏的每秒震動頻率超過300萬次的‘劃破靈魂之物,剛好能夠應對這樣的情況。


    石田雨龍一邊後撤著為自己爭取時間,一邊伸手撫向腰間的腰帶。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在他的腰帶上正掛著一排完全相同的靈器,這些都是所謂的‘劃破靈之物,,隻要注入靈力便能用作近戰用的‘劍,。


    至於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


    他是個弓箭手,身上帶的家夥肯定除了弓便是箭矢。


    沒錯,‘劃破靈魂之物,的近戰用途不過是其本身能力的延伸罷了,這實際上是他隨身攜帶的箭矢!


    「呲——」


    刺耳的爭鳴聲伴隨著石田雨龍拔劍響徹。


    靠近的刀刃狀羽毛在刹那間被他手中的光劍一分為二。


    「這是什麽東西?你不是個滅卻師麽?為什麽會用近戰用的武器?」緹魯蒂見石田雨龍在千鈞一發之際斬斷自己飛射而出的羽毛,微皺著眉頭問道。


    「與其關心我為什麽會用近戰武器,不如擔心擔心你的翅膀如何?」


    石田雨龍的聲音突兀的靠近。


    飛廉腳。


    他的身形如同瞬間移動一般幾乎刹那便繞到了因為驚訝而停滯的緹魯蒂身後,光劍毫無阻力的劃過,緹魯蒂翅膀之上剩下巨大鋒利羽毛應聲被斬做兩斷。


    做完這一切之後,石田雨龍後跳著來


    開距離。


    「現在……你已經沒有武器可以用了,而我手裏的武器能夠輕易切開你身上的每一個部位。認輸吧。」


    「真是個難纏的家夥……」


    緹魯蒂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陰沉。


    「但是……誰告訴你這就是我的倚仗了?」


    轟——


    言語間,緹魯蒂展開的翅膀之上被切斷的巨刃狀羽毛盡數脫落,隻留下一對如同尖刺一般的翼骨。


    不隻是翅膀,就連手臂之上的細長觸手一般的鎧甲也被她同樣舍棄。


    她從天空中墜落,再次站到了地麵之上。看上去雖然似乎恢複到了歸刃之前的模樣,但額頭的麵具以及背後猙獰的骨刺讓人知道她依舊是處於‘解放狀態,。


    「!」


    石田雨龍見此一幕有些驚訝,「難道你們破麵的‘解放狀態,還能再繼續進行變化麽?」


    「很遺憾,這並非變化……」


    緹魯蒂沉聲回應道。


    眼前之人其實猜對了,他們破麵的歸刃並非終點,在這之上甚至還有第二段的‘歸刃,狀態,但可惜的是她辦不到。


    「我隻是舍棄了已經失去作用的部分罷了。我們的刀劍解放的正確叫法被稱作‘歸刃,,即是將破麵的肉體回歸到接近虛原本的姿態以換取前強大的力量,想要變回人形隻能再次將力量封印會刀刃中才行,沒有經過再次封印而舍棄身體的一部分,無異於自殘。」


    「所以……即便是自殘,你也要繼續戰鬥……是麽?」


    聽著對方的解釋,石田雨龍苦笑著,額頭冒出一絲冷汗。


    他其實不太明白對方這樣執著究竟是為了什麽。


    刺猿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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