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不可能!小子,你少囂張了!剛才那隻是意外!你不過是碰巧罷了!”


    慈樓坊臉上滿是憤怒和慌亂,他揮舞著斬魄刀的刀柄,那些飛散在空中的碎片再次開始飛舞。


    “看樣子你還沒弄清楚狀況嗎?”


    石田雨龍淡淡的抬起手拉動靈力編織的弓弦。


    嗖——


    破空聲猛然響起,又一道靈矢刺破空氣,下一刻便貫穿了慈樓坊握刀的手掌。


    “啊!我的手!”


    慈樓坊慘叫著捂著受傷的手掌眼裏滿是難以置信。


    “無論是我還是井上,都比你強。你的那些把戲在我們眼裏,隻是馬戲台上的表演罷了。”


    石田雨龍無情的陳述著事實,“明明自稱為‘最強’,卻在一開始將目標鎖定在一個女孩子身上?結果最後還偷襲失敗了……你不覺得可笑嗎?”


    說著他再次緩緩撥動弓弦,靈力開始匯集。


    “我們現在很忙,沒空配合你的表演,該落幕了……”


    嗖——嗖——


    連續兩道箭矢準確無誤的命中,慈樓坊碩大的身軀被擊飛墜落在地上,最後不再動彈。


    “石田他……也變強了呢……”


    看著石田雨龍毫不留情的兩三下解決掉眼前的死神,井上織姬心中有些感慨。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應該比石田更強才對,但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多虧了妮露姐姐的訓練罷了。


    很難想象在沒有任何人幫忙的情況下石田是如何在短時間內變得比以前強那麽多的……


    “走吧。”


    在確認慈樓坊沒有威脅後,石田雨龍平靜的收回靈弓,淡淡的說著。


    “嗯……”


    井上織姬趕緊跟上,有些猶豫的問了問,“那個……他死了嗎?”


    “沒有。”


    石田雨龍淡淡的回應。


    他知道井上織姬大概還沒真正見過有人在她麵前被殺死,雖然很想直接了結這個死神,但是在這樣女士麵前殺生這種事情大概隻有笨蛋才會去做。


    “我隻是學著那個煩人的死神射穿了他的‘鎖結’和‘魄睡’罷了,很快就會有他的同伴趕來這裏,他死不了,隻是會失去靈力以後再也當不了死神了而已。”


    “這樣算是……消滅了一個死神了……對吧?”


    井上織姬微笑著跟在後麵。


    她大概能夠猜到石田是在照顧自己想法才會這樣做的。


    她的同伴們……都是溫柔的人。


    ······


    “喂喂喂!你們能不能別再追我了啊?我不想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啊!”


    黑崎一護不斷的奔跑著,而他的身後此刻正跟隨著一群死神。


    雖然想直接朝著那座塔的方向過去,但是這鬼地方的地形實在是太複雜了,簡直跟個迷宮一樣,他繞著繞著就莫名其妙被一群人追趕了。


    “混蛋!臭小子!少囂張了!有本事站住!我們單挑啊!”


    “你們這麽多人怎麽跟我單挑啊!”


    黑崎一護一陣無語,腳步絲毫不做停留的繼續奔跑著。


    一邊跑著他越發感覺自己似乎是忘記了什麽。


    “井上他們現在在哪裏呢?還有……我是一個人落到地麵的嗎?”


    ······


    轟——


    劇烈的轟聲響起,煙霧散去後,高牆的裂口處一道高大的身影沉默著走出。


    茶渡泰虎望著最高的白色巨塔的方向一路前進。


    阻擋在他麵前的牆壁就像是紙糊的一般脆弱,完全沒能對他的前進形成任何阻礙。


    他的想法大概也和井上織姬差不多。


    以他對一護性格的了解,那家夥肯定會朝著地標一樣的建築物去的。而且即使沒有在那裏找到其他人,他也能夠借助白塔的高度俯瞰整個瀞靈廷找到其他人。


    茶渡泰虎的想法很純粹,計劃也很簡單。


    但這樣簡單暴力的行動方式總是容易引人注目的。


    比如現在他麵前就出現了許多攔路的死神。


    這些大概都是聽見動靜才圍過來的。


    不過這正合他意。


    隻要自己吸引了足夠多的敵人,自然就能夠幫助同伴們分攤壓力了。


    “喂!臭小子!敢在瀞靈廷裏大搖大擺的搞破壞!你是活膩了嗎?”


    死神們咬牙啟齒的問著。


    “……”


    麵對他們的問題,思考中的茶渡泰虎沒能及時回答。


    “喂喂喂!?你什麽意思?一聲不吭的!是瞧不起我們嗎?”


    “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


    終於,茶渡泰虎將視線從白色的高塔處移開,有些歉意的說著,“不好意思,剛才我在想一些事情。”


    “混蛋!竟敢小瞧我們十一番隊!”


    聽了茶渡泰虎的話後這些死神更加憤怒了,當著他們這麽多人的麵發呆想問題,還不是瞧不起是什麽!?


    “不想活了吧!兄弟們!上!五分鍾內解決他!”


    “額……”


    茶渡泰虎聽了有些苦惱,“實在有些抱歉……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說著,他的右臂開始迸發出強大的靈力波動,卷起了周圍的煙塵,煙霧散去後,那仿佛居然一般的手臂逐漸顯現。


    “一分鍾。”


    茶渡泰虎捏著拳頭緩緩走向擋在自己麵前的死神們,“我沒有功夫跟你們浪費過多的時間。”


    “啊?”


    死神們一臉懵逼。


    轟——


    ······


    “啊啦,軒浩先生,外麵可真熱鬧呢,看樣子您帶來的小家夥們很努力呢。”


    四番隊隊舍後麵的道場中。


    此刻的道場似乎經曆了一場大戰一般破爛不堪。


    溫婉的女人微笑手握著利刃調侃著站在自己麵前分毫未傷的男人。


    “卯之花隊長,你如果還想繼續的話……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哦?”


    軒浩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哪怕千年的時間過去了,雖然看上去溫柔似水,但依舊沒能改掉本質啊……


    明明已經表露了身份,但這個女人似乎依舊不願意放棄這樣好的‘磨刀’機會,把自己拉到了這裏。


    “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呢……”


    卯之花烈目光變得興奮起來。


    她期待著與這樣的強敵交手已經多久了?千年前當她知道這個男人如此強大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直到對方離開也沒能找到機會挑戰。


    而現在終於又迎來了這樣的機會,又怎麽可能輕易放走!?


    “請賜教!”


    狂暴的靈壓在其身上湧出,將束在胸前的發辮吹散。


    這一刻,這個女人似乎再次變回了千年前讓人聞風喪膽的‘劍八’。


    “真是的……”


    在隔絕此地的氣息後,軒浩眼神變得冷漠。


    這位平日裏表現得那麽溫和的卯之花隊長要是突然間在瀞靈廷裏釋放這樣的靈壓,這樣大的動靜可是會讓某人警惕的啊。


    看樣子隻能滿足一下這個女人了。


    別想歪了,他說的是用武力滿足。


    “卯之花隊長,你死過嗎?”


    “額?”


    麵對這樣突然的問題,卯之花烈微微愣了愣。


    但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頓時汗毛聳立。


    “卍解·皆——”


    她下意識的想要卍解,但解放語還沒吟唱完畢就感覺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流逝。


    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自己好像變矮了。


    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身體隻剩下一半。


    不知什麽時候,她完全沒能反應過來,就被眼前這個男人斬成兩段,而且最關鍵的是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一直站在原處根本沒有動過,手中甚至連刀都沒有。


    “啊……”


    卯之花烈張開嘴巴,鮮血溢出口腔。


    她終於明白原來流逝的不是力量,而是她的生命。


    從握刀以來,這是她人生第一次的完敗,敗得如此徹底。她與眼前這個男人之間的實力差距仿佛天壤之別。


    而現在,她就要死去。


    但是為什麽……這種感覺……好像很美妙呢?


    這種生命流逝的感覺……


    這原來就是‘死亡’嗎?


    真是……太刺激啦!


    “額……”


    看著卯之花烈臉上莫名升起的潮紅,軒浩突然間有些後悔讓這個女人去死一次了。


    這貨不會是迷戀上死亡的感覺了吧?


    md,不僅是個瘋子,原來還是個變態?


    ······


    四番隊,綜合救護所,第一治療室。


    明明隊舍就在一旁,離道場的距離也不算遠,但這裏的人似乎完全沒能察覺到那邊正在發生的事情,就連身為十二番隊隊長的涅繭利也同樣如此。


    此刻,涅繭利正目光陰沉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病人。


    而這個病人正是不久之前卯之花順手帶回來的斑目一角。


    “哦?看樣子,你是真的不準備說了嗎?斑目。”


    “十二番隊隊長……不……不能這樣!”


    護士小姐有些猶豫的出生提醒,“病人還在休息,不可以打……”


    “給我閉嘴!”


    “轟——”


    一道靈子光束從涅繭利指尖射出,護士瞬間閉上了嘴巴,她腦袋旁邊的牆壁上被貫穿了一個圓整的空洞,如果繼續多嘴的話大概下一次就不隻是牆壁變成這樣了。


    “繭利大人……”


    這裏是四番隊的地盤,一旁的涅音夢似乎覺得這樣不妥出聲想要提醒,但依舊被喝止了。


    “你也閉嘴,音夢!”


    涅繭利麵色陰沉,“難道你還想被五馬分屍嗎?”


    “十……十分抱歉。”


    涅音夢低下頭恭敬的退開。


    而躺在床上的斑目一角隻是斜著眼睛平靜的看著這一幕。


    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是個變態。


    這件事情幾乎是整個瀞靈廷盡人皆知的了。


    地下的隊員們沒有人不畏懼這個男人,但不包括他,因為他來自十一番隊。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涅繭利輕蔑地俯視著躺在床上的斑目一角,威脅的問著。


    “抱歉,涅隊長,不是我不說……而是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旅禍的目的還有去向,我真的都不知道。我想應該不會有那麽蠢的旅禍老老實實交代這種事情給我一個失敗者吧?”


    斑目一角平靜的回答著,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絲毫變化,別說恐懼了,甚至連正眼都沒看這位比自己高不止一級的隊長級別的人物。


    不過他是個病人,通情達理的隊長應該能夠理解吧?


    很顯然並非如此。


    聽了斑目一角的回答後,涅繭利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不悅了,“所以……你就這樣一點情報都沒有得到,然後被人打敗狼狽的回來了!?”


    “嗯。”


    斑目一角依舊平靜的回答著,似乎事實就是如此,“我既沒有看到對方的模樣,也沒有聽到對方的聲音,那個家夥簡直太強了,一下子我就被打敗了。”


    “哦?是嗎?”


    涅繭利抬起手,張開的手掌指節錯動發出咯吱的聲音,“所以你個沒用的廢物還敢用樣的態度回答我的問題?”


    “抱歉,十二番隊隊長大人……我的脖子受了重傷,轉不過來。”


    斑目一角煞有其事的回答著。


    “這不是理由!你先為你的無力付出代價吧!”


    說著,涅繭利的手猛然間揮下。


    但就在這時候,一隻更加有力的手臂從上方抓住了他的手。


    “真是令人驚訝,你什麽時候厲害到有權利處置我的隊員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涅繭利身後,居高臨下的輕撇著眼前涅繭利,握緊的手越發用力,幾乎能夠聽見涅繭利手腕上傳來的咯吱響聲。


    “涅。”


    “更木……”


    涅繭利咬牙切齒的喊出突然出現的男人的名字。


    他知道,既然這個男人來了那麽這件事情隻能到此為止了。


    “哼!”


    輕輕冷哼一聲,他用力擺脫了更木劍八的束縛,然後帶著一旁的涅音夢轉身就走。


    “……”


    更木劍八隻是沉默的輕撇著身邊離去的身影沒有說話。


    雖然他很想砍這個變態沒錯啦,但是現在他對擊敗自己隊員的旅禍更加感興趣。


    想到這裏,他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斑目,那家夥真的有你說得那麽厲害嗎?”


    沒錯,剛才斑目一角扯皮的話他在門口全聽見了,並且還信了。


    “額……”


    斑目一角有些汗顏的扭過頭看著自家隊長。


    他家隊長什麽都好,就是興奮起來的樣子有些可怕。


    “隊長……”


    “吼呀!我也在!”


    草鹿八千流從更木劍八背上伸出腦袋,攀在對方肩膀上朝著病床上的斑目一角揮手。


    “啊……副隊長也來了。”


    斑目一角額頭冒出冷汗。


    剛才的話好像被隊長聽見了,而且似乎對方還真信了……


    那麽接下來該怎麽解釋這件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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