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小子就交給我,沒問題吧?弓親。”


    光頭死神看著從沙坑裏跳出來迎戰的黑崎一護,感受著對方身上那昂揚的戰意臉上浮現出興奮的笑容。


    這家夥看上去要比那個隻會縮在後麵的家夥有趣多了,他就喜歡這種剛正麵的家夥。


    “收到,那剩下的那個就交給我咯。”


    被叫到名字的綾瀨川弓親有些無奈的應聲。


    他身邊這位的席位要比他高上兩席,嚴格的講他是對方的下屬,所有剛才這貨跳舞浪費那麽多時間他也不好說什麽。


    總之隻要不浪費太多時間被別人搶去功勞,那麽對付哪一個旅禍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別。


    “阿勒,我們好像被分配好了呢?”


    還在沙坑裏的軒浩有些調侃的朝著黑崎一護說著。


    “所以你這家夥沒問題嗎?”


    黑崎一護皺著眉頭回頭問著。


    畢竟沒有打過,他不清楚‘誌波岩鷲’的實力。


    “當然……”


    “沒有問題!”


    聲音分成兩段傳到黑崎一護耳朵裏。


    當他聽見後半句話的時候,發現原本還在沙坑裏的人不知何時已經竄出去好遠。


    “額……”


    黑崎一護額頭不禁冒出些許冷汗。


    所以這家夥到底行不行啊?看逃跑的速度挺快……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嘖。小子,你在看哪裏呢?”


    光頭不悅的看著分心的黑崎一護,隨後朝著身邊的同伴努努嘴示意他別打擾他們之間的交流。


    “嗨嗨,收到收到。”


    綾瀨川弓親無奈的聳聳肩,朝著逃跑的人影追過去。


    “好啦,小子!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了!”


    光頭死神一邊說著一邊拔出斬魄刀指向黑崎一護,“你不會也和你的同伴一樣打算逃走吧?”


    “逃跑?不好意思,我沒有這樣的習慣。”


    黑崎一護目光微凝。


    逃跑?


    都到敵人大本營來了,往哪裏逃?


    如果眼前這個家夥比自己強,那麽他逃到哪裏都一樣。


    如果比自己弱,那根本就沒必要跑。


    總之,從決定來這裏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逃跑這個選項。


    “抱歉啊,我不太清楚我那個同伴的實力,有些擔心,所以得趕緊解決了你。”


    “哦吼?這樣啊……我挺喜歡你這種性格的,小子!”


    話音未落,黑崎一護就感覺到麵前一道光芒閃過,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鐺——


    斬魄刀猛地砸在了他剛才所站的地方,黑崎一護低下頭,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這道光是那顆反光的腦袋。


    “躲過去了,身手不錯嘛!小子!”


    光頭死神見黑崎一護躲過自己的攻擊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他再次抬起刀朝著黑崎一護腦門砍過去。


    “是你太慢了!死光頭!”


    黑崎一護也毫不示弱,抬起斬魄刀就迎了上去。


    ······


    另一邊,軒浩還在逃跑。


    樓宇之間兩道風呼嘯而過。


    軒浩‘竭力’的揮動著雙手一副狼狽的模樣,看上去還真像那麽回事兒,但實際上他感覺自己散步應該都比這快。


    然而就算是這樣,身後的那個死神似乎一時半會兒還是追不上來。


    “周圍好像很多人啊……但是怎麽感覺不如千年前了呢?”


    一邊回頭注意身後的家夥是不是還在追,軒浩一邊思索著。


    他確實感覺如今的死神和千年前相比似乎沒什麽長進,甚至還有些退步了,是因為太久的安逸生活讓這些家夥忘記了危機意識嗎?


    感覺他們應對自己這些‘旅禍’的時候就像是在玩兒貓捉老鼠的遊戲?


    瞧,後麵那貨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看著連他都感覺有些火大呢。


    “嗬嗬……”


    想明白了大概之後,軒浩忍不住笑了笑。


    他抬起頭望向一番隊隊舍的方向,那某個老頭還在隊舍裏端坐著一動不動,似乎不打算插手關於‘旅禍’的事情。


    “所以你是在等待一個改變‘契機’才暫時毫無作為,還是單純的擺爛呢?”


    “喂,前麵的家夥,你跑步的樣子可真難看啊……話說你還能再跑快一點嗎?”


    綾瀨川弓親一邊追著一邊一臉從容的問道,雙手背負在身後,似乎也像是散步一樣毫不費力,從容且優雅。


    “哦?還真是難纏呢……”


    軒浩回過頭看了一眼,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笑容。


    他本來不打算跟這小家夥一般見識的,但是奈何人家臉都伸到麵前來了,不打確實有些不太禮貌。


    於是他稍微加快了一些步伐。


    天空已經完全亮了起來。


    兩道身影不斷在瀞靈廷內的樓宇間閃爍。


    追著追著,綾瀨川弓親感覺到了不對微微皺著眉頭,“這家夥跑得挺快的嘛?”


    身前那個狼狽逃竄的身影沒想到速度確實有些讓他出乎意料,追了那麽久他都感覺自己有些疲憊了。


    不過……


    看見對方逃竄的方向,他又不禁臉上浮現出笑容。


    “那裏可是死胡同啊~”


    果然,下一個轉角過後,一道牆壁擋在軒浩麵前。


    “這下你跑不掉了吧?”


    綾瀨川弓親玩味的站在胡同前,注視著停下腳步的男人。


    “唉……”


    不知道為何,眼前的男人歎了一口氣。


    “?”


    綾瀨川弓親眉頭微挑。


    這家夥,在歎氣什麽?


    “死神啊,我說你追了我這麽久不累嗎?”


    軒浩無奈的問著。


    他已經給過這小子不止一次機會了,逃跑的途中加速了好幾次,原本這貨知難而退也就沒事兒了,幹嘛這麽努力呢?


    好吧,他收回之前的想法,和千年前的死神相比實力如何是一回事,但是這份毅力應該沒差。


    “還好吧,畢竟這是我的職責嘛。”


    綾瀨川弓親微微聳肩,在他看來,眼前這個‘旅禍’已經是甕中之鱉了。


    “遵守職責啊……這挺好的,但是你的態度會不會太過鬆散了一些?”


    說著軒浩伸出手輕輕放在牆壁上。


    牆壁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影響逐漸變成沙子。


    “哦?意思是說你還能跑嗎?”


    綾瀨川弓親輕笑著看著眼前之人的垂死掙紮。


    他知道這兩個禍旅之中應該有一個人會玩兒沙子,畢竟剛才地上有好大一個沙坑呢。


    看樣子應該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不過會用這種奇怪的法術又能怎麽樣呢?這堵牆壁後麵可是沒有路的啊!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可憐眼前這個旅禍了,終究是吃了不認識路的虧。


    “阿勒勒?這裏有好大一個坑啊!也太危險了吧?摔下去會死人的吧?”


    果然,很快前麵的‘旅禍’發出驚咦的聲音。


    綾瀨川弓親從容的走過這個‘旅禍’在牆上開出的大洞,看著這個穿過牆壁卻有突然間停下的男人,一臉的笑容。


    他一邊走進,一邊拔出腰間的斬魄刀解釋道,“這裏以前是刑場……把帶回來的虛放到坑裏,讓它去跟罪人搏鬥,而我們就站在這裏觀戰。”


    “嗬嗬,這還真是陋俗呢。”


    軒浩背對著身後的死神輕輕笑著。


    不會真的有人以為他是不認識路才跑到這裏來的吧?


    早在下落的途中他就打量過了,瀞靈廷裏的建築和千年之前幾乎沒有什麽變動,而他可是在這裏當過‘死神’的,對於裏麵的路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沒錯,他是故意來到這裏的。


    因為眼前的坑深不見底,在下麵的話……他做什麽事情應該都不會有人看見的吧?


    “確實是陋俗啦,所以這樣的刑罰早就已經廢除了,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頂多就是掉下去摔死不會讓你被虛吃掉的。”


    綾瀨川弓親手握著斬魄刀緩緩而來,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所以……你是選擇被我砍死,還是掉下去摔死呢?”


    “哇哦,你們這些死神,真是好可怕呢,一言不合就拔刀。”


    軒浩轉過身,看著迎麵而來的死神調侃著。


    “嗬嗬,你也就現在能夠嘴硬了。”


    綾瀨川弓親看著眼前的男人臉上的笑容不以為意,“真是難看的笑容呢。”


    在他看來這家夥完全是在死鴨子嘴硬。


    “真是的……人身攻擊不太好吧?”


    軒浩有些無奈的捂著臉。


    這張臉難看也不是他的錯是吧?畢竟是誌波岩鷲的臉呢……


    眼前這個死神,還真是……無知又無畏。


    “話說……你從這裏掉下去會被摔死嗎?”


    “當然不會。”


    綾瀨川弓親愣了愣,“怎麽?你想用你那將岩石變成沙子的能力將我困在下麵嗎?”


    “不不不,我隻是確認一下而已……”


    砰——


    一聲爆炸聲響起,濃煙將周圍完全籠罩,人影也被淹沒在煙塵中。


    煙火師?


    綾瀨川弓親微微一愣。


    他隻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在做無用功罷了,這種僅僅能遮蔽人視線的東西對他來說根本沒用。


    可是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因為在他的感知裏,眼前之人的氣息突兀的消失了。


    “摔不死——真是太好了。”


    悠悠的聲音傳到綾瀨川弓親耳朵裏,頓時,他額頭冷汗直冒。


    砰。


    一聲悶響聲響起,等綾瀨川弓親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不知何時,他被扔下來了,這樣的高度即使是死神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摔下來也會受傷,而他剛才……就是完全沒反應過來。


    “怎麽……可能?”


    “噓——安靜。”


    一張臉突然間在漆黑的坑洞中伸到綾瀨川弓親的麵前,示意他安靜下來。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這張臉,剛才這家夥不是還隻顧著跑嗎?明明這麽強……為什麽要跑!?


    “我來這裏的事情還不能讓某些人知道呢……所以……可以請你先去死幾次嗎?”


    “!!!?”


    ······


    “哈……呼……呼……”


    兩道氣喘籲籲的聲音傳來。


    黑崎一護喘著粗氣望著眼前這個光頭死神,“你這家夥,還挺厲害的嘛?”


    “彼此彼此……”


    死神咧嘴笑著,“你這家夥也不賴嘛!姑且我還是問一下你的名字吧!有膽量報上名來嗎?”


    “黑崎一護。”


    “一護嗎?”


    死神聽見這個名字嘿嘿笑道,“還不錯的名字。”


    “是嗎?還是第一次有人誇我的名字呢。”


    黑崎一護笑了笑。


    “啊……但凡名字裏有‘一’的人,通常都是頗具才能的男子漢!”死神臉上的笑容更甚,“你的名字很好,但是不如我的霸氣!記記好了!十一番隊第三席副官輔佐——斑目一角!”


    “額……”


    黑崎一護愣了愣,一陣無語。


    感情這貨誇自己就是為了襯托?


    “既然都有‘一’,那就讓我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吧!”


    斑目一角興奮的笑著。


    “嘖。我偏不要!”


    黑崎一護滿臉不爽。


    “這可由不得你!”


    說著,斑目一角狂笑著再次提刀上前一陣亂砍。


    鏘——


    刀劍爭鳴的聲音不斷響起,血光在空中飛濺,兩人的鬢角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道血痕。


    鮮血不斷的往下,讓兩人不得不閉上一隻眼睛。


    但刀光還在繼續舞動,分毫沒有留手的意思,每一刀都試圖斬落對方的首級。


    可詭異的是明明都想要對方的命,兩人臉上卻都在笑著。


    鐺——


    刀刃再次相撞,一觸及分。


    兩人調整著呼吸拉開一段距離。


    “你小子還真是讓人看不懂啊……”


    看著不遠處的黑崎一護伸手抹去眼睛上覆蓋的血跡,斑目一角淡淡的說著,“即使隔了這麽遠,但在對峙的時候居然敢單手握刀,這麽做的要麽是對自己的實力極其自信,要麽就是菜鳥。”


    “哈?”


    黑崎一護一臉不解,“流血影響視力了,傻子才不擦掉呢。”


    “嗯,你說的很對。”


    斑目一角對此表示讚同,並且伸手扣下刀柄末端的蓋子,用手指從裏麵勾出一點膏藥抹在傷口處,“你看,要像我這樣做才對,這樣才能止住血。”


    “你特麽的!”


    黑崎一護額頭青筋暴起,“說來說起你還不是一樣當著我的麵單手握刀嗎?居然還自備膏藥!簡直卑鄙!”


    “說什麽傻話呢,”斑目一角不以為意,再次將斬魄刀指向眼前的黑崎一護,“我說過了會這麽做的要麽是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要麽是菜鳥,很顯然我是前者,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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