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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髓天元臉上青筋暴起,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但麵對眼前這個老人,他不能做出太過無禮的事情。


    軒浩看著宇髓天元華麗的裝扮眼神裏有些疑惑,“但我看你現在的模樣,應該早就厭煩當忍者了吧?”


    “……”宇髓天元仿佛被戳中了痛處,陷入了沉默。


    “既然已經不打算當忍者,又擁有了這樣強大的力量,為什麽還要循著以前的路子走呢?你不是想要改變嗎?光改變外貌可是不夠的。”


    軒浩說著,目光變得銳利。


    他提了提腰間的日輪刀,瞥了一眼蹲坐在屋頂的宇髓天元。


    見宇髓天元臉色變得陰沉,他便隨後不再理會,輕身躍下了屋頂。


    宇髓天元看著屋簷下的老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時任屋’中,一時間心中有些五味陳雜。


    他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把頭上華麗的發飾抓得稀亂,白色的長發淩亂在風中,眼神變得有些暴躁。


    被這個人這麽一說,宇髓天元突然發現自己簡直蠢到姥姥家了。


    是啊,他貌似做了很多錯誤的判斷。


    不論是派老婆們去花街調查,還是讓炭治郎他們去找自己的老婆。這些判斷都讓身邊的人深陷險境中。


    果然該改改身為忍者時候的行事風格了,他現在才想起,現在的自己已經用不著那樣小心翼翼了。


    “媽的,蠢貨。”


    屋頂上響起破口大罵的聲音,讓街上的行人都不由自主的抬頭。


    “唉……”


    聽見上麵的蠢貨終於醒悟了,軒浩無奈的歎息一聲,踏入了時任屋中。


    總的來說,這間事情確實是宇髓天元的問題。


    鬼殺隊的諸位柱整體實力已經全麵提升了,完全沒有必要像是以前那樣畏手畏腳,有什麽可疑的地方直接提刀進來看看不就好了嗎?幹嘛還非得讓自己老婆冒險?甚至老婆不見了還想搭上三個小子?


    沒必要,完全沒必要啊。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是什麽?


    要知道軒浩幫他們提升實力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給‘鬼’的一方施加壓力嗎?要是都這樣這麽猥瑣還玩個毛線!


    所以他今天打算教教這群不開竅的小子什麽叫做效率。


    “這……這位客人?請問您幹什麽?”


    門口迎接著賓客的藝伎看著氣勢洶洶提刀闖入的老人有些不知所措。她見這老頭提著刀就要往裏麵衝,心想是不是女婿跑來這裏鬼混被發現了。於是趕忙叫來了老板娘,這事情她可處理不了。


    聞訊趕來的老板娘也有些懵逼。


    “老先生,請問您有什麽事情嗎?”


    老板娘有汗顏的問道。


    “你們這裏是幹什麽的?”


    “額……”老板娘愣了愣,“這……這還用說嗎?”


    “那你還問?”


    “……”


    老板娘淩亂了。


    感情這老家夥是來這裏尋花問柳的?


    mmp的這叫什麽事情?誰能告訴她今天是個什麽情況?


    哪家的瘋老頭子沒看好,居然跑這裏來鬼混了?這不是存心找事兒嗎!


    先不說這老爺子一把年紀了還行不行,要是不小心在她們這裏閃到腰她們可賠不起啊!


    “少廢話,你們家花魁在哪裏?”


    “額……花魁在樓上……不過您要是想見的話……”


    好家夥,老板娘一邊搓著手,一邊心裏直呼好家夥,這老頭胃口還不小,一來就張口要花魁!?


    知道見花魁得付出多大代價嗎?身上的錢帶夠了嗎?


    不知道,軒浩也不想知道。


    老實說,他今天一個子也沒帶。


    眾所周知,給錢的那才叫嫖,哦不,笑話,‘嫖’這種事情能做嗎?當然不能做!


    他可是正經人,正經人該做正經事。


    所以他壓根就不是來嫖的,不帶錢合理嗎?太合理了。


    而且有時候,刀比錢管用多了。


    “鏘——”


    刀刃與刀鞘摩擦的聲音在屋內響起,聽聲音就知道這是真家夥,看著刀刃上的寒芒,沒有人會質疑這是一把未開刃的玩具刀。


    “真是玩兒真的!?”


    旁邊的姑娘們嚇得不由得退了好幾步,就連擋在軒浩麵前的老板娘也開始心裏發慌了。


    “老先生……您,您這是幹嘛?有話咱們好好說啊,幹嘛動刀子呢?”


    “感謝你告訴我花魁在哪裏。”


    軒浩禮貌的微笑,然後收起笑容,麵無表情的提著刀朝著樓上走去。


    “等……你等等!”


    老板娘因為那柄散發著深寒冷意的長刀不敢上前阻攔,隻是嘴裏依舊喋喋不休。


    “我……我……我警告你啊!再不停下了我就喊人了!對!喊人!報官!”


    “放心,放心。我隻是個沒多少時間的老人家了,就上去找花魁聊聊天,不做什麽。”


    老人回過頭,又微笑著朝著老板娘解釋著。


    但是這句話在老板娘而多裏聽上去卻更像是威脅。


    那和善的微笑讓她感覺毛骨悚然,就像在說‘我都是個沒多少時間的老家夥了,你們有本事就上來拚命,老子砍死一個不虧,帶走兩個還賺一個’。


    開什麽玩笑,像這種拿著刀的老瘋子就算喊人來又有幾個敢真的上去阻攔的?老板娘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美麗的小姐,你沒事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張帥氣逼人的臉闖入她的視野裏。


    望著那銀白色有些散亂不羈的長發,老板娘瞬間犯了花癡。


    “莫西莫西?”


    宇髓天元在老板娘眼前揮了揮手。


    “啊!”


    老板娘這才反應過來,“快,快,快報官!”


    “別著急,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好嗎?”宇髓天元朝著她眨著眼,“我們家老爺子跟你們添亂了,放心,我這就攔住他。”


    說著他安撫好眼前的女人就跟在走在前麵的老人身後一起上樓了。


    或許是老板娘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張帥臉上,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男人身上也特麽帶著刀。


    ······


    樓上。


    炭治郎正在勤快的幫助力量嬌小的藝伎們搬運著各種各樣的包裹。


    最近花街裏總是發生藝伎‘出逃’的事件,那些‘出逃’的藝伎太多了,導致人手嚴重不足,因此一個人的力氣就能頂好幾十個人的‘炭子’在時任屋中很受歡迎。


    “這孩子好像很有力氣呢。”


    藝伎們微笑著看著勤奮的‘炭子’。


    “是啊,昨天抹掉白粉露出頭上的傷疤的時候可把老板娘氣壞了,不過這孩子還真是勤快呢。”


    “炭子妹妹能幫我搬下東西嗎?搬去鯉夏花魁的房間!”


    “當然沒問題!”


    忙碌的炭治郎眼睛一亮,終於讓他找到機會了!


    要在偌大的時任屋中尋找線索當然不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所以炭治郎一邊勤快的幫這些藝伎們做體力活,一邊打聽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希望能從中獲得線索。


    藝伎們最近經常討論的關於‘出逃’的事情,所謂的出逃就是指尚未還清債務就從這裏逃走。


    在花街發生這樣的事情原本應該是很正常的,可最近‘出逃’的人有些太多了。


    炭治郎甚至打聽到上一任的花魁‘須磨’也從這裏出逃了。


    但同時他也知道這很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須磨’是宇髓先生的妻子之一。


    她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調查關於‘鬼’的情報,如果離開這裏一定會與宇髓先生取得聯係的。


    如此想來,最近發生的‘出逃’很可能並不是那麽簡單。


    這些‘出逃’的藝伎並不是從這裏逃走了,而是失蹤了。


    至於失蹤的原因……炭治郎不敢往下想。


    抱著一大堆東西,他來到了鯉夏花魁的房間。


    剛進屋,就看見了兩個女孩跪坐在地上竊竊私語。


    炭治郎從她們身上清楚的聞到了害怕的味道。


    “我聽說‘京極屋’的老板娘失足從窗邊跌落活活摔死了,超恐怖的,咱們可得多加小心啊。”


    “還有,最近好多姐姐因為出逃而消失了,真的好恐怖!”


    雖然女孩們的聲音很小,但以炭治郎的聽力還是聽清楚了她們之間的談話。


    似乎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太過頻繁和詭異,藝伎們也感覺到了異常,所有人都表現得有人心惶惶的。


    “……”


    炭治郎湊近了一些。


    就在他準備打探一些情報的時候,突然間有人進到房間裏,拉上了門。


    “噓——”


    炭治郎和兩個女孩都有些疑惑的回頭。


    印入眼簾的是一位端莊漂亮的女子,她身穿著華麗的印花和服,小心翼翼的拉上門示意幾人噤聲。


    “不可以再討論這些流言蜚語哦……”


    女人溫柔的聲音傳到炭治郎耳朵裏,他甚至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滿滿的關切。


    這個姐姐……或許知道些什麽?炭治郎看著眼前的女子這樣想到。


    當然,他會這樣想不是沒有依據的。


    他聞到了這個女人身上散發著的‘擔憂’。


    這些事情在藝伎們之間應該不算什麽秘密,為什麽不可以討論呢?是怕引火上身麽?


    “請問……”炭治郎張了張嘴。


    “啊,你就是炭子吧。”鯉夏花魁看著屋裏多出來的炭治郎微笑著問道。


    “是……是的!”


    麵對眼前如此美麗的姐姐的提問,炭治郎腰杆挺得筆直。


    這樣的地方對他這種年紀尚小的少年來說本就太早了,更別說眼前的這位還是藝伎之中的‘花魁’。


    僅僅是麵對花魁的微笑炭治郎就臉色通紅。


    “來,過來。”


    鯉夏花魁看著炭治郎害羞的模樣輕輕笑了笑,招手。


    炭治郎直愣愣的到了她麵前。


    “真是可愛的孩子,謝謝你幫我搬東西。”鯉夏花魁摸著炭治郎的腦袋,語氣溫柔,又從身上的布袋中拿出幾顆糖果輕輕放在炭治郎的手中,“這些零食你拿好,要一個人的時候偷偷吃哦。”


    “花魁姐姐!花魁姐姐!我們也想吃!”


    一旁的兩個小姑娘也嚷嚷著想要糖果。


    “這可不行,你們不是剛剛才吃過了嗎?”鯉夏花魁麵對著撒嬌的兩個小姑娘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炭治郎呆呆的攤著手捧著手裏的糖果,看著眼前溫馨的一幕。張了張嘴,想問的問題沒能問出口。


    好像無論什麽地方,他總是會遇見一些善良的人。


    麵對如此溫柔的大姐姐,他此刻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外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


    門被咚咚的敲響,一個被嚇壞的姑娘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花魁姐姐!不好了!”


    “發生什麽事了?”鯉夏花魁有些疑惑,“別著急,慢慢講。”


    一旁的炭治郎也皺起了眉頭。


    這屋裏片區域的胭脂味道太濃,他沒能發現有鬼的味道,隻能耐住性子聽跑進來的女孩解釋說明。


    “有人拿著刀衝上來了!說是要見您!”


    “怎麽會……”鯉夏花魁有些不解的捂著嘴。


    她並不記得自己曾經得罪過什麽人,而且隻要不是什麽亡命之徒,很少有人會來花街鬧事的,畢竟這裏可是觸及許多達官貴人的利益。


    “刀?”


    而炭治郎的關注點跟她們完全不同。


    他本以為是出現什麽可怕的東西比如說‘鬼’才會將這姑娘嚇成這樣,如果是那樣的話他還能夠幫忙,可是如果是有人類鬧事的話……嗯,要注意製服的時候不要傷到人了。


    “哢——”


    門再次被推開了。


    見狀,來不及思考,炭治郎閃身將幾個女孩摟過護在身下,因為他知道對方是帶著凶器的,而且敢在這樣的地方鬧事肯定很是很凶惡的人,萬一衝進來就要砍人該怎麽辦?


    他蹲在地上張開雙臂護著幾個姑娘,背朝著門口,扭過頭滿臉的警惕。


    可是當門被推開後,看著浮現在自己眼前的兩個熟悉麵孔,他瞬間就淩亂了。


    “……”


    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軒浩和宇髓天元朝著屋裏摟著姑娘們的炭治郎豎起了大拇指,然後關上了門。


    “這裏沒有‘鬼’,下一家。”


    軒浩無奈的搖了搖頭,頭也不回的朝著樓下走去。


    “唉……”


    宇髓天元也歎了一口氣,“您實在太衝動了,這樣會引起騷動的。”


    “越騷動不是越好嗎?如果真的有鬼藏在這裏免不了一場戰鬥,這些普通人躲得越遠越好,我嚇走她們是為她們好。”軒浩說得有理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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