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入侵者完全沒想過要走正途啊!


    源氏重工再度震動了一次,灰塵落在他們頭上。


    大廳中隨處可以聽見混亂的腳步聲,職員們抱著文件焦急地撤退,空氣中彌漫著因為震動而抖落的灰塵,他們甚至來不及等電梯,隻想著要快點離開這裏。


    “該死!那個家夥究竟想幹嘛!”


    “特麽的,你問我我問誰去?”


    辦公室內,烏鴉和夜叉又吵了起來。


    “閉嘴。”矢吹櫻冷冷地瞪了他們兩一眼。


    “有時間吵架,還不快滾去組織好人員圍堵,對方孤身闖入我們的地方,少主把這裏托付給我們,要是讓他這麽囂張,我們拿什麽臉麵再去見少主?”


    “可是我們連他的目標是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圍堵?”夜叉問。


    “砰!”


    響聲還在繼續,而且越來越近,看樣子對方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在向上,他上來了!他的目標在上麵!”烏鴉皺著眉頭。


    “這不是關鍵,搞出的動靜太大了,再這樣鬧下去,會驚動警視廳的。”


    “諸君,稍安勿躁,”渾厚的聲音響起。


    “大家長!”


    這個老人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他們身邊,讓眾人像見了定海神針一般。


    “警視廳那邊就交給我吧,老夫還是有幾分薄麵的。”橘政宗說。


    “嗨!”


    眾人看著老人離開的背影,目光堅定,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可以放手一博。


    源氏重工第二十二層,這裏是‘輝夜姬’的機房。


    黑色的服務器機櫃整整齊齊地排列在巨大的空間之中,低沉的轟鳴聲證明它們還在運作,可現在主機上卻閃爍這詭異的紅光,這是警報,意味著此刻‘輝夜姬’正在被人進攻。


    ‘輝夜姬’作為岩流研究所研發的與諾瑪係統相當的超級計算機,按理來說沒人能夠入侵。


    可現在操作員們正滿頭大汗地進行‘搶救’,‘輝夜姬’被人蒙蔽了雙眼。現在所有的監控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下。


    他們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何方神聖能有這樣的技術,即使是暫時的,但確實是限製了‘輝夜姬’的行動。


    樓下的轟隆聲還在繼續,一層一層地往上,而且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難道就沒人在攔他嗎?


    研究員們都不由得流下冷汗,先是屏蔽‘輝夜姬’的‘眼睛’,然後強行突入,這樣做意義何在?難道這個家夥是想直接上來毀掉‘輝夜姬’,這對蛇岐八家來說可是損失有點大啊,如果沒有‘輝夜姬’的防火牆,那蛇岐八家相當於光著身子站在本部麵前。


    這才是他來日本的真實目的嗎?


    現在整個源氏重工內部都是一團亂麻。


    與其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偌大的源氏重工內找一個人,不如帶著人堵在他的必經之路上。


    烏鴉和夜叉此刻已經帶著人堵在了第二十二層,他們要守住‘輝夜姬’的機房,希望能夠擋住那個入侵者。


    日本分部總部居然被人家單刷,簡直是奇恥大辱。


    黑色的雷克薩斯在街頭狂飆,源稚生瘋狂地朝著源氏重工趕回去,他現在已經顧不上什麽狗屁的交通規則了,他感覺自己被耍得團團轉。


    那個家夥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


    剛剛明明都還坐在街頭吃麵,現在都快把源氏重工鑿穿了。


    簡直變態!


    “滴滴滴……”


    “該死,這個時候誰會打電話過來?”


    源稚生皺著眉頭,他單手握著方向盤,腳下油門到底,另一隻手掏出手機。


    來電顯示是宮本孝的名字,什麽情況,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


    “艸。”即使是他也忍不住爆出粗口。


    這個家夥會分身嗎?


    岩流研究所現在也在遭到入侵,宮本誌雄已經派人去阻擋了,可是守在研究所的那些守衛根本擋不住。貌似對方很強,所以讓宮本孝向執行局匯報情況,而現在本部的電話根本打不通,隻能直接聯係他。


    源稚生愣在了車上,他太難了。


    一邊是源氏重工,一邊是岩流研究所。


    這兩個地方都是日本分部的命脈,現在居然同時遭到入侵。


    這個家夥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又是入侵輝夜姬,又是同時向兩邊發起進攻,難道說他帶在身邊的那個女人消失就是為了現在嗎?


    也不對!遠在美國的諾瑪沒辦法直接屏蔽輝夜姬的眼睛,即使他們一個人入侵輝夜姬一個人進攻源氏重工,那麽入侵岩流研究所的人又是誰?


    他還是選擇先去眼前的源氏重工。


    現在趕去岩流研究所隻會浪費更多的時間,他隻希望宮本誌雄能撐到自己先處理完這邊的情況。


    地下深處,岩流研究所。


    隸屬於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與學院本部的煉金術與科學工程應用研究所地位相當。


    宮本誌雄,蛇岐八家宮本家的家主,很難想象這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能走到這樣高的位置。


    但他是憑借自己的能力上位的。


    他是家族中公認的學術精英。


    在卡塞爾學院進修的時候還曾得到過昂熱的嘉獎,獲得校長獎學金。


    畢業時拒絕了若幹院係的聘書,返回日本分部主持岩流研究所。


    他總是一身白色實驗服,從容不迫的模樣。


    因為他從讀大學開始就在鍛煉自己保持著一個習慣,每次考試的前三分之二的時間他都不會看題目,隻是坐在那裏發呆,即使這段時間內已經有人交卷了,他也不會有絲毫的焦急,到達自己規定的時間後,他才會開始答題。


    這樣他會比其他人少三分之二的思考時間,他的思維速度就必須是別人的三倍才能完成考試,這樣的鍛煉讓他的思考速度越來越快,時間越到最後他的速度就越快,往往在鈴聲響起的那一刻他才停下筆,但他總是第一名。


    他用這種方式鍛煉自己的思維,即使比不上‘天演’,也比其他人的思維能力強幾倍。


    但今天,他有些緊張了。


    以往他總能思考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可是今天情況不一樣了。


    他突然認識到了這個世界的局限。


    能夠解決問題是因為力所能及。


    當力不能及的時候,無論再給他多少時間思考,那都毫無意義。


    迫不得已他隻能讓人讓人向執行局請求增援。


    可他還不知此刻執行局已經忙不過來了。


    研究所內的設備是與外界分隔開的。


    因為蛇岐八家對這裏的重視程度很高,他們探索的是日本地下的神代遺跡。這項研究的保密程度很高,所以研究所有著自己的一套獨立網絡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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