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莫要聽他胡說!”


    楚月咬牙迎上他的劍勢,一邊避讓,一邊還要去關心妹妹的情緒。


    衛琳琅搖搖頭,轉而看向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魏辰盛。


    “民女求王爺幫幫我們吧,我所說皆屬實,若是有半句虛話,天打五雷轟!”


    她說完立刻跪倒在地,磕了幾個響頭。


    衛振山冷笑:“別白費力氣了,既你們要撕破臉,那便一個都別想走了!”


    他這話什麽意思?


    衛琳琅驚訝抬頭,緊跟著便聽見四麵八方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他們竟被包圍了!


    楚月見勢不對,立刻一掌拍出,見衛振山避開後,立刻後退,拽著衛琳琅到身邊。


    她紅著眼道:“衛振山,你這是要做什麽?你連鎮南王都不放在眼裏了嗎?”


    四周的來人,她竟是有三四分的眼熟。


    衛振山冷笑,他已退到了自己部下身邊,早沒了開始對魏辰盛時的惶恐。


    他不信這麽多人,還對付不了一個鎮南王!


    他們四人之中,可是有三個拖油瓶!


    “我也不想對王爺下手,要怪就怪自己管太多了吧。”衛振山臉色變得猙獰,“我日後會對外頭說,王爺是因病去世的。”


    “給我上!”


    衛振山擔憂拖太久出現變故,立刻讓人先下手為強。


    另一邊。


    溫苑苑拿著一塊很有重量的令牌,去了錦州縣衙,自報身份是鎮南王的侍女,他如今在楚府出事,需加派人手過去相助。


    “你所說可是真的?”麵見她的人並不信,表情極嚴肅。


    溫苑苑挑眉:“冒犯朝廷命官可是死罪,我有幾個腦袋給你們砍?”


    “若是去的遲了,讓王爺受了傷,小心你們這腦袋上的烏紗帽!”


    她威脅完又說了幾句要多帶人手,也不知那人到底聽見了沒有。


    現在,得回客棧去看看哈拉。


    她一腳踹開客棧的門,坐在窗邊的哈拉被這動靜驚得差點掉落窗,回頭瞧見是她,咬牙道:“沒教養的野丫頭。”


    “我敲門了的,是你自己沒聽見,我這是怕你出事才會心急進來,你可別冤枉我。”她吐了吐舌頭,滿臉的無辜。


    哈拉冷嗤一聲,收起手中剛得到的,來自北涼的秘信。


    “方才看什麽呢?”溫苑苑大喇喇地走進來,眯起眼睛朝窗外看了一眼。


    什麽都沒瞧見。


    哈拉跳下窗,尋了個位置坐下,單手撐著臉:“無聊。”


    “哦……我還以為你是想家了呢。”溫苑苑拖長了聲音調侃,在他對麵落座,“別擔心,隻要這件事完成,你很快就能回去了。”


    哈拉:“嗬嗬。”


    “你不用這樣看我,雖然我也不想去碰這種麻煩,但誰讓這些麻煩撞上來了呢?”溫苑苑給自己斟了一壺茶。


    “他們現在在楚府應該碰上麻煩了,你要不要陪我一塊過去?”她抬眸看向男人,眼神之中透著幾分期待。


    哈拉扯唇一笑,那笑容極為涼薄:“你覺得,我是那種樂於行善之人嗎?”


    他巴不得魏辰盛死在裏麵,這樣少了人的隊伍,她能堅持多久?


    溫苑苑知曉他的心思,笑容變得詭異:“那你最好期待他們能活著出來,不然你去苗疆遇上事,隻能自己一個人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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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他們,還能彼此分擔一下。


    哈拉皺眉,殷紅的唇被抿成直線,血色也似乎褪卻了。


    他很討厭這種事情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


    溫苑苑好心提醒:“再說了,林姑娘不是救過你的命嗎?你就一點都不擔憂救命恩人的安危?”


    她滿臉調侃,一副隻要他點個頭,就要大肆批判他冷血的架勢。


    哈拉轉過臉,嗤笑道:“少用這種激將法,對我來說沒任何用處。”


    她是魏辰盛的女人,在北涼,一個有用的男人應該自己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真的?”溫苑苑表示不太信。


    哈拉眉頭擰起,臉色也逐漸變得不耐煩起來:“何況我與她之間早就算清了。”


    她替自己療傷,而他給予這人醫藥費。


    “好吧,碰上你這麽個冷漠無情的人,也算是他們倒黴咯。”溫苑苑陰陽怪氣,一副他不去,那二人就會喪命於楚府一般。


    她也不再勸,隻起身便要離開,勾唇輕笑道:“既然你不願去,那我便自己去咯。”


    溫苑苑腳步輕快地往外走,還好心地關上了門。


    哈拉低頭看著手裏被雕刻的一柄木製小刀,目光平靜無波,表情也沒絲毫變化。


    半柱香後。


    溫苑苑憋笑憋得厲害,肩膀忍不住聳動,身旁的男人咬著後槽牙道:“你耍我?”


    哈拉看著楚府門外身穿北齊統一製式盔甲的士兵,臉色精彩紛呈。


    他做了好一番的心理建設,才讓自己走出客棧,結果發現,他們的到來,似乎毫無用處!


    溫苑苑拿著令牌一路暢通無阻,隻有冷著張臉,似要進去捅人的哈拉被抓著詢問了幾句。


    女人張口就來:“他是王爺的秘密武器,對王爺忠心耿耿,得知王爺有難,這才表現得不太正常。”


    主仆之情如此之深,叫人有些唏噓。


    然而二人一離開,兩士兵便交頭接耳。


    “這女人該不會是在誆我們嗎?那人瞧著不怎麽聰明呀。”


    “她手裏拿的可是鎮南王的令牌,見令牌如見他本人,這還能有假?”說話的士兵左右掃了一眼,笑了下,“說不準就是腦子不太好,才被培養成秘密武器。”


    走出一段路的溫苑苑捧腹大笑。


    二人都是習武之人,聽力極好。


    盡管他們很給麵子的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哈拉冷著臉就要回頭,溫苑苑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不解地睜大眼:“你去幹嘛?”


    “殺了他們。”哈拉冷著聲道。


    他本就對北齊之人深惡痛絕,被他們用言語羞辱之後,更是氣惱無比。


    他們也配對他指手畫腳?


    溫苑苑連忙打住臉上的笑,他這話似是在暗示她,殺了那二人,剩下的便是她。


    “我們都快到了,你就別再節外生枝了!不與傻瓜多費口舌!”她抓著男人手臂的手更用力,諂媚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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