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魏辰盛的左膀右臂丁盧。


    林妙清想到不周山的血海屍山,心情沉重。


    他帶來的人無一生還,想必丁盧也葬身於不周山了。


    能見到這般相似之人,恐怕也是有些冥冥之中所謂的緣分的。


    林妙清抿了下唇,隨即抬起衣擺準備上前,卻忽的被人給撞開到一邊。


    多虧路人抬手攙扶,不然她就直接摔到地上去了。


    “我早先便與你說過,隻要你從了我,自然不必受這種屈辱,進我府中,不僅能給你那老漢風光下葬,你自己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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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潑辣且跋扈的聲音響起,其中夾雜著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自豪感。


    仿佛說出這種話,很是得意一般。


    林妙清蹙眉,與路人道謝後轉過身,便瞧見一滿身橫肉,但穿金戴銀的女人。


    她身邊還跟著好幾個身強力壯,抬著下巴用鼻孔看人的家丁。


    圍在她身邊呈保護的姿態。


    林妙清扯了下嘴角,在她看來,就這女人的身板,誰敢找她麻煩?


    少年本就垂著的腦袋埋得更低,幾乎要貼在胸口。


    他渾身都開始發顫,感覺到了四周的目光,打量的或是惡意的,皆讓他無所遁形。


    如是娘親還活著,他會有極好的未來,能像尋常人一般去學堂讀書念字,日後努力考取功名。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被人用黏膩惡心的目光緊緊盯著,仿佛他隻是一塊案板上不錯的五花肉。


    女子很滿意他的表現,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我就這般告訴你吧,隻要我傳話下去,這地兒沒人敢買你,就連那些花樓裏都不會要你。”


    她壓低了聲音,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和了些許。


    但這對於少年來說卻猶如惡鬼的催命符。


    他又怕又恨,哭得紅腫的眼睛裏滿是恨意,還有因自己無能而產生的嫌惡。


    為何他這般沒用?


    少年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他並非生於大富大貴之家,卻有一雙幹淨白皙的手,瞧著就像是不用幹力氣活的富貴命。


    可如今卻淪落到這種地步,實在令人唏噓。


    女人好整以暇地盯著他看,招招手,立刻就有人送來一盤水果瓜子。


    她笑眯眯道:“我可有的是時間跟你耗,但你老漢等得起嗎?可別讓他臭了喲!”


    話音一落,她身旁幾個家丁哈哈大笑起來,像是聽見了什麽有趣的話一般。


    女人眉頭一挑,忽然變臉道:“你們笑什麽,有那麽好笑嗎?”


    幾個家丁麵麵相覷,他們這不是在配合她嗎?


    可主子的喜怒無常讓他們早就習慣了,懂事的立刻就抬手朝自己臉上輕輕扇了兩巴掌。


    “是屬下不知好歹,屬下該死!”


    其他幾人立刻效仿。


    女人嗤笑一聲,抓起一把瓜子旁若無人地嗑了起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少年。


    少年挺直的脊背漸漸彎曲弓起,他今年不過才十六歲,何曾被這種目光打量過。


    這女人的名號他曾聽聞過,卻不知自己在何時就入了她的眼。


    她是這兒出了名的女霸王,她父親是入贅的,母親是這一帶很厲害的商戶。


    為了所謂的名聲,她父親拿著這兒的資助考取了功名,最後得了個不大不小的官職。


    她就仗著爹娘的疼愛,在這片地肆意橫行。


    但她也知曉什麽人能碰,什麽人不能碰。


    那些個有些家底的小少爺,她不敢動,也不會去尋人麻煩。


    但像這少年這般,無權無勢,家中無人幫襯還有苦難,但長相不錯的,她就一個都不願意放過。


    她原先也不知曉這少年生得如何。


    隻是少年那酒鬼老爹欠了她家酒樓的銀子不還,聽聞她奢yin無度,便打了將自己兒子送給她糟蹋,以換取銀子的心思。


    盡管他知曉這女人手段卑劣不堪,被她弄進府中的好些人,不堪受辱還上吊過。


    他完全不在乎這孩子的命,隻想自己真能日日夜夜喝上美酒。


    就算那小兔崽子隻能陪一段時間,那也夠了!


    女人當時不以為意,隻冷冷笑道:“就你這樣子,能養出何種孩子?”


    “若是醜得叫我看了眼疼,小心你身上這二兩肉!”


    她抬手,那老酒鬼立刻笑嘻嘻,拍著胸脯保證道:“您放心,他呀,長得絕對能合您的眼緣!”


    他眼中滿是紅血絲,嘴角卻詭異地咧著。


    不過第二日,他就領著的便宜兒子前來酒樓。


    本是想當晚就將人送入她的房間,卻因那少年極力反抗,不得已先將人送回去。


    他想從長計議,給這少年一個心理準備,可她卻等不及了。


    女人的新鮮感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在酒樓雅間看見少年時,眼睛都亮了。


    的確長相清朗,令人無法輕易忘卻。


    當即就下令讓人去告知老酒鬼,她明日就要看見這少年在自己榻上。


    然而那老酒鬼竟是喝了點酒膽子變大,與她派去的人發生了口角。


    女人在這城中囂張跋扈,她手底下的這群人也慣會仗勢欺人,直接合夥將老酒鬼推入了護城河中。


    他們原先隻是想嚇唬一下這人,誰知他這賤命這般輕易就沒了。


    隻得耗費了一番力氣將人給送到了少年家中。


    而後她也派人多次去找少年,可惜這人倒是骨頭硬,說什麽都不願進她的屋。


    所以才有了今日這出賣身葬父的場麵。


    隻可惜,她一旦放出話去,這兒的人不會給他提供任何幫助,反而還要看他笑話。


    “給了你這麽長時間,你想好了沒有?”女人忽然不耐煩地出聲,呸的一聲吐了瓜子殼。


    肥碩的短胖手指掐住了少年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


    女人咧嘴一笑,那張被肉擠得五官扭曲的臉,因這一笑,顯得更為恐怖。


    少年眸中閃過慌亂,他一把拍開女人的手,雙手撐地往後挪,臉上滿是不甘。


    一想到要與這樣的人做那種事,他便覺得生不如死。


    或許等待他的,也隻會是三尺白綾。


    女人見不得他這種扭捏樣,一點都不陽剛,她撇嘴道:“我警告你,最好趁著我現在心情好從了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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