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也站出來道:“二姑娘莫要再執迷不悟了。”


    他原先的母親生了重病,便是林妙清出手救治好的,從那時起便下定決定要好好跟著她幹。


    兩人經營理念不同,也隻不過是他想為林妙清獲得更大的利益罷了。


    他以前管的錢莊,最知道怎麽做才能利滾利。


    在林柔開始找上他的時候,他便將這件事告知了林妙清,至於今天的這個局,也是真的抽個時間犒勞一下醫館中的各位。


    而這些不請自來的人,想必是林柔自己的手筆。


    她就是想讓眾人看看林妙清的真實嘴臉,卻沒成想最終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四處又傳來種種交談聲,大抵就是說林柔果真貪得無厭,在百花宴上做的事,可真夠丟人的。


    此刻還想做這種事埋怨在王妃身上,她可真是不要臉。


    魏辰盛什麽都沒說,隻站在林妙清身後,他低沉陰冷的目光卻如跗骨之俎般,讓林柔的難受到達了一個頂峰。


    不能再待下去了,現在的情況,她已經討不到任何好處。


    林柔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姐姐想來是我聽岔了,先前府上丫鬟多嘴說了幾句,讓我生了不少誤會。”


    她頂著幾人似笑非笑的目光,硬著頭皮睜眼說瞎話:“我今日來,也不過是想勸姐姐別這般做,既然你沒這個意思,那最好不過。”


    說完,她便想腳底抹油離去。


    大廳中卻忽然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一隊穿著盔甲的士兵井然有序地走了進來,為首之人赫然是林默海。


    男人沉著麵容快步上樓,看向林柔的目光幾乎要淬上冰霜,他冷聲問道:“你為何在此處?”


    “我不是讓你在府中禁足半月?如今我說的話你都當做耳旁風了是嗎?”


    林默海咬牙切齒,若不是此處圍觀之人眾多,他怕是會忍不住動手。


    “爹爹。”林柔又怯又喜地叫了一聲,知曉這是自己的救兵來了。


    就算回了將軍府會有非人折磨,那也是關上門教訓,不像在此處,她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遊街一般。


    既丟人,又無可奈何。


    “別叫我爹,我可沒福氣有你這麽頑劣的女兒!”林默海震聲怒吼道,語氣極難聽,林柔顫抖了一下,淚水壓根就壓不住。


    她嚎啕大哭,“爹爹我錯了,是府中丫鬟說錯了話,所以我才急急出來尋姐姐,想讓她改了不好的主意,沒想到會讓姐姐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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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柔抬手擦著眼睛,委委屈屈靠近他,“我心中也思念姐姐得緊,就想出來見見她,沒想到會生出這般多的事端,我真的知曉錯了。”


    她越說,哭得越發厲害,聽得旁人都想笑。


    這幾句沒誠意的道歉話,她翻來覆去的說,林妙清感覺不到半點誠意,林默海大概心情比她還要複雜。


    畢竟這是他寵了那麽久的好閨女。


    誰知道竟是個蛇蠍惡女呢?


    “爹爹,我知曉自己丟了將軍府的臉麵,您厭惡我也是應該的,都是我的不是,一切都怪我……”林柔悲痛不已,瞧著像是下一秒就要暈倒在原地。


    “將她帶回去!”林默海鐵青著臉怒吼道。


    跟隨他而來的下屬立即就將哭得幾乎要摔倒在地的林柔拖拽離去。


    林柔早就在這待不下去了,順從地隨著他們離開,垂著眸子哭得很是可憐,旁人瞧著倒是沒了多少打趣的意思。


    但看向她的目光,還是帶著惡意。


    她知曉,這件事很快便會被傳遍京城,她的名聲又要低劣不少。


    思及此,林柔的哭聲更真情實感了一些。


    林默海站在原地,看了一眼不遠處臉蛋通紅的林妙清,擔憂林柔再耍什麽陰謀詭計,隻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被困在馬車上的林柔幾乎哭成了淚人,看見林默海上來也不說話,眼神是有些麻木的。


    林默海見狀也不知該說什麽好,隻咬牙切齒道:“你是真想害死我們林家啊!”


    “怎麽會有你這麽不省心的東西!”


    他罵罵咧咧幾聲,神情極為難看。


    若她是個男娃,早就被趕到邊境去守城了。


    林柔沒回話,哭得視線都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林默海的臉色,隻是聽出了他的惱火。


    若是往常她哭得這般厲害,林默海早就笨手笨腳地湊上來哄自己了,哪會毫無作為地坐著還要開口責怪!


    都怪林妙清那賤人!


    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哭哭哭,就知道哭,林家的臉麵都被你丟光了!你還有臉哭!”林默海咬牙切齒怒聲嗬斥。


    林柔也想停下,但她根本控製不住,回到府中時都開始打嗝。


    再度被關進屋子,林夫人冷著臉往她院子裏塞了幾個粗實丫鬟,讓她們好好看著這位主子。


    “都給我放機靈點,千萬別讓她又神不知鬼不覺跑出去了。”林夫人揚聲交代道,她這話就是要讓裏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聽見。


    話音落下的瞬間,屋子裏又傳來砸東西的劈裏啪啦聲響。


    林夫人揚了揚下頜,不屑一顧地轉頭又吩咐幾句,隨後才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


    把這害人精送走,府中便能恢複往日的寧靜了。


    她這屋子裏也沒什麽值錢玩意,能摔的都是些無足輕重的。


    林夫人一走,那幾個留下的丫鬟便手腳麻利地封了窗戶,還把門給從外頭鎖上了。


    隻留了一個半臂高的小口,方便給她送飯的。


    林柔反應過來時屋子裏的東西都摔得差不多了,隻剩下桌子與床,她站在一片狼藉中又開始抱頭痛哭。


    這種糟心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


    酒樓。


    林柔的出現仿佛隻是個小打小鬧的戲本故事一般,對林妙清來說沒有什麽影響,她招呼眾人該吃吃該喝喝。


    “吃完後你再帶著他們出去玩玩,這銀子你拿著,想買什麽便買,不用給我省。”林妙清拿過魏辰盛的腰包遞給掌櫃,語氣豪邁得很。


    掌櫃的看了眼她,又看了眼鎮南王,男人沒說話,但神情倒是寵溺得很。


    “那小的便多謝王爺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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