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自由2


    天漸漸的要亮了,整個禁林的溫度更加低了,冷得江楚吟直接的哆嗦了,江楚吟看著眼前的幾人,她不知道為什麽在她的眼裏有的出了驚疑再無其他,她一個人安靜的靠著大樹,然後緩緩的想著一個人,亦或是幾個人。


    “紫林……”多納一手搭在紫林的脈門上,此時的紫林衣襟有些模糊了,她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人或是事物,一瞬間她隻是能夠感受到有著一個人搭在她的身體某處,她能夠感覺到四周的風很陰冷,除此之外,她幾乎是感覺不到任何的東西了。


    紫林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至少她還想要看看眼前的人,她想記憶一個人,她知道自己心中想的那個人已經不可能來了,她的眼睛十分的疼痛,幾乎是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她想要努力的將自己的眼睛睜開,可是她努力了幾次,最終還是失敗了,她的臉上已經開始冰涼了,她知道毒性已經開始快速的蔓延,蔓延到了腦子,一旦自己的腦子完全的被毒充滿,那麽自己將會再也沒有任何的感知。


    江楚吟看著眼前努力睜著眼睛卻流著淚的紫林,淡淡的心驚,她走進在紫林的身邊小聲問道:“紫林,你有些什麽遺願麽?”紫林聽到了這個聲音,有些顫抖,她感覺是不是通過空氣傳聲的,而是臉頰上的麵骨,她想要回答,她還想見一個人,哪怕就是遠遠的看著,就一眼就夠了,可是她再怎麽說都已經說不口了,毒素已經麻痹了她的聲帶,她幾乎感覺到了頭痛欲裂。


    “紫林,紫林……”江楚吟感覺到了她的身體在快速的變冷,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應該對於她的事情,她幾乎是一無所知,故而此時的江楚吟隻得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紫林,她沒有任何的措施,她握著的手,幾乎就如寒夜裏的枯樹枝,慢慢的消失了光滑,露出了枯燥的枝幹,讓她幾乎是感到了一陣恐懼的顏色。


    站在一邊的多納看著眼前的紫林,頓時想到了十三爺,想到了她心中的夜鷹,為什麽她會不惜拋棄一個郡主的身份,她隻是想得打那個讓一見就在難以忘記的男人,赫連少卿。雖然她不相信什麽一見鍾情,可是她從紫林的眼神裏已經看出了她想要得到的,她隻是想要得到一個人的關心和重視,一個女人就是這樣的理想,可是怪隻怪你參與了這場看似無硝煙卻又步步為營的太子之爭,這樣的結果其實已經讓多納知道了赫連少卿要是不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的話,也將會是和紫林一樣的結果,因為赫連少卿太沒有心機了,他就是那麽一個直來直往的人,在他的心裏有著的隻有他的兄弟情誼。


    多納站起來,看著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黑衣人,她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看到了一個拖著孤獨身影的皇後,誰不疼愛自己的兒子,更不用說在皇族之中,皇族之爭的爭鬥隻有一個結果便是你死我亡,永遠沒有平局,平局的出現就是這個王朝不複存在的時候,多納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人口裏稱頌的柳皇後,或許有很多的人都不知道,當朝的柳皇後其實是一個武林高手,更有著一批武林高手圍在他的身邊。多納看著那個修長的身影,頓時感覺到了,其實在這樣的局裏,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一個終極目標,可是這樣的生活就真的那麽重要麽,關鍵是要看你的對手是如何的強勢,亦或是如何的仁慈。


    “多納郡主,紫林她不行了,你快來看看呀……”江楚吟有些焦急的叫著,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來自現在的江楚吟怎麽忍心看到一個平時在自己的身邊處處想要算計自己的女子就這樣的在自己的懷裏死去,她的心會久久的不安慰的,多納坐在她的身邊,然後又一次的扣住了脈門,隻是一瞬間,多納輕輕的搖搖頭,她不知道為什麽,看到紫林的樣子就如見到了自己一般,難道自己的命運最終也會和她一樣麽,多納的身子重重的抖了一下,她知道自己不過是這個王朝的一個過客,自己來不過是為了自己愛的人,那個像夜鷹一樣的男人,赫連少卿。


    這個時候黑衣人頓時衝到紫林的身邊,一把推開此時的江楚吟,然後將紫林摟在懷裏,紫林可是她一手養大了,即便隻是一個殺手,可是對於她來說意義已經非同一般了,這個人的存在不光光是一個人的存在了,而是一個讓她有希望,一直以來在宮外都是紫林再為她安排一切,突然間紫林要離開了,就如她的臂膀突然被人砍下了一般,她是無論如何都難以承受的。站在那裏,她看著眼前的二人,身影一閃,已經消失了。她要帶著紫林離開這裏,她不能讓紫林再這片林子裏死去,她要找一個幹淨的地方,讓她安心的走好。


    “紫林……”多納拉住了江楚吟道:“不要叫了,我們走吧?”


    “走哪裏去?”江楚吟有些驚疑的問道。多納淡淡的回到道:“去和春桃匯合。”江楚吟連忙點頭,因為畢竟玉竹和春桃在一起,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多納剛剛一動身,頓時便已經感知到了一陣血腥氣息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對於之前突然冒出的青年刀客,她已經很是驚疑了,此時這樣的血腥和不安的感覺,更加的讓她有些驚異了,難道這裏還有著其他的勢力,在赫連王朝,她似乎再也想不出第二個可以用這樣強大的力量的人,出了她的夜鷹哥哥。


    夜鷹之歌,一曲未盡。


    林子裏麵已經開始顯出一點點的微光了,淩晨前的黑暗就要過去了,可是就是在這個時候,多納感到了一陣極大的不安,憑他來自草原的敏感,她知道這裏一定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隻是有些東西不能說,隻能做,就如謀權篡位。


    “多納郡主,我好怕。”被多納抱著一路上都在狂奔,江楚吟早已經渾身哆嗦了,江楚吟都感覺到了一陣恐懼襲來,這個林子本來在她的記憶了就有些古怪,而且第一次就已經讓他恐懼了,她的心裏是舊的陰影未消,又添了新的的畏懼。


    江楚吟看著四周都是一片朦朧,有些暮白的光在林間穿梭著,勉強照亮著前麵的路,一段接著一段的路,可是在江楚吟看來竟然完全都是一樣的,她知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迷宮麽,當然這不光是迷宮那麽簡單。


    ……


    春桃站在一棵斷樹上,她看著四周,注視著四周的一舉一動,她一直追著一個黑影,卻在這裏消失了,這裏可是她和冬梅約定的地方,故而她的心中更是擔心,這個地方明顯的有些古怪,原本在她的記憶裏完好無損的一排排樹木,竟然被砍了一大片,這裏也有著沒有變動的痕跡,比如自己腳下的這棵斷樹,就沒有變,這棵斷樹是整個林子的一個標誌,這是赫連瑾告訴她的,她突然想到,王爺會不會被人擄到了禁林,隻是藏在了一個不知道的地方,這麽說的話,這一批人,要比玩自己和王爺更加的熟悉這片林子,一瞬間春桃的心突然被什麽震動了一下,比自己和王爺更加的熟悉這片林子的,隻有一個人。


    這個人,夜鷹十三,赫連少卿。


    站在斷樹上,她看著眼前的一大片樹木都被砍伐過了,而且痕跡都還是新的痕跡,她實在是想不出為什麽這裏會有一大片的樹木被砍,這裏原本就已經很是耀眼了,要是將樹木再砍掉不隻是成了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她想著想著,頓時一皺眉。


    “春桃姑娘。”靠在斷樹邊的玉竹小聲的喊到,春桃身影一閃,下了大樹道:“什麽事?”


    “這裏好怪喲,這裏的樹怎麽都不見了,還有這麽寬闊的一大片,你看樹上還有著一個好深的口子。”玉竹的話頓時讓春桃一驚,站在高處春桃隻是看到而來這裏寬闊的一麵,卻沒有看到就在斷樹之上,有著一個深深的口子。


    春桃去伸手去觸到那深深的痕跡,頓時大驚,這道口子明顯不是一刀能夠造成的,而且痕跡是新的,也就是說這個口子是不久前才留下的,一瞬間春桃大駭,上前道:“玉竹,快走!”此聲一出,頓時玉竹大驚,春桃一把拉著春桃便騰空而起,春桃感知到了一陣動搖,雖然很小,接觸到了地麵的時候,才發現地麵竟然有些微微的震動,她根本就來不及多想,因為一瞬間已經證明了,她的腳下有人。


    “春桃姑娘,我們……”聲音還沒有落口,頓時已經被春桃封住了嘴,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玉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她一看到春桃的動作,頓時便已經明白了什麽,趕緊也是自己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


    春桃看著不遠處跳動的身影的,頓時皺著眉頭,心中暗道:“怎麽是夏草。”一起生活了幾年,春桃已經對夏草冬梅都是很是熟悉,但是在這一刻突然感覺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好陌生,陌生的讓她完全的不認識了,她幾乎是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似乎一瞬間整個山莊上的人都完全的變了摸樣,不管是身邊的人,亦或是其他,本來七王爺就已經是一個受盡了冷落的王爺,在山莊上,連個護衛隊都沒有,整個山莊都是空空的,要不是榮娘手下有著一大批的人維持著莊上的生活的話,估計很難見到幾個人影。春桃一直是跟著七王爺的,從一開始到受盡冷落,她當然知道赫連瑾的性子,不過她畢竟隻是一個丫鬟,不會明白主人的心思。


    赫連瑾坐在那裏,他的麵上帶著一個麵具,麵具上有著一道血痕,痕跡鮮明的就如剛剛劃傷的一般,他的身前站著十來個青年男子,持刀持劍者占多數。


    “主人。”十來人齊呼。


    赫連瑾自然知道眼前的人便是自己暗暗的培訓出來的一流的高手,他淡淡的點頭,然後看著眼前的十來人,心中有著一陣滿足,畢竟這十來人的手上又有著幾十人的隊伍,他覺得可以拉出去試練一下了。


    “黑虎。”


    靠在最中間的一個男子連忙跪下道:“請主人指示。”


    “林子裏來了客人,請進來吧。”聲音很輕,說完便轉身不語。身後的十來人都是散出去了。


    黑虎走出去,在地上一點,抓住了上去的繩索,在靠近洞口的地方,一翻身,模糊之中已經來到了禁林,此時這個動作卻被躲在那裏的春桃看見了,春桃先是一陣驚訝,然後一臉驚疑的追了上去。


    玉竹跟在後麵然後慢慢道:“怎麽了?”


    春桃連忙封住她的嘴,讓她別出聲,春桃身影一閃,已經跟在了那人的身後,黑虎淡淡的身影在黑夜裏很快,快到讓春桃都有些驚愕了,不出一炷香的時候,黑虎站著了一顆斷樹旁,這一次這個地方,春桃第一次來,她頓時驚住了,這裏竟然和之前的那個地方一模一樣,連斷樹都是一樣的。


    黑虎站著斷樹旁,一個口哨的動作,頓時一聲渾厚的聲音發出。


    春桃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她看著眼前的這個青年男子,頓時驚愕,她沒有動,隻是躲在一棵大樹之後,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玉竹更是絲毫不敢發聲,整個過程之中,春桃已經點了她的穴道,她動都不能動,更別說說話了。


    不出片刻,在黑虎的身邊出現了幾十個黑衣青年,春桃滿臉的驚慌,這樣的對手真是太可怕了,她身影一閃,接著模糊的天氣,頓時已經朝著不遠處的斷樹處而去,她要去通知冬梅他們,讓他們小心,此時春桃知道這片林子又一次的改變了樣子,已經不再是她記憶之中的那個樣子了,難怪王爺找不到,或許就是被這一批人抓了起來。


    一想到王爺,她的心便是一緊,她沒有停留她直接的朝著斷樹而去。


    “你!”當春桃剛剛站穩,頓時身後有著一把劍抵在了她的腰間,春桃出於本能的將劍擋開。


    春桃有些驚訝眼前的夏草的樣子,有些帶著驚訝道:“夏草你怎麽了?”


    夏草看著春桃身邊的那個女子,她一眼便已經認出了是誰,玉竹,她的臉色有些微變,然後淡淡的笑道:“這個女子?”玉竹由於被點了啞穴,根本不可能說話,她看著眼前的夏草,頓時驚愕,她想告訴春桃,這個夏草是個壞人,可是無奈她的啞穴被封了。玉竹努力的朝著春桃而去,緊緊的抓著春桃的衣襟,她不停的扯著春桃的衣襟,然後又指指自己的嘴,示意自己要說話,可是此時的春桃似乎並沒有關心此時的玉竹,她看著身邊的夏草,渾身的刀傷,那刀傷幾乎和她觸到的那刀痕是一樣的手法,頓時春桃有些驚疑的問道:“夏草,你身上的傷?”


    “春桃,難道你沒有遇到麽,這林子裏有好厲害的刀客。”說話間夏草看著眼前的春桃,春桃頓時臉色一變道:“刀客?”


    這個時候的夏草看著春桃身邊的玉竹,她想著一定將她斬殺,不然春桃一定會與自己動手,到時候根本就再也出不了這個地方了,這個鬼地方,她幾乎是有些驚愕的看著眼前的春桃,因為春桃的表情有些怪異了。


    “啊,啊……”玉竹的啞穴被春桃解開,玉竹還來不及說話,便大大的喘息一口氣道:“她,她……”還沒說出口,頓時夏草已經直接的卡住了玉竹的脖子。就在這個時候春桃已經用劍指住了夏草的咽喉,相差不過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玉竹一臉的卡白,她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頓時嚇得不敢說話了。


    “春桃……”夏草頓時有些傻眼了,她幾乎是想不到春桃會出劍,暮白的天際下,距離之間有一約莫著一寸的距離,夏草不敢動,手剛剛觸到了玉竹,便停住了。


    這個時候的玉竹咳咳了幾聲,然後有些恐懼道:“她她,她是……”


    春桃看著眼前的夏草,一臉的呆滯,她便知道夏草有問題,因為從她剛剛看到夏草的時候就已經感覺不對了,夏草是絕對不可能一個人在禁林出現的,因為夏草向來不喜歡出手,可是剛剛卻看到了夏草渾身是傷,而且還很嚴重,一定是剛剛經過了激烈的打鬥所造成的現象,此時的夏草看著眼前的春桃,她也突然覺得煙的這個人好陌生。


    “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夏草的聲音之中夾著一絲的畏懼。


    春桃淡淡一笑道:“其實玉竹不說我已經知道了,你就是那個綁架了玉竹的人吧。”


    夏草頓時臉色一變,因為此時的春桃已經將劍再向前一動,夏草頓時一臉的驚恐,劍尖幾乎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上,她動都不能動,因為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快過此時春桃的手,隻需要一個心思,夏草便會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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