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雯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老道,但閃力爾臉上笑容卻更深了。


    “道長請放心,馬上就會有人安排你們用飯,至於價錢也肯定會讓道長滿意。”


    老道興奮的搓搓手,“那我就放心了,這個出來混嗎,怎麽要不能不講道義是不是,隻要錢到位,你就放心好了,我肯定給你們弄的體體麵麵的,包你死人安心,活人開心……”


    他還要再說下去,我趕緊把他拽走了,臉上的尷尬無以複加。


    老道被我拽出好遠之後,還不停的轉身向閃力爾揮手示意……


    “師父!你搞什麽名堂?”走到看不見白塔的地方,我才鬆開了老道,“你早上忘了吃藥了吧?”


    “去去去!怎麽跟師傅說話呐?”老道擺起了師父的架子,“我這叫麻痹敵人懂不懂?”


    我心裏一動,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丁佳雯,低聲說道:“師父,你是不是看出哪裏不對了?”


    “哼,哪裏都不對!這個老頭身上的靈力很邪門,若有若無,而且他身上有屍氣!”


    我看了丁佳雯一眼,發現丁佳雯也在靜靜的聽著。


    “隻有在殯儀館工作的人,身上才會沾染這麽重的屍氣,這老頭常年不出塔,怎麽可能沾染屍氣?”


    “那也可能是他給寨子裏死了的人做法事弄的呢?”


    “為師也做法事,怎麽沒有?這做法事的人,身上有神明護體,怎麽可能沾染屍氣?要是這樣就沒人做這個了。依我看,這個老頭可不是一般的祭祀。”


    丁佳雯一直沉默著不說話,我猜可能是閃力爾已經告訴了她蘇婉失蹤的消息。


    “蘇婉的事——”


    “我知道了,閃爾力都告訴我了,我有點擔心她的安全。”


    “沒事的啦,放心,這個丫頭的命大的很,隻不過眼下逢了災星,過兩天自然就沒事了!”老道毫不在意的說道。


    丁佳雯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既然你那麽厲害,你給我算算,她現在去哪了?”


    “哎——鬆開,姑奶奶,鬆開再說!”


    丁佳雯瞪了他一眼,不情願的鬆開了手。


    老道一邊揉著耳朵一邊呲牙咧嘴,“我要是能算到我不就告訴你們了嘛!問題是現在她所處的地方很奇怪,像是在墳墓裏,但她又肯定活著,我怎麽知道這樣的地方在哪?”


    丁佳雯的臉色微變似乎想到了什麽,嘴唇裏動了動,但卻沒有說話。


    我和丁佳雯來到了我們在寨門外搭設的帳篷,地麵的灰燼還很新,蘇婉回來後一定在這裏住著。進了帳篷之後,發現地麵上的睡袋都沒有收起,旁邊的一個包包的拉鏈敞開著,裏麵空空如也。最重要的是我們發現的那口金絲楠木的箱子,原本就放在這個帳篷裏麵,現在也不見了!


    丁佳雯看了看擺放箱子的位置,皺起了眉頭。


    “誰會對那幾幅畫感興趣?會不會是風明子?”


    丁佳雯點點頭,“我覺得這幾幅畫就是風明子的,現在他的計劃出了偏差,應該是收回去了。”


    “那蘇婉會不會也在他手裏?”


    “很有可能,我們隻要找到風明子就行了,這次可千萬不能讓他再跑掉了!”丁佳雯說完,在帳篷裏轉了轉。從一把梳子上摘下了幾根長發。,並小心的用紙包了起來。


    “丫頭,你這是要萬裏尋蹤啊?要知道這法術隻能找到大致方向,誤差大的很呢!”老道似乎知道了丁佳雯要做什麽。


    丁佳雯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我認出來那就是那幾張剩下的天師符,“沒關係,我有這個,能找到她本人的一尺範圍之內!”


    老道的眼睛馬上放光,驚叫起來,“天師符?我滴天啊!你怎麽有這東西?”


    丁佳雯雙眼一翻,“管的著麽?”


    老道馬上嬉皮笑臉,“那個,小姑奶奶,你還有沒有多餘的?賣給我幾張唄?”


    “去,一邊去,你徒弟用了我四張,回頭你給他結賬!”丁佳雯瞪著老道。


    “四……四張?!天啊!徒弟,你這叫暴殄天物啊!”老道抓著我的肩膀搖晃起來。


    丁佳雯走出帳篷後正好趕上小艾喊我們吃飯,思思在他身邊像個依人的小鳥。


    看著這兩人的親熱勁兒,我覺得這應該是我們這一行最大的收獲了。


    午飯安排在小艾家,小艾的父親在席間跟我說了好多話,並且一直勸我喝酒。我不好意思拒絕,酒是他們這裏自己釀製的米酒,酸甜可口,不知不覺的喝了許多。


    小艾的父親說,蘇婉肯定是在山裏迷路了,寨子裏好多青年都在山上找。叫我別擔心,一定可以找的到。我心想隻要我們想找,隨時都可以找到。


    午飯過後,我竟有了些酒意,頭重腳輕走路有些輕飄飄的。從小艾家出來後,丁佳雯提出要跟我單獨走走,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屁顛屁顛的跟在她身後,走上了山路。


    走到了山腰的一塊巨石邊上,丁佳雯停了下來,走上了石頭。從這裏可以俯瞰整個侗寨,之間炊煙嫋嫋,人影往來,說不盡的田園韻味。


    我跳上石頭,在上麵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丁佳雯坐到了我身邊,抱著膝蓋看著下麵的侗寨。


    她用腳踢了我一下“在想什麽呢?”


    “想老婆呢!”


    “你……你結婚了?!”丁佳雯的聲音裏竟有著難以掩飾的慌亂。


    “隻是訂婚了,定了十八年了。”我偷偷的把眼睛睜開條縫,偷偷的瞄著丁佳雯。


    丁佳雯明顯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坨紅暈。


    “你這是定的娃娃親啊?”


    “是啊,不過她後來就不知道去哪了,所以我現在一直想她。”


    “切,騙誰呢!你們那個時候都還小,怎麽可能這麽久了還念念不忘。”


    “你不懂,我經曆的事情說出來有的時候我自己都不信。”我酒意上湧,意識有些模糊起來。


    丁佳雯戲謔的說道:“你倒是說說,你都經曆了什麽?把自己說的像個老頭子似的!”


    我腦袋越來越沉,順著她的話說道:“本來我已經找到了她,可後來我她在執行任務中消失了,我穿越到1934年把她給找著了,但是她為了救一個女人的命,做出了一件足以改變曆史的事情,然後我們就成了空間悖論,都消失了。但是我沒死,醒來後發現我回到了半年前,好多事情變得不一樣了,她已經不認識我了……”


    我說到這裏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進入半睡眠狀態了,後麵再說了什麽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當我被一陣涼風吹醒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掙開眼睛一看,丁佳雯仍舊坐在我身邊,保持著那個坐姿,似乎一下午都沒有動過。


    看我醒來,她慌忙的把臉轉向一邊,迅速的抹了一下眼睛。


    “你怎麽了?”我看到她的眼角似乎有淚痕。


    “沒事,這裏的風太大了,天黑了我們走吧!”丁佳雯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我心生詫異,但是我也知道,如果她不想說,我問了也是白搭。


    跟著她站在了巨石上,丁佳雯從包裏拿出了一張天師符,我還記得,這是一張‘尋蹤符’。


    丁佳雯找出那幾根蘇婉的頭發,用天師符包好,接著快速的對折,記下過後,這張天師符就被她折成了一隻紙鶴。接著她咬破中指,將滲出的鮮血點在了紙鶴頭部的兩邊,給這隻紙鶴點上了兩隻眼睛。


    紙鶴被點上眼睛的那一瞬間,突然從紙鶴身上湧出了大量靈力,這個紙鶴仿佛一下子活了過來,兩隻眼睛閃著妖異的紅光。


    “以血為鑒,以發代魂,萬裏尋蹤,不二法門——去!”念完這幾句咒語,紙鶴身上突然發出一圈淡淡的金色光暈,然後竟然扇動著紙做的翅膀,向山下疾飛而去。


    “跟上!”丁佳雯說了這兩個字,就已經從巨石上跳下,像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般向著紙鶴追去。蘇婉被素雅殘魂附體要跳崖的時候,我曾經見過丁佳雯使用這個法術,但是那隻紙鶴卻遠沒有這隻飛行速度快。


    如果換做以前的我,根本就追不上,但現在不一樣了,我毫無壓力的追上她,並且和她並肩而行。


    丁佳雯笑著看我一眼,“速度不錯嗎,看來那些內丹真的改變了你的體質了。”


    “是啊,要不然我老是被你一個女孩子保護,多沒麵子?”


    “但是有句話你要記住,那就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要學會正確的使用你的力量。”


    “你可別告訴我要保衛地球拯救人類的事,那個事情太大,我可幹不了,再說了比我厲害的人多了去了,我還是消停一點安安穩穩過日子比較好。”


    丁佳雯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你怎麽這麽小家子氣?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想加入黑盾麽?但是你知道真正穿上這身製服的人能有幾個麽?你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了,不能老想著過自己的小日子!”


    “得,姑奶奶,你就別給我上綱上線了,我要不是為了您老人家,我才不趟這趟渾水呢!”


    丁佳雯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始專心致誌地盯著紙鶴。


    紙鶴直接飛進了山寨,此時寨子裏的路上還有人走動,我們隻好減慢了速度,紙鶴也飛高了許多。


    路越來越熟悉,我的心也開始跟著逐漸下沉,繞過兩條小路之後,紙鶴飛到了白塔上方,繞著白塔飛行了兩圈之後,一頭紮進了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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