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聽到眼前的男人這樣對自己說，更是疑惑的呆了一呆，有些無措的眨了眨眼簾，睜著一雙澄淨清澈的水眸看著他，仔細回想著鬥牛節那天的場景。
她很清楚的記得，在意外發生之後，牛王朝自己衝過來的時候，是一個穿著黑色外族服裝的男子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用強壯的臂膀控製住了牛王的攻擊。
隻可惜，當時那個男人是背對著她，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麵容。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說話的聲音這麽熟悉，的確好像是那天的那個男子。
略微思忖了一下，素雅趕緊垂下目光，躲開男人此刻含笑投來的視線，低聲問道：“你，你說你就是那天救我的恩人？”
“是啊。你難道真的不記得這回事了？”聽到素雅的詢問聲，男子也不急躁，反倒眼中的笑意更加璀璨了。
“我……我因為沒有看清恩人的臉，所以不知道他的樣子。你突然跑出來跟我說是你救得我，我當然……”素雅說到這裏，聲音已經弱不可聞。
素雅這樣低聲軟語，眉目楚楚的樣子顯得她更加溫柔嬌俏，站在她麵前的男人不免輕笑起來，由衷的讚美道：“素雅姑娘果然是寨子裏的最漂亮的姑娘，就連低頭的樣子都是那麽好看。”
“你……”素雅頓時抬起頭來，卻對上了男人那雙透亮烏黑的眼瞳，那明亮的眼瞳深處無比漆黑，好似是無波的古井，將她整個靈魂都吸了進去。
她原本是最不喜歡聽別人說自己的長相的，可是看到男人這張英俊淺笑的臉龐，就怎麽也惱火不起來了。
“怎麽了，生氣了？不好意思素雅姑娘，我隻是實話實說，並沒有其他意思。我看你帶著東西過來，應該是要跟商隊換些用品，這才主動過來找你的。”男人看素雅閉口不言，還以為她真的生氣了，連忙後退一步，收起臉上的淺笑認真解釋。
“你，你真的是那天救我的人？”素雅趕緊別開目光，看向別處。
“你覺得是，那便是了。你覺得不是，那就不是。”男子這次不再爭辯，隻是站在不近不遠的位置上，彬彬有禮地看著她。
也不知怎麽回事，素雅張嘴就回答道：“我相信你的！”
“你相信我？”男人這次有些詫異了，一對好看的黑眉微微一挑，眼底又重新浮現起了燦爛的笑，“怎麽這次忽然相信我是救你的人了？”
“聽聲音，就可以確定一半了。”素雅一邊說著，一邊重新將目光投到他的身上，視線落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口中的話語也壓低了許多，小聲地道：“另外，看你肩寬體健，從身形上來看和那個救我的人體格很像。所以我相信你。”
“嗬嗬。”男人不禁咧開嘴角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素雅姑娘很是細心。想必也很心靈手巧把？這次過來，是要換一些布匹回去做衣服嗎？”
“你……你怎麽知道的？”素雅沒料到會被男人一眼看穿心事。
她這次專程帶著銀飾和糧食來商隊這裏，就是為了換一些日常食用的鹽巴以及布匹回去，給自己和爹爹做一套新衣服。倒不是寨子裏的沒有紡布的機子，而是聽其他寨子裏的姑娘說，商隊裏換來的布匹很是順滑柔亮，質地要比自己寨子裏做的光潔很多。
其他姑娘都已經用這種布料給自己做了兩身新衣服，唯獨她還沒有，所以才想過來買一匹布回去做衣服穿。
“看你身上的衣服有些陳舊了，就知道你這次過來大約是要賣布料回去給自己做新衣服。況且說，我們這裏的布料的確是質地輕薄光滑。”男人微笑著回答。
“你們這裏？”素雅疑惑地睜大了眼眸，澄澈如水的眸子裏清晰地倒映出了男人帥氣的臉龐，“這裏不是商隊居住的吊樓嗎？你也是商隊裏的人？”
“對，我也是商隊的人。不過更準確一點的說，我是整個商隊的隊長，商隊的貨物清單，進出貨物都由我來管。上次能救你也是緣分，既然這次又遇見了，也是我們有做朋友的緣分，布料我就送你一匹吧。”男人不緊不慢，十分大方的說著。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那雙黢黑的眼睛還一瞬不瞬的盯著素雅的臉龐，眼睛裏充滿著笑意，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意圖閃過。
素雅瞧著他的眼睛，看他眼神如此真誠，心中不禁被男人的爽朗善良打動了，可自尊不允許她受人恩惠，何況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哪有自己收人家禮物的道理？
素雅抿了一下櫻唇，淡聲道：“我看……送我一匹布料就不用了，我這次是拿著銀飾和糧食專程過來換的，不需要你送給我。而且你之前是救過我一次的恩人，我還沒有擺設酒席款待答謝你，哪還有收你東西的道理？”
“不用這麽想，鬥牛節那天的事情結束之後，寨子裏的幾位長老們已經擺設酒宴答謝了我。你是一個姑娘家，不用專程答謝我什麽。我也不需要你的謝禮。如果你真的很想謝謝我，就和交個朋友，收下我送你的這匹布。”男人微笑著看著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言語格外的溫柔。
“交朋友？”素雅愣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一個外族人做朋友。在這個商隊沒有來侗寨之前，寨子裏很少有外鄉人來，更不要提做什麽朋友了。
“怎麽？難道是你們寨子裏有族規，侗族不可以跟其他外族人做朋友嗎？”男人看她麵有遲疑，嘴角的笑容也跟著收斂消褪，眉頭微皺了一下，“如果是這樣，那真的太遺憾了。”
“不。族裏沒有這樣的規矩。”素雅立即脫口而出，一看到他眼底的失落，她胸腔裏的那顆心髒就撲通的跳動了一下，想都沒想就立刻搶著說道，“是我自己……還沒和男子做過朋友，所以……跟我關係親密的男人，除了我爹爹，就隻剩下我兩個哥哥了。”
“原來是這樣。”聽到素雅這樣的解釋，男子立刻舒展眉頭，嘴角重新揚起了好看的弧度，“沒關係，人就要不斷的勇敢嚐試。你以後總要嫁人的是不是，所以現在還是適應一下，怎麽跟男子接觸吧。既然你現在接受不了跟男子做朋友，那就那把我看成是你的大哥吧。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第三個哥哥了。”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主動邁步走到放屋子裏麵，打開放在角落裏的幾個箱子，彎腰從箱子裏拿出一樣東西後，才關上箱門，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了素雅的麵前：“這一匹蜀錦，就當作是我送給你這個妹妹的見麵禮吧。素雅你長的這麽好看，膚色又白，那這件布料做衣服一定很好看。”
素雅看著男人手裏捧著的那一匹雪白色，織就著牡丹花的細膩布匹，臉頰忽然一熱。
想拒絕，可那布料的顏色和樣式的確很是好看，做成衣服夏季來穿十分合適。素雅也是一個愛美的姑娘，再加上她的確需要。可要是白給她，她說什麽也不能拿。
“怎麽了，不喜歡嗎？這是我專門留在箱子底的好布料。”看她沒有走過來接下這匹布料，男人以為她不喜歡。
“不是，我不能白拿你的東西。”素雅搖著頭。
“怎麽是白拿？做哥哥的，送給自己妹妹一些禮物，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男人爽朗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可是我們才剛剛認識，你也不是我的親哥哥。”素雅嬌俏的鵝蛋臉有些發紅，嚅囁地說著。
“哈哈，誰說我們是剛剛認識，我們三天前就認識了。鬥牛節那天還是我救的你。我既然救你了，對你也是有救命之恩，認作義兄不算過分吧？既然不過分，那你就該收下我這份禮物。”
“我，我說不過你，可我不能白拿。”素雅說這話的時候，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他手裏拿著的那一匹布料。
那匹布料的確看著光滑如絲，在窗口折射進來的陽光照耀下，雪白色的蜀錦泛起了薄薄的一層銀色光暈。上麵的修的玫粉色牡丹也是栩栩如生，做工精致。
雖然素雅心中喜歡，可若是白拿，回去以後阿爹詢問起來，她也不好交道。
猶豫的時候，站在那邊的男人已經拿著布匹輕輕走到了她的身邊，微微低下頭，玩笑似的說道：“看你這麽糾結，不如這樣吧，你今天總歸也是要用手裏的糧食和銀飾來換東西的。不如就用你帶來的糧食來換好了。”
“這樣也好。”素雅立馬點頭答應，毫不猶豫的將提在手裏的一整筐糧食都擺在了男人腳下，“這些都給你，不過……會不會不夠？我看你這匹布料的確很好。”
“不需要這麽多糧食，我隻要——”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去，從她帶來的那一筐糧食裏捏出了一把白米，然後才道，“就這麽多。”
“隻要這麽點？”素雅吃驚地看著他，“你這樣肯定是要賠錢的，你這樣好的布料，怎麽才換我一把白米。”
“我好歹也年長你幾歲，就當是我這個大哥對你這個小妹的一點心意了。商隊裏我是隊長，賠與賺，我都擔得起。你不用想那麽多，要是還跟我這麽生分，鹽巴我也不換給你了。”男人說著，作勢就要轉身離去。
“別，我要了還不行？不過……你叫什麽名字？”
她很清楚的記得，在意外發生之後，牛王朝自己衝過來的時候，是一個穿著黑色外族服裝的男子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用強壯的臂膀控製住了牛王的攻擊。
隻可惜，當時那個男人是背對著她，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麵容。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說話的聲音這麽熟悉，的確好像是那天的那個男子。
略微思忖了一下，素雅趕緊垂下目光，躲開男人此刻含笑投來的視線，低聲問道：“你，你說你就是那天救我的恩人？”
“是啊。你難道真的不記得這回事了？”聽到素雅的詢問聲，男子也不急躁，反倒眼中的笑意更加璀璨了。
“我……我因為沒有看清恩人的臉，所以不知道他的樣子。你突然跑出來跟我說是你救得我，我當然……”素雅說到這裏，聲音已經弱不可聞。
素雅這樣低聲軟語，眉目楚楚的樣子顯得她更加溫柔嬌俏，站在她麵前的男人不免輕笑起來，由衷的讚美道：“素雅姑娘果然是寨子裏的最漂亮的姑娘，就連低頭的樣子都是那麽好看。”
“你……”素雅頓時抬起頭來，卻對上了男人那雙透亮烏黑的眼瞳，那明亮的眼瞳深處無比漆黑，好似是無波的古井，將她整個靈魂都吸了進去。
她原本是最不喜歡聽別人說自己的長相的，可是看到男人這張英俊淺笑的臉龐，就怎麽也惱火不起來了。
“怎麽了，生氣了？不好意思素雅姑娘，我隻是實話實說，並沒有其他意思。我看你帶著東西過來，應該是要跟商隊換些用品，這才主動過來找你的。”男人看素雅閉口不言，還以為她真的生氣了，連忙後退一步，收起臉上的淺笑認真解釋。
“你，你真的是那天救我的人？”素雅趕緊別開目光，看向別處。
“你覺得是，那便是了。你覺得不是，那就不是。”男子這次不再爭辯，隻是站在不近不遠的位置上，彬彬有禮地看著她。
也不知怎麽回事，素雅張嘴就回答道：“我相信你的！”
“你相信我？”男人這次有些詫異了，一對好看的黑眉微微一挑，眼底又重新浮現起了燦爛的笑，“怎麽這次忽然相信我是救你的人了？”
“聽聲音，就可以確定一半了。”素雅一邊說著，一邊重新將目光投到他的身上，視線落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口中的話語也壓低了許多，小聲地道：“另外，看你肩寬體健，從身形上來看和那個救我的人體格很像。所以我相信你。”
“嗬嗬。”男人不禁咧開嘴角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素雅姑娘很是細心。想必也很心靈手巧把？這次過來，是要換一些布匹回去做衣服嗎？”
“你……你怎麽知道的？”素雅沒料到會被男人一眼看穿心事。
她這次專程帶著銀飾和糧食來商隊這裏，就是為了換一些日常食用的鹽巴以及布匹回去，給自己和爹爹做一套新衣服。倒不是寨子裏的沒有紡布的機子，而是聽其他寨子裏的姑娘說，商隊裏換來的布匹很是順滑柔亮，質地要比自己寨子裏做的光潔很多。
其他姑娘都已經用這種布料給自己做了兩身新衣服，唯獨她還沒有，所以才想過來買一匹布回去做衣服穿。
“看你身上的衣服有些陳舊了，就知道你這次過來大約是要賣布料回去給自己做新衣服。況且說，我們這裏的布料的確是質地輕薄光滑。”男人微笑著回答。
“你們這裏？”素雅疑惑地睜大了眼眸，澄澈如水的眸子裏清晰地倒映出了男人帥氣的臉龐，“這裏不是商隊居住的吊樓嗎？你也是商隊裏的人？”
“對，我也是商隊的人。不過更準確一點的說，我是整個商隊的隊長，商隊的貨物清單，進出貨物都由我來管。上次能救你也是緣分，既然這次又遇見了，也是我們有做朋友的緣分，布料我就送你一匹吧。”男人不緊不慢，十分大方的說著。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那雙黢黑的眼睛還一瞬不瞬的盯著素雅的臉龐，眼睛裏充滿著笑意，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意圖閃過。
素雅瞧著他的眼睛，看他眼神如此真誠，心中不禁被男人的爽朗善良打動了，可自尊不允許她受人恩惠，何況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哪有自己收人家禮物的道理？
素雅抿了一下櫻唇，淡聲道：“我看……送我一匹布料就不用了，我這次是拿著銀飾和糧食專程過來換的，不需要你送給我。而且你之前是救過我一次的恩人，我還沒有擺設酒席款待答謝你，哪還有收你東西的道理？”
“不用這麽想，鬥牛節那天的事情結束之後，寨子裏的幾位長老們已經擺設酒宴答謝了我。你是一個姑娘家，不用專程答謝我什麽。我也不需要你的謝禮。如果你真的很想謝謝我，就和交個朋友，收下我送你的這匹布。”男人微笑著看著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言語格外的溫柔。
“交朋友？”素雅愣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一個外族人做朋友。在這個商隊沒有來侗寨之前，寨子裏很少有外鄉人來，更不要提做什麽朋友了。
“怎麽？難道是你們寨子裏有族規，侗族不可以跟其他外族人做朋友嗎？”男人看她麵有遲疑，嘴角的笑容也跟著收斂消褪，眉頭微皺了一下，“如果是這樣，那真的太遺憾了。”
“不。族裏沒有這樣的規矩。”素雅立即脫口而出，一看到他眼底的失落，她胸腔裏的那顆心髒就撲通的跳動了一下，想都沒想就立刻搶著說道，“是我自己……還沒和男子做過朋友，所以……跟我關係親密的男人，除了我爹爹，就隻剩下我兩個哥哥了。”
“原來是這樣。”聽到素雅這樣的解釋，男子立刻舒展眉頭，嘴角重新揚起了好看的弧度，“沒關係，人就要不斷的勇敢嚐試。你以後總要嫁人的是不是，所以現在還是適應一下，怎麽跟男子接觸吧。既然你現在接受不了跟男子做朋友，那就那把我看成是你的大哥吧。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第三個哥哥了。”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主動邁步走到放屋子裏麵，打開放在角落裏的幾個箱子，彎腰從箱子裏拿出一樣東西後，才關上箱門，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了素雅的麵前：“這一匹蜀錦，就當作是我送給你這個妹妹的見麵禮吧。素雅你長的這麽好看，膚色又白，那這件布料做衣服一定很好看。”
素雅看著男人手裏捧著的那一匹雪白色，織就著牡丹花的細膩布匹，臉頰忽然一熱。
想拒絕，可那布料的顏色和樣式的確很是好看，做成衣服夏季來穿十分合適。素雅也是一個愛美的姑娘，再加上她的確需要。可要是白給她，她說什麽也不能拿。
“怎麽了，不喜歡嗎？這是我專門留在箱子底的好布料。”看她沒有走過來接下這匹布料，男人以為她不喜歡。
“不是，我不能白拿你的東西。”素雅搖著頭。
“怎麽是白拿？做哥哥的，送給自己妹妹一些禮物，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男人爽朗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可是我們才剛剛認識，你也不是我的親哥哥。”素雅嬌俏的鵝蛋臉有些發紅，嚅囁地說著。
“哈哈，誰說我們是剛剛認識，我們三天前就認識了。鬥牛節那天還是我救的你。我既然救你了，對你也是有救命之恩，認作義兄不算過分吧？既然不過分，那你就該收下我這份禮物。”
“我，我說不過你，可我不能白拿。”素雅說這話的時候，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他手裏拿著的那一匹布料。
那匹布料的確看著光滑如絲，在窗口折射進來的陽光照耀下，雪白色的蜀錦泛起了薄薄的一層銀色光暈。上麵的修的玫粉色牡丹也是栩栩如生，做工精致。
雖然素雅心中喜歡，可若是白拿，回去以後阿爹詢問起來，她也不好交道。
猶豫的時候，站在那邊的男人已經拿著布匹輕輕走到了她的身邊，微微低下頭，玩笑似的說道：“看你這麽糾結，不如這樣吧，你今天總歸也是要用手裏的糧食和銀飾來換東西的。不如就用你帶來的糧食來換好了。”
“這樣也好。”素雅立馬點頭答應，毫不猶豫的將提在手裏的一整筐糧食都擺在了男人腳下，“這些都給你，不過……會不會不夠？我看你這匹布料的確很好。”
“不需要這麽多糧食，我隻要——”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去，從她帶來的那一筐糧食裏捏出了一把白米，然後才道，“就這麽多。”
“隻要這麽點？”素雅吃驚地看著他，“你這樣肯定是要賠錢的，你這樣好的布料，怎麽才換我一把白米。”
“我好歹也年長你幾歲，就當是我這個大哥對你這個小妹的一點心意了。商隊裏我是隊長，賠與賺，我都擔得起。你不用想那麽多，要是還跟我這麽生分，鹽巴我也不換給你了。”男人說著，作勢就要轉身離去。
“別，我要了還不行？不過……你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