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線可及的牆壁上,出現了一扇門,然後另一麵出現了窗子。


    這才是我在一樓平麵圖上看到的20樓的布局,剛才的那層波動顯然是讓這裏恢複了正常。


    我站起身來,向著走廊深處走去。


    地板上的腳印變成了一串小的,我的腳印消失不見了。跟著這串小腳印,來到了一扇門前。門上掛著一副牌子,上麵寫著‘機房重地,閑人免進’。


    啞女的腳印一直延伸到這裏就不見了。隻是,她進到機房裏麵做什麽?她也要向外界傳遞信息嗎?可是她已經在這裏呆了這麽久,為什麽非要趁我們來的時候才來傳送消息?


    自從剛才接到丁佳雯的電話之後,我已經放棄了向外傳消息的想法,如果我們現在所處的空間是我們世界的一個平行空間,那發求救信號就完全沒必要了。


    就算我們成功的把信號發了出去,誰知道接到信號的是什麽人?如果我們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會是怎樣一番情景?我覺得應該會像我們發現外星人一樣吧。


    不過既然啞女進去了,我本就是來找她的,至少應該進去看一下才行。


    想到這裏,我伸手推開了機房的門。機房門沒有上鎖,門應聲而開了。裏麵一排排的架子上,安放著各種各樣的機器。


    長長短短的各種電線像蜘蛛網一樣密集。


    我找到了位於角落裏麵的配電箱,然後推上了電閘。


    所有的燈瞬間都亮了,整個機房亮如白晝,各種機器啟動的聲音匯聚成一片,形成了一種低沉的嗡嗡聲。


    這個機房應該占據了整個20層,麵積足有兩三千平方米,裏麵不僅有這些各種儀器,還有十幾排電腦和掛在牆上的巨大顯示屏。


    我看了看那串腳印,在燈光下,腳印已經看的不是那麽明顯,隻能依稀的看到這串腳印走到了一排機器的後麵。


    我觀察了一下,這裏隻有一個出口,而且地上也隻有一串進來的腳印。由此可見,啞女肯定就在這個機房之內。


    “小妹妹,你在這裏嗎?”我喊了一聲,但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回音。


    我跟著腳印走了過去,進到了那排架子中間,架子上的各種儀器上都有紅色和綠色的小燈閃爍,隻是我對電視信號發射這種事完全是門外漢,一竅不通,自然也就不知道這些都是幹什麽用的。


    腳印繼續向前,一直來到了這排架子的盡頭。


    在架子的盡頭,放著一排白色的文件櫃,其中有一個櫃門是打開的,裏麵放著好多的錄像帶。腳印在這個櫃子前麵明顯散亂起來,並且留在地上的腳印隻有前半隻腳掌。也就是說,她在這裏曾經踮著腳做了些什麽。


    我抬起頭,看著上麵開著櫃門的那個文件櫃。裏麵的錄像帶有些散亂,而且中間有個明顯的空缺。啞女一定是踮著腳打開了文件櫃,然後從裏麵拿走了一盤錄像帶。


    櫃子裏的錄像帶上麵都有一個小小的標簽,上麵寫著這盤錄像帶的內容。


    這一排錄像帶上的標簽上寫著‘奧林匹斯計劃跟蹤實錄’下麵就是序號,我看了一下,序號從一排到十二,這中間少的那盤,正好是序號六。


    這個奧林匹斯計劃是做什麽的?但是聽起來怎麽也不像電視台策劃的那些拍攝計劃,反而倒有些像軍方或者其他秘密機構製定的。


    但在我的認知裏麵,但凡是那些部門製定的計劃,無不是絕密的,絕對不會對民眾公開,更不用說把計劃資料放到電視台這種民間的機構之中了。


    剛要順著腳印繼續跟下去,機房裏所有的燈瞬間全部熄滅了。隻有那些機器上的各種指示燈還在不停的閃著。


    接著大廳緩緩的亮起來,不是電燈,而是牆上的大顯示屏被打開了。


    我向前走了幾步,轉了個彎來到了一個視線開闊的地方,看著緩緩亮起的大屏幕。


    屏幕上首先出現了一個書櫃,和一張寫字台,上麵散亂的放著一些文件。


    幾秒鍾後,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走進了畫麵,伸手調整了一下攝像頭的位置,然後坐了下來。


    “事情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了,實驗已經進入了最重要的環節,但我發現,整個計劃並不像軍方說的那樣,他們正在把人製造成武器,而且這種武器的可怕程度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我要毀掉試驗數據,哪怕為此坐牢也在所不惜。珊珊,爸爸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如果真的是那樣,你也不要傷心,爸爸是為了讓你生活在一個和平的世界而死的,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長大。”


    說道這裏,畫麵出現幾聲急促的敲門聲,然後男人的表情就變了,把手伸向了畫麵。然後就是一片雪花,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


    一陣嚶嚶的哭聲在大廳裏響起,我循著哭聲找到了正靠著一排架子坐在地上的啞女。她手裏拿著一個裝錄像帶的空盒子,上麵的標簽上寫著‘奧林匹斯計劃’序號正是六。


    錄像裏的男人會不會正是啞女的爸爸?


    “你叫珊珊?”我蹲在啞女麵前問道。


    啞女點了點頭,忽然用軟糯的聲音弱弱地說道:“叔叔,我的爸爸真的死了麽?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他?”


    她不是啞女,她會說話?!


    小小的震驚了一下,隨後又有些驚喜,這個叫珊珊的女孩會說話,就能告訴我更多的事了。


    “你爸爸在哪裏工作,叔叔帶你去找他。”


    珊珊搖了搖頭,擦了擦眼淚,低下頭嗚咽道:“爸爸是個科學家,他給好多人做實驗,希望治好所有人的病,但是後來那裏出了一個怪物,死了好多人,剩下的人都跑了,我要找爸爸,就藏起來了。”


    我想到了在軍事基地裏看到的那段視頻,那裏麵出現的那個沒看到形狀的怪物,跟珊珊口中所說的怪物會不會是同一個?


    “珊珊,我們離開這裏,回到你住的地方再想辦法好不好?”


    “叔叔,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裏,下次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進來了。”珊珊擦幹了眼淚,站了起來。


    “這裏很不好找嗎?”


    “嗯,我一共來過三次,但是每次來都是一直在走廊裏轉來轉去,上次來的時候我一直在走廊裏待了六天才出去,但是沒能進到這裏來。”


    “你上次什麽時候來的?”


    珊珊想了想,“三個月之前,也有幾個從外麵的人來到這裏,然後他們帶著我來到這,但是當我出來的時候,他們就都不見了。”


    我心裏一驚,在我們之前有人來過?那些人是不是也來自我們的空間?那些不見了的人是出去了還是死在了這裏?


    “珊珊,你怎麽知道在這裏能找到你爸爸的錄像?”


    “我媽媽在這裏工作,可是後來她被幾個當兵的叔叔帶走了,走的時候她偷偷塞給我一張紙條。”珊珊說著,把一隻攥在手裏的紙條遞給了我。


    我打開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不管你是誰,請帶著我的孩子離開,電視台裏的文件櫃裏有我複製的視頻文件,請找到序號六,真相就在裏麵。


    我找到播放這盤錄像帶的機器,然後快進,畫麵上仍然是雪花,一直快進到錄像帶結束也再沒有出現別的畫麵。


    會不會裏麵的內容被刪掉了?


    我又把錄像帶快退到開始的部分,仔細的看了一遍。然而還是沒能看到其他的內容。


    那其他的錄像帶裏麵會不會有線索?想到這裏,我把錄像帶退了出來。錄像帶退出來以後,大廳的燈就亮了起來。


    然後我走回存放錄像帶的文件櫃,拿出了‘奧林匹斯計劃’的其餘幾盤錄像帶。


    但是當我把這些錄像帶塞進錄像機之後,播放的畫麵卻盡是一些關於國民精英教育的內容。又放了幾盤,內容全是連續的。


    這個聰明的女人把這盤錄像帶混放到了普通節目的錄像帶一起,起到了魚目混珠的作用。照這麽說,這盤錄像帶沒有被別人發現過,自然也就不存在刪除裏麵內容的可能。


    可是為什麽裏麵找不到她所說的真相呢?


    “珊珊,你家裏有錄像機沒有?”


    “有的,媽媽經常帶錄像帶回去看。”


    我把錄像帶揣進懷裏,拉起珊珊的小手,“珊珊,這裏不安全,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珊珊點了點頭,“好的。”


    對於求救信號的事情,我已經不再指望了,就算發出去了又能怎麽樣呢?收到信號的肯定不是我那個空間的人。


    救援隊什麽的就更不用想了,說不定會把我們弄到哪裏去呢。


    拉著珊珊出了門,打開手機照路,向走廊的安全門走去。


    到了門前,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珊珊,叔叔問你個事情,跟你一起在家的那個漂亮阿姨呢?”


    “那個漂亮阿姨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寫了張紙條就帶著我來到這裏,可是到了十七樓我卻找不到她了。”


    丁怡接了個電話?


    一團疑雲頓時從心中升起,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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