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蘇拿起那張寫有我電話的便簽,放在唇邊親了一下,然後用曖昧的眼神瞟了我一眼,把便簽塞進了手包裏麵。


    何俊和另一個美女開始起哄,我的臉紅了一下,然後借口喝多了,起身就要離開。


    何俊把我拉倒一旁,“我說哥,你能不能不掃興?你看現在誰還像你一樣啊,要不是我了解你,我都以為你是彎的。”


    “你才是彎的,你好這口不代表我也好這口啊,你自己玩吧,我要回去了。”


    何俊看我要走,趕緊拉住我說:“有正事,真的。”


    “說。”


    “你這兩天事比較多,我也沒好意思跟你提這事,就是上次主編說的那個專欄的事情,我搞了些老檔案,有沒有興趣看看?”


    “老檔案?哪方麵的?”


    他嘿了一聲,“我就知道你有興趣,要不一會咱們去社裏加個班?”


    “打住,你不是主編請來的救兵吧?”


    “泉哥你你想多了,我真的是搞到了一些很有探索價值的檔案,我準備著咱倆合作,開一個新專欄,就叫‘解密老檔案’。一準能火起來!”


    “行,晚上你回去把檔案製成電子版,然後發給我看,我現在要回去了。”


    何俊一看留不住我,又讓我喝了一杯這才放我離開。


    剛出酒吧門口,就聽到身後有人喊我,是阿蘇的聲音。


    “泉哥,我也要回家,你送送我吧?”


    “好啊,我給你打個車。”


    我向前走了幾步到路邊,伸手就要攔出租車。


    但阿蘇走過來拉住了我的胳膊,用嗲嗲的聲音說:“泉哥,我家就在這附近,你陪我走回去好不好?”


    說實話,我也是個正常男人,美色當前而且明顯是投懷送抱,說不動心那絕對是瞎扯。


    “好吧,你家住那個小區,我送你就是了。”


    “華苑小區。”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小富婆啊,那裏的房子好貴的吧?”我打趣了一句。


    “也不是很貴啦,房子是我父母留給我的,他們移民了。”


    她說的那個小區離這裏不足兩公裏的路程,走路也就是十幾分鍾的事情。


    看了看時間,這時已經是11點多了,路上除了偶爾經過的車之外,幾乎看不到什麽行人,整條街顯得冷冷清清。


    “泉哥,你有女朋友了嗎?”


    “嗯,有了。”我幾乎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一絲失望的神色從她眼中一閃而沒,但隨即就恢複了正常,繼續笑著問:“她有我漂亮嗎?”


    “嗯——”我一下卡殼了,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說自己有女朋友。但是心裏卻非常肯定,我是有女朋友的。


    於是我很自然的就把我夢裏女人當成了我的女朋友,笑著說:“她很漂亮,但你也漂亮各有千秋。”


    “果然是做記者的,這麽會說話!”


    一路邊走邊說,很快就看到了華苑小區的霓虹燈。


    這時阿蘇再次挎上了我的胳膊,軟綿綿的說道:“泉哥,送人家上樓好不好?”


    我心裏一蕩,差點就脫口答應。但在最後一秒我還是忍住了。


    “我還要趕回去處理點事情,我在樓下看著你,你自己上去吧。”


    阿蘇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嘟起嘴,甩開我的胳膊,自己向小區門走去。小區的門口有一個保安,在來回的走動著。


    他身上灰色的保安製服在燈光下顯得很髒,帽子也歪戴著。


    當他看到阿蘇向門口走來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歪著頭看著阿蘇。


    我心裏一緊,這保安看起來可不像是個好貨色,而且阿蘇穿著很性感,緊身的短裙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


    這個保安不會見色起意吧?


    “阿蘇,等等我!”我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但是阿蘇好像在生我的氣,不僅沒有停下,反而走的更快了。


    就在我馬上就要追上她的時候,她已經進了小區。


    我剛要追進去,那個保安橫起手臂把我攔住了。


    “你是這個小區的住戶嗎?”他的聲音裏有種若有若無的嘲諷,在我聽來十分的不舒服。


    我沒好氣的說道:“我是不是跟你有什麽關係?不是這個小區的就不讓進了是嗎?”


    “對不起,我們有規定,如果不是本小區住戶,進出小區需要做一下登記。”


    “我要是不登記呢?”我盯著他的眼睛,心裏莫名的生出一股怒氣。


    “不好意思,那我就不能讓你進去了。”


    其實我並不是一定要進去,主要目的就是糾纏住這個保安就可以了。估計有這點時間,阿蘇也就能安全的上樓了。


    我死死的盯著那個保安,但他似乎也是絲毫不肯讓步,我們足足對峙了五分鍾左右。這時阿蘇應該已經上樓了,我也沒必要在這裏跟這個保安耗著了。於是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走到路邊打了個車,回到住處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匆匆洗漱了一下之後,做到電腦前,打開了郵箱。


    郵箱裏躺著幾張照片,都是何俊剛剛發過來的。


    照片上都是一寫發黃的檔案袋,他給一份做了個特寫,然後逐張拍照。


    我把照片放大,這才看清上麵的字跡。


    “津門市公安局關於十起懸案的定性及案情偵破記錄。”


    我一下來了興趣,要知道這種檔案一般是見不了光的,隻在體製內流通參考,不知道何俊從哪裏淘來了這些東西。


    下麵列舉了這十年間,津門市發生的十起重大懸而未決的案子。


    其中有失蹤案,碎屍案,莫名其妙的自燃致死,等等等等。足足看了半個小時,我才把這些檔案全部看完。


    一件失蹤案引起了我的注意。


    案卷上記載,1996年一個名叫張倩的紡織廠女工,在下班回家的時候,經過家屬樓通道的時候,神秘的消失了。支好的自行車就在通道裏麵。外麵有好幾個目擊證人說親眼看到了她進了通道,而裏麵的人卻沒有看到她出來。這個通道長度隻有十米左右,寬不到兩米。沒有任何的拐角和房間,她就那麽憑空的消失了,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但是案子到了這裏並沒有結束,兩年後,也就是1998年,這個張倩回來了,就在這個通道裏走進了家屬樓的院子,外麵的人沒有看到她走進去。但是裏麵的人卻看到她走了出來。


    她回來的時候,身上穿的還是兩年前失蹤時的那套衣服,但是肚子卻大了,明顯是懷了孕。


    家人問她去哪裏了,她卻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隻說回來看看,還要走的。他父母害怕再出什麽意外,就報了警。


    警察來問了問情況,見既不是綁架又不是拐賣,就以為是跟著男朋友私奔了,也就撤了案。


    過了幾天,她說要出去見個人,而且好像非常著急的樣子。她父母不同意,就把她鎖到了屋裏。


    她在屋裏大喊大叫,用力的拍門。並說自己如果不出去就會死。


    她父母就更以為自己的女兒是跟男人私奔了,更家來氣,死活就是不給開門。


    過了十幾分鍾之後,張倩開始痛苦的慘叫並停止了拍門,他父母以為她在耍花招想騙開門。於是硬著心腸沒去管她。


    過了一會,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屋裏突然傳出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她父母這才著急了,打開門衝進屋裏。


    但是屋裏的景象讓她的母親當場昏了過去。


    張倩此時周身上下腐爛不堪,身上爬滿了蛆蟲。一個臉色黝黑的大頭嬰兒手裏正抓著一把蛆蟲往嘴裏塞,看到張倩的父母非但不怕,而且還咧著嘴笑了,露出兩排尖細的牙齒。


    張倩的父親扛起她暈倒的母親就跑出了房間,馬上鎖門報警。


    等警察來了之後,隻發現張倩腐爛的屍體,卻沒有在現場發現那個黝黑的大頭嬰兒。


    法醫鑒定之後,發現張倩死於兩年前。由於屍體已經高度腐爛,所以根本沒法查明死因,隻是排除了中毒,溺水等比較容易斷定的死因。


    她的死成了一個迷,而且有兩個警察就在一個小時之前還看見活生生的張倩並和她當麵談了話,一個小時之後,這個人就成了一具已經死了兩年的屍體。


    有人說她是被鬼迷住了,那個孩子也是個鬼娃。


    也有的說她是被外星人擄走了,外星人定期給她注射一種藥物,到時間不用藥就會死。那個大頭黑娃就是外星人的種。張倩死後自然是被外星人接走了……


    各種傳言在坊間飛快的傳播,搞的一時人心惶惶。


    最後張倩的父母辦了移民,離開後更是有了另一個版本,說張倩是被他父母殺死了,然後藏屍在那個房間裏,最後被發現了,就潛逃出境了。


    警方一直對各種版本不置可否,曾經專門成立了一個專案組調查,但是後來因為某種不便說明的原因被擱置了,案子也就懸了起來。


    我一口氣看完了所有的資料,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個案子簡直可以拍一個靈異電影了。


    不過這個案子連警方都懸了十年未決,我和何俊隻是兩個小記者,又怎麽能查的清楚呢?何俊還真是高看了我們倆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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